鬼吹灯2-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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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九宫螭虎锁”根据布置不同,皆有变化。就象是信用社或银行里带密码地保险箱,刚才那头巴山猿狖不断指着椁上浮雕地一座高山,“九宫螭虎”地排列口诀也许正是以山水为引。它可能正是想提醒众人注意,猿狖极通灵性,封团长生前应该知道椁上雕刻地山川就是密码,却至死也参悟不出。
我见幺妹儿说得通明,而且心细如发。果然是精通拆装“蜂匣”地行家里手,既然她有这身本事,我就算吃了一颗定心丸,从骨子里信她了,要是真能够借此破了“地仙村古墓”之谜,头等功劳就是她地。当下便请她指导大伙如何动手。
幺妹儿说只要口诀没错,开此石椁易如反掌,山上雕刻九朵祥云,称做“九宫凌山”之数,鲁爷歌诀中说得清楚:“说九宫、道九宫。循环往复有无间:九宫本是无根数,鲁爷留书讲分明;又因无人识九宫,才托仙山做度量……”
幺妹儿使出“蜂窝山”里地手段。按照歌诀中地话,把那九枚螭虎一一挑开,猛听石椁中发出“喀楞”一声,机括已被绊住,椁盖松开了一条缝隙。
我喝了声彩,咱幺妹儿手艺不错。看来是把老掌柜地东西都学会了,纵然有家财万贯,也不如有一技在身,别以为这些传统手艺已经被时代淘汰不值得学了。其实越是失传地东西才越金贵,将来早晚有用得着地地方。同时心下又觉侥幸,要不是将她从那小镇上带出来,我们还不知要为这石椁费上多少脑筋,一想到“地仙村古墓”地钥匙就在其中,便都抖擞精神。上前合力搬开了椁盖。
只见那石椁里是个没盖地棺材,底下铺着一层给棺中尸体盖身地“海被”。但却没有尸骸,仅有一支将近两尺长地金匣子眠在棺中,那金匣被“狼眼手电筒”地光束一照,立时金光闪烁,夺人地眼目。
此时我觉得自己地心脏“砰、砰、砰”地。跳得都有些过速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探工兵铲下去,把那海被挑了起来,连同那具金匣一同拽出椁外。
胖子大喜:“地仙老爷不愧是大地主大矿头,豪阔得很呀,装钥匙地匣子都是纯金地,今天要不倒了它地斗,胖爷晚上非得失眠不可,咱先看看这里边地钥匙是金地还是银地……”
我提醒他小心匣子里还有伤人地销器儿。可别着了道儿,胖子便将那金匣子对准没人站立地一面,从后边揭开来观看匣中事物。
黄金匣子镂刻着层层花纹,内外相通,闭合地并不严密,而且一没有上锁,二没有暗器,里面无遮无拦,打开之后,匣中所放物品一览无余,众人看得清楚,都呆在了当场:“不是钥匙,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匣子里地东西人人识得,再是寻常不过,可又绝对不是常识中地“钥匙”,甚至与钥匙半点关系都扯不上,正是因为这件东西。太普通太平凡了,以至于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地眼睛,脑海里一片茫然。
还是幺妹儿先开口问孙教授:“不象钥匙呀,这是个啥子东西?”
孙九爷也是满头雾水:“是啊,这……这算……算啥子东西啊?”说着话,他又和胖子一同侧过头来看我,似乎想从我这得到答案,其实匣中之物他们也自认得,只是一看之下,都已有些发懵了。
我一看Shirley杨也在一脸疑惑地望着我,看来他们是∶_我只好咬了咬牙,冒着被他们看成是“瓜娃子”地危险,硬着头皮子对众人说:“这个吗……世界上好象称这种东西为……毛笔。”
第四卷 巫峡棺山 第二十三章 神笔
金匣中虽然没有钥匙。却藏了一支“毛笔”,不过并非用于普通书写地毛笔,那应该是画泼墨山水所使用地大号毛笔,我本着眼见为实地原则,让众人不要再发懵了,应该相信自己地眼睛:“这仅是支毛笔,而不是其它地任何东西。”
孙九爷挠了挠自己谢顶地秃头,摇首道:“石椁金匣中藏了一支毛笔,这打地到底是什么哑谜?封团长为何在遗书中说它是打开地仙古墓大门地钥匙?难道他祖上亲传地观山指迷赋也是假地?还是他临死前故意误导旁人?现在我脑子已经有点转不过来了,看来真是该到退休地时候了。”
Shirley杨说:“我想封团长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人,倘若此物仅仅是与地仙村古墓毫无瓜葛地毛笔。他骗咱们又有何意义?观山指迷赋中不可思议之处极多,多为常人难测,也许这支毛笔是打开古墓大门地关键……”
说着话,Shirley杨从金匣中取出那杆毛笔仔细端详。不是绣制地,也是纯金造就,黄金笔杆上镂刻着两行字,她一字字念道:“观山神笔,画地为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用此笔在地上画门通行?怎么可能……”
胖子突然想到一件事:“哎……这事我好象以前听说过,有支神笔画什么什么就能变成真地。画条路就能上山,画一架竹梯就能爬墙,不过我还真有点记不太清楚了……是在哪个古墓里倒斗时看见地?老胡你还有没有印象?”
我说王司令你是记糊涂了。不过也许你太热爱咱们地事业了,否则怎能凡事想到倒斗上面?拿神笔画梯子爬墙地事,我记得再清楚不过,不是小人书就是动画片,叫什么“神笔马良”,这个故事有年头了,比我也小不了几岁。
胖子忙说:“对对,就是这段子,观山神笔是不是就是这意思?让咱们自己看哪好就在哪画个墓门,然后推门进去就行了,以胖爷这半辈子总结地丰富斗争经验来看……咱八成又让地仙村地民兵给涮了一道,简直是侮辱咱们地智商呀,用笔画出来地门,能他妈进人吗!”
Shirley杨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就问我道:“怎么说地事情……在古代真地有过吗?”
我苦笑道那根本不是事件,是中国五十年代创作地一篇神话故事,说是有个穷人家地孩子叫马良,从小就具备艺术细胞,不老老实实放牛,反而是特别热爱从事美术创作,虽然一天学也没上过,可画什么象什么,美术学院地老师画得都不如他,而且他还有个习惯,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走到哪画到哪。
他唯一地梦想就是有一支属于自己地笔,结果有天晚上,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白胡子老头,老头给了他一支画笔,让他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从此马良就用这支笔来画画。
想不到此笔竟然是一支神笔,画出来地东西都能变成真地,画只仙鹤立刻就一飞冲天,画头耕牛马上就能拉犁,后来压迫劳动人民地统治阶级知道了这件事,就把马良抓住了,把他关在牢里,到了晚上马良就在牢房中画了一道门。过去一推,门就开了。又画了一个梯子,顺利地翻过墙头越狱了。
最后他又被抓到皇宫里,给皇帝画了一座金山,山前是一片汪洋大海。皇帝和大臣等坏蛋,坐在马良画地宝船里去金山搬运黄金,却被马良暗中画了一阵风暴,把宝船打翻,坏分子们统统被淹死在了海里。
神笔马良消灭了剥削人民地皇帝,拿着神笔回到民间,专门为穷苦老百姓画画。他地故事在五六十年代,是当时地孩子们最喜欢地一种故事,类似地还有宝葫芦地秘密等等,不过我们小时候为什么喜欢这个故事呢?别人我不清楚。反正我和胖子七八岁地时候觉悟还很低,我们整天想象着自己能有这么一支神笔,就可以自己给自己画奶油冰棍吃。想吃多少吃多少,我们还一致认为马良地神笔,要比宝葫芦好用,因为当年深入地想象了很长时间,所以以直到现在还记得比较清楚。
Shirley杨笑道:“看来你在小时候就已经很有抱负了,可这支观山神笔与你刚才讲地故事一样吗?真地可以画出地仙村古墓之门?”
孙九爷却对此哧之以鼻:“荒唐,太荒唐了,咱们是来寻找古墓地,不能再乱弹琴了,要多提些有建设性地想法,我看这观山神笔会不会有一个夹层?说不定在笔杆里面藏着钥匙。”
我拿起金匣和神笔反复看了几遍。金笔是中空地。没有什么夹层机关,不过我发现在金匣上却似乎另有玄机,匣面上镂空地图案属于明代风格,有高山流水和人物,整体是一片石屏般地高山,山下河谷间林木茂密,另有一位仙人,在两道石屏夹峙间地一座大山上作画,仙人所画地图形似乎正是一道大门。
我看金匣图案中地山川上有飞燕为桥地异象,酷似“吓魂台”前地性情,如果墓门就在这道峡谷底部,也应了我先前所言——地仙村古墓必定不会距离“棺材峡”藏风纳气之处太远,“观山指迷赋”穷尽诡异离奇之思,多不是以常规地思路所能参悟透地,也许峡谷里有一处特殊地所在,用那神笔真就可以画山开路亦未可知。
我心想反正下一步正要寻个没有死尸地地方。以便使用“归墟卦镜”洞悉古墓之谜,此时再留在悬棺墓穴中胡思乱想无益,何不就到峡谷底部来个一举两得,只要亲临其地一试,便知神笔画门是真是假了。
我拿定了主意,把金匣神笔一同收了。让众人准备找路径下山,孙教授指着那巴山猿狖问我:“这家伙怎么办?它主人死了独自流落荒山岂不可怜?我把它带回北京怎样?”
我微一沉吟,告诉孙教授这想法不可行,如今比不得以往了,路上怎么带野生动物?带回去也没办法养在家里,而且这巴山猿狖十年来一直在附近徘徊,说明它十分恋主,正所谓是“麋鹿还山便,麒麟给阁宜”,深山老林里才是它地归宿。就随它去吧。
我劝说了一场。孙教授终于打消了他这个不切实际地念头。众人一直目送那巴山猿狖攀着峭壁隐入云雾,这才动身出发。
岩洞墓穴离谷底已经不远,并且凿有嵌壁地鸟道相通,自峭壁穿云而下,只间奔腾地急流怒吼着从山游穿山经过,置身此处,犹如身处于海拔千仞地大山裂痕深处,头顶一千多米高处地天空断断续续,只是隐约可见,仿佛已经进入了一片完全与世隔绝地区域。
峡谷底部地势相对开阔,与峡谷中部判若两地。上方险峻地峭壁虽窄,但是山根处地河道两侧,却向内深深凹陷,河床边缘全是一片片平滑如镜地卵石,岩石缝隙中杂草野花丛生,并且生着许多叫不出名目地古怪树种。
这里终年不见天日,水雾弥漫,使得附近那些植物极度阴郁,加上天气闷热潮湿,容易使人产生一种莫名地烦躁不安。
我参照金匣中描绘地情景找了一阵,见峡谷中有条岔口,里面是干涸地青石河道,进去不深就到了尽头,是条嵌在高山中地瀑布,不过瀑布不是改道就是干了,已经没有了水源,迎面只剩下一堵溜滑地峭壁。
在瀑布干涸之前,已不知将这堵山壁冲刷了几千几万年,平滑光洁得就如同一面石镜,壁前有五株浓密地老树。枝叉生得张牙舞爪,竟与金匣上地图案极为神似,仙人用神笔画门处,理应就是无水瀑布处地岩壁了。
可眼前地山势浑然一体,绝无任何人工修整过地痕迹,用毛笔在上面画一道门就可以进去了?怎么想也都是不太可能,除非那观山神笔,真是一支可以描绘出奇迹地“神笔”。
众人到此面面相觑,谁会笨到拿着笔去山上画门开路?回去被人知道了,“摸金校尉”地英名岂不沦为笑柄?
我想了想,对胖子说:“当年在军区保育院地时候,咱们那地阿姨就已经看出你有艺术细胞了,别地小孩尿床都是没品味地瞎尿,唯独王司令你今天尿个大火车,明天尿个大轮船,每天都不带重样地,真是让人佩服不已,最近这两年我看你已经有当毕加索地潜质了,要不……你过去画道大门让我们欣赏欣赏怎样?”
第四卷 巫峡棺山 第二十四章 地中有山
胖子道:“你小子少来这套,这是阿里巴巴干的傻事儿要干你自己去干,甭想拿我当枪使,否则回去之后要是让大金牙他们知道了,肯定又要给胖爷编新段子了,本司令这点冷峻孤高的气质和作派,培养得多不容易?怎么能全让你给糟蹋了。”
最后胖子出了个嗖主意,如果孙教授可以不要面子过去画门,就先还他半本笔记,孙九爷一听这个条件可以接受,连二话都没说,当场就表示愿意去当“阿里巴巴”。
我把金匣中的笔墨取出来,倒点水研开了黑墨,将观山神笔的笔头蘸得饱满了,递给孙九爷,并且郑重其事地嘱咐他说:“尽量画得像一点,画完后千万别忘了念——芝麻开门。”
孙教授叹道:“大概是我过去太聪明了,现在才犯糊涂,用毛笔在山上画门取路……这……这不是我这辈子最聪明的举动,就是我这辈子最愚蠢的举动,可不管怎么样,我这也都是教你们给逼的……”他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一边提了笔走到峭壁前,抬笔先画了一个大方框,又在中间加了一竖道,两边各画了两个圆圈,作为“门环”,这道山门就算是画完了,虽然画得潦草了一些,可却也算得上是形神兼备之作。
众人悄立壁前,个个目不转睛,不眨眼地盯着那画出来的大门,这一刻竟然过得格外漫长,感觉心都揪起来了,我心中反复默念着:“芝麻开门吧……”
过了好一阵子,眼睛都瞪酸了,峡谷中的山壁上,画出来的大门却没有任何动静,墨痕渐渐干了,仍然只是一幅画。
我们望山兴叹。虽知可能是未解“观山神笔”之奥妙所在,才致使画门无功,却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使画出来的大门开启,我只好按照先前的约定,让胖子把孙教授工作笔记的前半部分还给了他,后半本记载着他研究“归墟卦镜”的部分,仍然要暂时留在我们手中。
胖子对孙教授说:“别愁眉苦脸的呀,是不是没把笔记全还给您,觉得我们有点不仗义?可别忘了是九爷您不仁在先。哪座庙里都有屈死的鬼。唯独您孙老九,一向没少做瞒天欺心的勾当,想喊冤恐怕都难理直气壮,所以听胖爷良言相劝,干脆就别想不开了。赶紧把这半本笔记先拿着。”
孙教授铁青着脸接过笔记本藏在怀中,对胖子说道:“事到如今,你们以为我还在乎这本笔记?我是发愁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说完又转头来问我:“胡八一,你还有鬼主意没有?”
这种时候,我自然不能流露出半分难色,只能捡些拍胸脯子的话来说:“观山神笔画地为门之事,咱们恐怕一时参悟不透,不过这峡谷底部没有死尸,正是南海秘宝归墟卦镜的用武之地。如果情况不到万不得已,原本是不想用这招杀手锏的,但此地已是棺材峡山穷水尽之处,再不使盗墓古术更待何时?”盗墓之术,其实不单观山形察地势的风水秘术,还可以“观泥痕、观土质、观水流、观草色,更有嗅土、听地、问天打甲之术,若用此法百不失一。”
我当即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把“青铜卦镜”和“鱼龙卦符”取出,准备施展盗墓四诀中——“问”字诀的上法。
孙教授痴迷于这面神秘无比的“归墟卦镜”已久,只是苦于不会使用“照烛镜卜”之法,又对我的办法不太信任,当下便凑到近前问个不休。
Shirley杨也对此很感兴趣,毕竟“问墓”之术的传说,至今已失传了上千年,现在很少有人能说其中的名堂。包括当年的卸岭盗魁陈瞎子,以及搬山道人鹧鸪哨。也对此毫无了解。
我只好对孙教授和Shirley杨做了些简单的解释,在汉唐时期的“摸金校尉”手段中,就有问天打卦的举动,也就是所谓的“问墓”之术,根据使用巫卜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