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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世子的侯门悍妻.重生之双"贱"合璧 作者:安凤(潇湘vip2013-08-21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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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秀娘背对着院门,也没看到有人正在走近,她心中的火气还没发泄完,抽鞭子的也越来越来劲,“你不是说不求情的吗?现在又废话什么!我告诉你,你就是跪下求我都没用!”

    李曼曼刚跨进门槛就听到秀娘来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冲鼻间,她打量了满院子的狼藉,微微蹙眉,低声询问身边的夏荷,“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请她来喝酒的吗?这阵仗分明像是打架的!

    夏荷抽起袖子轻轻擦了擦眼角,未语先落泪,道:“奴婢不敢说,怕得罪了三小姐,她也这么罚奴婢,奴婢这条命可就没了。”

    她二人就站在门口,离得院子里的李朝朝和秀娘还有些距离,所以她们并不能听见李曼曼和夏荷的对话。

    李曼曼哼了声,“你不说我也知道!”

    院子里的秀娘还在叫嚣,听了半晌,李曼曼也猜出了七八分缘由,她听得那些骂人的话,都觉得刺耳,没想到李朝朝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真是窝囊至极。

    她不是爱打抱不平,对家中几个庶女也都是谁也瞧不上谁,但怎么说李朝朝也是寄养在母亲名下,秀娘敢如此欺辱她,分明是在打母亲的脸。

    李曼曼大喝一声,“秀娘你在做什么呢?”

    没人注意到,这一瞬间,李朝朝的眼眸里豁然闪过一道光亮,她从来没觉得李曼曼的怒喊是这么的悦耳动听!

    其实有时候杀猪岂能用宰牛刀?尤其是像秀娘这种笨的连猪都不如的人,哪里需要她费口舌,她自有法子让这蠢人伏低做小。

    果不其然,秀娘听到那声音,吓得浑身起了个激灵,直接把手中的鞭子扔了出去,再回过头看去,见到真的是李曼曼来了,又不知道她是何时到的,更是心虚不已,“四妹妹。”

    李曼曼素来不喜欢被个庶出的叫自己妹妹,不由沉下脸来,“你叫我什么?”

    秀娘暗暗咬了咬舌头,她一时忘了李曼曼那点忌讳,笑着讨好地拍了拍自己的脸,也没真打,就是象征性的,“你瞧我忘了,四姑娘不要生气才是。”

    李曼曼也没打算计较,却听李朝朝冷笑,“三姐如此敷衍,看来根本没把四姐姐的话当回事的。”

    秀娘被她的话差点惊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李朝朝这个贱人,要么不说话,说话就把人往死里逼!

    李朝朝上前向李曼曼福了福身子,“四姐也别真气恼,三姐大概是看你性子软好糊弄,想来也是,四姐哪能和庶出的一样,动不动就要打要罚的,别说是打骂我和三姐,就是连下人都不曾惩罚的。倒没想到如今三姐的派头比嫡出的气焰还高涨……”

    这话李朝朝倒一点也没夸张,只不过李曼曼那不是好心,而是不屑和庶出的姐妹计较,在她眼里那些人不过和奴婢差不多,只不过听李朝朝这么一说,倒正中了一向心高气傲的李曼曼心里去了。

    李曼曼轻飘飘地斜乜了一眼秀娘,清冷道:“我以前不计较是觉得犯不着,可是你今日如此嚣张,实在是无法无天了!你就自罚吧。”

    “我……”秀娘气得差点飙泪,李朝朝这贱人随便挑拨了一句,李曼曼就听了,耳根子也太软了吧。

    “什么你啊我的,你要是自己怕手痛,那就小五你去替我好好打秀娘两巴掌,让她长长记性。”

    李曼曼指向对面,李朝朝故作怂样,把脖子一缩,“我……我不敢,方才我院子里的婆子不小心冲撞了三姐,她就要打要杀的,我若是碰了她一根汗毛,她会记恨我一辈子,说不定时刻要追杀我呢。”

    “不争气的东西。”李曼曼白了她一眼,又去看秀娘,“怎么?还让我自己动手不成?”

    秀娘被李曼看得无可奈何,又不想让李朝朝捡便宜,只能忍着恨意抬手抽了自己两巴掌,“请四姑娘原谅则个。”

    听到那两声脆响,院子里的人都觉得神清气爽,秀娘见李曼曼没有要追究下去的意思,继续装乖巧道:“四姑娘怎么突然来了双竹馆?”

    “怎么你能来得我就来不了?”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是谁请你来的。”秀娘知道是她把李曼曼找来的,拿眼睛瞪了一眼李朝朝一眼。

    李曼曼背着手看着她们两人的表情,一个龇牙咧嘴,一个笑容浅浅,她心里就有了数,哼道:“瞧瞧你们哪里还有点大户人家小姐的样子,为了一个下人竟也能挣得脸白脖子粗。”

    “我们是闹着玩的。”秀娘干笑。

    李朝朝挑挑眉,腹诽不已:这四姑娘果然是从大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连说话的强调都一个样。

    她幽深的目光扫了眼对面,何妈妈忽然蹲下去查看刑婆子,惊惶地喊了声,“姑娘,刑婆子死了……”
        

 
046 活埋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最先吓坏的是跟着秀娘的大丫鬟夏夜,哇地一下就吐了。舒槨w襻
    实在是邢婆子的死状太恐怖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好地方,鞭痕布满了全身,那样子就像是被什么虫子啃咬过,连眼睛都快缺了一角,可怖之极,让人都不敢多看。
    秀娘不以为意,飞起一脚踹向夏夜,“没用的东西,吐什么吐!滚一边去”
    她嫌恶地从怀里掏出帕子掩在嘴边抿了抿,但也不敢盯着地上的尸体一直瞧,秀娘闪了闪目光,心道邢婆子死了更好,这才正中她的心怀,如此一来就死无对证了,现在锦娘在知府家里必定受苦不好过,三姨娘又疯了,没人信她的疯话,看她李朝朝以后还拿什么来威胁自己!
    秀娘有了足够的底气,才稍稍抬头望进李朝朝幽深黑潭的眼眸里,挑衅地勾了勾嘴角,那仿佛在说: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李朝朝陡然打了个激灵,面露惊慌,一双眼睛乱转,不知所措地喃喃了两句,“死……死了!她死了!若是母亲知道我院子里的婆子被三姐姐打死了,母亲一定会惩罚她的。这可如何是好?”
    秀娘恨不得啐她一口,到了这个时候李朝朝还敢和自己对着干,她喝了一声,“怕什么!不过是个粗使的婆子,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何妈妈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说道:“可是不好和他们家里人交代啊,尸体成了这个样子,想瞒都瞒不过去,邢婆子的儿子就在庄子上,听说是个不好想与的,要是犯起浑去衙门上告状,可是够咱们府上吃一壶的。”
    李朝朝紧接着叹了口气,“是啊,母亲最近也是够烦的了,三姐怎么在这个时候给她添麻烦,就算摆平了,这名声传出去可对三姐不好,再万一传到蓝家人耳朵里,知道三姐是个如此歹毒之人,可是要毁了一门亲事的!姐姐想嫁到蓝家的心思也要落空了。”
    秀娘听了这主仆俩你一言我一语,每一句话都戳中她的心窝子里,尤其是听到有可能被蓝家人知道,确实对她不利,她心里也不由打起边鼓来,可是面上却强作镇静,死鸭子嘴硬道:“有什么了不起,母亲和老夫人都会帮衬我的,大不了拿些钱出来打发了就是,反正都是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懂得去告状!”
    李曼曼是瞧不上李朝朝的做派,但更厌烦的是秀娘那个没脑子的东西,说话做事从都不经大脑,活该每次都被李朝朝呛得说不出话来。
    她瞪了一眼瘪着嘴的秀娘,哼笑:“你当那钱是大风刮来的?就算可以用钱来解决,你有那么多钱吗?是把你的嫁妆拿出去陪给人家?还是把你直接卖出去凑齐银两?”
    秀娘一听不仅要拿她的嫁妆,还要卖她自己,登时急出了眼泪花,“别啊,四姑娘。我……我方才打那邢婆子也没用力,谁知道她这么不经打啊!你看咱们是亲姐妹,你就替我跟母亲求求情吧。”
    李朝朝幽幽地来了句,“三姐,我们也是亲姐妹,为何你却对我就咄咄逼人呢?四姐不帮你,你也怨不得人。”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给我闭嘴。”秀娘指着她吼过去。
    李朝朝厌恶地皱皱眉头,现在死到临头了还敢冲她喊,她像是被吓了一跳,突然上前一把抓住秀娘的胳膊不放,拉着她扑倒在地上的邢婆子身上,“三姐,我是想闭嘴,可是邢婆子不明不白被你活活打死,她死不瞑目啊,肯定有冤屈的,听说人受冤而死,鬼魂不散的。”
    她滴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望了望院子,紧张兮兮地缩着脖子,初夏的午后她的话让人觉得后脖子发凉,“你说她的冤魂是不是还在这附近看着咱们呢,邢婆子你可记住冤有头债有主啊,千万可记住了是三姐姐害得你啊……”
    突如其来的一切,让秀娘来不及回过神来,李朝朝就抓着她的手去摸地上的尸体,吓得她瞪大了双眼放声,尖叫:“不……不……不要!”
    秀娘一屁股跌坐在地,整个人缩成一团,着实被李朝朝吓得不轻,但她还是不忘去求人,连滚带爬地到了默不作声的李曼曼脚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嘀咕咕,谁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李朝朝站起来冷笑,装得还挺像,以她对秀娘的了解,秀娘绝不可能是轻易被吓住的人,也许心中是对鬼神有畏惧的,但还不至于六神无主。
    她也懒得拆穿秀娘的把戏,任由她去装可怜博同情,四姑娘可是个冷眉冷眼,冷脸冷心之人,想让她动恻隐之心,只会死的更快。
    秀娘慌乱地坐在地上打滚,已不复存在刚才的嚣张跋扈的样子,李曼曼啐了口,“好个没羞没臊,还闹没完了!”
    这么一骂,秀娘倒是安静不少,但还是不肯站起来,李曼曼厌烦地挥了挥手,指着同样吓傻了的夏夜,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你们主子扶回去,若是再乱跑惹事,谁也不容你!”
    夏夜连连称是,秀娘倒也还算乖觉,旁边有人扶着她就跟着走,两人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李朝朝还没找不出个适当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无语,李曼曼又发难起她来。
    “瞧瞧你丢不丢人,连个下人都护不住,任由那么个蹄子把你捏扁搓圆,亏你还寄养在母亲名下,我都替你臊得慌!”
    李朝朝是懒得再动嘴皮子,想着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就任由李曼曼喷了半天的口水,她见李曼曼说得急了差点被口水呛过去,这才急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找到机会弱弱地插了句话,“四姐啊,那这刑婆子的尸体该怎么处理?”
    李曼曼忽然想起李朝朝方才蹲下去用手摸过刑婆子,连连后退两步,又差点踩到刑婆子搭下来的手,她也是头一次见到死尸,只觉得万分恶心,不耐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说完,也顾不上还没骂完的话,行色匆匆地走了。
    院子里的下人这时才有所动作,关门的关门,打扫的打扫,何妈妈冲着李朝朝的背影无声的啐了口,然后低声道:“姑娘,其实邢婆子还有气。”
    “我知道。”李朝朝是见过死人的,也杀过人,死了的人眼珠子怎么还会动,方才秀娘和李曼曼是被吓住了,才没注意到,她一脸淡漠地看着地上昏厥过去的邢婆子,“这身鞭子可是受了不少罪。”
    “她是活该!谁叫她背叛自己的主子!”
    何妈妈这话是当着院子里的上上下下说的,也是让所有人把这话听进去,别做第二个邢婆子,世上最易变的就是人心,哪怕她们现在恭谨谦顺,可保不齐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卖主的事,这种事谁也不可能做出任何承诺。
    她又问道:“现在该怎么处理她?要去禀告大夫人吗?”
    “不必,李曼曼自会去说的。”李朝朝冷冷一笑,“找个没人的时候,就把她给活埋到秀娘院子的墙根下当花肥吧,反正她活着也是受罪,不如给秀娘压压惊,添个惊喜。”
    何妈妈哼了声,“秀娘这次疯了才好,你瞧她吓得那个样子,说不定都尿裤子了。”
    “你以为她真的会怕?”
    何妈妈讶然,“难道不是?”
    李朝朝笑着摇头,“她那是装的,想早点离开不让李曼曼追究罢了。”
    听到她们交谈的四个婢女,大呼上当,又齐声咒骂了一遍秀娘这个贱人早点下地狱!
    出了双竹馆的秀娘,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就连一旁的夏夜也吃了一惊,“三小姐,你没事了?”
    “哼,我能有什么事。”虽是这么说着,但秀娘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显然惊魂未定,“李朝朝以为用个死尸就能吓住我吗?笑话,我要是怕个死人,就不杀那婆子了!她李朝朝以后别犯在我手里,不然我也能让她不得好死!”
    夏夜被主子阴毒的目光骇住,想打个激灵,但又有了前车之鉴,硬生生地把惧意压住了,讨好道:“三小姐是最厉害的,她们想和您斗,实在是不自量力。”
    秀娘被吹捧了一番,心中对什么冤魂的恐惧也消除不少,她解除了心头大患,接下来她就要为嫁进蓝家开始做准备!
    ※※※
    就在李曼曼去馨兰苑的路上,大夫人正在为了旁的事大发雷霆。
    尚元堂里传来嘭地一声响,大夫人的五指山用力拍了拍,桌上没合上的账本抖了几页,滑落一张张都是刺目的赤红。
    她指着对面香粉铺子的田管事,大发雷霆,“你说什么?之前进的香料都是假的?你不是告诉我说是正规来路,绝对是出自香粉娘娘之手吗?”
    田管事早就跪在地上擦了一把冷汗,又忙不迭的磕头认错,“是啊大夫人,我确确实实买的香粉娘娘的香粉!不会有假!”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这批货到底是怎么来的!”
    向来沉静如水温润得体的大夫人,就是平日里发火也是含着三分笑意,现在她现在已经气得都浑身发抖了,一旁的福妈妈连连给她抚着后背,心里也暗暗着急。
    “前阵子,苏记香粉娘娘的货都被个神秘人买走了,本来以为是大户人家用的,原来那人也是炒货,先后跟了几个买家洽谈,这其中包括蓝府……”
    大夫人端着福妈妈刚递过来的茶杯,手上顿了下,厉声喝问:“然后呢!”
    “然然然然……然后……大夫人您说要务必要保住香粉铺子,我我我……我就去和对方谈了几次,各自谈了价钱,价格虽然比苏记的卖价还高,但是当时城里因为没有香粉娘娘的货,价格已经翻了十几倍,我寻思着把这批货进来,若是按照市价卖出去,不止会赚一笔,还能填补之前的亏损,所所所所……所以……”
    田掌柜到后面就没有个所以然来了。
    李府的铺面都是几代传下来的家生子,与本家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田掌柜的母亲是老太爷的乳母,算起来他也是大老爷的乳兄,就连老夫人都十分看重他们这一支,所以才会掌管李家这几年生意红火的香粉铺子,以前也一直有声有色,和蓝家不分秋色,但是现在竟出了这档子事,田掌柜都快被大夫人凌厉的气势吓尿了,就是把他这把老骨头卖了,都赔不起这么多钱啊!
    大夫人已是怒极,扬起手上的茶杯就扔过去,这一招她屡试不爽,但现在她更想的是可伸出手来掐死这个没用的奴才!
    “继续说!后来怎么回事!”
    “后来,有人就把香粉买回去,谁知道不只是劣质的,用了还起红疹,今天就有人上门来闹了!现在铺子外面可全是来要求退货的!”
    大夫人眯起眼睛问:“当初卖你们香粉的人呢?”
    “找不到了……”
    “当真是从苏记买香粉走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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