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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贤后很闲+2番外 作者:一树樱桃(晋江金牌榜推高积分vip2014-06-28正文完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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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睿看着她,拿指尖点着她的鼻子说:“你都明白什么?说与朕听听。”

    “厌胜啊。”赵嫣容满不在乎地说,“没把我那时候就弄死,她一定心里气恨得紧吧。”

    李睿眼神一冷:“厌胜?”

    “您还想瞒着我?”赵嫣容斜眼看着他,“柔妃缠绵病榻那么久,她哪来的能力收买宫里那么多人为她卖命?是她比我有钱还是比我有势?若她身后没有人撑腰,想用厌胜害我还真没那本事。”

    “那时候我还真是傻,居然被您和舅舅两个给唬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这才回过味儿来。”赵嫣容想想就来气。李睿就算了,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事有章太后也能理解,可舅舅为什么也要骗她,她还是不是亲外甥女了?

    李睿把她放到身旁,笑盈盈地看着她说:“那你说说,她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想我死啊。”赵嫣容不在乎地将身子向后一倒,靠着榻围子说,“昭阳殿的宫人被人收买了将厌胜布偶埋在竹林,皇上您身边的太监也被人收买,将布偶起出,而后又被另一个人杀了灭口。布偶是柔妃缝的,里头装着妾身的生辰八字。皇后的八字在这宫里头有几人知晓?就算是从宫外得的消息,也要有那个能力去收买、传递再送进宫里来。柔妃家族不在京中,她能有这能力?”赵嫣容摇了摇头说,“不管别人,反正我是不信的。”

    “我死了,这宫里谁人能得好处?”赵嫣容幽幽地数,“旁人会觉得是那些妃嫔。可我死了,她们就能当皇后?庄贵妃父母双亡,没有母家的支持,她就算能登上后位也是无根之木,长久不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在贵妃位上对她来说是最安全最合适不过的。以下便是端妃。端妃是章太后的亲侄女,母家势大,又跟您早,如果没我,她上位的机会倒是宫里头最大的。太后也一直在劝着您立她为后吧。”

    李睿笑容微敛点了点头。

    “容妃这人一心想当皇后,不过在宫中没有根基,她是有动机没能力,而且人又过于单纯直接,轻浮张狂不成气候。不然皇上您也不会宠她那么久。”说着,赵嫣容笑了起来,“宫里数来数去就这么几头蒜,若还扒拉不出那头坏的,妾身就没脸当这皇后了。”

    李睿抱着她,将鼻子埋在她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有时,朕还真不想你这么聪明。”

    “是啊,这样皇上想使坏的时候就不怕被妾身抓到了。”赵嫣容一本正经地点头称是。

    “对不住,”皇上突然开口道歉倒把皇后吓了一跳,“不能动她,现在还不能。”

    “妾身知道。”赵嫣容偎在他怀里说,“您要留着她牵制着老人,而她要留着您保持着太后的尊位。否则那布偶上也不会缝着您的假生辰了……只是妾身一直没弄明白,既然您的真生辰只有魏太妃、我舅舅知道,那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太妃告诉她的?”

    “自然不是。”皇帝笑了起来,“那生辰被动了手脚,将戌时绣成了戍时。一横一点之差,不仔细也看不出来。”

    赵嫣容愣了半天,才恨恨地骂出来:“这老狐狸!”

    隔了一日,赵逢春手书的承罪状果然就送到了李睿的手中。随着一起呈上的,还有裴氏的嫁妆清单。只是里头有不少缺失的,赵逢春将自己多年的积蓄和家中产业折了现,也补不齐全,但这样也算是让他快倾家荡产了。

    赵嫣容细细看过,觉得还算比较满意。

    “给他留一点吧,家里头有病人还有孩子,总要留点银钱买药吃饭。”赵嫣容收了承罪状,将嫁妆单子还给李睿,“差人给舅舅送去,他应该会满意。”

    “这样就行?”李睿晃了晃手中的纸片。

    赵嫣容笑了笑,对他说:“舅舅那样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事事不能做绝,总要给人留线生机,留条活路。否则狗逼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李睿失笑,这还是他头一回听到有人把自己亲爹比狗比兔子的。

    “既如此,判义绝太丢脸了,不如许他们和离,你看可好?”

    赵嫣容想了想说:“实话说,舅舅是想义绝的,他恨赵家人恨入骨髓,我外祖外祖母早亡,他的亲人便只有两个姐姐,偏偏都毁在赵家手里头。若有可能,只怕他想将赵逢春剥皮抽了筋。但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不是皇后,舅舅也能杀了他,否则让婉容让我,以后如何面对母亲?赵家人可恶,却只是小恶,他们若够狠毒,早些下手将母亲弄死,也就不会落到今日的田地。如今祖母已经瘫在了床上,跟个废人一样,父亲的前程也怕要没了,我那妹妹在宫里头过得日子又极是辛苦,也受了不少罪。就当他们受了罚,放手吧。”

    裴宜恨着赵逢春,是因为他伤害了他的至亲。

    而对赵嫣容来说,赵逢春于她既无恩情也谈不上仇怨,不过是想把赵清容塞进来让她恶心,却也到不了要他性命的地步。

    何况她还要考虑到将来。

    就像李睿和章太后两个,明明互恨着对方,却偏偏不能让对方去死,因为政治需要。

    她也一样,她不喜欢赵逢春,不喜欢赵家人,但赵家真正倒了毁了,对她的未来也会有影响。

    最好的,莫过是将赵逢春一家人远远地赶走,让他在某个地方安逸过完下半辈子,不会来找她麻烦,不会来打扰她和裴氏的生活。

    她的想法或许裴宜不会理解,但李睿却是感同身受的。

    而且他当赵逢春是赵嫣容的生父,比他面对的情况更为特殊。再心狠的女人,也不能见着生父在自己眼前被逼上绝路吧。

    “裴侯那里,朕亲自去与他说。”李睿伸手,将棋盘上的黑白子一粒一粒捡到盒中,“汉中那里,离着京城很远,民风淳朴,也算是富裕。那儿三山一水,却是个休养的好去处。等你父亲伤好,朕便给他个闲差,让他去汉中养老吧。”

    只有三十七岁,仕途大好的赵逢春,在送呈放妻文书到冠军侯府之后,被调任汉中府任府丞。

    家财悉数还了裴家,赵逢春带着瘫痪老母,娇弱的段姨娘和两个半大的儿子,身边只留下二个丫鬟二个婆子,两辆青帏油篷马车便是全部家当。一家人哭哭啼啼出了京城。

    十里长亭处,有宫侍守在路旁,交给赵逢春二百两现银和一箱子衣物,说是皇后娘娘给的,让他留着路上花用并安置费用。又有皇帝派了一队十名官兵沿途护送以保安全。

    赵逢春跪下来冲着皇城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大哭了一场,终于带着家小离开了。

    赵逢春前脚刚走,朝堂上奏劾皇后的折子就如雪片般飞了来。

    有说赵逢春品性不端,其女不得为后的。有说赵嫣容善妒专横,把持后宫欺压宫妃的。还有说她父离母亡,身为不详,不宜母仪天下为女子表率的。

    照赵嫣容的话说,那就是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攻击。

    那两日,李睿的脸堪比锅底,锅底都比他要白上三分。

    赵嫣容却是每日依旧那么悠闲快活,时不时找宫妃过来聊天。

    这儿没有麻将打,闲得无聊的皇后就自己画了图,找来宫里巧匠用铺阶的汉玉石料打磨出一套麻将牌来,找了三五个日常跟她走得较近的宫妃,将这一手麻将技艺传给她们,每天打得不亦乐乎。

    有时候李睿过来,她都忙着打牌没空搭理她。

    被前朝烦扰又被后忽略的皇帝憋了一股邪火没地方发,皇后小日子还没过去,他对着别的女人好像又没“性”致,只能把那一堆奏请废后的折子往她脸上甩。

    赵嫣容看了几本就哈哈大笑,笑得直都直不起腰来。

    “你这没心没肺的,看这些居然还能笑得那般开心。”皇帝把人捉来,在怀里狠狠揉了一番,又在脸上嘴上啃了半天,才意犹未足地放了手。

    “有什么好烦恼的?就这点小伎俩,给人看都不够。”

    皇后嫣然一笑,拿了张纸,刷刷刷先将自己的罪名分类列了几条,然后把折子上的人名按着上书的罪责分门别类抄了一遍。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想把皇后拉下马,也得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脏污。”皇后大笔一挥,将花名册折起来,等着秋后算账。

    “这事交给舅舅……”皇后歪头想了想,突然笑起来,“不,交给王叔去办吧。他经年在外头瞎混,人脉广,路子多,一定能打听到咱们想不到的八卦来。”

    “王叔?”李睿愕然,“这事跟王叔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皇后眯着眼睛一脸坏笑,“您放心,他绝对会把这差事做好。多好的表现机会啊,他求都求不来呢!”

    赵嫣容将纸条封好,交给德宝说:“将这信送到荣王府上,务必亲手交给荣王,就说,这是本宫请他办的事儿。”

    德宝看了看皇帝,见皇帝点了头,于是收了信,躬身退后,亲自去办这事了。

    赵嫣容得意洋洋,指着那堆乱七八糟的折子说:“瞧,这下子,朝中哪些人是太后党的,可尽在此了。”

    李睿冷笑一声说:“不过是一帮子短视的废材,成不了气候。”


 第55章

    55【飞刀再插刀】自己撸的皇上+神插刀的凉凉

    皇后交付的差事;荣王简直是以欣喜若狂亦或是称为感激涕淋的态度接受的。那忠心表白得;让德宝都不大好意思学给皇上和皇后听了。

    李睿并不知道他这小王叔的心思,只是觉得很奇怪,一向不务正业;从来不肯受人指派的王叔怎么对皇后如此言听计从了?想想在殿上荣王那样向着裴宜说话;进出都坠在人家裴侯的屁股后头;那马屁拍得活像个跟班小子,皇帝一向高瞻远瞩;脑回路比别人多几个弯;这么一琢磨就有点琢磨出问题来了。

    趁着夜深人静,他把自家媳妇戳醒了问:“你说王叔跟你舅舅;他们俩……”

    皇后睡得迷迷糊糊;正做梦回到现代大口吃着冰淇淋啃着炸鸡腿,被男人惊醒了好梦自然口气不善。

    皇帝却以为老婆这是心虚了,王叔跟裴侯真有什么事儿,不觉倒吸了口凉气。

    “王叔不会吧……他他他怎么会有那个爱好?”一时之间觉得信息量太大自己有点承受不来的皇帝彻底没了睡意,把皇后掀起来,摇着她的肩膀说,“不成,就算那是朕的亲叔叔,朕也不能让他祸害你舅舅。朕记得裴侯以前有过喜欢的姑娘,一定是王叔死缠着他。咱们得想个法子把王叔远远支开,说不定日子久了,他也就淡了心思。再不成,朕挑几个颜色好的给他送去……”

    赵嫣容再困,也被李睿这几句不着调的话给说没了。

    “您这脑子里都在想些啥啊!”披着头发的皇后斜目看着忧心忡忡的男人,笑着说,“王叔又不喜欢男子,你送再多的好颜色也没用。”

    “那就送几个漂亮的女……什么?不喜欢男人?”皇帝怔了半晌吼了起来,“不喜欢男人那他又粘着裴侯?!”

    “整天拍您马屁的臣民们多如牛毛,他们难道人人都对您有那种心思?”赵嫣容坐在那儿,昏暗的帐中只能看清那一对乌潭似的眼睛闪动着珍珠一般的光泽,“还有,您刚刚说什么?要送他漂亮女人?”她不怀好意地瞥了眼男人下头,“该不会是您挑剩下来的转手送人情吧。”

    李睿被她的视线盯着那儿,莫名觉得后脊梁窜出一股子寒气来。

    “哪有,你休胡说。”不自觉的,两条腿夹了夹,鼻间传来皇后身上淡淡的花香气,耳中听着她半含着威胁意味的声音,眼中看着在黑暗中模糊的五官,禁欲多日的皇帝可耻地……硬、了!

    赵嫣容听着黑暗中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将身子贴了过去,翻身骑在李睿腿上,整个人钻到他怀里去,夏衫轻薄,自然立刻就觉察出贴在两人之间那不同寻常的东西来。

    “朕有了你,”李睿拿手掌在娇柔身体的后背上来回摩挲,一边用牙去咬妻子的耳珠,一边压抑着自己的冲动,语音模糊地说,“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女人?”

    “嗯……”赵嫣容小腰一扭,在他身上磨蹭着,燎够了火却又滚到一旁,用被子将身子裹紧了背对着他。

    李睿俯过身去,将她扳过来,与自己面对着面,鼻尖对着鼻尖叹道:“是真的,这天天儿只想着你,真道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句话竟被他说得颇有几分荡气回肠的意思。

    年少不识情爱滋味,真正识得才知道这东西水浇不灭,火烧不毁,轻不得,重不得,远不得,近不得,又有几分实,几分虚,患得患失,为之辗转间自有那酸甜苦涩的味道萦绕回旋,最是磨磋人的。

    赵嫣容裹着被子,只露出张小脸来,满是不屑地说:“哪里磨磋了你?天底下的美人儿可着你挑,宫里的妃嫔美艳的,娇憨的,清纯的,你能去睡她们一晚她们都能高兴得哭出来,明争暗斗抢来抢去的还不都是您这一位?哪有什么轻轻重重,虚虚实实的感慨好发?好似您在这宫里活得多辛苦。”

    “弱水三千,怎奈朕只想取一瓢饮。”李睿拿额头蹭了蹭她,“你不是朕,又哪里能知道朕这心里头的滋味。”

    看得到,摸得着,偏偏一直要忍着。

    可以不忍,却又不得不忍。

    若是忍不了去碰了别人,又怕她生气,怕她难过,怕她伤心。

    却更会怕她不生气、不难过、不伤心。

    天底下,再没有哪个女人会像她这样折磨人的了。

    李睿从床上坐起,伸脚去够鞋子。

    “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赵嫣容不怕死地又探出头来。

    “净房。”皇帝没好气地回答道。

    明明后宫有佳丽三千,明明老婆就躺在自己身边,坐拥天下的皇帝却还要半夜三更自己去净房里撸,实在是没有比他过得更悲摧的皇帝了。

    袖子一紧,李睿回头看时,见皇后不知道何时伸了一只手出来,正攥着自己的袖管子。

    “嗯……”昏暗中,他似乎见到自己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脸皮极厚的妻子脸微微有些发红,“我帮你。”

    “你身上不是还没干净吗?”皇帝指了指身上竖起的高高的帐篷,“你愿意用手帮朕?”

    皇后半撑起身子,柔软顺溜的布料半敞着,露出下头细滑的皮肤和玲珑有致的曲线。

    这几个月来,皇后的胸部似乎又长丰满了些?

    皇帝的目光还没从皇后露出来的沟壑里拔|出来,就见皇后对他招招手,神秘地说:“我有好法子,比用手还妙,要不要试试?”

    皇帝眼睛一亮,转身扑回了床上。

    一大清早,皇帝神清气爽地起身着衣去上早朝,在辇上居然还欢愉地哼起了小曲,把站在外头的德宝给吓了一跳。

    皇上心情这么好,他知不知道今儿荣王爷也要来上早朝啊?

    赵嫣容也起了个早,因为昨日太后遣人来说,她身上已经大安,要皇后带着妃嫔还是照着旧日子按时去长乐宫给她请安。

    这意思就是,今儿是六月二十,皇后该带人去太后那儿点卯了。

    赵嫣容心里冷笑。

    前头上折子废后的行动正如火如荼着,这后头就捺不住性子要给她好看了。

    皇上这些日子一直宿在昭阳殿,宫里眼睛不瞎的都知道皇后如今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如何。

    虽然前头闹着凶欢,废后的呼声也很高,但后宫事到底轮不到前朝的大臣们去管。

    赵嫣容清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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