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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九加死等于十-第7章

小说: 九加死等于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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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长,医生,还有我,”拉斯洛普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麦克斯在卡片上签了名,然后熟练地印取了他左手和右手大拇指的指纹,“我们一直在分析,讨论,估测。采集每个人的指纹,估计要好几个小时。”

  “哎,我该道歉了。”

  “为什么?”

  “因为我睡着了,或者说眯了下,随便你怎么叫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可不愿意听精神医师可能对此做出的解释。”

  拉斯洛普敏锐地看了他一眼,黑色的眉毛在白色的头发下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给卡片写上号码,把它放进了一只信封,然后把信封塞进了口袋中。他拧上水笔的笔帽,把墨轮放进盒子里,然后坐到了柳藤椅子上。

  “怎么回事呢?”他平静地问道,“你不可以接受吗?”

  “我以前接受过一些非常困难的任务。”麦克斯说,“我曾经在两百英尺的水中测试那个罗伯森潜艇逃逸装置,他们认为那装置是残次品。格雷泽·斯坦梅兹被费兹枪杀前,我是最后一个和他说过话的,现在看起来很有趣吧。自从那场火灾之后——”

  拉斯洛普点了点头。

  “嗯,你到底怕的是什么呢?”

  “火,还有燃烧起来的东西。你想想,那是一次化工厂的火灾。”

  “火,还有燃烧起来的东西,”拉斯洛普的眼睛盯着地毯,重复着这句话。“忘了吧!”他突然尖声说道,然后撑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小伙子,咱们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睡一觉。我明天将会有份美妙的工作:分析七、八百组指纹。但是比某些事还是好点。我可不喜欢跟某个在隔壁留下尸体的人呆在一个地方。上帝保佑他做个好梦!好了,再见吧。”

  爱德华迪克号破浪前进。

  B…37船舱已经空了,因为他们移走了尸体。拉斯洛普离开之后,麦克斯扫了一眼贱满血迹的墙壁,关上了舱门。他打着哈欠,换上睡衣,需要洗个热水澡来辅助睡眠了。于是他打开浴室的门,竟与瓦莱丽·查佛德小姐碰了个面对面。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两人互相盯着对方。她坐在浴池边上,看着他。或许是因为筋疲力尽的缘故,她的表情已不那么冷漠。她蜷在窄小的浴池边,可以够到她的脚,仿佛腿也很短。她穿着一件灰色的晚礼服,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白色的毛皮围巾和救生衣在地板上堆着。灰色的眼睛,和衣服的颜色一样,却像珍珠一般闪亮。她用恼怒的眼神看着他。

  他冷淡地问道:“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这时你走过来,打开她的舱门朝里面看。我看见了你看见的景象。

  “当你让人去叫船长时,我试图离开这里。但是,当我想溜出去时,乘务员已经过来了,因此我不得不回到这里。人太多了,我一直没有机会离开。由于他们一直呆在那儿,我在你睡觉的时候也不得不呆在浴室里。”

  麦克斯站在那里,打量着她。

  “你认识吉阿·贝夫人?”

  “不,我从未跟她说过话。”

  “那你为什么想见她?你认为是谁杀了她?还有,她为什么要在手提包里装一瓶墨水呢?”

  “她的手提包里并没有墨水。”瓦莱丽·查佛德踌躇了一下,回答说。

  “你说什么,她的包里的确有一瓶墨水。我们发现了。”

  “你总是要误解我的意思!我是指,起先她并没有带什么墨水。她有个大厚信封,里面塞满了信件,或是文件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这才是她提包显得鼓鼓囊囊的原因。不管是谁杀了她,那人一定拿走了那个信封并换了一瓶墨水进去。”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认为一定是这样。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

  “是的。你瞧,她提包里的东西并不是她全部的物品。她把一个大信封交给了事务长。你懂我的意思,不是吗?如果你有什么贵重物品,你会把它装进那个事务长给你的大信封里,然后封好并在上面签名,事务长会把它放进保险柜里直到航程结束。我十分肯定就在上船的第一天,她交给事务长一个信封。”

  “那又怎样?”

  “你看,如果船长允许的话——船长的话就是法律,不是吗?——你就能从事务长那里得到那个信封,然后你可以交给我。”

  两人又一次沉默了。

  能如此平静地做出这样的要求是非常令人钦佩的。麦克斯不发一语,将目光由头上的灯转向她,再次打量起这个女人。

  “而与此同时,”他说:“你却不讲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

  “是的。”

  “甚至是今晚发生的事?”

  “就是这样。”

  “或者说,事实上你不会做出任何解释?”

  “我无法解释,什么事都解释不了。但是你应该能理解?你相信我,不是吗?”

  麦克斯说:“坦白的讲,我不相信。这种事情我只在书本和电影里看见过,但是,我发誓,从来没想到现实中也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你认为你,或是现实中的另一位女士,可以摆脱这种困境吗?你以为你可以只讲出那些你想说的,而隐瞒那些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同时还能让某个笨蛋相信你?他们不会相信的,我也不会。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不想这时候把大家叫起来。不过明天早上我会告诉佛朗克,到时你可以跟他讲,那就不是我管得着的了。”

  海水拍打着船的两侧,卷起一朵朵浪花。“哗——哗——”的声音衬托出清晨的宁静,在这个时候,哪怕是一点灯光都显得特别明亮。

  瓦莱丽·查佛德靠在椅子上。她有着长长的睫毛,当她眨眼的时候,睫毛的影子映在面颊上,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快速起伏。跟平时一样,当她说话时,她的嘴唇似乎都没张开。

  “你打算把这些告诉船长?”

  “那是自然。”

  “如果你这样做,你知道,我是不会承认的。”

  “非常好。”

  “我甚至可以说我从未来过这里。”

  “那由你自己决定。”

  “为什么,”她问:“为什么你这样粗鲁地对待我?不要否认。今晚我看见你半醉地坐在长廊里,而那个妓女坐在你的腿上。”

  “查佛德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为什么要那样说她?我很喜欢她。她相当于十个——”

  “我?”

  “船上的任何一个女人。”

  “我敢说你就是这么想的。我注意到你只对那种女人表现得很绅士,她们根本不需要,”瓦莱丽说。她站起身,戴上毛皮围巾,把救生衣搭在胳膊上。“另外,”当她经过门口时说:“如果我是个大男人,我会为自己怕火而感到羞耻。我听到了你和拉斯洛普先生的谈话,你应该明白。晚——安,麦克斯·马休斯先生。”

  她丢下这句话,离开了他。尽管她努力保持平静,但她出门时依然重重地把门摔上。这一声恐怕连A甲板上的人都听见了。麦克斯回到床上后,甚至在睡梦里也在表达对她的愤怒。

  * * * * *

  星期天,1月21日的早上,他起来晚了,吃过早餐后便在甲板上散步。瓦莱丽·查佛德的事情已经被抛之脑后,他思考着调查指纹的事——这件事一定在船上引起了骚动。饭厅里除了阿彻医生之外没有其他人,当他经过时向麦克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即使是这里也体现出周日的安静。(他们总是将飞镖和乒乓球器械收起来,做个样子,午后就会取出来。)他来到外面,早上很冷,有微风,苍白的太阳在海面上闪耀。爱德华迪克号正以锯齿状航线前行;在船尾,你能通过白色的浪花看出这种轨迹。他们已经派人看守救生艇,同样也有人在瞭望塔上。但是麦克斯在B甲板上转了几圈后,除了乔治·A·胡佛在甲板的椅子上打瞌睡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直到十一点在大厅里的礼拜仪式上,麦克斯才见到他哥哥。

  仪式由马休斯中校主持,他看上去更像个神父,手中并不熟练地捧着本圣经。他诵读了第二十三篇圣歌;当大家诵读时,麦克斯想,这对老佛朗克来说棒极了。一个小型的管弦乐队在演奏着两首赞美诗。没有祈祷。在场的人只有阿彻医生、胡佛、麦克斯和瓦莱丽·查佛德——她没有看他。

  仪式结束以后,麦克斯把马休斯中校拉到一旁。

  “怎么样?进行得如何?他们拿到指纹了吗?”

  “嗯!”船长向四周看了一眼,看起来他忙碌了一上午。“几分钟前我刚见了事务长。他们昨晚拿到了胡佛和法国人的指纹,当然还有你与拉斯洛普的指纹。今天早上也拿到了阿彻医生、查佛德小姐和肯沃尔西的指纹。他们已经在采集全体船员的指纹了。”

  “结果出来之前还要等多久?”

  “要有耐心,”马休斯中校说道,他有着惊人的耐性。“我们会抓住那个混蛋。你知道他跑不了的。”

  “这我知道;但还要等多久?”

  “拉斯洛普说可能要等一整天。冷静点,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

  过了半个多小时麦克斯才想起瓦莱丽·查佛德的事。没关系,那可以等。假如那些指纹可以表明凶手,她的话(除非如他所怀疑的那样,整个故事都是谎言)就只能算是额外的线索了。

  午饭。没有人说话。

  阿彻医生、伯纳上尉、胡佛和麦克斯在一起吃着饭。他们在饭桌前谈了很长时间,主要谈论的是公告板上的新闻,未来的航程,以及可能的目的地。阿彻医生认为是南安普敦。胡佛认为是利物浦。而乘务员也表述了他的意见,他推测是格拉斯哥。

  下午茶。还是没有人说话。

  麦克斯感到头脑发热。他在船上寻找拉斯洛普和事务长。他记得拉斯洛普的舱号是C…42,可是拉斯洛普不在房间里;而事务长办公室的窗户依然关着,他不停地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日落时的海风显得很清新。麦克斯在大厅、长廊和吸烟室里闲逛,他在吸烟室的角落发现了一本《飘》,书的扉页上有皮埃尔·玛利·塞莱斯汀·伯纳的印章。他没找到过管理图书室的乘务员(根本不可能找到),所以也不可能从长廊拿到任何书。于是他坐下来打算阅读,但是这本书也没能转移他的注意力,最后他绝望地走上甲板。就在那里的暗弱灯光下,事务长找到了他。

  “我已经找你很久了,”格里斯沃尔德先生清了清喉咙,说,“克鲁伊申克刚才跟那个老人去打桥牌了。来我的办公室吧。”

  “你们拿到了吗?”

  “哦,是的。我们拿到了。”

  外面的风很冷。麦克斯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厚重的外套下颤抖着。这也许是他的想象,不过克鲁伊申克的脸在灯光下看起来阴沉沉的。

  “嗯?是谁杀了她?”

  “跟我来,”事务长说。

  8

  格里斯沃尔德打开位于C甲板的办公室的门锁,一进门就发现灯火通明的室内烟雾弥漫。不流通的空气里,拉斯洛普满头大汗、穿着衬衣坐在靠墙的办公桌前。他跟前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堆放大的黑色拇指纹照片,每张照片上都编着号码,一只碟子大小的放大镜,肘边还摆着一捆记录。在他身后,事务长的秘书正把临时弄好的指纹模板往保险柜上堆。

  “请进,中校。”门再次打开了,拉斯洛普打着招呼,身下的转椅吱吱作响。船长挤过麦克斯的身子往里走。

  “克鲁伊申克说……”

  “啊,”拉斯洛普用手指揉着凹陷的双眼,然后张开手臂,“你想知道是谁的指纹。我可以简单明了地告诉你,我不知道。”

  他又说:“现场的指纹不属于这船上的任何人。”

  简洁的话语刚落,屋里就像炸了锅一样,四个人同时开口,最后还是马休斯中校功的让其他人闭上了嘴。

  “你在开玩笑吧?”

  “不不不,”拉斯洛普嘟哝道,“我可没蠢到这种时候还开玩笑。”他又揉了揉眼,“格里斯沃尔德也不会。你听我再明确地说一遍好了,”他举起指纹的放大照片,“这些是尸体上发现的左右手拇指纹;而这些,”他指着临时弄好的指纹模板,“是船上所有人的左右手拇指纹。二者没有相配的。”

  “千真万确,长官。”事务长面露忧色地附和道。

  “但这怎么可能!”

  “你说呢?”拉斯洛普道,“无论如何我说的是事实。”

  “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

  “哪儿都没出问题,长官,”事务长像只鼓足了气的牛蛙,“我和拉斯洛普先生至少核对了两遍,不可能有失误。不谦虚的说,对指纹这玩意儿光我就没什么不知道的,这毕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马休斯中校穿过这间刷成白色的办公室,背靠保险柜,站稳脚跟,双手抱胸。

  “这事得再好好斟酌斟酌,”他的语气中的权威,就好像自己琢磨事儿的时候没人敢出声。“这些指纹,”他的眼睛从紧贴帽沿的粗眉毛下往上瞟着,“这些指纹肯定是伪造的。”

  “绝对不是。”拉斯洛普说。

  “不可能,长官。”事务长也说。

  “为什么不可能?听我说,也许用个橡皮图章之类的东西……”马休斯中校又琢磨了一会儿,“等一下。这船上不就有个以造橡皮图章为营生的旅客吗?”

  拉斯洛普打断了他。

  “巧的是,”他对麦克斯眨眨眼,“你弟弟昨天晚上才问过我伪造指纹的事情,所以我和格里斯沃尔德已经做过检查了。我们愿意发誓说指纹绝对不是假造的。”他用手指敲打着照片,“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找人确认了一下。顺便说一句,你这船上可用之才好像应有尽有啊,那个船医的助手(班克斯?就是他了!)就是个持证的分析化学师,所以我们让他做了个化学分析。”

  “化学分析?”马休斯重复着他的话,“这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没人能对印在纸上的照片做什么有用的化学分析。”

  “对着照片当然不能,但是可以分析死者衣服上的血指印啊。”拉斯洛普说,“这是最终有效的确认,中校。伪造者不可能伪造出活人手指上的汗渍。”

  他停顿了一下。

  “几个小时前我们拿到了结果报告,”他继续说,“这两个指纹绝对不是伪造的,它们是大活人的指纹。这就是最终结论。”

  一时间没人出声。办公室里的烟雾钻进他们的肺里,但没人想到要去开风扇。

  “这事还得斟酌,”船长摇着头坚持道,“这事必须再斟酌。”

  “中校,”拉斯洛普犹豫道,“我并不想多嘴。不过你确定船上没有偷渡者?等一下,我当然不是说是你默认的偷渡,也不是指你在船舱里藏着的第九名乘客。他也按了手印,而且和死者身上的指纹不符。”

  麦克斯转过头去看着他哥哥。原来他一直都没猜错,这船上果然有第九名乘客,被佛朗克小心翼翼地藏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但他是谁?而佛朗克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的意思是说,”拉斯洛普继续,“也许船上有个人偷偷躲着,我们大家都不知道?这是唯一可能的解释。你确定船上没有偷渡者?”

  “非常确定。”船长答道。

  当然,当佛朗克·马休斯以这种口气讲话的时候,他可不是说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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