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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色猫正误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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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有田是黑岛大学时代的后辈,而且本来就是演剧部的经理人之故,也许适合这种工作。
  “难道他忘了……”阿刊看看有田的桌面,找到一张便条,上面潦草地写着:
  “致丹羽君:我可能迟到。等我一下。”
  原来如此。希望快点。我饿了。
  阿刊拉开折花式的椅子坐下。排练完毕,大家都回去了。排练场响起“再见”的声音,然后又像退潮似地回复宁静。
  今天黑岛也因被访问的关系提早离去,排练场稍微呈现悠闲的气氛。虽然接近正式公演了,偶尔也有这种轻松的日子。
  “演员和导演都不是优等生。若不偷懒一下会窒息的。”
  这是黑岛的籍口。
  可是,如果演得草率的话,马上被他“撤掉”。他对女人放荡是事实,但在话剧的事上却非常严格。
  阿刊也逐渐从不是主角的冲击中恢复过来。因为消沉下去的话,可能连现在的角色也失去。
  即使不愿意,也得投入现在的角色。
  可是,随着公演的接近,见到杂志的专访之类等媒体争相报导野上惠利的消息时——关于那方面,黑岛有广大人的缘——老实说,阿刊也觉得有醋意……
  “要我等到几时呢?”她喃喃地说。
  在舞台上习惯了说独白,所以便养成不知不觉地发出声音的习惯。
  她信步而行,望望杂乱无章的桌面——
  大大的照片,上面盖着白色的薄纸摊开在那里。那一定是……
  用手按住薄纸时,可以透视下面的图案,知道那是跟黑岛相熟的画家的插图,上面有剪成圆形的黑岛照片。
  是这回公演的海报。当然,这些版面设计和文字将会拿去制作。除了大型海报以外,有关各地剧场或票务的传单、节目表等等,都会在这次变动中制作出来,相当花钱也费功夫。一切变动都根据黑岛的经营手腕。
  只有上面的薄纸往内翻起的关系,阿刊悄悄掀起那张薄纸,偷看下面的说明和照片。
  剪成鹅蛋形的是主演级的演员脸部照片……
  最高位的一张照片是不见了的。那里应该是放野上惠利的脸部照片的位置。
  她的下面是男主角及从其他剧团来的客串演员的脸,再下面也包括阿刊的照片。看来连海报的照片,黑岛也干涉了。
  一旦离开话剧之后,黑岛也是个善解人意的认真男人。唯一的缺点是不能对一名对手的感情持续太久……
  海报下端是工作人员、演出者的名字等一字排开。阿刊转移视线,突然凝目而视。
  订正——用红色签字笔订正演出者的名字。排最前面的野上惠利的名字被红笔画一直线删去,从那里多画一条线,也是用红色字体填上“丹羽刊”的名字。
  这是什么意思?
  刹那间以为惠利因某种内情不能演出,可是她今天也好端端地来排练了,而且如果换角的话,应该发生大骚动才是。
  那么,这个订正是怎么回事?
  正当看呆了时,门打开了。阿刊赫然,急忙把薄纸依原样盖回去,转过身来。
  “久候了,对不起。”有田用平日亲切的口吻说。他是个别人不知他内心在想什么的男人。
  “不——找我有什么事?”阿刊说。
  “晤……一点小事。”
  有田经过阿刊身边,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坐在椅子上,叹一口气。
  然后——阿刊以为他会开口时,他却拿起桌上堆积如山的邮件,逐一开封看内容。
  阿刊等他开口说什么,可是等了近十分钟,仍然没有开口的迹象。
  “有田先生。”阿刊忍不住了。“我好累,想早点回去。有事的话请快说。”
  这时,有田抬起眼睛,笑了一下。“好硬的脾气呀。”
  “什么意思?”
  “为了你,我一直等到这排练场所有人都不在为止——大概都走了吧.我要再三小心嘛。”
  “为了什么?”
  “你那边有话要说吧?”
  阿刊不耐烦了。她不喜欢拐弯抹角地兜圈子说话。
  “有事说清楚好了。”她郑重地说。“我没多余的时间。”
  “不必我讲了吧。”有田瞟了眼桌上的海报。“刚刚你不是在看吗?”
  阿刊飞快地望了海报一眼。“你说那张海报的事?红字的订正是怎么回事?”
  有田听了扬声大笑。“好胆识!在现场被抓住了,竟然假装不知道。”
  阿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
  “撕掉野上惠利的照片,改了名字——不是你,是谁做的?”
  阿刊打从心底勃然大怒。
  “胡说八道!”她站起来。“我干嘛要做那种事?当我来到这里时,就已经是那样的了。”
  “我知道的。午休之后,他们把这个送来。然后我外出,回来一看,就是那样子了。”
  “那为何——”
  “你不是现在做的。可是,被我叫来这里,你觉得不安,中午趁我不在,一气之下就做了。又怕不知变得怎样,所以刚才又看一次。”
  阿刊摇摇头。
  “不是我。别诬赖!”
  “那么,是谁做出那种事来?”
  有田站起来,向阿刊走过去。
  “——哎,阿刊。不要误解我。我很了解你的心情。不光是黑岛被抢走了,连主角也被夺了。你生气是理所当然的。我也觉得没趣呀,真的。”
  出奇地温柔的口气,反而恶心。
  “有田先生。那种事与我何干?有人做了那种恶作剧。如果怀疑的话,尽管调查好了。我没做!”
  “别生气嘛——哎,你否认是当然的。可是,除你以外,没有人会做那种事也是事实。”
  有田慢吞吞地跑来跑去,往海报指了一下,说:“如果把这件事告诉黑岛的话,你想会怎样?”
  阿刊蓦地望向海报。突然,有田从后面抱紧阿刊。
  “干什么?”阿刊挣扎。“不要!我大声喊啦!”
  “谁也不在——哈,只要听我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乖乖听话吧!”
  阿刊设法甩掉有田的手臂,可是男人的力道不容易反弹回去。她想松开他的怀抱,不料双脚一时不听使唤,倒在地上。
  有田紧紧抱住阿刊,变成从背后压在阿刊身上的姿势。
  “不要!不要!”
  阿刊俯面趴在地上被压住,全身动弹不得。她感觉到有田的膝头挤进自己的腿间,不由恐惧遍身。她拼命伸手捉住桌子的脚,企图坐起身来。
  “放弃吧!听我的话,不会害你的——黑岛前辈配不起你……”
  胸口被压迫,呼吸好辛苦——阿刊在这种情形下依然下定决心:“即使死,我也不能让那种家伙为所欲为!”
  反抗力转弱的同时,有田乘机把阿刊用力扭伏在地。
  “——乖乖的!”有田粗暴地呼吸着,扯住阿刊的头发。
  “不要……”她的声音沙哑,体力虚脱。
  “懂吗?反抗我也没用!只要我对黑岛说点什么,你就从这里被赶出去了!”
  有田笑。“对啦。这样乖乖不就好了。我不会使你后悔的。”
  可是,有田自己马上“后悔”了。
  喵……
  突然响起猫叫声,有田吃惊地抬起头来。
  靠近的声音——福尔摩斯!是福尔摩斯!
  阿刊尖声喊:“救命啊!”
  门开启,一个黑褐色的身体像箭一般直直扑向有田。
  “痛!——跑开!不要!”
  有田滚跌在地,逃避福尔摩斯利爪的攻击。可是,福摩斯瞄准所有空隙,迅速采取攻势。
  “——可以啦,福尔摩斯。”晴美进来说。“阿刊小姐,不要紧吧?”
  “嗯……”阿刊好不容易坐起身。呼吸急促,喉咙刺刺地痛。
  “畜牧!”有田靠着桌子,用手摸着手上脸上刻印的伤痕,皱着眉头咒骂。
  “也许福尔摩斯是‘畜生’,不过,你才是真正的‘畜生’哪。”晴美说。她扶阿刊站起来。“——能走吗?”
  “嗯……惠利呢?”
  “她在后门等着。”晴美说。“走吧,福尔摩斯。”
  “喵。”福尔摩斯飞快地望有田一眼,好像是说“吃够苦头了吗?”然后再叫一声“喵”,率先走出房间。
  “平服下来了吗?”晴美问。
  “嗯……谢谢。”阿刊叹一口气,放下喝光了的汤碗。
  她们走进附近的餐厅用膳——晴美、惠利和阿刊三个。福尔摩斯在晴美身边打盹。
  “不过,太过分了。”惠利说。“应该告诉师傅才对。”
  “没有必要。”阿刊摇头。
  “可是——”
  “今晚他已经吃尽苦头;不敢怎样的了。而且。他做了很久的经理人,起码在这次的公演结束以前不能使他辞工的。”
  “是吗?”
  “不然途中没有经理人哦。而且,你想他会乖乖地辞工吗?那种人,他一定会妨碍公演的。”
  听了阿刊的话,惠利望了晴美一眼。
  “你也说过同样的话哪。”晴美微笑。
  是的。惠利本身也没呈报受到偷袭的事。
  “没资格说别人啊。”惠利笑了。
  “吃东西补充精力!下次他再偷袭的话,我把他扭成就鱿鱼干!”阿刊摆出大力士的甫士。
  “不过。海报的事令人在意。”晴美说。
  “惠利,真的不是我做的哦。”
  “我知道——在剧团中有谁会做那种事?是不是有田为了找藉口而自己做的?”
  “那个可能性也是有的……”晴美点点头——旁边的福尔摩斯突然抬头看晴美。
  “嗯……福尔摩斯也说令人在意。”
  “呀。”阿刊噗嗤而笑。
  晴美惊讶地看着惠利和阿刊吃喝。看来当演员是很消耗精力的工作。三人很快进食完,各自付了帐,离开餐厅。
  “回去排练场看看。”晴美说。
  “为什么?”
  “我想看看那张海报。因我有点……预感之类的东西。”晴美说。
  “好痛……那只衰猫!”
  有田在镜子前面护理伤口。
  当然他一个人。明天被人看到这种伤口时,大家会说什么?
  两三天内不露脸的好。
  像有田这样的工作,跑外头不来上班的事并不稀奇。阿刊也一定不会告诉黑岛的。因她是那种爱面子的女人。
  那只猫……下次要带木天蓼来,好好“整”它一顿。
  有田气冲冲地疗伤。
  “好痛!痛死了!”
  反正没人听见。有田一个人大声怪叫着消毒伤口。
  他在镜子的后台护理,终于完毕后,回到办公的房间去。
  “唉……”
  那张海报——他本来想利用它来调戏丹羽刊的……
  有田慢慢掀开海报上面的薄纸。
  到底是谁作出这样的订正
  ?老实说。他不认为是阿刊做的。难道剧团中有人憎恨她?
  抑或真的有人想让阿刊做主角?可是那样做的话,可能对阿刊造成负面的影响……
  有田这才发觉,那里填上了刚才没有的订正。在“制作”下面出现有田的名字,被红色签字笔完全删去。
  “怎会……刚才是没有的——”
  说到一半,有田察觉不只是自己一个人。
  背后有人的动静。正想回头之际,有田的后脑吃了一击,倒在地上。
  必须护理伤口……
  有田迷迷糊糊地想。可是,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是警报器。”晴美边走边说。
  “真的。在哪儿呢?消防车哪。”
  惠利听见警报器混合着当当响的钟声。
  “火灾频盈的季节呀。那间排练场已破破烂烂的,必须留意才是。”
  “不过,太漂亮的排练场练起来不安心嘛。”
  “有同感。”阿刊笑了。
  两名演员仿佛完全不在意寒冷的样子。
  “可以进去吗?”晴美问。
  “有田一定还在里面。”阿刊说。“他那张脸怎能回去呢?”
  “对呀。他得化化妆才能回去。”惠利说。“咦,消防车跑到这边来啦。”
  消防车在路上出现,追赶她们三人,在前面的角落拐弯走了。接着有第二辆、第三辆。
  “——看!火花!”
  建筑物的对面,红色的火花在飞舞。
  三人对望一眼,然后冲上前。
  “福尔摩斯!走吧!”晴美边回头边喊。福尔摩斯如梦初醒般奔上前,一下子就追过她们。
  拐弯后,三人止步。
  “——假的吧!”惠利说。
  排练场被火焰包围。不是燃烧着,而是火焰把整栋建筑物完全裹住了。
  消防员把水管接到消防栓上,开始放水。但显然已经太迟了。
  “排练场烧了……”阿刊突然全身虚脱似地当场蹲下
  晴美看着福尔摩斯,喃喃地说:“有田……在不在里面?”
  福尔摩斯不答。火焰的亮度,在它眼里清清楚楚地映现出来。
  第十章 追寻
  “是灾难啊。”片山边吃早餐边说。
  “好散漫哪。可能是谋杀哦。”晴美在自己的饭碗里浇上茶渍。“确实找到烧尸的关系。”
  “那叫有田的,在该丹羽刊搏斗时,附近可能有什么火种——譬如香烟之类,被他踢倒了。”片山看看时钟。“噢!该走了!”
  “哎,有了现场检查的结果,记得通知我!可以吧?”
  “知道啦。”片山耸耸肩。“不要故意弄成谋杀案一样好不好?——我走啦。”
  “路上小心。”晴美在玄关目送兄长。
  “你不出去?”
  “排练场没有啦。我在等他们的联络。”
  “是吗?”片山穿上大衣,匆匆忙忙地走了。
  晴美伸个懒腰,喃喃地说:“今天……打扫房子好了。”
  有福尔摩斯在,但它只会造成干扰而已。
  收拾饭桌时。电话响了。
  “晴美君?我是黑岛。”
  “啊,早。昨晚——”
  “我们暂时借用‘S剧团’的地方排练。一小时以后开始。”
  晴美话没讲完,已被黑岛连珠炮似的话打断。
  “嘎?”
  “阿刊知道地方。那么,我等着。”对方完全不顾晴美的感受,迳自挂断电话。
  “——什么人嘛。”
  毕竟是怪人一个。
  但总不能不去。于是晴美急急准备外出。
  又有电话。
  “是!”看似很有威势地接听。
  “晴美?是我呀。”儿岛光枝。
  “噢,姑妈。好极啦,地下铁的事——”
  “哎呀。没时间啦。”
  “没时间?”
  “你转告义太郎吧。下午三时,在K剧场二楼,厢位R…2。”
  “嘎?”
  “她会在那边等的。拜托啦!”
  旋风似的,收线了。
  差点涉嫌杀人的姑妈……何等悠闲啊!
  “她?”
  光枝所说的“她”,多半是相亲对象吧。片山什么也没提过。
  “忘了!”
  晴美抱住头——为何所有人都慌张得不太正常?
  “真是的!正常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喵!”福尔摩斯叫,晴美接受为“同意”的解法。
  然后——这回不是电话,而是“呱嗒呱嗒”的熟悉脚步声。
  “片山兄!早上好!”
  响起石津刑警的雷公声。
  “嗨!”栗原抬头看看桌前站着的片山。“相亲?不是很好吗?”
  “对不起,还在查案中。不过,只要给姑妈面子去一下就可以了,我马之回来。”片山热切地说。
  “哦,不必那么急。大家好好见个面,彼此看清楚,才是真正的‘相亲’嘛,匆匆忙忙的不是很失礼吗?”栗原促狭地说。“而且,那位姑妈又是亲戚,你慢慢来好了。”
  片山本身并不想“慢慢来”。
  “对不起,我出去一下。”片山装咳。“K电机方面,石津会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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