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异闻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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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别吹眉毛瞪眼睛的,咩家又不是有意故意得意的,纯属一时打了鸡血热血了爆RP!”我挑挑眉毛笑得很欢。
“不好意思,就我个人来看就完全没看出李临安你身上有长出过RP这种高尚的物质过。”
“那是因为你‘寡人有疾’青光眼白内障其实这年头很好治愈的本市的中心医院眼科不错你早去早解脱吧。”我超然物外的喝口豆浆;“……阿志你这豆浆味道怎么怪怪的……”
刘志正要离开的脚步顿了:“……不会吧,这可是我早早起来现磨现煮现卖的诶。”
我一抿嘴,好吧……估计是我太久不喝豆浆于是味觉失常了:“……我味觉失常您见谅。”
他于是又温和的笑了说:“没关系,也许是你喝着不习惯吧。”
“哥们,理解万岁。”你妈生了个好儿子祖国人民感谢她!(……话说这和祖国人民有毛关系呀!?)
心情好,吃嘛嘛香~我端着两倍泡面放桌上:“今晚上就这了,不乐意的喝白开水我都不会介意的~”然后对着日弦越来越杯具的脸笑得很愉快;“我说真的哦~”
月旦湛蓝的眼看看自家兄贵又再看看我,很明智的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去了。
So~我闻闻康师傅这诱受的浓郁骨头香,抬头遥望远方:“人性天性亲情什么的,我才不信呢~~”还是人民币够□!
不管怎么不高兴,终究是吃饱饭第一的日弦还是乖乖的坐下来捧着自己的那杯泡面一边默默地流泪一边哧溜哧溜的唆着面。
我边吃边瞄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喝口汤:“等会儿我出去,九点的时候才回来。”
“吓?大小姐……你中疯了吗?”日弦又豆豆眼了。
“你才中疯!你全家都中疯!!”你脑壳跌到脑震荡了吗你个白痴三明治的!
“……那么晚出去,不好吧……”日弦拼命和自己理智较劲的抽搐面部表情我看了很是欢喜。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钱比命重要!”然后潇洒的起身;“走了~~”
“大小姐……喂,月旦,你确定她真的有失忆吗……我总觉得她比以前还要厉害啊……”
一两百米的路程那是相当容易走完的,基本我还没开始哼歌消遣无聊,就已经到地方了。
“阿志,我来了哦~”二十块~我来啦啦啦——
正在算帐的刘志抬头对我笑笑:“临安啊,来的还挺早呢。”然后指指对面的茶柜;“你自己泡点喜欢的喝,我这边还没算完,劳烦你等等啊。”
“没事,你忙你的吧。”我向来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冲他摆摆手,自顾自的到那边看看他这里到是有些什么茶;奶奶说茶是好东西,其实我也喜欢茶的清香,所以家里收集有些上好的茶叶,不过因为不常喝……我懒得泡嘛~
我把茶盒一个个打开来闻:茉莉香气轻淡雅、玫瑰香气馥郁嚣张……
我一个个的闻嗅……到后来,都不禁有些头晕脑胀了。
“怎么了?”
我揉着额头:“……头有点晕……啧!”
刘志挺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口气闻那么多茶叶的气味没流鼻血你都该偷笑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吐槽了:“……不行……今晚上还是算了吧……”
没听见他的回答,我正待回头一个歉意的微笑,却被从后边伸出的手搂住了脖子。
后被贴近的身躯微微散发出些成熟男人所携带的沉稳气息……
“不行呢……”
头脑越发的不清醒了,眼皮好重……:“……什么……”
“不会让你逃走了……可爱的小公主……”
声音字成词词成句,如同一铺铺厚重的绒布卷在我身上,四肢越发的无力……
四野长空,天地泼墨无光。
那是一种奇异的色彩。
地平线上升起的朝阳,将周围的海面照射得闪闪发光。波光粼粼,仿佛铺着一层薄薄的银屑。
天空是摄人心魄的蔚蓝,天海交接处蜿蜒着伸向远方。广袤无边的蓝色无声地填满了整个视野,纯净得近乎透明。
静静涌动着的潮水伴着温和湿润的海风一次次漫上脚边的沙滩。梦境里的海风里并没有那种令人不适的咸腥气息,更多的则是一种明澈的清新。
我站在沙滩上,细细的沙从脚趾缝间涌上脚背,微微的痒。
还是那一身不知道是不是从猛鬼拍摄现场跟女鬼演员借来的惨白惨白连衣裙,海风把裙摆吹得鼓胀……
来自不知处的深渊的呼喊,随着海风点点吹散在我耳边:“胡不归——”
“胡不归——”
“胡不归……”
一遍再一遍,缠成脚上无法挣脱的枷锁,束缚着未知的明天。
我慢慢坐下去:“……再等等吧……”
看着天,我微笑着合上眼睛:“……我还没准备好,所以请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吧。”
整齐排列的刀具,从剔骨刀到斩骨刀自小到大的排列在刀架上。
满室像是巨大的黑洞中间破了口,只有一个平台上方亮着一盏手术采用的无影灯。
有冰冷的什么在我脸上缓缓游走,从心底往外打了个寒颤,我睁开了眼。
长久的黑暗以后的瞬间昼光使得我的视界出现极昼,于是又合上眼。
“欢迎醒来,我的睡美人。”
胸口有些闷,头还隐隐的疼着……我张大嘴用力的呼进一口气,空气中充满了酒精和消毒药水的味道,还有隐隐一股熏得人想流眼泪的气味,这气味让我头更加的疼,裂开了似的疼。耳朵里嗡嗡充斥着许许多多喧闹的声音,像是哭,像是呻吟,不停不停此起彼伏着,很哀伤的声音,哀伤到绝望,绝望到听得人想尖叫。
却始终不知道那些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直到那一切渐渐停止,我才又缓缓地睁开眼,我感觉到眼里一片模糊的光亮,突然而来的光刺得我眼睛剧烈地抽痛了一下。
想伸手去挡,随即发现自己的手被绑着,绑得很牢。
“醒了?”头顶一片阴影挡住了光线,让我的眼睛好受了一点,缓过神看到一只手将我头顶那盏灯朝边上挪了点,零零落落的光照出边上挂满了照片的墙壁,还有放着许多装满了液体的玻璃瓶。液体的颜色很可疑,那些深褐色的,浅黄色的……这让充斥在空气里那股刺鼻的味道变得更加让人难受。我想吐,可是脖子硬得动弹不得,只有脑子是清醒而活跃的,我看到了他身后有个被倒钩挂在半空的赤 裸着的……尸体。
散乱的长发间几乎鼓出眼眶不甘合上的眼,胸前微露白骨血肉淋淋的两个洞,以及被剃得只剩些许碎肉的大腿……
胃里翻腾着恶心,肾上腺也加速了分泌。
似乎是察觉了我的视线,他问:“呐,小临安,鲜肉包子好吃吗?”尤带着温暖的笑意。
我动了动嘴:“你想对我做什么,刘志?”
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指尖的温度依旧是温暖的,然而我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
“总说永不分离不离不弃……可是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永不分离吗,临安?”他俯下身靠近我,鼻息吹在我脸上,像是猫须一样的痒痒;“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哦~”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就搞定,然后放篇番外上来……差不多就该写临安七岁为毛会失忆的事了……唔,就这样吧,大家耐心等等,这两天出了挺多事的……我绝对不会弃坑就是了,顶多更新的慢点,都体谅体谅吧,那就午安吧。
Thứ; nă;m ngày
恶心。
被触碰的地方如同发现敌人的雷达,不断的传送讯息到心脏和脑海,讯息反复重叠: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临安,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温和的声音沾染了怒气,连同漆黑的眼里都带上了幽蓝的杀意。
“……你真恶心。”我连说话都很艰难,稍不控制我担心会吐出来。
“恶心吗……呵~那是因为你还不懂。”他的手在我脸上轻轻滑动;“你不懂的明明说着天长地久永不分离的人忽然间离开的痛……很可笑,是吧?”温暖的手滑到了我的胸口,轻轻的按了下去;“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在害怕哦,小临安~”
“……你妈没告诉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可以把你的手从我胸部拿开吗?”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刘志看着我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手慢慢的收了回去:“看来心跳也是会骗人的……”
要拖延时间,只要日弦和月旦能发现不对劲,我就有救了:“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就算死也给我个被杀死的理由吧。”
“……你在拖延时间,临安。”他笑得很轻松,转过了身,我连忙转动眼珠紧盯着他;“太聪明的人通常短命呢,临安。”
一道雪白的寒光晃过眼帘,我瞬间全身紧绷。
是刀。
刘志笑容温和的提着那把小巧的水果刀向我走过来。
即使心底不断地说着不要轻举妄动,手和脚却条件反射的开始不着痕迹的小心用力挣扎。
“你们女人最会说慌了,一句句甜蜜的不行,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真是比什么都恶心。”刘志把刀轻轻打在左手心,缓步走来的样子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样可怕;“我劝你还是别挣扎了,牛筋绳可是越整越紧的,别把皮磨破了,疼得可是你自己哦~”
“……首先我才十三岁顶多是女生算不得女人,其次……我究竟什么时候骗过你让我死个明白好跟我早死爹妈有个交代好不?”该死的日弦月旦是不是真的要等到我死了你们俩个才后知后觉的赶过来救我呀咩!?
“就是为了让你能跟你爸爸妈妈有个交代,为了不使你成为让他们所不耻的女儿,我才要杀了你啊~”
……MD你个NC、白痴跳过江又爬上岸脑子进水神经错乱患者:“你以为你是预言者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会成为那种会令我爸妈不耻的人了啊!?那种根本没有证据也没有任何可以命定的东西的事你凭毛就能够乱下决定啊!?命是我爸妈给的没错但是他们毛时候有说让你来帮他们来清理我了啊!?你神经错乱也请你看个对象好不好!!”
“呵~嘴巴很利呢临安~”他的手微微摇晃,冰冷的刀刃贴着我的脸颊滑到我的脖颈,感觉刀刃舔着皮肤快速掠过,微微的麻,然后刺痛。看着刘志收回刀,举在唇边伸了舌头轻舔刀刃上面丝丝的鲜红;“你的血很甜呢,临安。”
“……我该谢谢你的赞赏吗?”所以才说妖怪不可信啊笨蛋!
他只是微笑,把玩着手中的刀。
我缓缓的深呼吸,悄悄的积蓄全部的力气。
一个漂亮的刀花——
可以听见刀刃切开空气的声音——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左翻。
‘嗔’
右臂洞穿的剧痛,温热的血液溅到脸上甚至滴到眼里,我忍不住惨叫出声:“唔啊啊啊——”
‘哐当当’
整个钢架平台被我翻了个个儿,重重往左边的地面跌去,眼看着我整个人就要被倒翻过来的铁架平台压个五体投地,然而又不知道这平台被什么整整好的卡住,我险险的和大地母亲之差五厘米左右停止住了激烈的亲密接触。
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颠了个天翻地覆,我恶心的几欲干呕,又想着那个变态会不会又要来了,想要挣扎,手脚被绑着的地方一阵阵的疼,估计是磨破了皮吧……
咬咬牙,即使手脚断裂都好,总比死了强吧!?
然而此时此刻,听到了别的声音——
“嘶——突突突突……”
瞳孔一瞬间紧缩,又放大。
这是……
“是你!”刘志的声音被那剧烈的杂音所击碎。
“哼哼哼哼……”诡异的笑声却在那嘈杂里无比的凸显。
呯呯哐哐的嘈杂声响,时不时感觉到有什么呯的一下砸到了我背脊紧贴着的铁板。
“你想干什么!?”回应刘志的质问的只有一声声诡异的笑声;“哼哼哼哼……”
‘嗤’血液喷发的声音,我一个激灵,有个黑影掠过眼角,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什么‘咚’一声掉了下来,然后咕噜咕噜的滚过来。
看着那一双几乎鼓出眼眶的眼和面目狰狞的脸……
齐脖颈滚过来时一路留下鲜红的血迹……
我张大了嘴,咽喉深处却发不出一丝丝的尖叫,只有虚弱悲泣般的呻吟。
是头颅……刘志的头颅啊啊啊啊——
哒……
这一声脚步声,激起我全部的恐惧。
我浑身都在颤抖,肾上腺的分泌速度已经让我有了其实我已经死掉了的错觉……
哒……
滴着鲜红液体泛着头顶摇晃无影灯的光不断发出“嘶——突突突突……”刺耳声音的利器在靠近,那一双穿着深褐色皮靴的脚已经走到了我视线可以直视的地方。
是电锯。
恍惚间脑海里闪过谁的脸,熟悉的灰色的眼……
电锯的影子瞬息变细小,我连呼吸都忘记了的睁大眼睛。
“嘶——突突突突……”
投射在地面的电锯身影越大那死亡的声音离自己越近。
‘喀啦啦啦啦’
电锯强自锯进铁板发出巨大刺耳的声响。
最后一根弦崩断。
忽然发现世界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视野里的一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打乱,最后又深深到暗了下去。
归于荒芜,渐成平静。
浑身都好热,头也疼得像是要爆炸了。
眼皮沉得很,可是口又好干……“水……”
灵光一闪而过,我猛地睁开眼。
熏蓝的眼出现在我眼里。
我微张着嘴喘息,她淡淡然的看着我,纤纤素手端着杯水递过来:“小姐,水。”声音如同遥远深巷里奏响的古老的埙。
我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右臂却剧烈的疼痛起来。
'摇晃的无影灯光、被倒钩挂在半空的赤 裸着的……尸体、闪着雪白寒光的刀、“嘶——突突突突……”的电锯、滚动地面流着血的刘志的头颅……'一切的一切伴随着疼痛瞬间在我脑海里闪过,我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甩开她伸过来扶我的手:“是你!是你杀了他!!”
拼了命的往角落躲,那一身汉时朴素深衣的娴雅女子只是拿她熏蓝的眼淡淡然的看着我,说:“不,小姐。杀了那位被心魔吃了心的先生的人,是猫又·绵华。”
“你认为我会信你吗!?”似乎只有这样尖声的质问才能使我稍稍找到一丝的依托……
她仍旧那样淡淡然的看着我:“我只是陈述事实,是否相信取决于您自己。”把水遥遥的递给我;“请喝水吧,然后好好休息,你的伤还没好。”
我定定的看着她,直到心跳呼吸都变得平缓,我接过她手上的水杯,垂眼看床单上的花纹,一口口慢慢的喝水。
然后听见她退出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恍惚里,看见明媚光芒的那扇窗,也在那一瞬间关上了。
梦想之所以美好是无法实现只能在心底永久纯净的地方珍藏,而当它带着无以拒绝的架势来临甚至是逼迫你去承认它的存在时……剥掉美好外壳的梦想于是成为了噩梦。
我会幻想,我是拥有阴阳眼的灵异少女,某一刻遇见帅气美貌的妖怪少年,两个人一起降妖除魔神仙眷侣。
我也幻想其实我是某个很了不起的人的转世什么的,因缘际会的拜了个很了不起的人为师学修仙的法术然后成为传奇。
各种各样因为这双眼睛所引起的幻想,我都有想过。
可是,那都只是我的幻想,不过是幻想。
除去每天每天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的人生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