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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综漫]蛇 作者:哭泣的瓶子-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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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你的身上有血腥味?”猛然惊醒,大蛇丸下意识的环住怀里的伏地魔。
  “没什么,只是让我再抱久一点,等尹莫顿回来的时候,你又不属于我了。”伏地魔收紧自己的双臂,深深的呼吸着那沾染着熟悉气息的空气。
  “唉,你还是没有放下吗?”抬起伏地魔的脸,大蛇丸深深地看着他。
  “那么,你又为什么回到这里,我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紧盯着那双金色的蛇瞳,伏地魔的心抖了抖。
  “……只是突然发现,我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没有第二个地方可去。”大蛇丸抬手轻轻的抚摸着伏地魔的鬓发,语气微微轻缓了起来。“也许当年,我就不该跟你来到这里。”
  “不,你可以否定未来,但是不能否决过去。到现在为止,我自己清楚,我拥有的不过是我们刚刚相识的曾经,你的未来了,不会有我的位置。”微微闭起双眼,伏地魔极力隐藏眼中的绝望,那是他最后的尊严了。失去了感情,失去了挚爱,这辈子到头来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维迪,何必呢……”
  “很幸福呢,你不知道吧。每一次拥着你入睡的时候,那种平和与安静,让我上瘾了。可是,十几年了,再没有机会抱着你。不过我从不曾后悔过,至少我拥有过的。”阻止大蛇丸说下去,伏地魔睁开眼睛看着他说着。
  “你们啊,斯莱特林的感情真实让人无法不难受。”
  “现在是早上,你饿了吧,我让家养小精灵去安排早餐。”深深的吸了口气,伏地魔放开大蛇丸,站起身看着他笑道。
  “嗯。”轻轻的点头,大蛇丸无奈的看着隐藏起自己伤口的男人。
  伏地魔轻笑了一下,转身脚步轻缓的走了出去。即使失去了,没了资格,他还是伏地魔,他还是魔法界的黑魔王。
  大蛇丸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一回头就看到从浴室里出来的尹莫顿。
  “他走了。”只是一种陈述,尹莫顿从后面抱住大蛇丸,漆黑的嘴唇轻轻的摩挲着那雪白的耳垂。
  “我只是一个人,不管怎样,都是要伤了很多人的。”叹了口气,大蛇丸紧握住肩膀上的手。
  “我看,你只是不想让其他人更加难受。兜还有不到一千年就要苏醒,而你自己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次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是死灵之体的我倒是可以被你带走,而他们,却是不可能了。”看了眼伏地魔离去的方向,尹莫顿语气低沉的说道。
  “尹莫顿……”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只是至少现在独占你的人是我。”收紧拥着大蛇丸的双臂,尹莫顿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而这时在另一边,地牢内。斯内普满头是汗的挣扎着,完全不顾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想要从墙上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斯内普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四肢上各自有着三四个手指粗细的穿刺洞。但是现在他顾不上这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爬动,留下了一地的血迹。
  终于,当他爬到牢门时,已经是完全脱力。
  就在这时,牢门下的小口被拉开,一张家养小精灵的脸露了出来。他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一看到斯内普的样子几乎又要大声哭泣,但是却被他强行忍住。
  “哦,我的小主人,都是坛子的错,坛子是坏精灵……”
  “嘘,别出声。”无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专属小精灵,斯内普现在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
  “小主人……”家养小精灵捂住自己的嘴,呜呜的哭着。
  “去,去找陛下,带他来这里,这是我最后的命令。”喘息着,斯内普吐着血,断断续续的对门外的家养小精灵命令着。
  “小主人,您吐血了……”
  “快去,我的时间不多,这是我最后的命令!”斯内普暴怒的喝道,随后却马上开始剧烈的咳嗽。
  “哦……坛子去找陛下,小主人不要生气……呜呜……”家养小精灵被吓坏了,紧捂着自己的嘴,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斯内普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翻了个身,眼睛死死的透过这个平时抵饭的小洞看着外面,只想那人来时能够多看他一眼。
  对不起,要让你来到这样肮脏的地方。只是,我真的好像坚持不住了。只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想看一眼你健康的样子……
  果然,还是如此的自私……

  第 95 章

  伏地魔庄园的大厅内,大蛇丸坐在伏地魔的右侧,姿态优雅的切割着盘子里的食物。纤白如玉的手指柔软的拿着刀叉,宛如大师手下精心做出的雕刻一般美丽。
  伏地魔一手举着一杯红酒,一手撑着下巴,眼神温柔的看着身边的大蛇丸。而对于坐在大蛇丸下方,同样温柔抵食的尹莫顿,他直接无视了,这个人不可能属于他,可是那怕只是看着也好,至少能够看到,而不像过去的那十二年一样,绝望却又抱着希望度日。
  “维迪,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西弗?”吞下最后一口小羊排,大蛇丸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伏地魔问道。虽然那一次西弗却是是害死了他,可是终究那不是故意的,那孩子的心太过于脆弱,让他都下不去手伤害。
  却不想,大蛇丸的话音刚落。不仅仅伏地魔全身僵硬的开始放冷气,就连尹莫顿都用力过猛捏断了手中的刀叉。两人同时紧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东西。
  “维迪,告诉我,西弗在哪里?”看到伏地魔的表情,大蛇丸就觉得不对劲了,以他对伏地魔的了解,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西弗绝对的凶多吉少。
  “即使那样了,你还是原谅了他吗?”伏地魔的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然后脸色难看的看着大蛇丸。
  “从未怪过,而来原谅一说。那时候西弗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那个女孩还是他喜欢的人,关心则乱,实乃人之常情。”微微垂下视线,大蛇丸看着桌布上的印花,轻声说着。他知道这对伏地魔和尹莫顿都有些不公平,但是他只是说出了实话。其实那个时候不生气是假的,但是就像普通的父母一样,谁也不会怪罪自己养大的孩子。他一直都是把西弗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的,这一点从未变过。
  “一句人之常情就可以掩盖他的罪行?”伏地魔猛地站起身,转过去背对着大蛇丸。“你就没想过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
  “……维迪,你是有有阅历的成年人,不能和孩子比。而且你拥有很多,但是我却知道,西弗拥有的东西却非常少。”微微顿了一下后,大蛇丸无奈的叹息着。并不是不知道,但是一无所有的西弗和拥有一切的伏地魔,他知道自己该维护那个。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一无所有。”声音微微嘶哑,伏地魔没有回头,话音一落就大步离开了大厅。
  而这时,尹莫顿依旧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大蛇丸侧头看着他,无奈的同时却也满是心疼。他是知道的,自己的死去对尹莫顿的打击有多大,差点逼疯了他。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伤害无辜的西弗。想着这些,大蛇丸站起身抱住尹莫顿,脸贴在他的耳垂边,轻轻的叹了一声。
  “我无法原谅他,不可能原谅他,他……杀了你……”尹莫顿抬手握紧大蛇丸的手,全身轻颤着说着。
  “我知道,尹莫顿。我没有奢望你去原谅他,我只是希望你无视他,这样就够了。”转过身,大蛇丸坐在尹莫顿的大腿上,深深地看着他那双浅黑色的眼睛。
  “无视都是一种折磨,吾爱,你应该能够感觉到我是多么想杀了他。我无法忍受一个威胁到你的人还存在这世界上,我无法忍受你甚至还在维护他。为什么,吾爱,难道你爱他?”尹莫顿抱住大蛇丸,头一次发脾气,可是还是为了他。
  “不,尹莫顿。我只是把西弗当做孩子,毕竟他也算是我一手养大的。而且我亲爱的尹莫顿,那只是失误,西弗不是有心要杀我的,你应该清楚。”
  “我的确清楚,可是更加无法忍受,这样宠着他的你,他也敢不信任乃至想都没想的,就把那些罪名套在你的头上。我无法理解,我们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你面前,可是他却能够不信任你,真的无法理解和相信。”
  “那么,我亲自给予他惩罚吧,一个让你和维迪都满意的惩罚。但是,从此以后,你们不能在对他起杀念。”大蛇丸看了眼尹莫顿的身后,然后抬起头来对视着那双浅黑色的眼睛,语气决绝的说道。
  伏地魔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深深的看着大蛇丸,随后和回头的尹莫顿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同时点头,因为他们明白,能够让大蛇丸亲自出手的惩罚必定不低,甚至如果这惩罚即将降临到他们的身上,他和尹莫顿都会选择马上去死,因为他们无法承受真正的惩罚降临。
  而就在这时,一只家养小精灵跌跌撞撞的蹦了出来,尖利的哀嚎几乎震得在场的三人头发晕。
  “陛下,求求您了,去见见小主人吧,小主人他快要坚持不住了!”仆倒在地,坛子甚至来不及爬起来,连惩罚自己都忘记了。它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小主人坚持不住之前,把陛下带去见他最后一面。
  大蛇丸瞬间站起身,金色的蛇瞳猛烈的收缩了起来。
  “维迪!”转过头,大蛇丸看向面无表情的伏地魔。他知道的,现在在巫师界,会对西弗做出什么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人。
  “在地牢。”对上大蛇丸的眼睛,伏地魔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地垂下视线,轻声说道。
  下一刻,不等尹莫顿和伏地魔跟上,大蛇丸鬼魅般的瞬间消失在大厅里。
  地牢内,地板潮湿的满是水迹。斯内普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透过抵饭的小洞看着门外。血一滴滴的从四肢离开身体,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地牢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有的只有斯内普越来越虚弱的喘息。
  好冷,越来越冷了,为什么会这么冷?
  是因为没有了那个怀抱吗?
  斯内普还记得,每一次他发脾气生气的时候,那个人总是端来他不肯吃的饭,小声哄着他,然后就是那个体温微低的怀抱。
  真的好温暖,还有那语气起伏不大的呢喃,一声又一声的在耳边响起。
  可是怎么就没了呢?
  怎么就……没了呢……
  十二年了,他每天生活在悔恨之中,从不肯让自己过的舒服那怕一点点。睡着潮湿的地窖,壁炉从没点亮过,穿上一年四季都只是那两层薄薄的东西。可是那样却让他感觉稍微好受些,就那么冷着吧,自我惩罚也好,放逐也罢,不过都只是完全没用的惩罚。心,一点点的失去生气,直到那个人再次出现。
  可是好冷,为什么没有了那温暖的感觉。可是,他还是觉得那么的幸福,那怕只是短暂的如同浮游的生命,可是他却那样的满足。那些天,能够时不时的抱一下他,即使没有体温,冰冷的就像是最冷的冬天,可是他还是那么的幸福。即使知道,那不过是一须隬的转瞬,可是他却像是死前最后的挣扎一般,每天趴在床前贪婪的看着。
  求求你,快点来,我真的怕是支持不住了……
  斯内普的双眼轻颤着,视线越来越模糊,已经快要看不清门外的一切。身体越来越冷,冷的仿佛被放进了北极。挣扎着,斯内普伸出已经僵硬的手,手指抽搐着想要穿过这道门,是不是只要再靠近些,等下就可以看得久一点。
  安静的地牢里,突然传来了焦急般的脚步声。斯内普原本已经快要闭上的双眼瞬间睁大,惨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很快,透过小洞,他看到了雪白的衣角,翻飞着从拐角处跑过来。
  下一刻,牢门被打开了。斯内普微微抬眼,泪水模糊了视线,却还是想看清这个他等待了十二年的人。最后,他笑了,笑的那么的幸福,原本已经习惯了僵硬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下来。
  大蛇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他顿了下脚步,随后快速的冲了过去,小心的抱起那已经几乎冰冷的身体。
  “西弗,别闭上眼睛。”半抱着斯内普,大蛇丸一手轻轻的拍打着已经半昏迷的斯内普的脸颊。
  鲜血流淌了一地,顺着黑色潮湿的地面聚集在低洼处,刺痛了大蛇丸的双眼。
  斯内普挣扎着,用伤痕累累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这个怀抱。他喘息着,张开着的嘴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是,那已经看不清东西的双眼,努力的睁大着,紧盯着大蛇丸的脸看着。
  “别说话,会没事的。”让斯内普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大蛇丸看着他挣扎的样子,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然后小声的,就像十二年前那样哄着他。
  斯内普艰难的小幅度的摇着头,用力的把自己埋进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没过几秒,他惨白的脸上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粉红,眼神也清亮了起来。
  大蛇丸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这种反应让他不安。
  “……对……不起。”颤抖着满是裂痕的嘴唇,斯内普轻笑着,却流着泪看着大蛇丸艰难的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我从没有怪过西弗,所以西弗不用道歉。现在我给你止血,然后找医生好好看看,等西弗好了,我们就去看看外面的山水景色。”一边说着,大蛇丸快速的用袖子擦着斯内普吐出的鲜血,却怎么也无法然他停下来。西弗在自我放逐,不接受他的治疗。这样的认识,让大蛇丸慌了。
  “不……”就这样,能够这样重新拥有这温暖的拥抱,还有那温柔的低语,这一刻够了。人生都是多坎坷,谁也不清楚这一刻还拥有的东西,下一刻会不会失去。他已经不想再那样等待和绝望了,说他懦弱也罢,无能也好,至少他现在拥有这一切。
  “听话,西弗。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一起去其他国家旅游,还要研究这世界上所有的药材,你不能食言啊。”一手抵在斯内普的后心,不停的输入延续生命的力量。可是大蛇丸却被那强烈的排斥给弄疯了,金色的蛇瞳几乎收缩的和针尖一样。
  随着大蛇丸的劝说,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抹向往,但是却很快被暗淡淹没。他紧盯着大蛇丸的眼睛,轻轻的无声的笑了。微微挣扎着张口,却终究没说出那句话。
  斯内普大口吐出了破碎的内脏,痉挛的手指抽搐着紧紧的抓着大蛇丸的衣领不放,好似这样就抓住了一切。
  大蛇丸抬手快速的擦着斯内普的粘到鲜血的脸颊,神情慌乱的紧盯着他,至始至终从未放弃过救治斯内普的身体。
  “我……好累……”随着双眼的暗淡,斯内普微不可闻的轻声呢喃着。
  “……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大蛇丸的牙关紧咬,强忍住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滴在了斯内普干裂的嘴唇上。随后,他低头,温柔的在斯内普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就如同十二年前那样,一个家人之间的晚安吻。
  斯内普幸福的笑着,然后紧紧的闭上了自己是双眼。
  一时间,整个地牢都安静了下来。当伏地魔和尹莫顿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安静的如同沉睡一样,趴在大蛇丸怀里失去呼吸的斯内普。还有就是,大蛇丸带着微笑,却从脸颊上滑落一滴泪水的画面。
  “晚安,我可爱的西弗宝贝。”再次亲吻了一下斯内普的额头,大蛇丸收起了脸上的悲伤,轻笑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夜,陋居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由于霍格沃兹完全被毁,邓布利多和其他教授们都暂时住在了这里,当然也包括他们的主人和一些朋友。
  邓布利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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