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近代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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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那就成为个通才好了。
回到国内,我并没有在上海下船,而是把目的地选择在天津——才过了不过两年,一定有很多人记得我吧。
到了天津后,我直接雇了辆车,直奔静海小南河村而去。兄弟家就是我家,我是不会客气的。见到俊卿我很高兴,忍不住与他来了个拥抱。俊卿虽然不时很习惯,但还我报了我一下。不知道,俊卿有没有报复的意思,反正,我听见了肋骨的呻吟。俊卿一手一个的提着我只能拖动的装满了书籍的皮箱,快步向堂屋走去。我提着装了礼品的箱子跟在后面,心里佩服地五体投地。我回到这个世界以来,从没有放松过自己。我深深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有多么崎岖。我从没有象今天这样强壮过,但我也只能用双手提一个箱子——保守估计在100KG以上。俊卿一手一个却健步如飞,难怪打遍天下无敌手——“专收各国大力士”。
见过长辈,行礼,送上礼物。虽然,我和俊卿都不很在意这些,可我总不能空手上门呀。我选了些儿钟表、武器、工艺品、衣物、首饰、布料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来送礼。花旗参送长辈,大马士革刀送给俊卿,衣物、首饰、布料送给伯母和嫂夫人,模型、工艺品送孩子,大体如此。
我在霍家住下,应该说住在书院,每天在霍家蹭饭吃。俊卿和我谈了几日,将别后种种一一道来,我也不瞒他,将在美国之事略叙一遍,彼此是说不完的话。然谈到国事,则相对无言。甲午战后的这几年,正是列强瓜分中国之时。戊戌变法,如昙花一现。慈禧这老虔婆,袁世凯这白痴,兴亡关头,也能争权夺利!!!偌大之帝国,其虚弱尽显人前。也难怪《排华法案》在1902年成为永久法案。国尚不存,何况民乎?
我在书院边读书边讲西学,教授外语。有时还在以笔名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评论时事。我在申报上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为题,驳斥张之洞的《劝学篇》。《劝学篇》中提出了一系列推进教育近代化的具体措施,其中对提倡留学日本的论述尤为强调——“至于游学之国,西洋不如东洋:路近省费可多遣;去华近,易考察;东文近于中文,易通晓;西书甚繁,凡西学不切要者,东人已删节而酌改之;中东情势风俗相近,易仿行。事半功倍,无过于此”。(《劝学篇》下)
我在文章中言道:
“……
做人要立长志,不可常立志。我中华今日落后于世界,不至当今世界一流之国度,如何知道其间差距?日本今日虽胜于我,然于当今世界,其不过二流之国家。欧美列国在其上者不下数十。我炎黄子孙,尧虞血脉,既知落后,不向世界第一学习,反求学于二流。岂不愚乎?
……
日本之国情,不同于吾国,其删节而酌改之者,焉知不要?南皮知其删乎?你何以知其不要?不至江河,不知其汹涌;不至海洋,不知其宽广;不至欧美,焉知此间差距?求学但求真知,岂在远近难易哉?
……”
总之,我鼓励众人到欧美留学,希望为华源基金其后的行动制造声势。但就效果而言,《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是完全失败的。后来众人留学欧美远超过留学日本,那是金钱的胜利,是基金会的胜利,与我没有关系。
我在书院待了三个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便辞别俊卿,向西北行去。
……
我在月色暗淡的黑夜里骑马飞驰,心里后悔莫及,该死的,我下次有事一定带上俊卿,无视别人的好意,现在遭到报应了吧?!
在黑夜里骑马是一件危险的事情,骑手很容易因马失前蹄,而摔断脖子。但一个人在逃命时,是不会顾忌那么些的。
是的,我在逃命。我那日想到的事情,用两个字讲,就是“敦煌”,三个字就是“莫高窟”,或者“王圆箓”。我并不痛恨王道士,他已经尽其所能了。“藏经洞发现之后,王道士尽了最大的努力,做了他应该做的一切。他首先徒步行走50里,赶往县城去找敦煌县令严泽,并奉送了取自于藏经洞的两卷经文。王道士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引起这位官老爷的重视。可惜的是这位姓严的知县不学无术,只不过把这两卷经文视作两张发黄的废纸而已。王道士只好碰壁而返。”之后,他向数位官员报告,又给清宫的老佛爷写了秘报信。然而,终无结果。我无权责怪于他,该负责的人多得是,然历史没有记载那些官僚,只记下了道士王圆箓。
但是,我万万不能让这些国宝,就这样流落海外,我是怀着杀机而去。
我趁着黑夜来到莫高窟,射杀了王圆箓和小道士,便连夜逃跑。王道士在这里很有声望,我不能让人怀疑我,不然,我是走不出西北的。
我一路急行,回到天津,心情很不好。我不知道,我这回做的,是对,是错,是不是有效?算了,1905年,安排人再去一次好了。
PS:“王道士”一段,参考网上资料。 ?
第六章
在天津的短暂教书生涯里,我结识了我后来的妻子梅梦兰。
梅梦兰,是天津著名诗人梅树君的重孙女。梅树君在道光年间倡立辅仁学院,主讲席10余年。曾在天津水西庄与文人名士结成梅花诗社,有许多诗作在士林传诵,是当时天津诗坛公认的领袖。所以,梦兰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只是,到其父亲那一辈,就已经末落了。我见梅梦兰感觉很好——大美女^o^,梦兰识字,受过一定的教育。我也算可心了——我喜欢传统女性。我们的结合,也很传统——“媒酌之言”——在霍元甲的拜托下,农劲荪给我介绍的。梅梦兰父亲死的早,母亲身体又不好,梅家人丁不旺,只有梦兰一个孩子。富在深山有远亲,贫在闹市无人问。可想而知,梅家也就没有什么较近的亲人了。全靠梅梦兰养活老母亲,生活很艰难。
我和梦兰七月认识,十月结婚,也算是快的了——因为我要去日本留学,梅家又没有什么亲人,婚礼以外的形式就都简化了。
湖北武备学堂的学制为三年,分为学科和术科。我迅速的以优秀的成绩通过了所有学科,及大部分术科的考试,其余的术科也低空掠过了。为了能留学,我是花了大价钱的——我的时间比钱重要,钱能解决的问题,对我就不是问题。湖广总督张之洞接见留学生时,知道我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作者,欲去日本留学,不由大笑问我为何?我朗声道:“西洋藏真知,求真知,当人往西洋。”张之洞奇道:“那你为何要往东洋?”
我笑而不语,张也漫不在意,遂成行。
PS:后人读史至此,对曰:“东灜通权场,行大道,须手持权柄。”
我给弟弟去信说,我要结婚了,你嫂子姓是名谁,家庭情况等等,介绍一遍,并告诉他不用回来了,一来一回,得折腾大半年,把礼物捎回来就行了。然后,我开始关心阿庭的感情生活——难道我也老了,现在就想这么多。不过,阿庭也该有个女朋友了。
1899年年底,华源基金在国内开始资助书院兴办新学。通常,华源基金选择有一定名望的,热心公益,关心教育,品行较好的人士创办学校,华源基金对具体的课程和课时,及学生待遇有一定要求。
目前来说,创办的新学多是小学,课程分为识字、算数、体育、历史、自然和礼仪等。其中,识字是《千字文》等简单的经史和名篇欣赏;算数是一切科学的基础;体育以武术和军训为主;历史以古代史为主,《史记》为课外读物;自然是关于世界的一些自然现象的科学解释;礼仪是将传统礼仪的具体简化——由于没有一定的标准,多半各搞一套。一年以后,由华源基金牵头,组织编写了一套《礼仪》,作为礼仪课本。《礼仪》主要从思想、礼节、言谈、举止等几方面,对礼仪作了具体的描述,区分了公共道德、私人交往、言谈举止,等等。
学生待遇,就是免费午餐,奖学金和低廉的学费等等。
首批受到资助的书院有五所,包括梅溪书院、龙门书院和静海书院——霍元甲办的那所。资助双方签订一份文书,约定书院提供给就学学子哪些条件,如,免费午餐、课间餐及伙食标准等,课程和课时有什么要求。此文书将抄写公示,书院的帐目要公开,以接受社会各界的监督和华源基金的审核。华源基金的审核每年一次,也有不定期的审核,审核过程和结果公开。
99年冬,我带着妻子岳母,东渡日本,先入士官学校的预备学校--成城学校,接受为期16个月的预备教育,受毕预备教育后,被分配到各连队,以“士官候补生”的身份接受一年的正式教育,然后进入陆军士官学校接受一年的后期教育,修毕士官课程,再入联队任“见习士官”半年,最后取得士官资格。
来日本上军校,我是有考虑的。以后在中国各地掌握新军的将是什么人?90%都是日本军校毕业的,基本没有欧美军校毕业生。二十世纪初,正是中日的“蜜月期”。日俄战争后,无论是康、梁、谭等改良主义君主立宪的新政人士,还是孙、黄等革命党人,无不选择向日本学习,以为更适合中国。华源基金的早期留学生,通常是家境不好;后期的留学生,则多是因为华源基金的声望和对欧美的了解所致。但那是民间舆论,清政府还是倾向于日本。
相对而言,日本陆军的军事思想很落后,但怎么也比没有受过系统训练的我强。日本的军校分为陆军XX幼年学校、陆军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很多学生都是从陆军XX幼年学校毕业的,军事素质比我强,然我并不在意,只是努力学习。“难道还能落后于小日本吗?”尽管我从来没有说过此话,但我就是这么想的。1903年11月,我以多科第一,总分第一的成绩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毕业。
我满心欢喜的YY着日本天皇的赐刀。10月22日,校方突然通知我,我将作为清國學生单独毕业授衔,以后,这会成为制度。我靠!我们一直和日本人一起上课考核,现在却来个单独毕业授衔。小日本也真能做的出来!一把破刀都舍不得。然,此事已成定局,一切争执全无意义。我看着洋洋自得的永野教官,很恭谨地鞠了个躬,道:“知道了。我对贵国的武士道精神深表敬意。”永野的油脸涨得通红,喃嗫了几句,就飞快地离开了。
毕业典礼那天,窪津義雄手持日本天皇的赐刀,得意洋洋。我毫不在意的冲他点点头,那东西本来也没什么用处,不过是个唬头。将来,我还不知要缴获多少把呢?!而且,我现在仍然可以用这来炒作,比如说,我成绩多么多么出色,所有科目名列第一,日本人迫不得已,将我和日本学生分开授衔。我说的基本是事实,到时候,让别人一宣传,仍可谋到我想要的职位。
我通过卫兵的检查,将论文交给伏见宫亲王,请他转交给日本天皇。自然说话要有礼貌,我来自礼仪之邦,自己的素质不能因为外界因素而降低。
论文很简单,大致有三个问题:一,中日之间的战争、战争进程和战争胜负;二,世界局势及世界中心的西移;三,中日同盟。
第一个问题很简单了,“战略防御、战略相持、战略反攻”的三段论,傻瓜都知道。这样的东西在十几年后给日本,绝对是个叛国行为。日本军方可以在行动前据此来进一步完善它的侵略行动。然而,此时中国与日本相比差距不大。只是在原来历史上,日本在此后二十年间快速发展,而我国却停滞不前。如今自然不会再有此事,也就是说,此三段论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但它有几个好处:一,它反映了我的战略眼光——想骗人总得有点儿真东西;二,它满足了日本的自大心理,目前,中日差距不大,如果在甲午战争时,中国迁都再战,奖励善战,尽斩逃官,日本的国力根本不可能支持到胜利,然帝后之争决定中国必然失败;三,在明智的人眼里,会将我看得低一点儿——认为我言过其实。
我在这个问题的最后写道:“……日本的失败是注定的。退一万步讲,日本惨胜,也无力在短时间内——十年以内,消化掉胜利果实,在内部的抵抗和外部的干涉下,将日本军力消耗在这广袤的土地上。
无论如何,中日之战,两者都不会胜利。
……”
然后,我分析了世界局势及世界中心的西移。世界局势就不细说了,大家自己看资料。“……
欧洲已经成为世界的中心。这里的决定影响全世界,这里的局势决定全世界。谁掌握了欧洲,谁就掌握了世界,成为世界规则的制定者。无可辩驳,现在的世界是一个西方的世界,一切规则都由西方国家制定,也必有利于西方国家。
无论中日之战的胜利者是谁,他都将是东方文明的继承者,西方世界的挑战者。难道西方国家会坐视不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大家不要鄙视我,适当的马屁是必要滴)
……(这里我谈了一下干涉的各种手段。)
中日结盟,首先,它必然是个秘密同盟——这是东西力量对比决定的。
……(我在这里预测了未来的欧洲主导权争夺战——世界大战的本质就是如此。)
中日同盟经过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发展,将具备挑战西方世界的实力。退一步讲,也可以统治亚洲,参与世界规则的制定。
……
中日同盟的领导者是自然而然产生的,实力是唯一的标准。但无论哪一个国家成为这个领导者,都无法忽视另一国家的利益。也就是说,两国都将成为世界规则的制定者,都将成为世界上具有重大影响的几个国家之一,都将成为世界性强国。”
我不知道这篇文章在日本高层引起的轰动。在毕业典礼的当天晚上,我已乘坐美国邮轮离开了日本,连授衔仪式都没有参加——我事先已向校方说明家中有事不能参加。我不想冒不必要的风险,谁知道日本鬼子会干出什么事来——日本人的道德之差,我听得太多了。但有些儿风险是不得不冒的,我也是在为将来做铺垫。将来,一旦我掌握权势,以日本人的习惯,这篇文章必然会反复研究。不但加强了我在日本的影响,也使结盟成为日本更希望的选择。日本的先天不足,决定它只能成为某一强国的看门狗。但是,养疯狗去咬人和被别人养的疯狗咬,是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别跟我说,灭了日本,你还能把日本杀光吗?杀不光,你灭个屁!而且,灭日、灭俄、灭欧、灭美,横扫全世界,这样的故事纯是YY无极限。美国现在那么牛,也不敢如此吹。任何一国都不可能与全世界为敌——除了慈禧那个白痴!(我的野心是很大滴!)
中国很难在短时间内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也就很难彻底解决日本。既然如此,就只好结盟了。而且,中国的命脉在陆地,日本的命脉在海洋,双方很有互补性。
我在军校与其他留学生不很熟悉,一来我挟妻子来日本留学,大家活动时间不一致;再者,我为人沉默寡言,不太喜欢说话。最多《浙江潮》缺钱时赞助一点儿,从不参与他们的活动——如1903年的“拒俄运动”,我觉得那意义不大,不解决实际问题——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即便我来日本较早,为后来者提供了一些帮助,但大家只是对我印象不错,并不很熟悉。这几年实在是中国极屈辱的年代,八国联军两万人就打进了北京后,中国已经完全没有国际地位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