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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菀宫春-第44章

小说: 菀宫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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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今时今日的玉姐姐是不是还会为这些有一丝丝地动容,但从我跨出漱景宫的这一步起,我们之间地所有情谊也彻底断绝了吧!
  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当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在雪地上时,没来由得觉得那样寂寞。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深的体会到晓华说地:皇宫真的好冷。真的好冷好冷!姐姐已被权欲蒙蔽了双眼,我不能再让她错下去了。也不能让她成为第二个宸妃。
  又一次经过承禧殿,远远望着庭院内的雪已积得很深了,曾经属于这里的尊贵仿佛在一夜间瞬时消失,殿内不时的传来阵阵轻咳,我想我依旧是恨着她的吧,她终归是那个直接害死碧儿的人啊,但我还是这样走了进去。
  “你又来做什么?”她同样惊异于我的再次到来,而我只不过和她说了几句她便重又安静了下来,我知道这些话才是如今的她最需要的,因为她的心中还有期盼。
  宫人们已开始清扫积雪,我信步走在燕雀湖边茗曦不在,我便也推说只想自己走走,而令小蛮与周耀佟留在正殿。当指尖触到寒雪时,不由得又抽了回来,好冷啊!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年幼时光,纵然雪下得再大我也会与碧儿一道偷溜出去,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就算靴子都湿透了却还是很开心。碧儿,你离开我很久了,为何也从来不入我梦中呢?
  我丢开了伞,脱去了手套开始在雪地里刨雪,手指被冻得像萝卜条一般,感觉指尖的血液都似凝固了一般,即使双手被冻得生疼生疼我也不想停下来,小时候与碧儿约定过,每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们都要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你在做什么?”我一回头看到的竟然是项竹喧,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他为我所做的事,娘亲说过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无论你得到些什么都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喧哥哥的心意我无法回应其实我欠他的真的很多很多,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依旧可以过他自由的生活,而不必卷入皇宫的是是非非中来,如果还有来生,我宁愿我们从不相识,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想到碧儿的事,所以人也变得伤感起来。
  “我只是想到小时候。。。想到了每年下第一场雪的时,想到雪地里那两个玩疯了的女孩!”我将头埋得很深,我怕他看到我的狼狈,怕他见到我落下的泪。
  “逝者如斯,人可以不为死去的人而活,却不免要为活着的人而活,但郁儿你既要为逝去的人讨回公道,又要护得活着的人周全,你毕竟不是圣人啊!”喧哥哥也蹲了下来,开始替我刨雪。听了他的话我猛的站起了身,感觉自己就像山洞里的小兽一般,受了伤自己躲回山洞便好,然而越是有人嘘寒问暖伤口好得便更慢,我不可以软弱我只不过想守护一切我想守护的东西,我不能不勇敢。
  “是啊,郁儿不是圣人,喧哥哥今日又是为何事而来,郁儿今日可没有说头疼啊!”雪地里我们都笑得那么好,但只有我心知道这样灿烂的笑颜里藏着怎样的苦涩。
  “你娘让我嘱咐你天寒要保重身体,皇宫不比府上万事小心,家里一切都好不用记挂,无论遇上什么事只管放下心去做,不要将赫连府作为包袱。你娘也很记挂你啊,她既能这样说,也是想要你只为自己而活,但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为自己而活呢?”喧哥哥已在雪地里堆起了个大大的雪堆,我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没一会他便开始对这冻僵的双手哈气,“另外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柳毅说虽然段天枢十分谨慎,但毕竟是在醉梦楼的地头上,也让他探听到了些消息。上回你们在王府大街上遇袭,便是段天枢一手策划的,你们可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他才要置你们于死地?”
  “因为我和伊犁大人看到了从后门走的皇甫丞相!”
  他略一沉吟:“这就对了,据柳毅说丞相与这位大理段公子似乎是在密谋着一件很重大的事,其中甚至牵扯到了皇上的生事,因为只能靠君姑娘去接近段天枢,也打听得不是很真切。”
  皇上的生事?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蹊跷吗?任何事一旦牵扯上了皇家秘闻,那便不是一件小事了。
  一梦如逝似水长 第一零二章 罗衾不耐五更寒(5)
  景桓未走多久周耀佟便跑了进来:“主子,方才漱景宫的妍儿姑娘来过!”如果不是这个奴才一心向着陆昭仪,他倒是个很好用的人。妍儿吗?我轻叹一声,如果不是因为碧儿,我会不会是今天的我呢?不知怎么的无论做什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竟然已经这样依赖茗曦了。
  姐姐现今身子重自是不方便伺候皇上的,然而因身子不舒服为由将皇帝从别的宫喊去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聪明如她又怎会做出这等傻事来呢,看来权欲的确让人疯狂能遮蔽住人的眼睛,我不想姐姐又走回宸妃的老路,我,会帮她!
  “主子,太医馆那边送药过来了,您趁热喝了吧!”小蛮将汤药递到我面前,如果不是她与景桓间的暧昧以及与晓华间的纠葛,我定会向待碧儿那般待她吧,刚端起药碗却嗅到一丝异样的味道,心下骇然这并不是我寻常喝的药啊!我并未将药喝下,只是尽数倒在了窗外,小蛮被我这一举动惊呆了。
  “小蛮,今天的药是谁送来的?”
  “回主子的话,这药还是太医馆的小连子送来的,原本奴婢还想回屋拿些赏钱予他,他却说急着还要将汤药送去漱景宫呢!主子,是不是药给换错了?”这药是要给姐姐送去的吗,姐姐的药里怎么会有藏红花的味道呢,对于药理我虽是不通却也知道这藏红花是对孕妇极为有害的一味药,想必皇宫中的女人对这味药也必不会陌生,如果当真如小蛮所说药是与姐姐换错的话,难道是有人企图对姐姐腹中地孩子不利吗?
  走在去往太医馆的路上。我也不断的嘲笑自己明明不是都已经决裂了吗,为何还要再去理会这些事呢?然而她可以将我视作是更大地威胁,我却始终不能真正做到不把她当姐姐。。。我也知道依着姐姐今时今日的地位。能够对她出手地也只有那位了,所以我必须亲自往太医馆走这一趟。
  太医们跪了一地。而喧哥哥也是一脸狐疑的望着我,我只是唤了何太医与近前问话:“听闻给后宫嫔妃们派送汤药乃是由何大人主管,你只消答我一句是也不是?”
  “回菀婕妤的话,太医馆一切派送汤药的事宜皆是由下官负责。”
  “很好,今日太医馆的小公公给我送来地药味道却与平日里不同。而项大人似乎并未通知我说是换了方子,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疑问才想来问个清楚。”我知道此事并不简单,才单独召见了他们两人,而何大人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镇定的答道:“今日小连子的任务只是给菀婕妤与玉昭容送药,若婕妤娘娘对此有所怀疑兴许是小连子将二位主子的药混了吧。”
  “若只是换错了药,我又何需亲自走这一趟呢?我只是不明白,为何玉昭容的汤药中会有一股藏红花的味道,我虽是不通医理却也情知。藏红花会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产生怎样地后果。想必何大人也应该明了我为何单独召见了你的原因了吧,玉昭容是我的姐姐如今又怀有龙胎,我只是不想任何人伤了他。今日只是想来跟何大人要个答案。”
  他太镇定了,面上看不出丝毫破绽。只是谦恭地答道:“玉昭容身怀龙子乃是大事。下官不敢有所疏忽,世上之药有千种万种。有的气味相似却并不一定就是同种药物,婕妤娘娘不懂分别一时误会也是可以理解地,昭容娘娘地汤药下官自当留
  我离开太医馆没几步便见了喧哥哥跟了上来,方才在里头并未从何太医口中探听到更多,只是作为姐姐的主诊大夫对此他不可能全然不知,我只是后悔将那碗药尽数倒在了雪地里,不然倒是可以拿给喧哥哥看看,说实话对于何太医地话我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婕妤娘娘请留步!”
  “不知项大人所为何事?”
  “菀婕妤亲自驾临太医馆又单独召见了何大人,而何大人的日常事务,便是负责婕妤娘娘与昭容娘娘的汤药煎熬以及配送,恕下官斗胆揣测可是娘娘的汤药有什么不妥吗?毕竟下官是娘娘主诊大夫,要对娘娘也对皇上负责。”喧哥哥从来就是个触觉很敏锐的人,而兴许是我出现在太医馆实在太过突兀吧。
  “今日小连子似乎是将我与姐姐的药弄错了,然而我却在姐姐的药里嗅到了藏红花的味道,何太医说是我不懂分别,只可惜我已将那药倒了,不然问过喧哥哥便清楚了。”即便心下十万分的懊悔,都已是不及了吧。
  “你将药倒在了何处?总会留下些气味的吧,依着我的经验也该能分出究竟是什么。”
  后宫中的女人哪个不是听到藏红花的名字就为之色变的,更不要说是这样一碗红花味浓郁的汤药了:“因为一下就闻出了其中的怪味,便立刻倒在了窗外,冰天雪地的哪里还有气味留下呢?”
  “那可未必,相信郁儿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
  一踏入暮菀宫喧哥哥便急急朝着园子里去,窗台下的那块雪地里有些许晶莹的东西在隐隐闪光,喧哥哥得意的望了我一眼便朝着那里走去。原来那些被我倒掉的汤药,竟然因为天气寒凉而都结成了冰晶。
  喧哥哥很仔细嗅了嗅又化作液体的汤药,面色凝重或者说我从未见过喧哥哥的脸色会有这样严肃的表情,沉吟了半响终是轻叹了一声:“郁儿你闻到的确实是藏红花,根本就不适合孕妇服用,除非是有心人寸心想让玉昭容龙胎不保,但说来也奇怪若真是如此,为何红花的气味中还夹杂着熟地黄、淮山药、五味子这几味药,但倘若将这几味药与藏红花合在一起便也就冲销了红花的烈性?这方子着实怪异啊。”
  “我原本也怀疑是有人在姐姐的药里动了手脚,但如此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只不过这药有问题是无疑的了。”
  “此事容我再想想,只是郁儿要想办法暂时不要让玉昭容喝道太医馆送去的药。对了上回你嘱咐我办的事有些眉目了,因为你说了只要我一人去办,而我对东越字却并无研究,此事也只有找人帮忙。最近王府大街上突然间开出了许多东越珠宝店,我将那些东越文字打乱了挨家问的,这不问不知道,待将这些只言片语合起来后,我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些像春笋般冒出来的东越珠宝店原来也与这些有关,你那张纸上说将来无论你遇上怎样的麻烦,只要能逃出皇宫一步,便会有人能护得你周全。”
  只要能逃出皇宫便能护得我周全?原来这就是尹世哲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这样的消息若叫景桓听了去,他又会作何敢想,我在皇宫中的一切灾难必定脱离不开皇室乃至朝堂的纷争,尹世哲究竟要动用到怎样的力量才能够做出这样沉重的允诺呢?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份允诺对我而言是福是祸,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开汤药之谜,此事万万托不得,而我也必须往姐姐那去一趟了。
  一梦如逝似水长 第一零三章 罗衾不耐五更寒(6)
  初雪,整座皇宫仿佛霎时成了一座水晶宫殿,将那些污秽通通掩埋的白雪之下,虽然宫人们努力清扫着露面,然而去往漱景宫的道路依旧不好走,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漱景宫里依旧是门庭若市。在我跨入漱景宫时,婢女们甚至都无暇注意到我。
  如今的姐姐已不再似从前那般总是着一身素锦,原先的她看起来总好像不属于这个尘世一般,如果她的步伐能够就此停住我也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汤药一事总叫我挂心,我进到殿内时姐姐正惬意的靠在软榻上,见得我来这才仰起头含笑着问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踏入漱景宫来了。”
  不一样了,她终归是和从前不一般了:“我却终究不能如你这般,即便你我间的姐妹情谊已断,郁儿还是不能不把你当姐姐看待。今日前来只为一事,近日太医馆若再送药来姐姐还是要谨慎几分,那一日小连子换错了你我的汤药,项大哥也说那药方甚是怪异,如今姐姐身怀龙胎还是留心些好。”
  “此事便不劳妹妹费心了我自有分寸,妹妹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吧,既然那日你我都已将话讲开,你也就无需在我面前假惺惺了吧,妹妹你可别真把自己当圣人了。”姐姐的语气中尽带着嘲讽的意味,她是说我在的惺惺作态,既然她不领情我又何必在此自讨没趣呢,只是。。。她是不是表现得太过冷静了,即便是认为我在故作姿态也不该是这般态度吧,莫非。
  “那方子的事你一早就知道吧,姐姐我们毕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不管我们之间会变得如何终归是不想看到你走上宸妃的路去。”原本只不过是想来给她示警,不想姐姐本就是知情的,看来药方地事是越来越玄乎了。
  天边掠过一只黑鸦。候鸟们都已南迁了吧,只不知这其中又有没有谁带去了我的牵挂呢。虽然南疆战报频传,却终究是些无关痛痒的事,对于父兄在在南疆地近况我却是毫不知晓的,待到柳暗花明之时不知这支南征军又是否能够凯旋。
  原本只想回了暮菀宫去,但今日茗曦不在始终是不太习惯。希望她这一趟回家也可以同伊犁大人冰释前嫌,信步在燕雀湖边慢行,望着风雪中地燕雀湖,我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如果大雪可以掩埋一切仇恨一切阴霾该有多少,其实多希望我还是从前的赫连菀郁,即便只是过客也总好过现在这样日日活在算计中,如果如果。。。可惜人是永远没有如果的。
  “下官参见婕妤娘娘!”
  回过神来却不知伊犁大人竟已行至身边:“伊犁大人也有如此雅兴来欣赏雪景吗?”
  “下官是俗人又怎及得菀婕妤般风雅,难不成娘娘还在取笑下官当日醉梦楼上的糗事?”伊犁大人在宫中显然要比当日恭敬许多。完全是一副世故圆滑的面孔。但念及当日在醉梦楼上,他那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地确是叫人忍俊不禁。
  “我倒是真正理解到皇上为何这样喜欢同伊犁大人呆在一起了。但皇上面前的那个伊犁大人是真正的自己吗?大人可知就连茗姐姐也误会得你很深呢。”“是吗?皇上他虽然是大胤的王,很很多时候他只不过是想有个人。能站在他的立场来替他想一想。可是就算下官能为皇上排解。却始终不能够了解茗曦她在想什么,娘娘可知今次是茗曦那丫头第一次回家。夫人她并非是茗曦的生母,往常即便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那丫头也是不会理会的。所以下官猜想定是娘娘对她说了些什么吧,不管最后丫头是否能体谅,这也终归算是个好的开始吧!”说到茗曦时伊犁大人眼中闪过丝丝无奈。
  “伊犁大人真是抬举了我了,其实我并没对茗姐姐说过什么,或者只是茗姐姐她自己想明白了呢?”
  “但愿如此吧,下官方从上书房出来,皇上正为南疆战祸烦心呢,或者这个时候皇上会比较希望有个人能为他排解排解吧,娘娘若没有什么吩咐习惯这就告退了。”印象中的伊犁大人时常是笑着地,我却也是不禁心下感慨,那个在皇帝面前整日嘻嘻哈哈的宠臣,那个在旁人眼中只是靠着献媚上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支持着他无论何时都能对人展开笑颜呢?
  上书房外地青松上已为点点白雪所覆,守在门外的安顺原想进去通报却为我所阻,当我推开房门时却发现景桓并不在屋内,然而不过是走了几步,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揽住:“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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