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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日本扇子之谜-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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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日本的仆人,在她父亲死后,她曾经在帝国大学教日本的学生。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日本精神的皈依者——因此就不难想到,她在精神上和心理上都更像一个日本人,而不像一个西方人。其实,己经有过为数众多的西方人转变成日本皈依者的例子,你们还记得拉夫卡迪欧·海伦吗?
  「现在如果你们以这种眼光来看卡伦·蕾丝,那么对于她死时的特殊的情境——穿着日本和服,割伤喉咙,使用钢铁工具,而且外壳上饰以宝石——会有什么启发呢?嗯?为什么在她死之前半个小时左右——就像可纽梅告诉我们的——她要换掉日常的西方的服装,穿上和服呢?怎样来解释她对死的相当微妙而残忍的选择——切断咽喉呢?为什么武器那么特别——半把饰以宝石的日本剪刀,它稍不留神就被看成『用宝石装饰的匕首』——能够如此简单地被视觉化?我将告诉你们为什么。」埃勒里摇动着他的夹鼻眼镜,「因为这三件东西——用宝石装饰的短剑,切割的咽喉以及和服,在旧时代的老日本是哈拉克礼的仪式,而哈拉克礼是旧时代老日本的自杀仪式。」
  「不,」警官在过了一会儿之后倔强地说道,「不!不是这样。关于这我知道得不多,但是,我知道哈拉克礼这件事不是割断咽喉。几年前,在一个日本人的案件中,我听说过,他是在内脏部位。那时我查看过,他们总是猛砍他们的腹部。」
  「这日本人是不是一个男性?」埃勒里询问道。
  「是的。」
  「你没有足够深入地调查它,而我做了。雄性日本人的自杀,是切割他们敞开着的腹部,女子则是她们的咽喉。」
  「啊,」警官说道,「但是,那不是全部。哈拉克礼并不形形色色,它肯定有有限的而且特定的促动因素,它全都纯粹地与荣誉相关联。在日本,你不能毫不费力地用哈拉克礼结束你的人生。它仅仅是在遭受到不名誉的行动之时,这种自杀的仪式把不名誉一扫而光——至少,在它的美学意义上是如此。但是,卡伦·蕾丝有什么问题?她难道是为了清洗她的不名誉——盗窃她姐姐的天才?并且,她死在小的阶梯上——在凸肚窗前的台子边缘——当她跪着的时候,这难道能够简单地被视觉化?但是,那是哈拉克礼的另一个必要条件,你是知道的。」
  「不对,不对。在这五种迹象中,第一点,或者甚至包括第二点——只是第五点除外——只有着较小的意义。但是当其余四点都支持这第五点的时候,关于自杀的推测就成立了,就不能简单地漠然置之了。」
  他们沉默起来。
  终于警官大喊了:「但是,没有证实,没有证据,没有证明。这仅仅是推测。我不能把麦可卢小姐在未得到证实的推测上放掉。要合理!」
  「我是这推论的灵魂。」埃勒里感叹道。
  「那么,你说她用来自杀的半把剪刀丢失在什么地方了?」老人摇着他的头,站起来了,「它不会跑,埃勒里,你已经使你的完美的推测上面有了一个漏洞,而我已经用证据支持着我的推测。」
  「看,」埃勒里说,「如果你已经在卡伦尸体附近发现那半把丢失的、尖端折断了的剪刀,再加上全部其余的情况,你会不会接受这关于自杀的推测呢?难道仅仅因为伊娃·麦可卢当时在另一个房间,就使你确信她是杀人犯吗?」
  「但是你知道,我们并没有在尸体旁边发现那武器。我是指真正的武器——不是那带着麦可卢小姐指纹的另外半把剪刀。」
  「你想得到证明。」
  「这也是陪审团想要得到的。」警官辩解地说道,「甚至在那之前,这是地方检察官想要得到的。你必须使亨利·桑普森满意,并不是我。」
  它听上去好像是结局。伊娃对着特里绝望地松懈了。
  「换句话说,」埃勒里继续低声说道,「我必须做两件事情:解释武器在犯罪的现场没有找到的理由,然后,确定它的地点。如果我两者都能做到,你会满意了吧?」
  「你做它们吧。」
  「那么你们都在什么地方搜查的?再告诉我一遍。」
  「整个地方。」
  「不,不,要具体些。」
  「整个房子的内部,我们没错过一件东西。我们更搜寻了地窖,也去了屋顶阁楼。房屋四周的庭院,考虑到它也许会扔在了窗户之外。但是都没有。」他的尖细的眼睛停留在伊娃身上,「不管你说什么,它也许已经偷偷放入了麦可卢小姐、或者特里这个小流氓身上带走了,在星期一当我让他们走掉的时候。」
  「或者通过房子外面的同犯带走了它?」
  「是!」
  埃勒里突然笑嘻嘻地说道:「你已经真正考虑过那块石头了吗?」他问道。
  「石头?」奎因警官慢慢地重复道。
  「是的,是的,那个特有的共同庭院,在房子后面路的边界有各种各样的石头。那块石头在案发之后不久砸碎了卡伦·蕾丝的窗户。」
  「一些儿童扔的吧。」
  「我在很久以前也这样说,」特里说道。然后他们二人都瞪视着埃勒里。
  「那么,你发现了扔石头孩子的线索没有?」
  「这有什么区别?」警官抱怨道,「如果你手中已经掌握了什么东西,」他暴躁地加了一句,「我希望你拿出来!」
  「前几天,」埃勒里说道,「特里和我做了实验。问问利特,他看到了我们,也许他认为我们精神异常。我们站在庭院,扔了和弄坏窗户的那块大小形状近似的石头,我们向着那些特有的凸肚窗投掷它们。」
  「为了什么?」
  「好吧,特里是个前任棒球选手,你知道的,是职业投手。他能投,我看着他投,控制极好——几乎完美的投掷法。」
  「别说了,」特里怒吼道,「你已经说了我一分钟了。快继续!」
  「特里,」埃勒里平静地继续说着,「在我的指导下,试了六七次,想使投掷的石头穿过卡伦·蕾丝窗户的铁栏杆。但是每一次他都失败了——投掷的石头都砸在铁棒上,落到庭院里。其实,他甚至没有想到要尝试——他说,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知道,你不可能把五英寸长三英寸宽的石头,通过仅仅相隔六英寸的两根铁棒之间——此外,还是在一个棘手的地方,从地面向二楼的窗户上投掷。」
  「它被扔进去了,不是吗?」警官询问道,「这就证明它能够扔进去,是特里或者不是特里。」
  「但是那并不是有意要去做!特里是对的。看到那些铁棒互相如此靠近,有理智的任何人都不会去尝试。并且即使他们试了,为什么目的呀?为什么一个人要尝试从庭院投掷石头到房屋里呢?这样做不是为了引起注意,因为这样意味着要把注意力从别的东西上吸引过来;但是,其他事情都没有发生。不是为了打到任何人,因为这样比在第一个地方拿起石头砸更加无益。也不是为了传递信息,因为石头上没有扎上任何信息。
  「不,爸爸,你不能逃避它。那块石头砸坏了卡伦·蕾丝的窗户,但并不仅仅意味着砸坏了卡伦·蕾丝的窗户。它穿过那些铁棒,并且进入了房间,仅仅是偶然的。那块石头一点也没有被抛向卡伦·蕾丝的窗户!」
  他们看上去全部都如此困惑,埃勒里微笑了:「如果这石头不是被抛向窗户,那么它的目标是什么呢?一定是在那个窗户附近范围内的某种东西。那能是些什么东西呢?好吧,我们知道正好在她死之前,卡伦·蕾丝通过那个窗户放掉了她的绿础鸟。那时绿础鸟在外面,也许就在附近某处地方;它已经在那个房子生活得太久了,以至于无法离开它。我推测,鸟恰好飞到凸肚窗上面的山形墙上——那是在房顶的边缘——并且在那里栖息。这不过是推测。你不能认为,某人在庭院中向那只鸟投掷石头,而石头因偶然的意外进入了距离很近的房间吗?」
  「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麦可卢医生开始用坦率的惊愕的语气说道。
  「我们在把它作为前提,」埃勒里异想天开地说道,「现在我们知道那只鸟几星期以前,由于欧·马拉小姐的粗心而逃跑过。我们知道蕾丝小姐因为欧·马拉小姐的粗心而大发雷霆。现在再让我们假设一下。让我们假设,欧·马拉小姐星期一下午在庭院里,并且突然看到那只特别的鸟在外面,在山墙上,或者在凸肚窗顶部栖息着。欧·马拉小姐会不会即刻想到,卡伦·蕾丝将让她承担鸟的第二次逃跑的责任?欧·马拉会不会自然地去试着抓住那只鸟,并且在妖魔似的蕾丝小姐发现之前,把它送回到它的笼子里去呢?但是那讨厌的动物在高处,在她远远够不到的地方,因此是不是很容易地推测到,欧·马拉小姐拾起路边界上的石头,为了惊吓它,达到使它飞下来的目的,而投掷了那块石头?」
  当他们的眼光转向那个爱尔兰女孩子时,她是如此地、受惊吓,他们知道埃勒里猜个正着。
  她把头挑战性地向上托起,还嘴道:「不错。那又怎么样?那没有什么错误吧,是不是?你们为什么都那样看着我?」
  「而当那窗户被砸碎的时候,你更加害怕,并且躲避在房屋周围,嗯?」埃勒里温柔地问道。
  「是呀!」
  「并且当你想弄清楚情况的时候,你再次回来,并且发现那只鸟在庭院平静地啄食,于是你把它捉住,并把它放回到日光室的笼子里?」
  「是呀。」她温怒地说道。
  「你看,」埃勒里叹息着说,「这惟一的情景再现,说明了两件事情:那只绿础鸟在楼上卧室笼子里失踪,刚好在案发之前;而绿础鸟在楼下日光室笼子里出现,刚好在案发之后。并且,它全是靠着那石头的奇特事件的精明帮助,才能够明朗化。」
  警官皱着眉头:「但是,所有这些与丢失的半把剪刀有什么关系?」
  「好吧,」埃勒里乏味地说道,「它是在房子最上边见到的鸟,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埃勒里笑嘻嘻了:「按照你的说法,你们搜查了房子里面,搜查了房子周围,甚至搜查了房子的下面,但是,你们没有搜查房子的上面。屋顶全都非常整洁地连结起来,而如果你们发现丢失的那半把剪刀在那个山墙上,或者在房檐水槽里,那么,我就是正确的,而你错了。」
  因此,这是个赌博游戏。麦可卢医生严格地思考着,并且他现在清楚地知道,这是什么样的赌博游戏。埃勒里推理的整个线索,是精细而且薄弱的;它看上去像真的——但是不是真的呢?只有房顶能够告诉他们了。而如果房顶令他们失望……他紧紧握住了伊娃的手,而伊娃返还的是抽搐的压力。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能力说什么,同时他们全都痛苦地知道,伊娃的安全悬挂在多么纤细的线索上面。
  警官皱着眉头:「我将承认,如果我们在你说的地方发现了那半把剪刀,那看起来将会有所不同。但是即使这样,为什么这女孩子不能杀害她的姨母,接着她自己打开鸟笼,把鸟放走,并且使它带着半把剪刀,通过铁棒,然后飞走呢?告诉我这一点!」
  这是如此令人吃惊的想法,使得那三个人用同一的动作僵硬地挤成一团。
  但是,埃勒里摇了摇头:「麦可卢小姐的动机是什么?」
  「为了摆脱掉武器!」
  「啊,但如果她杀害了卡伦·蕾丝,她的最好的希望,就是制造出那是自杀的错觉!可是处理掉那个武器,她能够得到什么?实际发生的正相反——把现场制造得看起来像是谋杀,而她自己像是这惟一可能的杀人犯。不可能,爸爸,这说法站不住脚。」
  警官咕哝着,败下阵来。
  「我在希望,」埃勒里继续平静地说道,「我们会幸运。会有对我们有利的一件事物,从案发以来还没有下过雨。如果那半把剪刀,被鸟在有保护的地点丢下,像屋檐水槽什么的,它应该还显示出指纹。我们必须与之斗争的最坏的情况是露水的影响。但是,如果武器还没生锈,你将有麦可卢小姐无罪的绝对的证明。」
  「它将显示出蕾丝女子的指纹!」特里喊道。
  「是的,并且仅仅只有她的指纹。而如果你发现那个东西,爸爸,即使你输了,你也必须承认,卡伦·蕾丝自杀的最后的疑点将被除掉。」
  警官忧闷地给警察总部打了电话,然后,忧闷的他征用了两辆出租车,载着当事人开到闹市区华盛顿广场蕾丝的房屋。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来自总部的两个人——指纹专家——在等着他们。
  维利警佐把附近的长梯子擦亮了。然后埃勒里从庭院攀登到倾斜的房顶,而他看的第一件东西,就是那丢失的带着折断尖端的半把剪刀的闪光,它躺在屋檐水槽里半封闭的地方,而且几乎垂直地位于卡伦·蕾丝的凸肚窗的上方。
  当埃勒里直立起来,挥动着那尖端带血的武器时,特里在下面大叫起来,惊得埃勒里差一点要从房顶上跌下来,落到庭院中。站在庭院中的那一群人,正在伸长脖子观看着。
  伊娃高兴得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并伸出双臂拥抱了麦可卢医生。
  指纹专家在生锈的金属证据上发现到处是卡伦·蕾丝手指的清楚的、明白无误的印记,而并没有其他任何人的指纹。并且,像最后的证明那样,他们之中的一个人,取出从蕾丝喉咙中发现的很小的三角形裂片,与这半把剪刀的尖端相对接,它们完全地吻合了。
  第二十三章
  星期五夜晚,麦可卢一家在特里·瑞的引导下,进入了东五十区那个值得炫耀的地方,举行了没有「味道」的正餐,特里用其特有的坦率称它为「东方风味」。
  他们是温柔的,大部分的谈话使用的都是单音节。医生看起来很疲乏,而伊娃确定无疑地精疲力竭了。
  「关于你,」特里最后说道,「你必须休息,变换环境,去度假:把你头脑中的事情忘掉。现在你能出发去和帕克大街的那个家伙结婚了。」
  「伊娃没告诉你吗?」麦可卢医生隐约地问道,「她已经退还了斯科特的戒指。」
  「没有!」特里放下他的叉子,凝视着,「那么,关于这件事你知道些什么。」他说着,眼睛瞪得更大了。
  伊娃脸红了:「这是个错误,全都是错误。」
  「好吧,说吧。」特里含糊地说道,「那是一流的——我是说太坏了。」然后他抓起了他的叉子,带着非常的兴奋叉起了鱼片,使得麦可卢医生在餐巾后边偷偷地笑了。
  「奎因先生为什么没来呀?」伊娃想改变话题,急切地问道。
  「他是头痛或别的什么毛病。」特里说道。他再一次扔下了叉子,对着徘徊在旁边的受到惊吓的侍者,「看,华丽的外观。你和我怎么样……」他再一次拾起了叉子,「忘了它。」
  「我认为,」麦可卢医生站起来说道,「你们两人将肯定会因为你们自己而经受磨难。我走了。」
  「别,」伊娃大声吃喝道,「别走,爸爸。」
  「不,」医生说道,「你必须原谅我。我打算今晚去见奎因。我还没有在适当的时候真正地感谢他,为他所做的一切。」
  「那么我也走了。」伊娃说着,开始从桌子处向后撤。
  「我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感谢他。」
  「你只能待在这里!」特里吼着把她拉回来,「你走吧,医生,赶快走吧。我会让她老老实实待在这儿。」
  「爸爸,」伊娃叹气了。
  而麦可卢医生摇了摇头,微笑着离开了。
  「看,」特里斜倚着桌子远端,热切地说道,「我知道的不多——我知道一点。但是如果你——」
  「可怜的爸爸,」伊娃说道,「他看起来简直可怕。所有这些焦虑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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