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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老鼠之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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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来的她的双峰已毫无遮掩,赤裸裸地袒露出来了!
  杜刚见状大惊失色,忙不迭说:“请手下留情,我说,我说……”
  “金老鼠”哈哈一笑,收回了匕首说:“哼!我就知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角色!”
  于是,他一声令下,一名大汉便进入卧室,搬出一架录音机来,置于桌上打开,再把插头接上了电源。
  “金老鼠”随即喝令:“现在你自己拿着麦克风,把你们今夜是谁出的主意,谁化装冒充我的,以及全部经过,老老实实替我录下来。如果有一句不实,你们这几个人就谁也别想活命!”
  杜刚一时犹豫难决起来,可是一看“金老鼠”又举起匕首,以刀锋横贴在丽丽赤裸的胸脯上,使他终于无可奈何,走过去抓起麦克风说:“我叫杜刚,是‘金龙帮’薛老板的手下,今晚范经理通知我们赶到第一号仓库去……”
  说到这里,他瞥了“金老鼠”一眼,才继续说:“我们到了仓库里之后,才知道今夜十二点钟左右,由胡奇化装成‘金老鼠’,带了一批人赶到阿公岩的海边去,向‘金虎帮’准备载运黄金要运去日本的一艘渔船突袭。第二批是由赵一鸣带了些人赶去接应,结果没想到抢回来的竟是四箱铅块,反而伤了好几个人……”
  金老鼠追问了一句:“主意是谁出的?”
  “这,这就不清楚了!”杜刚说:“我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从阿公岩回到第一号仓库,当时由范经理在场指挥,并派人去通知了薛老板……”
  “金老鼠”突在喝令:“说出你们薛老板叫什么名字!”
  杜刚只好顺从地说:“薛老板叫薛元福,就是‘吉利航运公司’的董事长,也是我们‘金龙帮’的主持人……”
  “金老鼠”似已得到所需要的全部口供,立即示意在桌旁的大汉关掉录音机,然后吩咐杜刚和那四名大汉,全部高举双手,面壁而立。
  突然一声令下,几个蒙面壮汉同时举枪射击,他们枪上均套装者灭音器,只听得“噗噗噗”地一阵枪响,接着惨呼连起,杜刚与八名大汉便纷纷倒在地上。
  “啊!……”丽丽吓得魂不附体,惊呼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金老鼠”并不赶尽杀绝,只留了丽丽一个活口,吩咐两名架着她的大汉放手,任这形同全裸的女人卧倒在地上。
  他们也不敢久留,立即收拾起录音机,匆匆关灯出外,把门反扣起来。
  停在附近的三辆轿车驶来,迅速载着他们,风驰电掣而去……



金老鼠之谜
 
 
八、诡异 
    天犹未亮,范强就亲自赶到了花园道的公馆来。
  薛元福从事走私黄金的秘密勾当,始终是瞒着家里两个女人的,所以昨夜不便留宿在宝云道的别墅里。
  同时胡美姬又在医院照顾她父亲,薛元福心烦意乱,干脆回到了花园道来。
  反正他经常是深更半夜才回家的,大太太和二姨太明知他是在跟胡美姬鬼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过问。
  因为她们是一鼻孔出气的,步调一致,始终采取保持缄默的政策,装作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使薛元福一直无法把事情公开。
  她们这一手相当厉害,因为一旦把秘密揭穿,反正她们已经知道,大不了是吵闹一场,最后薛元福反而不在乎,甚至名正言顺地宣布胡美姬为三姨太了。
  薛元福在家里仍然跟大太太同房,只是分床睡而已。
  他深夜回来时,曹文华早已熟睡,薛元福进房没有惊动她,换了睡衣上床就灭灯睡觉。
  谁知凌晨五点钟,他却在睡梦中被人推醒,掣亮床头柜上的台灯一看,站在床边的,竟是睡惺惺的李妈!
  “什么事?”他诧然急问。
  李妈低声说:“老爷,公司的范经理来了,说有急事要见您!”
  这时曹文华己惊醒,睁眼一看李妈鬼鬼祟祟的情形,不由地喝问:“李妈,这时候你跑进房来,大惊小怪的干嘛?”
  薛元福一骨碌坐了起来说:“范经理有急事要见我,可能是船在海上出了什么事……”
  说着已下了床,披上睡袍,穿了拖鞋就匆匆出房而去。
  来到楼下客厅,只见范经理神色凝重,负着双手在焦急不安地来回踱着。
  “又出了什么事?”薛元福迫不及待地问。
  范强一抬眼,发现李妈正从楼上跟下来,于是使了个眼色说:“到书房里去谈吧……”
  薛元福看他的神情,已觉出事态的严重,立即回身吩咐李妈:“我跟范经理在书房谈话,不许任何人闯进来!”
  “是!”李妈唯唯应命。
  其实此刻除了进来把李妈唤醒的看门老王,全宅都在梦乡中,几个轮流守夜的护宅保镖,没有召唤或特别事故,根本就不敢擅自进屋,谁又敢贸然往书房里闯?!
  进了书房,把门一关上,范强就郑重其事地说:“刚才二号仓库里留守的小张,带了个叫丽丽的吧娘去找我,说是‘金老鼠’把杜刚和其他八个人,在他们住的地方全部干掉啦!”
  “什么?!”薛元福惊怒交加地喝问:“那女人怎么知道的?”
  范强极力保持冷静,才把杜刚和丽丽的关系说明,接着再将丽丽去见他所说的情形,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薛元福听完,顿时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重重一拳击在书桌上,咬牙切齿地恨声说:“妈的!‘金老鼠’竟然惹上了门来!既然知道他在香港,这次我们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也非得把他抓住不可!”
  范强忧形于色说:“据我看,今夜‘金老鼠’把杜刚他们于掉,不仅是在示威,同时也是向我们报复,因为我们冒充了他去阿公岩海边突袭‘金虎帮’的船。由这一点足以证明,‘金老鼠’跟‘金虎帮’之间,一定有什么渊源,否则就不至于从不找他们麻烦。更不会因为我们冒充他突袭了‘金虎帮’,马上就向我们施以报复。如果不出我所料,‘金老鼠’逼杜刚录下口供,绝对是送去给‘金虎帮’的,证明今夜的事与他无关,而是我们干的!”
  薛元福把心一横说:“怕什么?‘金虎帮’跟我们早就是势不两立了,一山难容二虎,早晚总免不了一场火拼的。他们知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只要敢找上门来,我们‘金龙帮’总不至于栽在他们手里吧!”
  范强皱了皱眉头说:“真要硬拼的话,谅他们还不敢。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薛元福怒哼一声说:“您是担心遭他们暗算?”
  范强摇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我们已知道‘金老鼠’在香港,如果我们这次派老赵出马,亲自护送黄金去日本,由于今夜的事,‘金老鼠’势必更要下手了。不管他是不是重施故技,或者另外用别的诡计,我们都必须全力对付他。现在突然又要担心‘金虎帮’采取报复行动,难免有顾此失彼之虑,使我们无法集中全力对付任何一方面。本来在这种情势之下,我们不妨暂缓一缓,不必急于再运一批黄金去日本。但是,我们已经答应了姓杨的,万一让‘金虎帮’知道我们按兵不动,很可能就会主动地去找他,抢去这笔生意……”
  薛元福置之一笑说:“那还不简单,我们只要在姓杨的身上多下点功夫,使他根本无法跟‘金虎帮’发生接触,这问题不就解决啦!”
  范强伸手摸着下巴说:“要在他手上下功夫,必须投其所好,才不致弄巧成拙。否则马屁没拍对,拍在马腿上,结果吃力不讨好,反而挨他蹬一脚呢!”
  薛元福直截了当地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有一个不贪财好色的,只要用这两样去打动他,绝对不会打回票的!”
  范强面有难色地说:“钱的问题比较好解决,至于色的方面,要找个漂亮女人倒不难,问题是必须要靠得住,能死心塌地为我们说话办事的,这就相当困难了……”
  薛元福微微点着头说:“这倒确实要考虑到的……你有什么比较好的主意吗?”
  范强沉思了片刻,才呐呐地说:“主意倒是有一个,不过……”
  “不过怎样?”薛元福追问。
  范强又犹豫了一下说:“只怕我这个主意说出来,老板绝不会同意……”
  薛元福不耐烦地说:“你别吞吞吐吐的,先说出来让我听听看!”
  范强终于硬着头皮说:“要够得上漂亮,又非常可靠,并且各方面条件都合适,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老板的三夫人!”
  薛元福霍地把脸一沉,怒问:“什么?你的意思是让她去办这件事?!”
  范强急说:“我只是想到她比较适合,其实我也知道老板绝不会同意的……”
  薛元福忿声说:“这简直是胡闹!就是这笔买卖让‘金虎帮’抢去,我也不会让她抛头露面,去巴结姓杨的,传出去我这个脸往哪里搁?!”
  范强没想到口不择言,会惹起薛元福的火冒三丈,忙不迭陪着笑脸说:“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意思是必须找个各方面条件都能像三夫人这样的,怎么能当真让三夫人去……”
  薛元福怒犹未消地说:“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无论花多少钱,或者找什么样的女人,完全由你去安排。总而言之一句话,绝不能让‘金虎帮’抢在我们前头!”
  范强唯唯应命说:“是!是!回头我就去办,绝不要您操心就是。关于杜刚他们的事,您还有什么指示?”
  薛元福轻描淡写地说:“按照往例,单身的弄张死亡证明,送去火葬。有家眷的给与规定的抚恤赔偿,但不许对外张扬。还有一点,关于这件事,我们的人绝不能泄露出去,其他的不用我交代,一切由你去看着办!”
  “是!”范强恭应一声,领命匆匆告辞而去。
  范强离开了薛元福,立即驱车前往西营盘,去跟尚在家里等候消息的赵一鸣商量。
  因为赵一鸣在“金龙帮”里负责行动组,手下有一批亡命之徒,经常到处活动接触的人多,在“女人地界”也相当吃得开。
  这倒不是他会“玩”,或者仪表出众,而是仗着人多势众,使那些在外面混混的女人,为了避免惹麻烦,不得不买他几分帐。
  同样的道理,那些靠女人吃饭的“混混儿”,更不得不巴结他,见了面无不赵大哥长,赵大哥短的拍足马屁。
  范强一时想不出个适当的女人,把这差事交给赵一鸣去办,自然是难不倒他的。
  于是,他们一见面,马上就开始研究起来。
  九点钟刚过,范强和赵一鸣已来到了“国际大饭店”。
  范强先在楼下大厅的服务台,打了个电话到五楼的五五一号房间,可是电话铃声响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奇怪!”范强挂断了电话,自言自语地说:“他不会这么一早就出去了吧?……”
  赵一鸣提议说:“我们干脆上去问问!”
  两个人立即乘电梯上了五楼,来到五五一号房间门口,又按了一阵电铃,仍然没有人应门,这已证实杨少康确实不在房内。
  他们再回到甬道口的服务台,向值勤的侍者查问:“五五一号房间的杨先生出去了?”
  侍者恭恭敬敬地回答:“是的,他们一早就了去了……”
  “他们?”范强暗自一怔,诧然急问:“杨先生不是一个人出去的?”
  侍者点点头说:“杨先生是跟一位小姐……”
  没等他说完,范强已紧张地追问:“什么样的小姐?”
  侍者一看这情形,反而吓得不敢贸然说出了。因为他们要顾到“职业道德”,尤其在旅馆里,经常发生男女纠纷,必须要有为客人保守秘密的“义务”,以避免祸从口出。
  “这……这倒不清楚……”侍者呐呐地说。
  范强察言观色,已看出这侍者是在故意隐瞒。
  这一套他很在行,当即从身上掏出张千元大钞,塞进侍者制服上衣的口袋里,笑笑说:“再想想吧,也许这钞票能帮助你记起的!”
  侍者果然被这张钞票打动,故作神秘地轻声说:“杨先生今天一早,是跟住在他对面房间的那位宋小姐,两个人一起出去的……”
  “宋小姐?”范强又是一怔,急问:“那位小姐长的是什么样子?”
  侍者眉飞色舞地说:“非常漂亮,大概只有二十多岁,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她是干什么的?”一旁的赵一鸣问。
  侍者摇摇头说:“那倒不清楚,好像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穿的非常时髦,昨天早上才住进来,只带了个小皮箱……”
  范强把握重点地问:“杨先生不也是昨天早上住进来的吗?”
  侍者想了想说:“好像是杨先生先来,五五二号的那位宋小姐,是隔了一会儿才来的……”
  范强不再多问,关照那侍者说:“回头他们回来,可别提有人打听他们的事!”
  “是!是!”侍者陪着笑脸说:“这不用您关照,我绝不会多嘴多舌的!”
  于是,在侍者的恭送下,他们走向了电梯。
  赵一鸣不屑地说:“哼!他还说不会多嘴多舌,一张钞票就把他打动,什么全抖了出来!”
  范强似乎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在沉思着。
  进了电梯,赵一鸣忽问:“您看那位宋小姐是什么人?”
  范强把眉一皱说:“我正在想,那个姓宋的女人,昨天早上是跟姓杨的先后住进来,而且是住在面对面的房间。如果他们是一起从日本来的,就不必分先后住进来。假使他们是住进来以后才认识的,怎么会这样巧,一个先一步,一个后一步住进五楼,偏偏两个人的房间又在正对面?”
  “你怀疑那女人是跟踪姓杨的?”赵一鸣问。
  范强点点头说:“很有可能,因为她是后住进来的,一定是查问清楚姓杨的住在五五一号,才指定要了五五二号房间!”
  赵一鸣恍然大悟说:“对!这判断绝对正确!但她是什么来头呢?”
  范强神色凝重地说:“听说‘金虎帮’的老大宋为潮,有个妹妹很漂亮,而那女人也姓宋……”
  正说之间,电梯已停住。
  门自动关了,走出电梯时,赵一鸣忍不住追问:“你认为那女人可能是宋老大的妹妹?”
  范强沉声说:“这个只要查问一下,就可以知道了!”
  两个人来到服务台,翻查了一阵旅客登记签名薄,终于查出昨天五五二号房间的客人,签的是中文名字——宋玲玲。
  姓名是查出了,可是仍然无济于事,因为范强只听说宋为潮有个漂亮的妹妹,但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那么这个叫宋玲玲的女人,究竟是不是那私枭大头的妹妹呢?
  范强已觉出了事态的严重,如果那女人真是宋为潮的妹妹,一定是奉命设法找机会跟杨少康接头的。
  现在他们不但接触过,而且一早就双双外出,岂不比“金龙帮”抢先了一步!
  他心里一急,当下哪敢怠慢,急向赵一鸣吩咐说:“我来开个房间,你快去打电话,通知那两姐妹马上赶来!”
  赵一鸣把头一点,忙不迭走向了公用电话问。
  范强则向房间部的职员查问。
  职员查过之后,回答五楼尚有几个空着的房间,但却不靠近五五一号。
  范强无可奈何,只好把五四三号房间订了下来,以洪家燕和洪家凤的姓名登记。
  当他走向公用电话间时,赵一鸣刚好走出来,向他轻声说:“电话打过了,她们最迟半个小时之内就赶到!”
  范强心情沉重地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她们吧!”
  大厅里各处均布置着供人休息的舒适沙发,他们找了个靠近大门口的地方坐下,以便能看见那两姐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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