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情缘系列第七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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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那么粗。海草敷脸后毛孔紧缩的脸孔，是舞讲究的“日晒沙龙的健康色”。
手表是劳力士，当然有镶钻。
“马丁尼这种东西听说会因为调制者的不同而有天壤之别，请问是真的吗？”
也不知道是看上了鸠目的哪里，他隔不到三天就会来一次，对着鸠目发表热烈的讲演。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的原因，他老是说着说着口气就变得好像要泡妞一样，让觉得大胆无耻的男人有黑羽一个就足够了的鸠目退避三舍。
“接着来杯马丁尼吧。”
“橄榄是要三个还是四个你自己高兴就随便放吧。”
在褐色的肌肤中，雪白的牙齿闪着光芒。
“服务好周到。要是这是我的专利我会更高兴的。”
不管怎么讽刺，那排闪着光芒的白牙也能轻松把话弹回去。
“白牙齿吗……”
鸠目无意中泄露的自言自语安藤没有漏听。
“牙齿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想些事情……”
“什么样的事？”
“比如说露出牙齿微笑就会显得下流吗？”
“早安！”
伴随着如同小学生般响亮精神的声音，安藤优进入了店内。
他还替随后进入的柴田撑住了门。
“柴田，有事吗？”鸠目一面打磨杯子一面对男人问道。那男人不是会在这种时间喝酒的人。而且从他的随行只有优一个人来看也是为了工作吧？
“有点事想请教——”
“咦，哥哥！”优发出如同魔音穿脑般的声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于眼神诧异地猛盯着自己看的弟弟，安藤头也不回地以冷淡声音说道：“跟在老大身边的时候，就不要抢先和别人搭话！”
他倾斜着杯子轻蔑的说道。
“你你这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扫地出门。大概比持续了三个月不到的职业学校还要来得快吧？”
“……罗嗦！”
优气红了脸。
“我怎么样都和哥哥没关系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就是为了对我说这种话吗？！”
柴田将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面，无言地看着两人的对话。
“我只是酒吧的客人。”安藤冷冷说道，“而且是你自己主动离开家里的。我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
长着青春痘的脸孔皱成一团，优撅着嘴唇像孩子似的发抖大叫。
“那……那么，你不要来这里啊！这时是黑羽组的地盘。哥——你……像你这种人来的话，鸠……鸠目先生会很困扰的！？”
“不会啊。”鸠目若无其事地表达出事情与自己无关。“要来喝酒是客人的自由。只要他能改掉在来访时的坏习惯就够了。”
“鸠……鸠目先生……”优求救似地叫着鸠目的名字，以眼神对鸠目哀求。
“柴田，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鸠目无视少年把水递给柴田。
“啊……”柴田好像突然想到似的从口袋中伸出右手，缓慢抚摸鼻子下的胡子。
“那个，我想你会不会知道组长的行踪。”
鸠目面孔上浮现出了厌恶的表情。
“又来了？”
“是。”不掩饰自己对此已经司空见惯，柴田深切地点头。“又来了。”
“我不可能知道吧？”鸠目不高兴地回答。
自从把他连人带椅子打倒之后，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去过了。
“昨天的话，我有在池袋看到他哦。”
安藤突然说道。
“池袋？”
意外的地名让柴田不由自主地凝视着安藤。
“池袋……玉子那女人是在中野还是池袋来着，鸠目先生？”
“我怎么可能知道！”
优好像要牢牢抓住难得的机会一样。
“什么啊，哥哥。你在那种地方做什么啊？你的店子、公寓还有游乐场所不全都在六本木吗？你不是一直自夸可以不踏出六本木地区一步生活下去吗？怎么又跑到池袋去了？很土哦。”
成熟的哥哥并未在乎这种幼稚的挑畔。
“那么，我也差不多该到店里去露个面了。”
他从位子上起身拿过大衣。
“那么，再会。”
他对鸠目轻轻地挥手，潇洒地离场。
优有点怨恨地目送着他的背影，轻轻哼了一声。
“我也该到其他地方去看看了。”柴田对鸠目说道。“假如组长有和联络的话，请用手机通知我一下，真是失礼了。”
他出了店又回过头，“——啊，优就放在这里了。”
他好像顺便交待似的轻松说道。
“咦？喂……”
“请随便使唤他好了。”
“什么啊，这……”
“明天再联络了，就这样。”
锵铛，门伴随着铃声的关上了。
当店内只剩两人后，鸠目卷起袖子的双手撑在柜台上，暂时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转过头看向优。
“什么叫‘明天再联络’，什么叫‘就这样’，你知道吗？”
优立刻张开嘴要说什么——但是又突然闭上，用力摇着头。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鸠目怀疑的目光的时候，有什么人进入了店子，少年就好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以超大的嗓门叫道。
“欢迎光临！”
一群出差来店里的女性们，因为受到意料之外的大嗓门的迎接而哄堂大笑。
半夜十二点左右，趁静替店门上锁时，鸠目在一旁像要招计程车似的举着手。
“——哎呀。”
看到鸠目不像要和自己一起离开，静不禁有些讶“今天不去我家吗？”
“我想去看看姐姐的情况。”
静点点头。
“那么，我先回去了。还有，你差不多，也该回‘那里’的家了吧？”
静一脸淘气地微笑。
“到处都有家也真是辛苦呢。”
鸠目没有笑。
“我想去租房子。”
静再次点头。
“要找和姐姐一起住的房子吧？”
“总之先找个附近适当的公寓，可以的话我想尽早搬家。”
“我也认识和不动产有关系的客人，我会帮你问问看的。”
“拜托你了。”
“但是……”
怎么说好呢，静歪着头。
“虽然一起住没有错啦，可是你是打算让姐姐永远住在你家，自己替她打理所有的事情吧？你一定会连一点小事都不让你姐姐亲自动手的吧？可是我觉得，这对你姐姐而言一定也会是一种负担。”
“她的身体不能工作。”
“那只是现在啊。我想等她好好静养恢复精神之后，一定会说想做些什么工作的。我可以理解。因为我们是一样的，我也好，你姐姐也好，大家都有是靠着这双纤细的手臂，一个人在社会上工作下来的。虽然你姐姐是结过婚的人。可是如果一直受你的照顾，一直关在家里的话，她的人也会变傻的。”
砰，静敲着鸠目的肩膀。
“关于这些你要好好替她着想哦。”
她坐进久等的计程车中，扬长而去。
霓虹灯下是面包店的屋顶，以灯泡装饰的圣诞树闪烁着红的黄的光芒。将视线从圣诞树移到计程车扬长而去的街角，鸠目思索着静话中暗藏的意思。
那是，想要快点结婚的意思吧。
她是希望我快点求婚吧……？
换左手拿着蛋糕盒，鸠目从大衣内袋拿出香烟，甩出一根以嘴抽出。把香烟放回口袋，右手拿出一根火柴。
尽管平时一次就能点燃，但现在却因为手冻僵而迟迟无法完成。
拿着打火机的手从一旁伸出来。
“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啊。“
点着火吸了一口后，鸠目皱着脸说道。
“是柴田吩咐你跟来的吧？“
“你想的太多啦。“
将打火机放回土黄色的夹克中的优装不知道地吹着口哨。
“不想被虽人当作变态的话，就不要吹口哨！”
优在夜空下回过头仰视鸠目。
“咦，为什么？”
“你不看电影的吗？可疑的家伙必定会吹口哨，因为是希望看到他的人认为自己很聪明。”
“这算怎么回事？”
优不高兴的鼓着脸。
“那不等于拍电影的家伙们‘清’视我们观众的智慧吗？”
“是‘轻视’！”
鸠目叹气。
比起吐出的烟圈，呼出的气息白得更加明显。
优在鸠目前面跳着走。
“你想跟到什么时候啊。快点回去！”
“一直到早上——”
以嘴唇挟着香烟，将冰冷的手放到口袋中温暖的鸠目，你说台词一样对着前面的优的背部重复道。
“所以说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啊？”
优跳着大声回答。
“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
“因为我迷上鸠目先生了嘛！”
声音在毫无人气的冬夜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鸠目忍不住将叼在口中的香烟以手指挟住。
“我不是说过了不要那么轻易就说迷上吗？”
他吼了回去。
“好帅哦！”
优咧嘴大笑。
“‘别迷上我啊’！——超级帅！”
这小子究竟是不是认真的，鸠目露出了一张苦瓜脸。
结果优一直跟到前田家。
从前鸠目和姐姐居住的公寓旁边有条小河流，那条河往上游差不多二公里左右就是前田家。河流现在被填平了，周围已经完全失去了昔日的迹象。
前田家是个围着以常绿灌木种成篱笆，小巧整齐的家庭。屋顶上立着风向鸡，窗户的装饰和玄关的门扉等等全部是西洋风味。那些爱谣传的人们，常常带着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看着那房子。
人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传说前田的母亲曾和美国军人交往。不过实际上这房子是前田祖父母的所有物。所以说谣言这各东西经常会选择有趣的角度进行歪曲。
前田在国中的时候被托给祖母照顾，当祖母追随业已亡故的祖父也过世后，他就进入高中宿舍。
前田因为那个事件而从高中辍学，此后一直和动辄生病的母亲在这房子中生活。
前田曾经说过，是鉴定所的导师的热诚和善良让他进入了大学，乃至于成为了社会人。而且相对来说，他比较幸运的是拥有祖母留下来的股票。
进入玄关，一只大猫喵喵地叫着从不铺地板的房间跑来，在鸠目的脚上你黑白缎带似的缠绕住。
“好胖的猫哦。”
优高兴地感叹着抱起了猫。
他把脸孔在猫的身上蹭来蹭去，猫很嫌恶地大大转过身体，从手臂中滑溜地钻了攀爬一鸠目的肩膀上。
当前田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怀中还抱着另一只长有茶色花纹的猫。
“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
哪里，前田以低沉的声音回应，对跟着鸠目上来的优只投下了一个毫无表情的眼神。
“这只也很胖啊。”
优愉快的跑过去，无视前田困惑的表情喜孜孜地在猫身上摩挲。
已经来探病过数次不需带路的鸠目，转向借给姐姐使用的房间。
他在房间前面将猫自肩上抱下，未敲门便打开了门。
姐姐果然在睡觉。
种着紫色和白色兰花的花盆，像围着床似的并排摆放着。
花和花之间，立着和到夏威夷旅行时的土产一起送给姐姐的，放有他照片的相框。羽毛被的白色被单也好，四个枕头的枕套也好，都在边缘缀饰着许多惹人怜爱的蕾丝，和周围的花朵相辅相成，姐姐看来简直像森林中的睡美人一般。
花和寝具也全都是前田准备的。
将姐姐的长发编成一束三股发辫，以白色缎带扎起来的也是前田。
虽然姐姐清醒后对于这一切感到很不好意思，但是却连鸠目都有说这些东西非常适她，她也就只好接受了。
鸠目蹑足站在旁边，悄悄俯视着姐姐。看到姐姐的气色红润了不少，鸠目松了口气。
被关在门外的猫微微发出喵喵的叫声。
姐姐睁开眼睛看着鸠目。
“……小隆？”
鸠目坐到床上，展示手中的蛋糕盒。
“我本来打算放下这个就回去。”
姐姐微微一笑。“什么蛋糕？”
“rare…cheese蛋糕。你很喜欢吧？“
“嗳……很喜欢。“
“想吃吗？”鸠目打开盒子。
“现在？”姐姐吃了一惊似的笑着。
鸠目以食指将柔软的奶油乳酷挖出了一点，轻轻移近姐姐的嘴唇。
姐姐张开小小的嘴，含住甜甜菜手指。
“我太没礼貌了”她如此说着露出了少女一般的笑容。
“请放到冰箱晨，我可以明天吃。”
关上盒子的盖子，鸠目站起身来。
“我还会再来。”
姐姐点头。
“你能来我很高兴……但是，总觉得一个人待在这里太不好意思了……”她喃喃自语。
“我现在在找房子。”
鸠目第一次将这个计划告知姐姐。
“等我找好了，我们就一起住吧，姐姐。”
“对不起，小隆……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都是因为我没出息，姐姐才会白操那么多心，是我没用。”
“怎么能这么说……小隆也有小隆自己的生活……”
感觉上再说下去的话姐姐好像会哭出来，所以说了句晚安，鸠目就离开房间。
等待已久的猫咪咚地扑上他的背部，把自己温暖的身体安置在了鸠目的肩头附近，喉咙咕噜咕噜地响着。自　由　自　在
在客厅，优和茶色猫的格斗结果，就是他目前正在呼呼喘着粗气。
猫在地板上铺上木板的地方开始整理毛发。
“可恶，为什么只讨厌我一个？”
优带着被抓成红肿的脸羡慕地看着鸠目的“猫围巾”。
“你说反了。”
前田一面说着，一面将咖啡杯放在桌上。
“是它们只喜欢鸠目一个而已。”
“那么，其他人他们都抓吗？”
“对啊，来送报纸的，来做瓦斯检测，还有来送快递的也是，只要一靠近不管谁都会受到攻击。”
“这样啊。“
优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干脆趴在地上，又开始逗弄起猫来。
鸠目喝了口咖啡，开口叫了声前田。
“我尽可能在最近将姐姐接走。真的是太麻烦你了。”
“为什么……？”前田认真的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这样一直借住下去也可以啊……反正房间又没有在用。”
“可我不能老这么麻烦你啊。”鸠目苦笑着移开视线，看着地板。
“有什么关系，这也不算麻烦……而且，我也有事想拜托。”
“什么事？”
“这房子只有我一人是照顾不来的，白天我还要担心猫，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姐姐愿意的话，当然是等她恢复精神之后，我想问她要不要住到我家来帮我打理。我会付她工资。虽然我在经济上完全能雇一两个人，但是我实在受不了和陌生人一起生活……但是，姐姐的话……”
“前田……”
“……咦？”
“假如你是因为认为欠我的情的话……”
“不是的……”栗色的头发左右晃动，接着又再左右晃动一次。“不是那样的……”
鸠目缓缓抚摸趴在肩头的猫背。
“是吗。这样的话就没关系。管家的事……”
“管家？”
“不就是这个意思吗？照顾这房子，还有你身边的杂事，是这样没错吧？”
“唔，嗯。”
“等她身体恢复精神之后，到时候，我再问问看姐姐的意见。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现在我只想把姐姐接走，让她好好地静养。”
嗯……，前田微微点头。
“抱歉大晚上打扰你了。好了，我们回去吧！优。”
“咦，要回去了吗？”
鸠目站起来，前田也跟着站起来。
“很晚了，留下过夜如何……？”
“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鸠目给了优的脑袋一拳“我最近还会来拜访的。”他说完就把优拖到了玄关。
送行的前田的表情总觉得看起来很寂寞。可是，鸠目强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就这样了，晚安。”他将黑白猫自肩头剥下来，交到前田怀中，离开了房子。
“留下来过夜就好了。”外头的寒冷让优直打哆嗦。
以大衣的领子盖住脖子，鸠目默默前进。“你这家伙……在那里过夜的话，会有可怕的东西出来哦。”
“咦，会出现幽灵吗？！”
是更可怕的东西，鸠目小声低语。第一次来探望姐姐时，因为讨论着姐姐的病情，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所以他借了客厅的沙发休息。
在接近黎明的时候……。
离日出还早，周遭还是一片黑暗。
鸠目听见地板嘎吱作响的声音，感觉有谁悄悄接近了沙发。
是前田起来喝水吗，鸠目迷迷糊糊的思索着，当蹲在沙发旁边的人影，犹豫着轻轻抚摸他露在毛毯外的手臂的时候，他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因为鸠目一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