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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公,爱我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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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戏?
  霍水宓微启着唇。他想调戏她?有生以来,他是第一个想调戏她的男人!
  她心惊肉跳地一连退了数步,直到贴紧了花园的墙上。这男人好可怕,光是站在那儿就令她不住地发起抖来。
  “嫁给老爷是你的不幸。”魁梧的身躯适时挡了她唯一的去路。
  他的嘴唇上扬,似笑非笑地,寒目却冰凉凉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他的声音低沉轻柔,彷如天鹅绒似的绵滑!“瞧你畏畏缩缩地像只受惊的白兔,我有那么可怕吗?老爷不懂女人的,以你配他是浪费,不如跟了我吧!虽然只是长工,可身强力壮的,老爷无法满足你的,我都行。”他逼近她,撩起她的黑色发丝。“可人儿,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咱们暗通款曲有谁知道呢?你既可享乐又能当徐家少奶奶,一举数得……”他低首轻吻掌心的发丝,他的眼凝聚嫌恶。
  她……也是个受不住诱惑的女人!
  天下的女人都是一般样的!他不该抱着希望!
  这回,幸而是他,若是其它长工呢?囚她在宅子里又有何用?只须一个男人就可让她意乱情迷了吗?
  贱人!
  明儿个定要把年纪相若的长工、下人遣开,倒要看看她怎么玩出奸情来。
  “嘎……”他的头猛然受到撞击!因为低首吻她的发丝,所以没发现她捉住身后的扫帚猛往他的头打去。
  她使劲地用今早吃了三大碗肉粥的力气,再加平日她做粗活的力量,死命的打、拚命的打,打得他不得不以双手抱头,连连退后,像打一只贪吃的肥老鼠似的。
  她打得气喘吁吁、打得快去了半条命,还死不肯放手。
  “住手!”他咆哮。
  “你这登徒子!敢惹我!”她的声音抖如秋风,惊吓过度的脸早发白了。“你敢碰我,我就打死你!”她叫着,还不停地打着。
  “住手!该死的女人!”捉住机会扯住她的扫帚,厉言疾色地瞪着她。“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打耗子吗?还是当我的头是铜做的?”他……扮演得不够像吗?还是太久没调戏女人,所以她不受吸引?或者,他真的老了?
  “我……”她吓呆了,唯一防身利器给逮住了,她要怎么办?“你快放开!你要不放开我,我……我……”该怎么办?用力推开他?万一推不开,反而教他给一把掳住了,那该如何是好?谁会救她?
  “你怎样?就凭你一个弱质女流能说出什么耸动性的威胁字言?”
  天下女人皆是一个样,总要先装装贞节烈女才有意思,这是吊人胃口的方式,老套!
  “我……”霍水宓聚集起二十年来所有埋藏在心里的勇气,大声叫道:“我会告诉老爷的!”见他无动于衷,还有逼近之意,忙掩着脸再叫:“我真的会告诉老爷的!现在你若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告诉他,否则你的饭碗铁定不保的,喂……你听见了没?
  她的威胁够不够真?能不能吓到他?
  他的嘴角邪扬。“你这丫头以为你有多大能耐,那家伙会听你的?”
  “我……是他妻子,他当然听我的!”一定得骗倒他!
  “就凭一个女人?那姓徐的向来不听女人话。你认为在我与你之间,他会选择谁?我可是个极有用处的长工,懂的事比你这女人家还要多得多,他需要我;而你,你懂什么?就想凭你一句话解雇我?”笑话!他徐苍离岂是个会听妻子话的软骨头!
  娶回来的妻是要生子嗣,其它是毫无建树的,最多浪费徐宅里的白米饭罢了,还能有什么作为?他会听她的?这女人的想法太过天真而且无知,像是二十岁的老女人吗?
  蠢女人!
  他玻鹧邸
  这丫头扮起贞节烈女扮得挺像的。瞧她的脸色雪白而悚然,隔着她紧握不放的扫帚明显可以感受到她剧烈的抖动,像平日难得的天摇地动。
  再抖,可就要抖散她一副嬴弱的身子骨了。
  他的长相真这么骇人?
  或者,天下女人里终有例外的一个?
  “我……老爷虽然年纪大了……”她死命地转动脑袋瓜子,没注意他怔了怔的神情。
  “但他很疼我的!你一个下人知道什么……一个年纪大的老人家是需要感情的,你一定听过老爷买下我?”她的胸口急促起伏,嘴唇抖到有好几回都快咬到舌头了。
  “我是听过。”
  “对啦……那就是了。大伙都不知道老爷买下我的原因,要子嗣,老爷已经有了,他要的是个老来伴……”
  “听起来满有道理的。但,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陪着那‘老’家伙吧?就凭这样,你以为他会听你的?”他心不在焉地听着,伸出手又要触摸她。
  “为什么不?”她骇然极了,生怕他触碰到她,一时脱口叫道:“老爷爱我!”
  他的手臂停在半空中,像是一时僵住。
  霍水宓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猛点头。“是的,老爷当然爱我,不然何必独独买下我呢?我说话,他是会听的。只要我告诉他,别说你在徐府待不下,就连在别的地方也找不到任何工作,你还是快放了我吧!
  那坚定的眼神扮演得多像,像到恍惚以为这丫头的谎言化为真实。这么拙的谎话,谁会相信?徐苍离会爱上一个女人?去跟城里的百姓说吧!瞧瞧哪家哪户的人会相信?
  这个蠢女人当真不知徐苍离的为人吗?
  “砰”的一声,趁他不备,她干瘦的身子妄想推开他,这不是拿个鸡蛋丢石墙吗?
  或者,她是想要投怀送抱?
  他不动如山,一把捉住她的细腕。她的手很纤细,但长满茧,看得出做过粗活;她的手很冷,冷得像死人一样,一颗颗冷汗冒在那只小手上。这像是装的吗?
  “放开我!”她吓坏了,顾不得后果,张口狠狠咬住他的手臂。
  徐苍离皱也不皱眉地注视着她。
  她在怕!
  她真的在怕!
  怕什么?怕他?因为他调戏她?
  “够了!”本来就扯住她的头发往后拉,却忽然缩回手,改抓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想吃肉不是这种吃法!”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她气喘吁吁地叫道。她的嘴沾着血,有他的也有她的,她的牙龈太使力而汨汨流血。
  是什么原因使这样一个不懂反抗的传统女子不惜同归于尽?因为要保持她的清白?
  为了谁而留住她的清白?为她嘴里的那个老头子?他们成亲才一日啊,怎么值得?教他如何相信?
  “为什么?”他的神色认真。
  “我已经是徐老爷的过门妻子了!”她打从心里怕他!他的伤口惨不忍睹,有些血肉已经模糊,他却不痛不痒的,像是专注思考某件重要的事……她机灵地掌握机会,悄悄地、悄悄地脱离他的箝制,抓起曳地的裙襬,一鼓作气,如同斗牛般一头撞开他高昂魁梧的身躯。
  成功了!
  她奔向拱门,迫不及待地。
  “不是那里,往东边的门走。”他忽然说道,平静的黑眸注视她迟疑的脸蛋,淡淡说道:“我可没兴致再调戏一个瘦骨如柴的女人,摸起来没几两肉,别说我不爱,恐怕连你嘴里的老头子都可能后悔这场婚事。只要选择一直往东门走,过了五院三厅,会到喜房的。”语毕,也不理她听是不听。转身挪了几步,回到他的牡丹花园前。
  没一会工夫,他的身后传来往东边拱门疾跑的步声。
  像是没命地逃离这里,逃离他这个邪气的恶人!
  他的目光注视牡丹,脸庞却不再冷傲。
  甚至,他的唇轻勾上扬。不是很明显,但至少是几年来最放松的表情。
  ※※※
  他骗她!
  不不不,不能算是骗她,应该说是她自个儿又迷了路。
  一时没头没恼地瞧见门就跑,生怕他突然改变主意追上来。这下可好,是跑出那迷宫似的庭庭院院,但也不知身在何处,只记得跑了挺长的路才冷静下来。
  这里是哪儿?贾大妈可没带她来这里走过。时近正午,骄阳狂炙,佣人群全偷懒纳凉去了,找谁问路?
  刚又打开一扇铜门,眼前是一大片人工湖泊,湖旁垂柳,煞是好看……啊,正在柳树下的不正是一些瘦长的腿?有人在那儿!
  霍水宓可松了口气,撩起裙角,忙奔上曲桥。徐府什么都好,就是地方太大,找个人像在海底捞针。跑下了弯弯曲曲的石桥,又得沿着湖畔往杨柳树跑去,她喘吁吁道:“请问……是你!”正在树下的男孩拿开盖在脸上的诗集,正是昨儿个夜里那个叫向阳的男孩。
  “谁教你胡乱闯进我的地方?”虽然才十四、五岁,可面无表情的功夫做起来也够吓人的。他的脸蛋尚有孩子气,但轮廓有些深刻,看得出来将来是个俊雅的大人,可就是有些奇怪,像是她曾远远瞧过的蛮夷人“瞧!有什么好瞧的?没瞧过我吗?”男孩显得有些暴怒。
  “不,我只是……”霍水宓吞吞吐吐的,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
  “只是什么?只是瞧我跟爹不相似吗?”男孩的目光变得锐利。“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在爹面前嚼舌根,就算你是爸的人,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听见了没有?
  “我……”一时教这孩子的气势给慑住了。她甚至不懂她要嚼些什么舌根?只是想问个路而已。
  徐向阳爬了起来,赤着的脚趾头原是系着一条钓线的。他一把扯开,逼近受惊的霍水宓。
  “你可知道先前我在做些什么吗?我在钓鱼,没放鱼饵,鱼自然不会上钩,你说,我若放了条大鱼饵,它们可会不会自动扑上来?”野蛮的笑意展露在嘴旁,趁着霍水宓没来得及反应,一把推她落进湖泊!
  “啊!”霍水宓嘴才要张开,湖水猛然灌了进来,害得她拚命咳着、拍打着水面。
  她的双足就不到地!
  她会活活给淹死在这里头!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她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
  因为她出身寒门?
  “咱们身为女人的能做些什么呢?这是你的命啊。小水宓。”脑海中忽地浮起娘临终前的感慨。
  这真是她的命吗?只因她身为女人?
  她急切得无法呼吸,湿重的衫子拖她往下沉……
  “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爹不想卖了你,可谁教你是女人,来财要饭吃,咱们一家三口要饭吃,水宓,你不会怪爹狠心吧……”老泪爬满了忏悔的脸上,因为他始终知道女儿狠不下心怪罪他。
  为什么?
  “来来,快吃下去,别教你姊姊瞧见,要是瞧见咱们在吃肉,她要抢,你可千万别给她,你是咱们的命根子,需要营养;她可不是,她是泼出去的水!”那夜,她饿极爬起床来,亲眼瞧见二娘一大盘的粉蒸肉净往来财嘴里塞去。
  究竟为什么?
  “那姓徐的向来不听女人话。你认为在你跟我之间,他会选择谁?我可是个极有用处的长工,而你呢?你懂什么?”就连调戏她的男人也有恃无恐。
  为什么女人合该就是这种命?她逆来顺受也是一种罪吗?她恪受亲娘遗命,这也是一种错吗?她尽心尽力想讨每个人欢心,当个传统妇女,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
  “喂!”
  意识在虚无间飘渺,她看见苦命的娘亲在天上多开心,不必为懦弱的爹爹操持家计,不必见到这世上对女人所有的不公。她也去,好吗?陪着娘在天上,不再受人欺负……她不要了,她真的不想要再待在世间了……
  “喂!你可别哭啊!怎么动不动就学那小娃儿哭?”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渗透了她的知觉。娘不见了!不见了!她瞧见娘转身走了,嘴里噙着笑走了。
  为什么要拋下她?因为她还没受够身为女人的苦吗?
  “别再哭了!我就说女人是泪洒子吧,成天净是哭哭啼啼的,不是把你给救上来了吗?”饱含焦灼的声音又跑进她的意识里,凉冰冰的手轻拍她的脸颊。
  她勉强张开沉重的眼皮,一串接着一串的泪从眼眶里拚命地滚落下来,流不止。
  眼的正上方是蓝天白云,还有一张孩子气的面容。
  “你总算醒啦!”徐向阳迅速缩回他的手,哼了一声,撇过脸去不再瞧她。“我可不是有心救你,是怕爹找我算账,‘迫不得已’才下水救你的。”
  虽然泪眼婆挲的,霍水宓却也瞧见他一身湿答答的,一束黑发贴在颊上。是他救了她吗?
  “那么,我还活着喽?”还得活在这世上忍受身为一个女人的苦。
  徐向阳转头瞧了她一眼,又哼了一声:“别说得那么不甘情愿。谁知道你不会游水?连三岁小孩都懂,蠢女人!”害他还不得不跳进湖里救她。幸亏她不如一般女子那么有“重量”,不然他早同她一起沉到湖底。
  就是不知道爹怎么会想买这种女人当妻子?抱都能把到她的骨头,就连他拖着她上岸。也怕扯断了她的骨头。
  这种女人会有人喜欢吗?
  “我没时间懂的……”霍水宓喃喃道,神情恍惚的。“挑水、作饭、砍柴,跟着爹一块下田、绣女红,没有时间的……
  “下田?”难怪她的身子骨好瘦小,双手却长满茧。“那都无所谓了。从今以后,你可是徐宅的夫人、爹的女人,别说下田,就连端一杯茶都有人伺候着。”奇怪,他干嘛这样变相地安慰她?
  霍水宓迷迷惘惘地看着他。他怎么会懂呢?她要的不是被人服侍的生活,要她挑水下田都行,她只是想要有个爱她的人,不不,她不敢奢求,只要有个肯担心她的人就心满意足了。
  但,有谁肯付出?在她生病的时候,没人问过一句,连亲爹也没有过。如果她立时立地死去,又有谁会伤心难过?
  在这世上,究竟有谁能给她一点希望?
  “喂!蠢女人,快滚出去!”徐向阳站起来,双手敛于身后。“我这儿不欢迎任何人。瘫在这儿,人家还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死人!”最好快滚回去换上干衣。
  “死了倒好。”霍水宓低语。
  徐向阳困惑看了她一眼,他可没听错吧?才要再激言询问,忽然一声嚎陶大哭扬起,一路哭进他的地盘。
  “我要娘啦……哇……红红要娘啦……”赤裸的小肥胖身子一路跑进铜门,跑了几步跌倒又爬起,全身脏兮兮的,身后跟着珠丫头和宝丫头。
  “我的老天。”他嫌恶地嘀咕。平日没半个人爱进他的地方,怎么一口气跑来这么多人?忽然发现小后娘从草地爬了起来。
  “红红!”她叫道。
  “娘娘!”红红一瞧她,破涕为笑,赤着身就往她身上跳去。
  “喂喂喂!”徐向阳见霍水宓重心不稳地抱住那只小胖猪,摇摇欲坠,又要往湖里一头栽去,忙以身子抵住她的背后,撑住她的重量。
  他究竟在做些什么?何时这般好心过了?对,他是怕这湖里头有人淹死,坏了他以后钓鱼的兴致。
  “娘娘,娘娘,娘娘!”红红的圆脸净往她怀里钻去,眼泪鼻水一块往她身上擦。
  “红红想娘娘。”
  “娘娘也想红红。”霍水宓埋在她的发丝里,哽咽道。软软的身子抱起来好舒服,因为这里头有这小丫头对她的爱,所以抱起来格外心疼。
  知道有人能回报她的爱,真好。
  霍水宓眨回眼泪,忽然发觉红红长及腰的头发给剪得如杂草丛生……
  “快放下她!我说,夫人,就算你闲得没事做,也不必专找咱们下人的麻烦吧!”
  珠丫头是怎么看都瞧不起新上任的夫人。
  “姊姊说得是。”宝丫头一向以姊姊为马首是瞻的。“咱们姊妹可不像少奶奶这般空闲,待会儿还得上厨房干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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