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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带罪羔羊 by李葳-第3章

小说: 带罪羔羊 by李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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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笑了笑。「我们『彩毅工作室』有固定合作的木工师父与水电商,价格很稳定,不会有临时涨价的问题。另外在我们确定合作前,我会再做一次详细的报价给您过目,等费用一底定就签约,好保障我们彼此的利益。没签约我们是不会开始施工的。」 

阿J听完他的说明,安心了不少。「那,我们还等什幺呢?我等不及要看到画廊新生的模样了。高设计师,我把一切都交给你了。」 

握住阿J的手,高毅颔首道:「这是我的荣幸,谢谢。如果方便,我想现在到您的画廊去一趟,上次我只是大略测量了一下,许多配线、管路的部分还没有看,这次要做更仔细的勘查。」 

「没问题,我们要到下午才会开门营业,现在画廊里还没有人,最方便了。我顺道开车载你过去吧。」 

快速地收拾了测量所需的工具、必备的数字相机及纪录用的PDA后,高毅便搭上阿J的车,前往他位于民生东路的画廊。 

他们抵达画廊时,铁门已经打开,唯独落地玻璃门是上锁的状态,并挂着「CLOSE」的牌子。 

「可能是我的合伙人先到了。他有时会在早上过来处理一些事。」阿J一边开门,一边解释,并说:「既然他也在,我们过去跟他打声招呼好了。」 

他们走到被隔离在展示区后方的茶水间,利用旁边的楼梯来到楼中楼的上层。两扇办公室的门都紧闭着,其中一扇的后方传出了隐约的对话声,阿J变了脸色,把耳躲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后低咒着:「该死的混帐!」 

不甚清楚究竟有何事发生,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高毅,站在数步之遥保持礼貌上的距离。隔没几分钟,门蓦地开启,阿J与里头的人发生了些争吵,突然间,两人互相动起手来! 

这下子可不能在继续袖手旁观了。不管是非对错,动用到拳头是解决不了事情的。他走近门口,很凑巧地,那名和阿J有争端的陌生男子也走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双阒黑、静谧的冰冷黑瞳迎上了高毅的视线。 

咚!心脏在瞬间失去节奏,万万不该有的幻觉居然迸出!数年前令他伤心欲绝、日思夜梦的未婚妻的脸庞,竟与身前俊秀男子的脸孔重迭在一块儿!他们之间明明没有任何相似处,高毅不懂自己为何会在那双眼中,看到了未婚妻的影? 

阿彩! 

他几乎要冲着对方喊出未婚妻的名。 

「我们……认识吗?」取而代之的,高毅挑了另一个较为自然的问题开口。 

不料话一问出,陌生男子的眼眶微红,脸颊竟淌下一道透明的泪。 

再度张大眼,泪水加深心头挥之不去的骚动,高毅紧盯着对方那双似层相识的双瞳。「你……究竟是谁……」 

秀丽的男子忙不倏地擦掉泪水,还给他一枚恼怒的白眼。「我还想问你是哪来的疯子咧!干麻挡住我的去路?让开!」 

出乎预料的强悍气势,不禁令人傻眼。陌生男子逮到他不能动弹的空隙,快速地越过他,旋即消失在楼梯口,留给高毅满腹困惑。 

我该不该追上去? 

纵使追到了,又能怎幺办?盘问对方的身分有意义吗?质问对方是谁,也无法解答自己怎会对他产生那种错觉。况且,那人似乎不想回答任何问题,自己不见得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我是不是疯了?我并不认识这个人,为什幺会觉得他和阿彩有什幺地方是连在一块儿的? 

高毅闭上眼,摇了摇头。不,这是时机偶然而已,自己压抑思念的情绪太久了,所以碰巧、刚好在此时此刻出现了幻觉,说不定浮现幻觉和那个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那家伙也可能是刚好眼睛进了沙子而已…… 

牵强地说服完自己后,甩开心中诡异的悸动,高毅转身进入画廊的办公室内,里面阿J还在大呼小叫着自己流血了,而手足无措地帮忙压住阿J鼻子的男人,想必就是那位画廊合伙人了。 

「怎幺办?很痛吗?」男子拿来一迭卫生纸擦拭流血的鼻子。 

「废话!痛死了,快叫救护车呀!」 

「好、好,我马上打电话!」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死人头的错!要是我鼻子歪了,看你怎幺赔我!还有那个姓白的小贱人,我绝不放过他!」歇斯底里地哭着,涕泗纵横地骂人的阿J,一张脸已经凄惨到不能见人了。 

瞧这样子,高毅不必问也大概捉得到来龙去脉,显然这三人之间有着纠葛不清的「关系」。阿J一副元配被小老婆欺负的样子,嘴巴上骂得淅沥哗啦的,望着男人的眼神却带着委屈撒娇的媚态。迟钝如高毅,都能参透这两人的「异常」关系。 

照这情况,自己还是挑个好时机先行离开,改天在来进行细部测量较妥当。 

「对不起嘛,我发誓再也不会和小泱见面了,你原谅我吧,阿J。」 

「小泱?!你叫他叫得那幺亲密干什幺?人家已经甩了你耶!你脑袋放清醒一点,徐展朝!我早告诉过你,白景泱是个烂货,你听进去了没?没有!今天会弄到这种地步,都是你的错啦!」 

白……?!高毅整个人僵在原地,握在手上的公文包应声落地。 

阿J与徐展朝纷纷转头看向他,阿J虚弱地用鼻音浓重的声音问道:「高设计师你怎幺了吗?脸色惨白耶!你是不是不能看到血啊?那你先回去枚关系,等我去医院弄好鼻子,在和你重新敲时间吧!」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是……」喃喃地低语着,高毅听不进旁人的话。 

一个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名字,唤醒过往的痛苦回忆,如潮涌般的酸涩冲积到他的胸口。 

未婚妻失去生命气息的冰冷面孔。 

无数的夜晚,借酒浇愁。 

独自徘徊在充斥着两人欢乐足迹的校园,那棵两人相约白头终身的树下,他痛哭失声。 

五年多,将近六年的岁月已流逝。这段期间高毅拼了命地读书、工作、挣钱,让自己忙碌到无暇思考那桩致命车祸是怎幺地改变了他的人生,像个行尸走肉般地过了一年又一年。在确定自己真的走出伤痛前,他一直留在美国,就是担心重回旧地会触景伤情。 

为何偏在午夜梦回已不再心痛的「现在」,又要叫他再次想起当初的一切?! 

※ ※※ 

前脚一踏出画廊,景泱的泪水便神奇地停止了。 

搞什幺?自己的脑神经是哪里出了毛病?一会儿眼泪不听使唤地冒出来,一会儿又说停就停,简直像自动水龙头内部被设定了开关似的。总之,幸好泪水是停了,要是继续这样毫无道理地流下去,他非得挂急诊去检查一下了。 

走到街角,一辆黑头奔驰早已等在那儿。自从几年前自己发生一次车祸事故后,大哥就不许他在开任何交通工具,别说是心爱的重型机车了,就连铁包肉的轿车都不准景泱碰,因此他无论到哪边都得依赖专属司机。 

「早安,景泱少爷。」绕过车头,穿著黑色制服的司机小政,为他拉开车门道:「您要直接返家吗?」 

「嗯,送我回──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到大哥的办公室去。」 

「好的。」 

坐在舒适的真皮椅上,车子平稳地开上道路,景泱闭上眼睛小憩。没多久,他陷入一个熟悉的梦境…… 

不要! 

放开喉咙尖叫声,双腿奔跑在杂草地上。有什幺东西刺痛脚底,但没有时间停下来查看。没命地往前冲,跌跌撞撞,许多暗影在周遭晃动,无法辨识清楚那是什幺。快跑,往前跑! 

不要过来! 

呼、呼呼、呼呼呼……沉重急促在身后不远处。就要被追到了,恐惧到浑身发冷、无法思考。 

哈、哈哈、哈哈哈……是谁的喘息声?是谁在发抖?是谁躲在那边? 

啊啊啊── 

强烈的白色闪光遮蔽了一切,铺天盖地地阻断所有的意识。 

猛抽口气,景泱惊惧地睁开眼,他惶惶巡目四望,直到确定自己身在安全的自家轿车内,才慢慢地吐出郁积胸臆间的不安、害怕。 

又发生了。 

自从车祸事件后,他有段日子频频梦到雷同的情景,总是在黑暗的境地里被不知名的东西追逐着,最终的结局有好几个版本,有些版本中他梦见自己被四分五裂,有些版本则是墬落无止尽的深渊里,还有一些像今天这样突兀地被打断。 

好一阵子他不想作这个梦而罗患慢性失眠症,最后大哥逼他去见一名心理治疗师。那名女医师经过几次诊疗、分析后,告诉景泱一个结论:这可能是车祸的后遗症,他心中对自己犯下的过错不能谅解,所以转向在梦中挞伐鞭笞自己。除非景泱能学习原谅自己,否则这场梦魇会跟随他一辈子。 

景泱不晓得他说的是对或错,起码在疗程一段落后,情况是改善许多了。想不到今天竟然再次梦到,而且这好象是头一次在大白天就作起这场梦,难道这与先前的落泪有关联吗? 

冷不妨地,一张刚毅端正的脸跃上心扉。 

我们……认识吗? 

这种八股陈腐的搭讪台词,景泱不是没听过,但他怀疑对方有「搭讪」的意图。那个男人和他一样是满脸困惑,那不像是演技,否则那男人可以去挑战奥斯卡金像奖了。 

自己心理的反应也教人百思不解。男人的长相是很性格没错,但不是景泱喜欢的典型,怎会触发自己拟似动情的反应咧? 

景泱最不擅长与那种内敛、沉稳的家伙混在一起,他身边的人都是幽默、风趣,懂得生活情趣的。不是景泱自夸,他愿意奉上自己的全部财产,赌那男人是埋头苦干,只知道有工作,不知道有休息的那类人。 

怪怪,为何我会对那家伙动心呢?我还不曾有过这幺接近一见钟情的经验……老天,这是真的吗? 

景泱不会去否定世界上有「一见钟情」这回事,问题是能持续多久?要喜欢上一个人,对景泱而言是件易如反掌的事。他经常一下子就喜欢、爱上对方,可是相对地,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最短的纪录是他在十二小时内就可以和一个人交往又分手。 

大哥景国最爱嘲笑景泱这种「免洗内裤」般的恋爱方式,还下评语说:优点是方便、舒适;缺点是见不得人与浪费。在大哥眼中,弟弟的「爱情经验值」等于零,他不以为景泱真的恋爱过,充其量是列入幼稚、虚拟的爱情游戏范畴。 

游戏就游戏吧,大哥要嗤之以鼻是他家的事,反正他想追求的不是什幺天长地久、没了对方就活不下去的爱。一时的欢愉、一瞬的火花,只要能璀灿地绽放在彼此之间,景泱已心满意足。 

……嗳,管他是真或假,都不重要了。 

初次见面就在陌生人面前掉泪的家伙,会给对方什幺样的印象,用膝盖想就知道。那个人不是把他当成娘娘腔、臭人妖,就是把他当成天字第一号怪人、疯子。留下这幺恶劣的印象,景泱宁可在也不要和那个人有「下文」,最好是此生莫再见了。 

※※※ 

新兴科技园区里一幢以金红色钢条构造于外,内部则是镶以黑色玻璃帷幕墙的十七层办公大楼,就是「白锦集团」的新企业总部。象征「白锦」的企业识别标志高挂在顶楼,让开车从高架道路经过的人们都能看到这醒目的MARK,间接达成提升企业整体知名的目的。 

总共有「光电」、「营造」、「钢业」、「通讯」、「金融」等五大类别的子公司统合在「白锦集团」的名义底下,而个别的子公司又有其余的相关营业项目,林林总总加起来就像个企业王国般,不下上百个小组织日以继夜在世界各地创造惊人的营收。 

不过「白锦集团」最为人津津乐道的,除去营收屡创新高外,还有当年创始人白峰山由一名炼钢厂工人白手起家,到成为跨国集团总裁的崛起经过。被喻为一代传奇人物的白峰山自十年前罗患重病,卧床不起后,集团便交由他所领养的七个孩子负责,他们彼此竞争又互相合作的关系,反而赋予「白锦集团」另一个高峰。 

这点打破了许多经验评论、分析家预测「白锦」会分裂成数个子公司,就此走下坡的说法。这十年来,「白锦」所属的各子公司股价齐声上扬,营运步伐更显稳健。众人都把善于统合兄弟的白景国列为首要归功人物,若没有他居中协调的话,就没有今日「白锦」的荣景。 

可想而知,身为集团核心人物的白景国平常的工作有多繁重,想排进行程与他会面的人数也数不清。这之中能够不经预约便占用他宝贵时间的人,就只有与他冠上相同姓氏的家族──没有血缘,却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们了。 

「真是难得啊,景泱,在中午之前能看到清醒的你,通常这时间你不是都在哪儿鬼混、睡觉吗?」坐在总执行长办公室里,景国放下手边的工作,笑道。 

「我本来是想回家睡觉没错,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景泱坐在沙发上说。 

「说吧。」 

点头,直率地说出。「关于当初你移植到我眼睛里的角膜,有没有什幺我该知道而你没告诉我的事?」 

景国一愣。「你没事问这个做什幺?」 

「也就是有喽?」 

「没有。我告诉你的就是全部了。当初老爷子下令要以最快的速度帮你移植,所以我透过关系和不能说出来的运作,让你列入优先移植的名单中。 

「那副角膜真的没问题吗?原来的主人有没有奇怪的疾病什幺的?」 

「当然没有,那是健康的角膜,捐赠者是名意外死亡的年亲人。」景国叹气。「好了,你别拐弯抹脚地说话,告诉我究竟是怎幺了?」 

耸肩,景泱将莫名落泪的事描述给兄长听。「我以为是角膜出了毛病,既然你确定角膜没问题,那就是我自己的问题楼?你帮我在雅空哥的诊所里安排个检查吧!」 

「小事一桩。我等会儿打个电话,你下午去诊所报到。」 

「好。」景泱伸个懒腰地站起身。「你继续忙,我不打扰你了,大哥。」 

「景泱。」叫住他,景国语重心长地说:「你偶尔也要在家里头吃顿饭。你很久没去探望老爷子了,对不对?一样住在家里,为什幺不去看看他呢?」 

「有你和雅空哥照顾老爷子,他不需要我去看他呀!」扮个鬼脸,景泱一溜烟弟走出办公室。 

景国无奈地一笑。与几年前的景泱相较,那个动不动就惹事生非的男孩也长大许多,现在的景泱称不上是「安分」,但也不再是家里的「滋事分子」,这点进步已经很难得了。 

那场车祸或多或少改变了景泱。 

拉开左手边的抽屉,景国表情凝重地望着那被封存的资料。刚刚景泱问起角膜的事时,他还以为这个秘密被接穿了……幸好不是。 

倘若有一天景泱知道,那场车祸造成的不是一人受伤,而是一名无辜女子死亡,而且该名女子的眼角膜还被移植到他的眼睛里……心思向来比他人细腻的景泱,要怎幺面对这一切,连景国也无法想象。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景国决定谨慎一点儿,派人去调查一下那名让景泱落泪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2。 

 

肃静、庄严的墓园里,金碧辉煌的佛殿打扫得一尘不染,大理石地板上搁着几只跪垫,一些前来祭拜的往生者家属向佛祖祈祷着亲人的安眠,希望他们能在天上庇佑家人。香案前摆放的鲜花素果,象征着他们对已逝亲人的思念与关怀。 

高毅虔诚地跪在佛前,闭目、合掌膜拜。 

金铃望着差一点就要喊他为「姐夫」的高大男人,虽然已数年不见,但在那张沉稳、静谧的侧脸上,依稀还能找到当年那名总是不忘带点蛋糕、糖果给她这个电灯泡妹妹享用的,温柔、亲切的大哥歌面容。 

只不过,笑容从他的脸上消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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