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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带罪羔羊 by李葳-第7章

小说: 带罪羔羊 by李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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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入安全。」 

「另外,要不要找人警告一下那家伙?」 

「视情况需要再说,目前先不要打草惊蛇。事情都过去那幺多年了,姓高的男人也可能早就放弃了复仇的想法,我们自揭疮疤的话,,会招致反效果的。」 

「最好是如此了。」景国不是不同情高毅的遭遇,也很抱歉这样的遗憾发生,但胳臂总是往里弯的,在外人与家人间,选择保护自己的家人(哪怕没有血缘关系)是人之常情。 

不只他,相信所有白家的义兄,都很乐意为了保护幼弟而战。 

※※※ 

门打开的瞬间,宛如飞鸟般扑向男人的怀抱,景泱边把男人拉进门内,边在他耳边嗔道:「你又迟到了,最近有那幺忙吗?这几次你来赴约的时候,都让我等好久,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幺事呢!」 

相对于他的急切、布满紧张的小脸,男人的表情显得淡漠,口气也颇为疏远。「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是你想太多了。」 

说是这幺说啦,但景泱还是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儿见外。「下次要迟到,总可以打个电话给我,跟我说一声吧?你从来都不打我手机,为什幺?」 

「我不是发简讯给你了?」 

「可是我想亲耳听到你的声音,不是这种没半点感觉的普通简讯啊!而且你的简讯短到像公文,简单到……」抗议的声量渐渐减弱,因为男人缩起的眉宇让他害怕再讲下去,会使男人掉头离去。 

见他话声消失,垂下头去,男人这才执起他的下颚,草草地亲了一下。「临时有工作进来而已,我人不是来了吗?」 

轻微的接触,就像细雨的吻转眼被吸收到寂寞的沙漠里,勾起无止尽的渴望。真奇怪,为什幺短短数十小时不见,他就觉得自己对男人的欲望更深、更贪婪了?他无法想象男人不在的光阴里面,自己是怎幺熬过来的?一个人的脑子哩,能被另一个占据多久?一场爱的热病,要发烧到何时才会退?这样疯狂的念头,反复地填满了他工作以外的所有空档。 

「我怎幺会那幺喜欢你呢?」喃喃地,他双手贴上男人的脸颊,黑瞳彷徨不解,像个无助的孩子。 

「一遇上你,我就好象不再是我自己了,我变得像个多疑、猜忌又小心眼的妒妇,我甚至在跟你的工作吃醋……我讨厌像个女人一样的自己,却又克制不住。」景泱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我有点后悔,当初干幺跟你赌气。假如当初在酒吧里,你装做没看到我的时候,我马上就走人的话有多好?这样,我现在就不会那幺的苦恼了。」 

烦,为了若即若离的恋人关系。 

闷,因那断不掉、切不开的牵肠挂肚。相思苦、苦相思。 

「你想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男人的声音透过厚实的胸腔,震荡着景泱的耳膜,碾碎了他的心,他摇头复摇头。「不、不是的!你别听我在胡说八道,我没有要分手,我不想分手!你要是现在和我分手的话,我会……杀了你!」 

突然,景泱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男人的唇畔似乎泛过冷笑,但它一闪而逝,快得让他无法确定。 

「你有这幺地爱我吗?」 

景泱不遐思索地点点头。是的,他非常确信自己是爱他的,如果不爱,为什幺会这幺被他的一颦一怒所牵引?只要他一点小小的亲密举动就会让自己的心奔驰,哪怕还未从男人的口中听见过半句爱的告白,他也不在乎。 

他是个傻子,企图解开缠绕着男人不放的层层神秘束缚之际,不知不觉地也被那些阒黑无形的丝线给绑束了。男人扑朔迷离眼神中的幽暗深深地囚禁了他,他无法控制自己与他同墬情欲的深渊。 

男人的拇指来回揉搓他的唇,是那幺样的用力,彷佛要搓掉一层皮似的。玻а鄣墒铀暮谕锸巧畹没安豢陌悼铡!

指头伸入了他的双唇间,压着他的舌,冷质的男低音缓缓说道:「那幺,你有多爱我,就让我看看吧,白景泱。」 

颤抖着,这一刻的男人显得好危险、令人不由得恐惧,却又无法不屈服。 

「我……要怎幺做?」难不成要把心掏出来,男人才能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嘲讽一笑。「你不会用你的脑子想吗?」 

羞红了双颊,景泱垂眸,踟蹰了一会儿后,慢慢地在男人面前曲膝。双膝跪平在地毯上,他直着上半身迎向男人的下半身,动手解开眼前的西装裤扣及拉炼,笨重的皮带扣环咚地在丝绒毯上发出轻响。 

从男人的小腿沿着强健的筋肉,景泱像在膜拜一样地舔吻至他垂悬于双腿间的柔软双珠。还不见起任何反应的部位,犹如誓言着男人对自己的不信任,于是他更加用心地服侍着…… 

含着绉折的宝袋吸吮着,左右转动舌根爱抚,淫靡的亵音跟着他摆荡于男人腿间的小脑袋频频传出。 

他不是不知羞耻,可是强过羞耻的是他渴望能让男人软化,愿意让自己进入他心坎儿里的祈求。 

长时间大张着下颚舔着,直到快要脱臼的程度,但不知为何,男人迟迟没有挺起。一想到男人会不会是已经厌倦了自己,他的眼眶便开始发热发红,但他还是不肯放弃,双手握住它,以各种方式刺激着男人的欲望象征。 

「你不会感到丢脸吗?这样子跪在男人面前,拋弃了自己同样身为男人的尊严……或者,你根本就没有尊严?你现在的脸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你知不知道?」 

倒抽口气,被无情地泼了冷水,教景泱不禁停下动作。他不敢抬头,深恐他会在男人眼中看见轻茂。为什幺男人会突然对自己说出这般恶毒的话?他毫无头绪。 

「受不了了吗?不过几句话,你就要放弃自己前面口口声声所说的爱了?好一个爱到想杀了我的『痴心汉』,你的爱也不过尔尔。」 

剎那间,景泱恍惚了。又一片拼图归位。「有人背叛过你是吗?你失去了一个你所信任的、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所以你不敢再轻易地相信我。你用这种羞辱我的方式,来鉴定我说的是真是假,对不?」 

高毅表情不变的面具在此刻多了道裂缝,窜出熊熊火花的双瞳,直射向景泱。 

「要是这样的话,你尽管试炼我没关系……」擦着嘴,从地上站起来,朝男人伸出双手,景泱拥抱着他。「我不会被你的冷言冷语所伤的,我不会离开,我不会背叛,我会一直在这儿证明一千次、一万次。」 

主动亲吻上男人动也不动的唇,景泱坚定地说:「我爱你,高毅。」 

男人忽然放声笑了,笑声是那幺的凄凉、揪心,让景泱的心都跟着发疼了,他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谢谢你,白景泱。」歇止住笑声,男人狂气笼罩的脸庞飘着浓浓的哀愁。「你比老天爷还要帮忙,你成就了我的愿望。」 

「高毅?」他这幺说是指? 

男人封住他的唇,激情的吻像要断了他的气。 

然后,他们做爱了。 

不是第一次发生关系,可是景泱认为这是他们心灵与肉体真正结合的一夜,是真正的Make love。过去几个礼拜,大部分都是自己单方面地索求着男人,男人则有限度地把自己给他……这很明显,因为男人从不在他体内射精,也不在他面前达到高潮,像在压抑着什幺似的。狂乱呻吟的、一再被逼到失神境地的,总是景泱一个人。这让景泱的身体虽然获得了满足,一颗心却非常的寂寞,悬宕在不安的半空中。 

不过,这回不同。 

男人的硬挺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狂暴火热得像匹失控的野马,几乎要把景泱给弄坏了似的,整夜都在要着他。 

他们吻了又吻,像是怎幺也吻不够。他们在彼此身上留下了唇印、牙痕,像是两头本能的野兽。他们互相爱抚、互相摩擦,汗水淋漓的身躯紧紧地密合着,他的欲望在他体内进出,而他的身体则扣咬着他、圈着他、吸附着他不放。 

从没有过这种理智完全派不上用场的情况,景泱以为自己会精尽人亡,他甚至数不清自己到底射了几次,只知道那张床单已惨兮兮到了不忍卒睹、见不得人的程度……或许饭店会向他抗议也不一定。 

激烈的性爱固然美妙,可是真正让景泱感动的,却是高毅头一次搂着他、陪他一起睡。他躺靠在他的臂弯里,心想自己简直幸福到了奢侈的地步。今晚他想必是独占了全世界的幸福吧! 

 

4。 

 

那场梦,又再度出现。 

被漆黑的鬼影在后方追赶的恐惧、被逼到无路可退的绝境,许多地方都像是从前他所梦到的,唯一改变的地方是──他不再是梦中的主角。 

一切宛如电影情节般在眼前播放,他自己则好象是站在一段遥远的距离外观看着。 

被追逐的是一名长发女子,她白色的裙襬再梦境中非常真实地飘动着,随着她忽左忽右闪躲树枝的动作在身后翻飞,只见她不住地回头,好象不想被身后的东西给追上一样。 

能够感同身受的景泱,试图帮她看清楚到底是谁在追着她,偏偏梦中罩起浓雾,渐渐遮蔽掉他的目光。依稀可见一辆黑色大型休旅车停在后方道路上,刺眼的车尾红灯持续闪烁着…… 

 

 

睁开双眼醒来的时候,景泱没被吓出一身冷汗,倒是装了满脑子的问号。他一直以为被追的人是自己(心理治疗师也这幺说,还说追着他的就是他自己),可是今天的梦是怎幺回事?他知道几不是那名女子,即便看不清她的脸孔,但除非他潜意识里有性倒错的倾向,否则他绝不可能会是她吧? 

虽然他爱的事男人,况且在床上时,性行为也以被动居多,但他可没有半点兴趣去掉男性生殖器官、装上义乳、打女性荷尔蒙,做个变性人。不是他要抱怨,哪怕是逐渐脱离了惨率少年时期的现在,他纤细的体格还是经常会被错认为女性。真不明白同样上健身房,为何哥哥们都能锻炼出好体魄,只有他的肌肉始终发达不起来。 

针对这项抱怨,景国大哥还曾取笑他说:「你看过顶着张娃娃脸的健美先生吗?那不就像是吉娃娃的头,接上杜宾狗的身体,上天怎会允许那样违反自然的生物存在呢?所以你放弃吧,继续保持你的弱鸡身材就好。」 

不服输的他,当然不可能听这种屁话。他依然持续上健身房练身,期待有天能让大哥收回他曾说过的话,对自己的「身材」刮目相看。 

在床上赖了几分钟后,当景泱想起自己身在哪里,而且昨晚所留下的酸疼也跟着苏醒的一刻,他身手摸摸身旁冷冰冰的空位……不在?他人呢? 

景泱小心翼翼地不动到疲乏的下半身,撑坐在床上,呼唤着:「高毅?高毅你在浴室吗?」 

得不到任何回音,景泱再往地板上看去,那儿只剩下他脱下的衣物,高毅的衣服、鞋子、袜子都不在原处,这下子可以肯定高毅是先走了。景泱可以谅解他要准时上班,但…… 

「什幺嘛,怎幺不顺便把我叫醒?至少我们还可以喝杯早安咖啡的。」 

看在昨夜高毅颇为热情的分上,景泱决定原谅他这回。一瞄,床头柜的时钟显示时间已接近中午,满面春风地拨了他的电话号码。平常见面都是晚上,坐的事也只有一件,未免太不健康了,今天就约他出来吃个午饭吧! 

哼着歌,景泱边准备下床。电话持续响了大概十声才接通。「哈啰!高毅,是我景泱──」 

机械式的女音礼貌地传来:『您所拨的号码,应客户要求,暂时停止通话。』 

一愣,景泱切断它,感觉有点儿怪怪的。先是高毅一声不吭地走人,接着又是电话不通……嗯,也有可能是高毅刚好在开会或什幺的,不想要人打扰吧?但就算如此,只要关机就能解决了,怎幺会停止通话呢?唔,也有可能是手机坏掉、被小偷偷了,总之背后必有个好理由。STOP!不可以再这样疑神疑鬼下去,否则又要没完没了。 

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振作振作精神,景泱「哈啊」地一喝给自己打气。很好,神清气爽,这时只要再来一平X牛就可以恢复常态,做一尾活龙了! 

※        ※        ※ 

通知司机小政到饭店接他回家,景泱前脚一进门,干雅空就不寻常地拦阻下他说:「景泱少爷,大少爷等候你回家很久了,请你立刻到书房找他。」 

「啊?大哥不去公司,在家等我?有什幺急事发生吗?」 

「详细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骗人!景泱的锐眼没瞎,雅空哥的表情根本就道尽一切了!他不但很明白大哥为何找他,而且还不许事先给他警告。不过雅空哥本来就是大哥的心腹,这也没有什幺好奇怪的。 

悻悻地打消更衣、出门的计划,景泱乖乖地大大哥的书房报到。敲了两下门,确定里面的人听到之后,他推开门道:「大哥,什幺事找我找得那幺急呀?」 

正在讲电话的景国简单说了两句话。「那就这幺安排吧!我挂电话了。」结束手边的事后,他沉下脸道:「景泱,你到这边坐下。」 

俨然一副学校老师要训话的样子,他不记得自己最近捅出过什幺楼子啊!坐在大哥书桌前的木椅上,他扬起无辜的单边眉毛。「脸色干麻这幺吓人啊?A、我既没杀人,B、也没放过火,有必要一副法官要判刑的可怕模样吗?」 

景国抿着不悦的唇角,打开抽屉,抽出一张A4大小的照片,推到景泱面前。「昨天晚上与你约会的人,就是他吧?」 

难以置信地瞪景国一眼,景泱瞟了瞟照片。照片的人物确实是高毅,场景是在某栋商业大楼外,远距离的镜头画面。一看即知,这是在高毅毫无知悉的状态下拍的。 

拍桌,起身。「这太过分了!大哥,你派人去调查他吗?哈,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你们干麻这幺做啊?我连点隐私都不可以拥有吗?我的人权在哪里?」 

「坐下,景泱。」相对于激动的弟弟,景国忧心忡忡地在内心叹息。 

今早在上班前,雅霓将调查报告交过来,他们才知道问题很大条。没料到高毅的手脚会那幺快,他不但与景泱搭上线,甚至已经在这个月内每隔三、五天就在旅馆内……见到弟弟那副激愤的模样,景国连问都懒得问,他们之间的关系进展到哪个阶段了。毕竟,没人会专程到旅馆开房间,一整晚都是盖被单、纯聊天吧? 

景泱这厢是被他们蒙在鼓里,不晓得高毅的身分,因此掉入高毅的陷阱里,这并不奇怪,可是让景国头皮发麻的是高毅的深沉心机与恶意企图。他接近景泱,还与景泱发生了关系,要知道景泱可是高毅认定的罪魁祸首,是撞死他未婚妻的人,高毅恨他都来不及了,怎幺可能会爱上景泱呢?除非此人得了失忆症,不然景国打死都不相信高毅没有心怀鬼胎。 

「干幺?你还要说什幺?是不是因为我说我想和他到美国结婚,你们就紧张了,以为会多个人来分家产,所以想要阻止我?」 

景国啼笑皆非地摇摇头。「你知不知道这个高毅的底细。」 

「我知道他这个人就够了!我不像你,总是怀疑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想欺骗你,我会用自己的眼睛去判断他是好是坏,轮不到他人来插嘴!」 

「景泱,你不可以在和他见面。」这是桩艰难的任务。此刻,景国的苦口婆心,在被愤怒蒙蔽双眼的景泱眼里,全化为「鸡婆」、「多管闲事」。 

「为什幺?侵犯我的隐私不够,现在干脆要绑架我的自由吗?我爱他,不管你们喜不喜欢这家伙,我就是要定他了!」 

看来恋爱不只影响内分泌,还会使人盲目。短时间内就能让景泱这样死心塌地,究竟姓高的是使出什幺魔法?他在景泱身上下了蛊不成?景国焦躁地以指尖敲着书桌,认真考虑着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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