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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1)东方快车谋杀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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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很周全的。我们动身的时候,试验过的——我想我那时睡的是双号房间。
我从没想到门闩安装的位置会有不同的。”

她移动了一下身子,眼睛直视着白罗。

“你全部都清楚了,白罗先生。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但是连你也无法
想象那是一种何等的感受——在纽约那可怕的一天。我悲痛得几乎要发狂;
佣人们也一样,阿伯斯诺也在场。他是约翰·阿姆斯壮最好的朋友。”

“他在大战中救过我的命。”阿伯斯诺说。

“我们那时当场就决定了(也许我们都疯了——我不知道):卡赛提逃


脱的死刑,无论如何要贯彻执行。我们一共是十二个人——或者该说是十一
个;当然,那时苏姗妮的父亲在法国。最先我们想以抽签的方式决定由谁来
动手;但最后决定用现在这个方法了。这是司机安东尼奥想出的法子。稍后,
玛丽与海洛特·麦昆将全盘计划拟妥了。他一直很崇慕我的女儿苏妮亚,也
是他向我们解释了卡赛提是如何用金钱买脱了一场死罪。

“我们的计划费了很久的时间才就绪的。首先,我们得抓住罗嘉德的行
踪。这是后来哈德曼办到的。之后,我们得设法使他雇用马斯德曼与海洛特
——或至少两人之中有一人能替罗嘉德工作。这个,我们最后也办到了。然
后我们与苏姗妮的父亲接上了头。阿伯斯诺上校坚持我们十二个人应该通力
合作,他似乎觉得这样才更有意义。他并不赞成刺杀的方式,但是后来知道
这样可以省却大家许多困难,也就同意了。苏姗妮的父亲非常情愿,苏姗妮
是他的独生女儿。海洛特通知我们,罗嘉德迟早会搭东方号特快车自东方返
回。有皮耶·麦寇在这班列车上服务,这是万不可错过的机会。而且,这也
是不连累外人的一条好途径。

“我女儿的丈夫当然不能瞒过,他也执意要与她同来。海洛特动了点脑
筋,怂恿罗嘉德选了麦寇值班的这天搭车动身。我们本来要把伊斯坦堡至卡
莱这节车厢中所有的房间都订下的。但可惜有一间订不到,那间老早就被铁
路公司的一位主任订下了。‘哈瑞斯先生’是谁,至今仍是个谜。反正,海
洛特房间里若多了一个生人总是碍手的。谁料到,在最后一分钟,你又来
了。。”

她停了停。

“好了,”她说:“你全清楚了,白罗先生。你准备怎么处理呢?事情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你不能把一切责任都由我一个人来担当吗?我本该自己
一个人刺上那人十二刀的。不只因为我女儿与她孩子的惨死,他罪有应得;
他也应该对我们另一个原可活得很快乐的孩子赎罪的。何况,在黛西之前,
还有别的孩子遭他绑架过,将来说不定也还会有。社会判决了他的罪刑——
我们只是代为执行罢了。但是没有必要把其他的人一并扯了进来。这些善良、
忠心的人——可怜的麦寇——还有玛丽与阿伯斯诺上校——他们两个是深深
相爱的。。”

她的声音,在这拥挤的空间中回响着,那么动人——那副感动了纽约千
万观众的深沉、情感充沛、扣人心弦的声调。

白罗看了看他的朋友。

“你是铁路公司的主任,波克先生,”他说:“你看该怎么办?”

波克先生轻咳了一声。

“依我看,白罗先生,”他说:“你举出的第一项破案论点是正确的—
—毫无疑问是正确的。我认为等南斯拉夫的警方人员到达的时候,我们就把
这个论点提供给他们。医师你同意吗?”

“当然同意,”康斯丹丁医师说:“至于验尸的证据嘛,我想——呃—
—我的判断稍微有些离了谱。”

“那么,”白罗说:“我已把我的破案论点向各位分析说

明完了,我想我也该功成告退了。。”


此夜绵绵

黄文范译

献给
诺娜普瑞查我从她那里,头一次听到吉卜赛庄的传说。

——克莉丝蒂


第一篇

1


“终了也就是开始”。。这句话我常常听见人家说。听起来挺不错的—
—但是它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假如有这么一处地方,一个人可以用手指头指下去说道:“那天一切一
切都打从这儿开始吗?就在这么个时候,这么处地点,有了这么回事儿吗?”

或许,我的遭遇开始时,在“乔治与孽龙”公司的墙上,见到了那份贴
着的出售海报,说要拍卖高贵邸宅“古堡”,列出了面积多少公顷、多少平
方米的细目,还有“古堡”,极其理想的图片,或许正是它在极盛时候拍照
的吧,再怎么说总在八十年到一百年以前了。

当时我并没有半点儿事情,只在京斯顿区的大街上蹓跶,这处地方并不
出名,只是为了消磨时间,一下就看到那份海报了。为什么看见了?命运的
下作手段吗?还是伸出了招财进宝的手?你可以随便从那一方面看。

或许,你也可以这么说吧。这码子事的开始,是遇到桑托尼,同他那天
而引起的。现在我闭上眼睛,都见得到他红通通的一张脸,好亮晃晃的一双
眼睛,那只结结实实却又精精致致手儿的动作,画出了那幢巨邸的平面图和
正面图来。这是幢很特具一格、漂漂亮亮的邸宅,会成为我们神仙境界的住
宅!

我好生想这么幢房屋呵,一幢精致美丽的邸宅,从来都不敢指望过一幢
这样儿的住宅,当时就在生命中灿烂盛开了。那是我们共同有的一个快乐幻
想,桑托尼会替我盖好——如果他的命还活得久一点的话。。

那是一幢我梦寐以求的住宅,我会和自己热爱的女孩儿同住,那就像傻
兮兮的童话故事中的邸宅,我们会住在一起“从此以后就快快乐乐地生活
着”。这完完全全是异想天开,是胡思乱想,但却说明我内心中渴望的汹涌
念头——渴望一些我从来不可能有的东西。

或者,假使这是个爱情故事的话——这却真是个爱情故事,我可以发誓
——那么为什么不从那里开始说起呢?在吉卜赛庄那些黑森森枞树下,我一
眼望见站在那里的爱丽。

吉卜赛庄吗?不错,或许最好是从那里开始说起吧,就在我转身离开那
块出售牌时,打了个小小的冷噤,因为一片黑云遮住了太阳,真是太不留心
得到了家,竟向一个当地人问了个问题,那个人就在附近修剪树篱,东一剪
西一剪的样子。

“这幢邸宅是什么,‘古堡’,像是吗?”

那老头儿侧眼瞟着我,现在依然看得见他那副尊容,他说道:

“俺们这里的人,可不那么叫,那是种什么叫法?”他不满意地嗤之以
鼻:“打从有人住那里面,管它叫‘古堡’,到现在可有好多年了。”他又
嗤嗤鼻子。

我就问他了,你称它什么呢,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眼珠子又转开去,
乡下人就是用这种古怪办法,不直接同你答腔,就像望着你后面,或者望着
一个角落里,很像是他们见到了些你见不到的东西似的;他说了:

“在这儿吗?管它叫‘吉卜赛庄’。”

“为什么这么称呼呀?”我问道。

“传说下来的吧,俺不太清楚;有的说是这,有的说是那。”然后他又


说了:“么正,就是处出祸事的地方吧。”
“车祸吗?”
“一应的祸事俱全,这年头儿多的是车祸了;看得到吗,那角落上可是

处阴险地方。”
“唔,”我说道:“如果那是处阻险的急弯,无怪乎会发生车祸了。”
“镇公所在那里竖了块危险牌,可是没有啥用处,没有用,还是照样有

车祸。”
“为什么是‘吉卜赛’呀?”我问他。
他一双眼睛又溜到我身外,回答也是含含糊糊。
“这个那个传说嘛,他们说,这儿曾经是吉卜赛人的土地,他们给撵走

了,就在这儿念了毒咒。”
我哈哈笑了起来。
“哼,”他说道:“你还能笑吗,有好多地方确实挨过毒咒,你们这些

城里精明强干的大官人,对这些一点也不知道。但的的确确有些地方挨过咒,
而这处地方真有咒语,石矿场里运石头盖房子的人就死掉了,老裘德有天晚
上从那边边儿上摔下来,脖子折断了。”

“喝醉了吧?”我提醒提醒。

“也许,他喜欢往下跳,就跳了,可是好多醒鬼也跌下来——跌得险—
—他们却没什么大不了的伤,可是裘德,却把脖子折断,就在那儿,”他手
指着身后满是松树的山岗上:“就在吉卜赛庄里。”

对了,我想这件事就是如此开始的了,只不过当时我并不太在意,只是
凑巧还记得。仅止于此了吧,我想——那也就是,我想得很周到——在我的
内心里有了点底。自己也说不上是事前还是事后,我问过那里还有没有吉卜
赛人,他说现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很多了,警方一直撵他们走;我问道:

“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吉卜赛人呀?”
“他们是一伙偷鸡摸狗的,”他说得很不以为然,然后更仔细点儿盯着
我:“没准儿你也有吉卜赛人的血统吧?”他绕着弯儿说话,凶狠狠望着我。

我说知道自己并没有呀,不错,的确我的长相有点儿像吉卜赛人,或许
就因为这个,使我对“吉卜赛庄”这个名称有兴趣吧。我站在那里,含笑背
向着他,心中想到我们的对话很有意思,或许我有点儿吉卜赛人的血统吧。

吉卜赛庄,我走上那条弯弯曲曲的公路,出了村庄,又盘旋着经过那片
黑压压的树林,终于到了山岗顶上,可以见到大海和船舶,景色真美极了。
我在想,就像人人真正在想很多事情一样:“如果吉卜赛庄是我的,不知道
事情会怎么样?”——就像这一类的想法,这只不过是一种荒唐想法罢了。
到我再经过剪树篱的那里,他说道:

“如果你要找吉卜赛人,有位黎老太太在。当然啦,少校给了她一户农

舍住。”
“少校是谁呀?”我问道。
他说话的声音像大吃一惊,“费少校呀,当然。”看起来我竟那么问他,

使他很狼狈。我揣测这位费少校是当地一霸,黎老太太是他什么亲戚,我想,
才这么供养她。似乎费家好几辈子都住在这里,多多少少,还管理这片地方
吧。

我向这位老哥儿道了再见,转身走开。他说道:
“她住的地方就是这条街尽头最后一户家舍,或许你会看见她的屋子外


面。不喜欢在屋子里面嘛,她们这些吉卜赛人不喜欢。”

所以我就走了,在路上晃晃荡荡的,一面吹口哨,一面想看看吉卜赛庄,
以至于我几乎忘记刚才告诉我的话了。这时,我看见一位高高大大黑头发的
老太太,隔着一道花园树篱望着我,我一下就知道这是黎老太太了,便站定
了和她说话。

“我听说了,你能把那上面吉卜赛庄的一切事儿告诉我听呢。”我说道。
她隔着乱蓬蓬黑头发的刘海盯着我,说了:
“小伙子,你和那里扯不上什么边儿呀。听我说吧,算了,你是个长得

怪俊的小伙子,吉卜赛庄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将来也决不会有。”
“我见到那儿就要卖了呀。”我说道。
“哈,原来如此,你要买了就更是傻瓜了。”
“谁可能买下来呢?”
“有个建筑商人盯着要买,不只一个呢,会卖得便宜,你等着瞧吧。”

“为什么会卖得便宜呀?”我好奇地问道:“这是处好地方嘛。”
她对这句话没有回答。
“假如一个建筑商便宜买了下来,他会怎么办?”
她自个儿笑起来了,是那种心怀恶意、并不愉快的哈哈。
“当然,推平那幢又破又腐的邸宅重新盖呀,盖二十户——或许三十户

吧——统统挨了毒咒的住宅。”
我故意不甩她这句话的后半段,我说话了,自己来不及停就说了出来。
“那真可惜了,太可惜了。”
“哈,你用不着耽心,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乐子,那些买房子的,那些砖

砌墙上泥灰都不会有。到时候楼梯脚上会打滑,装的材料一手车一手车会撞
碎,屋顶上石板往下掉,准保打个正着。还有那些树,也会的,一阵突如其
来的狂风,也许就哗啦啦倒将下来。哈,你等着瞧吧,没有半个人会在吉卜
赛庄有什么好处,他们最好就是别打扰那里,你等着看,等着瞧吧。”她起
劲儿点着头,然后细声细气自言自语:“在吉卜赛庄瞎搅和的,没有一个人
行时走运,以前也从来没有过。”

我哈哈笑了,她厉声说道:
“不要笑,小伙子,在我看来,你就要在这几天笑自己的嘴巴笑错方向
了。在那里从来没有过好福气,宅里也好,地里也好。”
“宅子里又出了什么事儿啦?”我问道:“为什么它空空如也了这么久?

为什么就让它垮塌下来?”
“最后住在那里面的人死了,死得一个不留了呢。”
“他们怎么死的?”我觉得好奇,便盯着问。
“最好就是不要再说这码子事了,但是以后就没有人要来住在那里,就

让那房屋发霉变烂,现在已经忘记了,最好以后也要忘掉。”
“不过你可以把故事告诉我呀。”我就用好话哄她:“你对它的一切都
知道嘛。”

“我不闲聊吉卜赛庄的事。”然后,她把嗓门儿低得像个叫化子骗人的
哼哼声:“漂亮小伙子,如果你乐意的话,现在我算算你的命吧。钱放在我
手掌心里,我就把你的命说出来,你在最近这些日子里,会是很行时走运的
一个呢。”

“我才不信什么算命不算命的胡说八道呢,”我说道:“我也没有钱,


再怎么说,也不花这个钱。”

她挨近来,用讨好的声音说道:“现在半角钱好了!半角钱好了!我算
你的命只要半角!怎么样?根本没多少嘛;我算你的命只要半角钱,因为你
是个英俊小伙子,嘴巴又伶俐,真服了你,也可能就是这样,你会行时走运
呢。”

我在口袋里摸出个半角银币来,倒不是因为我信了她那套蠢迷信,而是
觉得有什么原因,虽然我还没有看透,但喜欢这个老骗婆。她把银币一把抓
了过去,说道:

“那么把你的手伸出来吧,两只手都要。”

她那干瘪瘪的爪子抓住我两只手,两眼望住我摊开的手掌心,沉默了一
两分钟,再盯盯看。忽然她把我两只手一放,几乎是从她身边推开去,后退
了一步,厉声说道:

“如果你要知道什么事情对你好的话,那就是现在滚出这外吉卜赛庄,
再不要回来,这是我对你的金玉良言了,不要回来了。”

“为什么嘛?为什么我不应该回来呀?”

“因为如果你回来的话,就会伤心,就会损失,或许还有危险,有麻烦
事情,黑漆漆的麻烦事情在等着你。我警告你,连见到这处地方的经过都一
股脑儿抛开吧。”

“这个,就所有的。。”

可是她一转身就走回去,进了那户农舍里去了,砰然一声把门带上。这
并不迷信,但是信命,当然啦,谁不信?但关于这毒咒过的废房屋,却不信
那一串儿迷信的胡说八道,然而却有些儿惴惴不安,这个老丑八怪在我手上
见到了些什么东西了吧。我把两只手掌心摊开在身前,仔细望下去,一个人
怎么会在别人手掌心里见得到呢?算命是一种臭名在外的胡扯八搞——从你
手里弄钱的招数——从你那种傻兮兮的轻信中搞钱嘛。我仰望天空,太阳已
经进了云,现在这一天似乎都变得不同了,一种阴阴沉沉的暗影,一种威胁。
只不过一阵欲来的暴风雨吧,我想,风儿刮起来,看得见树木叶子的背面了,
我吹着口哨替自己提神,沿着穿过村落里的公路走去。

我又望望那份贴着拍卖“古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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