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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1)东方快车谋杀案-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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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从这里搬了走。”

“岂有此理!”他气愤愤地说:“早知道这些事就好了。那我就会向老
爱瑟说,告诉她不能做这种事。”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嘛?”我问道,“是什么要她做的?”

“也象很多人一样,”老费说道:“她喜欢使自己变得很重要,不是向
人提什么警告,就是算别人的命,测他们的未来快乐;她喜欢装成知道过去
未来。”

“假定,”我慢慢儿说道:“有人给了她钱的话,我听说来着,她很喜


欢钱。”
“不错,她十分爱财,假使有人付钱给她——这不是你刚才听说的吗?

你脑子里怎么有这种想法呢?”
“金恩警佐呀,”我说:“我自己决不会往那上面想的。”
“我明白了。”他怀疑地摇摇头。
“我不能相信,”他说:“她会故意要吓你太太,到造成不幸事件的程

度吧。”

“她也许并没指望出一次致命的意外事件,也许只做了点什么手脚去惊
那匹马,”我说:“点一枚炮竹啦,挥一张白纸啦,或其他什么的。有时,
你知道,我的确觉得她对爱丽有一种完全是个人的痛恨,恨的理由我却不知
道。”

“这话越扯越远了。”
“这处地方从来不属于她吧?”我问道:“我的意思是,这带地皮。”
“不属于呀,警告过吉卜赛人离开这片地产,或许都不止一次了。吉卜

赛人一向都在各处地方赶来赶去,但是如果他们对这处地方,竟怀有一辈子
长久的愤恨,我却很怀疑。”
“是呀,”我说:“那可真是牵强附会了。但我的确很奇怪,会不会为

了我们所不晓得的理由?她会——”
“我们所不晓得的理由吗?——什么理由?”
我想了一下。
“我所说的每一件事都是妙想天开,我们这么说吧,也是金恩警佐所暗

示的,有人付了钱给她做这些事。付钱的那个人要的是什么?例如说,他们
要把我们两口子从这里撵走。他们集中在爱丽身上,而不对正我,因为吓得
了爱丽的办法却吓不了我。他们恐吓她,使她——由于她和我们两个人一起
——离开这里。如果真是这么回事,一定有原因要了这片地皮,再到市场上
买卖。我们可以这么说,有人为了一些理由,要我们的土地。”我停下来了。

“这种联想很合情理,”老费说道:“但是我知道没有理由,人家为什

么要这么做。”
“一处重要的宝矿嘛,”我暗示道:“没有一个人知道。”
“哼,我怀疑这一点。”
“这有点儿像埋藏了的金银财宝。呵,我知道这话荒唐。或者——这个,

比如说一些银行大劫案的进行。”
老费依然一个劲儿摇头,但现在已经不那么摇得厉害了。
“另外唯一一项主张,”我说:“就是往后面更进一步,就和你刚才做

的一样——到黎太太后面,找出那个付她钱的人,那或许就是爱丽所不知道

的仇人了。”
“但你就想不起可能会是仇家的什么人了吗?”
“想不起,她在这里并不认识任何人,这我可以保险,她同这处地方没

有什么关联。”我站起身来:“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话。”
“我希望自己能多帮点忙。”
我走出门,摸到了口袋里带来的东西,便立刻作了个决定,转过身来走

回屋子里。
“有点东西我想给你看看,”我说:“实际上,我要带了它到金恩警佐
那里去,看他能不能判断出来。”


我的手探进口袋,掏出一个圆石头来,石头上裹着一张皱纸,上面端端
正正的有字。

“今儿早晨吃早饭时,从窗子外扔进来的,”我说:“正当我下楼时,
便听见玻璃碎的声音。我们起初到这里时,也有一次有人把石头从窗外扔进
来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把裹的纸打开递给他,这是张又脏又粗的纸,上面有些印的字,而不

是隐隐约约墨水写的,字迹很短,就这么一句:“一个女人杀了你太太”。
老费的眼珠子都鼓出来了。
“太不寻常了,”他说:“你头一次得到的字条也是印就的吗?”
“目前记不起来了,那只是警告要离开这里。现在连里面的字句甚至都

记起来了。反正,似乎相当确定这是些不良少年,似乎又不太一样。”
“你想知道是什么人扔进来的吗?”
“或许是写无头信那一伙人的一点又蠢又傻的恶意吧,你知道,在村子

里多得很呢。”
“他把那张纸交还给我。
“不过我想你的怀疑很对,”他说:“带去给金恩警佐吧;他对这些无

头信的事儿,知道得比我多。”
我在派出所找到了金恩警佐,他的确发生了兴趣。“这里怪事真还不少

嘛。”他说。
“你以为这是什么用意呢?”我问道。
“很难说,也许只是心怀恶意,要指出来控告某一个人。”
“会专门控诉黎太太吗?我以为。”
“不,我并不以为会那么做,也许——我想那是——那是有人看到了,

或者听到了什么——听到了噪音,哭叫声,或者那匹马逃走时刚刚在什么人
旁经过,他们在事后马上又见到了,或者碰到了一个女人。可是听到的话,
却像是一个与吉卜赛女人不一样的女人,因为每一个人都以为吉卜赛人混在
这一案里了,所以这虽然是另外一种说法,却指的是一个完完全全不同的女
人。”

“那个吉卜赛女人呢?”我说:“你有没有她的消息?找到她了吗?”
他缓缓摇了摇头。
“我们知道她离开这里常去的几处地方,东安其利,往那个方向去;她

在那里的吉卜赛族人里有些朋友;他们说,她并不在那里,不过反正他们也
会那么说。他们的守口如瓶,你也知道的。在那些地方,只要见到,很容易
认出她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见到她。不过话虽这么说,我却认为她并没有
离开到东安其利那么远。”

他说这些话时,样子有些古怪。
“我并不太懂。”我说。
“这么说吧,她吓坏了,此中大有理由。她一直都威胁你太太,加以恐

吓,而现在好了,她惹出了事,你太太死了,警方在找她。她知道这一点,
就会一头躲进洞里去,你可以这么说。她要使自己和我们中间的距离,尽可
能越大越好;她可不愿自己露面,也一直害怕公共汽车。”“但你们会找到
她吗?她是个外表显著的女人呵。”“呵,不错,我们总会找到她的,这些
事得花点儿时间,那也就是说找对了路的话。”

“但你以为是别的路子呀。”


“这个,你知道我一直奇怪的是什么吗?是不是有人付钱给她,说些那

种话。”
“那么,她也许就更急于要离开了。”
“但是另外那一个人也会耽心呀,罗先生,你得想到这一点。”
“你意思是,”我慢慢说道:“付钱给她的那一个吗?”“不错。”
“假定那是——那是个女人付钱给她。”
“假定什么人就有些那种概念了,所以他们就开始寄起无头信来。那个

女人也吓坏了,你知道吗?她原意并不是出这种事的。不论她是多么要那个
吉卜赛女人,把你太太从这地方吓走;但却并不想结果竟会使罗太太一命呜
呼。”

“不错,”我说:“死并不是有意的,只是吓吓我们——恐吓恐吓我太
太,再吓吓我离开这儿。”

“而现在受到惊吓的是谁呢?造成这次事故的那个女人,那就是黎爱瑟
太太。因些她就要坦白说出来,人家付钱要她做的。她就会提出名字来,说
是谁谁谁付的钱。而那个人会不乐意有这种事,罗先生,他会乐意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多多少少假定的这个未知的女人,甚至还不知道有
这么个人吗?”
“男人或者女人,总有个人付她的钱。唔,就有人会要她很快不吭声儿,

不是吗?”
“你在想她或许死了吗?”
“这是种可能性呀,不是吗?”金恩说道,这时他作了个似乎猝然的话

题转变:“罗先生,你知道‘痴舍’那处地方吗,就在你们家树林那边的山
顶上。”
“知道呀,”我说:“有什么吗?内子和我找人把那里修理好一点儿了。
偶而我们也去那里,但不是经常去。当然最近没有去过,为什么?”
“这个,你知道的,我们一直在到处搜寻呀。我们找过那处‘痴舍’,
都锁上了。”
“没有呀,”我说“我们从来都懒得去锁它,里面半点儿值钱的东西都
没有,只有几件零碎家具。”

“我们认为很可能黎老太太在用那处地方,但却找不到她的踪迹。然而,
我们却发现了这个,反正我也要拿给你看看。”他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
小巧精致的雕金打火机来,这是只女用打火机,上面用钻石镶了一个“IP”
字母。“这不是你太太的吧,是吗?”

“有II 字母的绝不是,不是,不是爱丽的,”我说道:“她并没有这一

类的东西。也不是葛小姐的,她的名字是莉娜。”
“它就在那上面,什么人掉在那里的,这是种高级的——贵得很呢。”
“II,”我说道,深深思索又说了一句:“我想不起跟我们一起的人,

谁的第一个字母是II,除开是可瑞。但是我真正不明白,她会沿着那条草木
繁密的小径,爬到那‘痴舍’里去。再说,她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相当长,
大约有个把月吧,我也没见过她用这只打火机。或许我并没有注意吧,”我
说:“葛莉娜小姐也许知道。”

“好吧,你拿去给她看看吧。”
“我照办,不过如果真是这么回事,真是可瑞的话,我们最近在‘痴舍’
从来都没有见到,这却似乎是件怪事。那里的东西并不多,像这样儿的东西


掉在地上,一定看得见——是掉在地上吗?”

“不错,相当挨近那条长躺椅,当然,任何人或许在‘痴舍’住过。你
知道,那地方很方便,任何时候一对情人可以在那里会面。我在和本地的人
谈话,不过他们不可能有像这样的打火机。”

“还有位哈劳黛,”我说:“但她会有像这样特别精致的东西吗?我很

怀疑;而且她要在‘痴舍’里做些什么?”
“她是你太太相当要好的朋友,不是吗?”
“不错,”我说:“我想爱丽在这里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她。”
“呵。”金恩警佐说。
我凶狠狠望着他:“你该不以为哈劳黛是——爱丽的仇人,是吗?那就

太荒唐了。”
“看不出有什么理由她会是仇人,我同意这一点,不过你对女士们是绝
不知道的呀。”
“我以为——”我开始说道,然后停下来,因为我所要说的,看上去相

当古怪。
“是什么呀?罗先生。”
“我相信哈劳黛原来和一个美国人结婚——一个姓劳的美国人。实际上

也就是内子在美国的主要信托人——劳斯坦。但姓劳的人一定成千上万,而
且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却完全只是一种巧合。对所有这些事,又该做些什
么呢?”“那似乎不可能嘛,不过当时——”他闭嘴不说了。“奇怪的是,
我以为就在出事的那天——就在这里——在这个郊区的乔治餐厅,见到劳斯
坦——”

“他没有来见你吗?”
我摇摇头。
“他同一个人一起,看起来很像哈小姐。但也可能是我的错误。你知道

的,我想,建造我们房屋的是她哥哥吧?”“她对这幢房屋很有兴趣吗?”
“没有,”我说:“我认为她并不喜欢她哥哥的建筑式样。”这时我站

了起来:“好了,我不再占用你的时间了,设法把那个吉卜赛人找到吧。”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会停下来不找的,法医也要找她呀。”
我道过再见便走出了派出所。说起来也真邪门,这种事常常发生,真是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哈劳黛就在我经过邮局时,从里面走了出来。我们两
个人都站住了,她说话还有点儿难为情,那就是遇见最近丧亲失偶的人所常
有的表情。

“美克,我真是太为爱丽难过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人人向你说东道
西,真是太恶劣了。可是我刚刚——刚刚也说了那些话。”
“我知道,”我说:“你对爱丽很好,使她在这里有如归之感,我一直
都很感激。”
“有一件事情我要问问你,而我想最好在你去美国以前,现在就问问,

听说你马上就要去了吧。”
“尽我所能的快走,在那边有很多事情要料理一下。”
“那只是——如果你要把房屋卖掉的话,我想这会是你走以前要办的事

吧。。如果这样——如果这样,我很想有第一承购权。”
我盯着她,可真正出乎我意料之外,这是我预料到的事情中最后一件事
嘛。


“你的意思是乐于买下来吗?我还以为你连建筑的式样都不喜欢呢?”
“托尼哥哥向我说,那是他生平的杰作,我敢说他知道。我料到你会要
一笔大价钱,可是我付得起,喜欢有这么幢房屋呀。”

我止不住想这真是古怪,她对我们的房屋,从来没有表示过最隐约的欣
赏;我奇怪,也和从前奇怪过一两次一般,她和她的隔山哥哥真正的关联是
什么。对他有真正的莫大崇拜吗?有时,我几乎认为她不喜欢他,乃至于痛
恨他呢。她谈到他时,一定用非常古怪的方式呀。但不论她的真正感情是什
么,对她来说,他代表着了不起——很重要的人物,我缓缓摇了摇头。

“我很明白,你以为由于爱丽过世,我愿意把这片地方卖掉离开,”我
说:“但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们在这儿住过,生活得很快乐,是一
处我最能记得她的地方,我不卖‘吉卜赛庄’——决不考虑!这一点你可以
确定。”

我们的眼光相遇,那就像我们中间的一场打斗,然后她的眼光低下去。
我在行动和说话这两方面,都鼓起了勇气。
“这本来不关我的事,不过你以前结过一次婚,先生的大名是劳斯坦

吧?”
她望着我,默默然一阵子,然后猝然说道:
“不错。”就转身离开了。


21


混混乱乱——回想起来,我所能记得起来的一切就是这样。报纸记者提
出问题——要求作次访问——大批大批的信件和电报——葛莉娜加以处理—
— 

头一件真正使人吃惊的事,便是爱丽的家人,并不像我们所料想的,都
在美国。发现大部分人实际上都在英国时,着实是一项震撼。或许,可以了
解可瑞是这样,她是一位极其安定不了的女人,一向都是在欧洲忙忙地来来
去去——去意大利,赴巴黎,上伦敦,又重回美国——到棕榈滩,出西部到
牧场;这里,那里,每一处地方都有。爱丽去世的那一天,她在的住宅不到
八十公里远,依然在随着自己的一时兴起,要在英国有幢房屋。她匆忙到伦
敦待了两三大,到新的房经纪人那里,检视新的式样,就在那一天,在乡间
看了五六处房屋。

原来,劳斯坦也坐同一架飞机到伦敦来参加一次业务会议。这些人知道
了爱丽的死讯,倒不是从拍到美国去的电报上面知道的,而是从报纸上。
爱丽该安葬在什么地方,引起了一场丑恶的争执;我所采取的态度,她
要安葬在逝世的这里——这儿也是她和我生活的地方,该是天经地义。

可是爱丽的家人激烈反对,他们要把尸体不久就运到美国去,下葬在她
的祖先坟地——她的爷爷、父亲、母亲,以及安息了的其他人的坟地里。人
要是这么想,我认为这也真正是自然而然的事。

厉安德来和我谈这件事,说得很有道理。
“她从没有留下任何遗言,该埋葬在什么地方。”他向我指出这一点。
“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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