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1)东方快车谋杀案 >

第6章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1)东方快车谋杀案-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把帽子别在这个小铁丝网上。”
说着,他很技巧地取下了两圈铁丝,然后将帽子放进盒里,叫列车长立

刻送回原处。
房门关上之后,他向医师解释。
“你看,亲爱的朋友,我个人,是不循专家的作业程序的。我要探索的

是心理状态,而不是指纹或烟灰。不过,拿这个案子来说,我例有赖于一些
科学的帮助。这房里虽然不乏线索可寻,但是又怎能知道确是名副其实的线
索呢?”

“我还是不大明白,白罗先生。”

“那么,我给你打个比方吧——就拿我们发现那块女用手帕来说吧。真
是一个女人留下的吗?还是一个男人在下手时,想道:‘我要把这事干行像
个女人作的,乱刺一通,有的刀伤要重,有的特别轻,然后故意留下谁也看
得到的手帕在地板上’?这当然是一种可能。另外也有一种可能:是个女人
杀的,然后故意留下通烟斗的捻子,好让人觉得是男人干的。如果说我们真
的认为是一男、一女分别行的凶,他们又为何如此大意地为自己的身份留下
这些线索呢?这未免太巧合了吧!”

“可是你要这帽子盒干什么用呢?”医师仍然一脸不解地问。

“呵!这我要解释给你听了。如我所说,这些线索——金表时针停在一
点过一刻、手帕、还有烟斗捻子——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故作虚假的,这
我一时还不敢说。但是有一项——当然我的判断也可能不正确——线索,我
却认为不会是伪作的。我指的是这扁型的火柴梗,亲爱的医生。我相信那根
火柴是凶手用过,而非罗嘉德先生所用的。那是用来焚毁某种犯罪证据的,
很可能是一张字条。如果不错的话,那字条里可能含有错误、疏忽或对凶手


不利的线索。我现在就要寻出此一线索来。”
白罗说着走出了房门,返回时手里拿着一盏小酒精灯与一把小钳子。
“我是用来卷仁丹胡的。”他指的是那把小钳子。
医师兴致勃勃地看他表演。白罗将两圈铁丝展平,然后极谨慎地将焚化

的纸片放在一圈铁丝上,再将另一圈铁丝覆在上头,用小钳子夹好。他将两
圈铁丝轻轻放在点燃的酒精灯上。
“只有用这种穷则变的办法了,”他对背后的医师说:“但愿能为我们
找出答案。”
医师在一旁看得已是目瞪口呆。铁丝渐渐烧红。突然,他看见字迹开始

显露了,火烧成的字慢慢成形了。
那块字条非常小,只有三个字,另一个字也只剩下一部分了。
——记(得)小黛西·阿姆斯壮
“啊!”白罗尖叫了一声。
“上头说了什么了吗?”医师问。
白罗眼中闪着光芒。他小心地放下了小钳子。
“是的,”他说:“我晓得了死者的真实姓名,也明白了他为什么非得

远离美国。”
“他叫什么名字?”
“卡赛提。”
“卡赛提?”康斯丹丁皱起了眉毛思索着说:“似乎有点印象。好多年

以前了。。记不清了。好像在美国发生的一桩什么案子。”
“是的,”白罗说:“在美国发生的一个案子。”
除此之外,他不想对此再表示什么意见。他四下看了看,又说:
“这我们稍后再说。目前让我们再查看一下房里的东西。”
他速迅而谨慎地又翻了一下死者衣装的口袋,并未发现任何可取之物。

他扳了扳通往隔壁房间的门,但是房门是在另一边锁上的。

“这我就不懂了,”康斯丹丁医师说:“如果说凶手不是自车窗逃走的,
而这个通门又是自另一边锁住,再说,这扇通往过道的门不但是反锁的,而
且还加了锁练,那么凶手是怎么离开这间小屋的呢?”

“这就是我们在舞台上看到的所谓‘返身术’戏法了。”
“呃——?”
“你想,”白罗解释说:“如果凶手有意告诉我们他是自窗口逃出,他

当然要把房中其他两个出口弄成不可能逃身的情况,就像魔术中的‘返身术’
一样,全是障眼的戏法。得看我们如何去揭穿了。”

他将通往隔室的门也锁上了。“以防万一,”他说:“说不定那位伟大
的侯伯太太心血来潮,想过来亲自查看一番,好给她女儿写一篇恐怖侦探小
说。”

他又在房里四下打量了一次。
“这里没什么事可做了。我们去找波克先生吧。”



8 阿姆斯壮绑票案

波克先生刚要吃完一盘煎蛋卷。
“我想最好餐车立刻供应午餐,”他说:“饭后,将餐车清理完毕,白

罗先生就可以在那边询问旅客。我已经叫了三份午餐送到这里来。”
“好极了。”白罗说。
三个人都不怎么饿,因此匆匆地就用餐完毕。在喝咖啡的时候,波克先

生才又提起积压在大家心中的话题。
“怎么样呢?”他问。
“不错,我至少发现了死者的身份,也知道他何以非得离开美国。”
“他到底是谁?”
“你还记得在报上看过阿姆斯壮家的孩子遭绑票的案子吗?昨天遇害的

死者正是当年绑架黛西·阿姆斯壮的人——卡赛提。”
“我现在记起来了,相当恐怖的案子。不过,详情我已经不清楚了。”
“阿姆斯壮上校是位受过勋的名将,虽是英国籍,也可以算半个美国人,

因为他母亲是纽约华尔街百万富豪W·K·范登豪的女儿。他与美国当时最红
的悲剧演员琳达·艾登的女儿结婚。他们夫妇定居美国,生有一名爱女。这
名掌上明珠在三岁时被人绑票,并勒索一笔奇高的赎金。我现在不必多说后
来案情曲折的发展过和。我只告诉你们高潮是,小孩的父母在付出二十万美
金之后,却发现了孩子的尸体,并且死了最少两周以上了。这事曾激起社会
上涛然的公怒。更惨的是,当时阿姆斯壮夫人又怀了一个孩子,由于悲伤过
度,生下来是个早产的死胎,她自己也因难产故世,她丈夫痛心之下举枪自
戕而死。”

“天呀,竟有这样的惨事。”波克先生说:“我记得那次事件中,另有
一个人也死了。”

“是的,一个倒霉的法国或是瑞士籍带孩子的女婢。警方认定她知道绑
票案的真相,拒绝相信她死命的否认。最后,她痛苦绝望得跳楼而死。后来
经证实,她的确清白,与这个案子毫不相关。”

“真是不提也罢。”波克先生说。

“大约六个月之后,主谋这次绑票的卡赛提落了网。他们这种阴狠手腕
以前也耍过几次。果若发觉警方盯上他们了,他们就撕票,藏尸,在罪案爆
发之前,先向苦主勒索一大笔巨款。

“不错,我敢保证,的确是卡赛提干的,没错。但是他积屯了大笔不义
之财,加上他手头又抓住了许多社会显要的把柄,利用他们的影响力,最后
竟能以技术上罪证不足而脱身法外。尽管如此,若不是他狡猾多端,蒙过了
社会耳目,他早被大家给万刀剐了。我现在全看清楚了,他何以隐姓埋名离
开了美国,带着他的不义之财,云游名国,在海外作寓公。”

“真是禽兽不如!”波克先生的声音布满了痛心的憎恨:“他的被杀可

说罪有应得,我一点也不感到遗憾!”
“我有同感。”
“但是话说回来,他哪儿不好死,干嘛非得被人刺死在我们东方号特快

车上?”
白罗给了他一丝浅笑。他了解波克先生的处境。
“现在我们得先搞清楚的是,”白罗说:“这是他黑社会中的对头为了


惩罚他出卖江湖朋友,才下的毒手,抑或有人为报私仇而杀了他?”
他以发现焚毁字条上的几个字为例解释说:
“如果我的假设不错,我认为那纸条是凶手焚毁的,因为上头写了‘阿

姆斯壮’的字样,也正是这桩神秘命案的有力线索。”
“阿姆斯壮家族如今还有人活着吗?”
“这点,可惜我不清楚,只记得阿姆斯壮夫人有个妹妹。”
白罗又将他与康斯丹丁医师讨论的共同结论向波克作了个报告。波克对

于发现金表的事颇感欣然。他说:
“看来死者遇害的时刻,倒被我们算得挺准确的了。”
“不错,”白罗说:“倒是挺方便的。”
他语气中带有莫测高深的意味,使得在座的另外两人感到好奇。
“你说过你本人在差廿分一点的时刻,还听见罗嘉德跟列车长说话的,

是不是?”
白罗就把发生的事向他们重复了一遍。
“那么,”波克先生说:“至少卡赛提或是罗嘉德——我还是习惯这么

叫他——在十二点四十分的时候,必定还活着的。”
“正确的时候该是差廿三分一点。”
“好吧,准确地说,就是罗嘉德在十二点卅七分还活着。至少,这可算

是一项事实。”
白罗没有答话,只沉默地凝视前方。
这时,有人敲门,餐车的侍者开门进来。
“餐车已经清理好了,先生。”他说。
“我们就过去吧。”波克先生起身说道。
“我可以同去吗?”康斯丹丁医师问。
“当然,亲爱的医师。白罗先生没有什么异议吧?”
“没有,当然不会。”白罗说。
三人“你请”、“你先请”地礼让了一番之后,才离开了波克的卧铺房

间。


第二部

1 卧车列车长的证词

餐车内已经一切准备就绪。
白罗与波克先生同坐一张餐桌的一边,医师隔着走道坐在另一边。
白罗的桌上放着一张辛浦伦东方号特快车的车厢平面图,用红笔注明了

旅客姓名与卧铺席位。另外还堆满了护照、车票、书写纸张、墨水、钢笔与
铅笔。

“好极了,”白罗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进行问讯。首先,我想应
该先听听卧铺列车长的证词。你可能对此人有些了解。他人品如何?做人与
言行是否可靠?”

“我想该没有问题的,皮耶·麦寇已在公司工作十五年了。他是法国人,

住在卡莱附近。为人诚实,守本分,虽然脑盘不算精明。”
白罗领会地点着头说:“很好,我们现在就请他来吧。”
皮耶·麦寇恢复了些冷静,但仍是极为紧张。
“但愿先生不会认为我有什么渎职之处,”他焦虑地说,他的眼睛看看

白罗又看看波克先生。“这事情太可怕了。我盼望先生,您千万别认为我跟
这事有任何关连?”

白罗劝他尽管放心之后,就开始问他问题。他先问了他的姓名、地址、
服务年资,在这条路线上工作了多久。这些细节,其实他早都清楚了,只时
他觉得这些例行问话会使人能更镇定一些。

“现在,”白罗继续问:“我们该谈谈昨晚的事了。昨晚罗嘉德先生是
什么时候就寝的?”
“差不多晚餐一用过他就上床了,该说是我们离开贝尔格莱德之前,他

前晚也是这样的。他在用餐时,命我去替他铺床,我就去准备了。”
“后来,有旁人进入他的卧铺房间吗?”
“他的男仆,还有他的秘书——那位年轻美国先生都进去过。”
“没有别人了?”
“没有,先生,据我所知没有别人了。”
“好。那是你最后一次看见他或听到他讲话吗?”“不是,先生。您忘

了他在一点差二十分的时候按过铃的,就在我们车停下来不久的时候。”
“请把当时实际发生的情形说一下。”
“我去敲门,但是他大声说他搞错了。”
“他说的是英语还是法语?”
“是法语。”
“他到底是怎么说的?”
“没什么事,我按错了铃。”
“不错,”白罗说:“我也是这么听见的。之后,你就走开了?”
“是的,先生。”
“你是否回到自己的位子去了?”
“没有,我先去应另外一个铃。”
“呃,麦寇,我现在要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在一点一刻钟的时候,

你在什么地方?”


“我?先生,我是在车厢尽头我的小位子上呵——面对着过道。”
“一点不错吗?”
“除了。。”
“怎么样?”
“我曾到隔壁雅典挂上的车厢去了一下,我找同事聊天,谈大雪的事。


那是在一点钟刚过一会儿的时候,正确的时刻我也说不准。”
“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在又有人按铃的时候——我记得——我告诉过您的。是那位美国太

太,她按了好几次的铃。”
“我记得,”白罗说:“后来呢?”
“后来?先生,您按铃,我给您送了矿泉水。然后,半小时之后,我去

给那位美国先生——罗嘉德先生的秘书铺床了。”

“你去给麦昆先生铺床时,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里吗?”“十五号房里那
位英国上校也在。他们正坐着聊天。”“上校离开麦昆的房间之后,他去哪
儿了?”“他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十五号房间,离你的位子很近,是不?”
“是的,先生。是过道那头的第二间。”
“他的床已经铺好了?”
“是的。他吃晚饭时我去铺的。”
“这都是甚么时候的事?”
“正确时间我不敢说。但不会晚过凌晨两点。”“之后呢?”
“之后,先生,我始终坐在我的位子上,一直到早晨。”“你没再到隔


壁的车厢去吗?”
“没有,先生。”
“也许你打瞌睡了吧?”
“我想没有,先生。因为车停了,不像往常那么容易瞌睡。”
“你有没有看见任何旅客在过道上走动?”
列车长想了想。“好像有位女客到另一头的洗手间去过。”
“哪位女客?”
“我不知道。她是在过道那头,背向着我。只看见她穿着一件绣着龙的

红色睡袍。”
白罗点了点头。“后来呢?”
“一直到早晨,都没有别的动静了,先生。”
“真的吗?”
“呵,对不起。还有您自己,先生。您曾打开门,往外头看了看。”
“这就对了,朋友,”白罗说:“我还怕你会忘记。另外,我好像听见

有什么笨重的东西碰在我的门上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吗?”
那人瞪着他说:“没有呀,先生。我敢打赌什么都没听见。”
“也许是我作恶梦了。”白罗自我解嘲地说。
“说不定,”波克先生插嘴说:“你听见的是隔壁的声响吧?”白罗没

理会波克先生的意见,也许他不愿意列车长注意到。
“我们谈别的问题吧。”他说:“如果,昨晚有凶手来到,你想他在行
凶之后真的不可能离开列车吗?”
皮耶·麦寇摇了摇头。


“他也不可能躲在什么地方吗?”
“车上都搜过的,”波克先生说:“别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了,老兄。”
“何况,”麦寇说:“任谁上了卧车,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上一站是什么地方?”
“温可齐。”
“是什么时候靠站的?”
“我们原定十一点五十八分离开的,但由于天气影响,晚了廿分钟。”
“也许有人乘机从普通车厢上了我们的卧车呢?”“不可能,先生。晚


餐之后,普通车厢与卧车车厢之间的通门是上锁的。”
“你自己在温可齐站下了车吗?”
“下了车,我下到月台,跟平常一样站在上车的阶梯上,别的列车长也

都遵守这个规矩。”
“前头那个车门呢——靠餐车的那扇?”
“总是从里边关紧的。”
“此刻好像并未关紧。”
列车长吃了一惊,立刻又镇定了下来。
“那一定是有乘客自己打开,要看看雪景的。”“也许吧。”白罗说。
他沉思着,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先生,您不怪我吧?”那人胆怯地说。
白罗温婉地朝他笑了笑。
“怎么会呢,朋友。”他说:“喔!我又记起了一件事。你说你在敲罗

嘉德先生的门时,又听见有别人在按铃。事实上,我也听见了的。那是谁?”
“是德瑞格米罗夫郡主,她要我去唤她的女仆。”“你去了吗?”
“去了,先生。”
白罗看了看面前的车厢平面图,之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