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俱乐部-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树林就迫在眼前的感觉,气派很够。
“当然不能说是轻松的工作。”
松永有点轻松下来的感觉,拉开椅子坐下,同时向走进来的店主人叫饮品。
“我要果汁。”片山悄声说。
片山最爱喝萍果汁,然而一年到晚都叫萍果汁,喝起也没味道了。可是他不能喝别的,没法子。
“平田大使不太喜欢社交耶!”松永说。
“噢?那就辛苦了。”
“可不是吗?从旁看他,胃也不太好……必须找时间歇一歇,否则支持不祝”片山想,问题就在如何歇一歇的内容了。也许关乎“幽灵俱乐部”的存在。
“平田大使如何歇息?”片山间。
“我也不太清楚。”松永摇摇头。“我不太懂大使的私事,有时一天,通常只有半天,大使会抽空到什么地方去,而我不能同行。”
“原来这样。”片山点点头。
松永瞄一瞄腕表。“大概快来了。先上菜怎么样?”
“不,那样太不礼貌了,多等一会吧!”片山说。石津露出有点异义的表情……“啊!好像来呢。”松永望向窗外说。
片山也望出去。正好一部车子停在餐厅正门。
平田走下来,向司机说些什么,然后走向入口方向。车子随即开动——突然“砰”一声,平田往前仆倒。
片山不由大喊一声。“他中枪了!”
“不好!”松永苍白着脸站起来。
片山比松永更快冲出房间。勉强称得上是保持刑警本色呢!石津跟在二人后面。
出到走廊时,恰逢店主人捧着饮品走过来。遇到片山等人猛然冲出来,吓得跌倒在地。
“大使!请您振作!”出到外面时,松永高喊。
片山瞪大双眼。平田应该倒在血泊中才对,但是没有。
他好端端地站起来,正在拍着西装上衣的污垢。
“啊,对不起,我来迟了。”平田看到片山等人说。
“大使……”松永呆然。“你没事吗?有没有受伤?”
“受伤?受什么伤?”平田大吃一惊。
“刚才我们听到枪声。″
“枪声?”平田不解。“我没留意到。”
“那你为何跌倒?我们以为你中枪了……”片山说。
“不,踢到石头跌倒而已。”平田说。“对了,我好像听到砰一声汽车碰撞东西的声音。”
“碰撞……”片山叹一口气。“我以为是枪声。”
“累你担心了。”平田笑道。
石津没有笑。店主人在酒廊上栽筋斗,连饮料也全打翻了,使他遗憾不已。,“在这里跌了一跤……”平田皱皱眉头。“请到房间去。我要拜托这里的老板替我把衣服弄干净。”
说完,逢自走进餐厅去了。
“哎!摆乌龙啦。”石津说。“我的肚子更饿了。”
片山等人正要回去餐厅时,又传来汽车声。
“也许是晴美小姐来啦。”石津高兴地说。
小型车停下来。格林贞子打开车窗,探头出来。
“晴美小姐还是找不到哪。”贞子对片山说。
“是吗?那家伙在搞什么玩意嘛!”,
“不过,我把一位宾客带来了。”贞子微笑。
福尔摩斯从车窗跳出来,跑到片山脚前坐下,抬头对他“喵”了一声。
“不是我不带你来。是你自己不来大堂集合嘛!”片山替自己辩护。
“喵!”
“好啦好啦!先进去再说。”片山叹息不已。
“我会回去,再找令妹一遍。”贞子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说。
“对不起。拜托了……”
片山目送贞子的车远去的背影,同时暗想,为何特地把福尔摩斯带来这里?她太亲切了……“味道怎样?”平田说。
“美味无比。”石津即刻回答。
“鹿肉非常滑嫩。”片山尝试说内行话。
主要的肉料理终于吃完了。
房间突然陷入沉默。意味着进入正题的沉默。
“松永君!”平田说。“请你出去一下。”
“好的。”松永没有絮叨地多问为什么,马上起立。“我去外边喝杯茶。有事的话请叫我一声。”
说完,松永鞠个躬走出去了。
小房间里,剩下平田、片山、石津,以及在地上享用肉片的福尔摩斯。
“甜品的分量也不校”平田说。“休息一会再吃好了。”
“我想跟你谈……”片山说。“你是不是‘幽灵俱乐部’的……”“嘘!”平田打断片山的话。“请等一等。”
平田似乎想到什么,站起来,开始检查桌面的水晶灯,接着爬到桌子底下。
片山和石津面面相观。
“找东西吗?”石津问。
“正是。”平田把室内的椅子、烟灰盅等物品一一详细检查……“你想找什么?”
片山问。
“隐藏的窃听器。”平田说。
“窃听器?在这个房间里?”
“不一定没有。做我这一行的,经常要跟间谍比赛智慧的。”
“间谍?”
“不错。不管是东是西,都在互相刺探机密……这间餐厅的主人也是间谍。”
片山睁大眼睛。“你明知道他是……”
“当然。可是不能一一握防。况且,这里的莱做得很好吃也是事实。吃饭的事倒跟他是不是间谍一概无关。”
平田走到窗框附近检查。
“意外极了。”
“是吗?不过,一旦安排大使到这个房间,肯定安装了窃听器。对方也知道我发现了。欧洲就是这样,每一处都是间谍斗智的地方。”
“哦……”
“就像一种游戏。我的看法是,错不在于间谍,而是没有识破对方那一边不对。”
“喵。”片山由衷钦佩。“那么,找到了没?”
“没有。好奇怪。一定放在某个地方……”平田摇摇头说。
福尔摩斯轻盈地爬起来,快步走到摇花瓶的方向,喵了一声。
“那个花瓶呢?”片山说。
“已经检查过了。”
福尔摩斯摆了一个架势,轻轻往空中飞跃而起,在花瓶旁边勉强着陆,鼻端伸入花瓶。
“里面有什么?”平田走过去。
福尔摩斯衔着其中一朵花,用力拉出来。
“喵!这是……”平田睁大眼睛。
“怎么呢?”
“这朵花哟!原来是假的。做得真好……这朵花是窃听器!”
“什么?”石津眼睛都大了。
“太好了。这只猫真了不起!”平田抚摸着福尔摩斯的头。“且把这朵花带回去作纪念吧!”
“原来任何东西都可改装啊!”片山钦佩得很。
石津碰碰片山。“喂!刚才吃的鹿肉,会不会也是窃听器?”
平田回到位子上。“对不起。其实那是敏感问题,万一被间谍掌握那个秘密就麻烦了。”
“明白了。那么,理在可以说了吗?”片山说。
“上次你出席了集会……”
“那次我只是迷了路而已。”
平田笑一笑。“原来这样。我也觉得你太年轻,没资格做会员。”
“幽灵俱乐部的事,多多少少传进警视厅耳里。那是以游戏为目的的俱乐部?”
“本来是的。”平田点点头。“所谓的上流阶级,包括高级官僚、社会名流、达官贵人等等,通长不能尽情玩乐。如果光是有钱人,大可用钱买女人。可是名人需要面子,无论走到哪儿,一举一动都会引人瞩目。纵使不是太有名的人,也怕万一被人发现而引起麻烦。”
“譬如像你这样的人?”
“是的。”平田点点头。“关于这点,恐怕很难理解吧!可是不管理想有多高,政治家也是人啊!偶而歇一歇息,不顾一切的买醉,或者玩女人之类的事也是平常。可是,万一被认识的人撞见的话……一想到后果,马上裹足不前,放弃一切了。”
“喝喝酒有什么关系?”
“万一喝醉了呢?平时藏在心里的话,可能毫不隐讳地说出来了。”平田摇摇头。
“若是普通公司职员,顶多说说上司的坏话,不会有多大问题。”平田摊摊手。“然而身为一国大使,如果喝醉了,骂的是某国元首的话,可能演变成国际问题哪!”
“原来如此。”
“想到这里,我就不能不顾一切地喝醉了。至于玩女人,是不敢造次啦。”
片山似乎可以了解一点。然而对他这个既不会喝酒又有女性恐惧症的人而言,还不能够完全理解。
“不仅是酒和女人,赌博也是一样。我所认识的外交官,有时向相熟的剧场化妆师请求,把他化装成阿拉伯的王族,到赌场去玩轮盘。”
“啊!”听到这个地步,片山唯有衷心感叹的份儿。
“这一类例子屡见不鲜。”平田说。“还有更没趣的,我认识一名大宗派的舞蹈宗师,后来患上了精神玻”“她为啥啦?”
“因为她不能打弹子机。”
片山大吃一惊。“你说那种啪啦啪啦的弹子机?”
“不错。这位女宗师从学生时代起迷上了弹子机,十分善爱这种玩意。后来继承了宗师职务,她还不时飞车离开家去玩弹子机。”
“那为什么……”
“她上电视了,一下子出名啦。如此一来,她不敢出门玩机了,怕被人发现。毕竟宗师是有身分的人,不能玩那种消道。她一直忍耐,逐渐神经不正常起来了。”
“幽灵俱乐部就是为这样的人产生的吗?”
“正是如此。”平田点点头。“确实我是俱乐部的会员之一,然而对于俱乐部的组织几乎一无所知。”
“怎么说呢?”
“我是听谣传,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恰好有位朋友是会员,经他介绍才入会的。
不过没有特别的总会,也没有年报之类。只有个人成为会员,跟俱乐部保持关系而已。”
平田说。“希望你明白一点。”
“什么事呢?”
“请不要追问俱乐部的事。即是如何联络之类的,我不能告诉你。”
片山有点迷惑。确实,搜查目的不在于调查“幽灵俱乐部”的组织。而是栗原所说的,为了防止会员之间有杀人事件发生。
“明白了。”片山点点头。“听了你的解释,我想那不是太严重的犯罪组织。”
“事实如此。”平田说。“这点也许你知道了,若要成为这个俱乐部的会员,不能使用自己的原名。”
“即要借用别人的名字吧!”
“不光是名字,还要把某人的过去经历一切借用过来。换言之,必须以别人的身分申请入会。”
“那个借用的对象是自己找的吗?”
“是的。所以很难。出卖自己一切的对象不容易找到哪!”
“为了不让他人知道?”
“这是其中一个理由。因此,假设买到画家的名字和经历,行动举止就得像画家,若是演员,行为态度必须像演员。”
“有点象小孩子游戏。”
“不错。这种孩子游戏,成年人却玩得很认真。不过,有时也跟年轻少女上床,那就不能说是孩子游戏了。心情上就像在玩‘煮饭仔’吧!”
“若是这样,只要恰当地制造一个名字不就可以了吗?”石津插嘴。
“话虽不错。但是这个俱乐部拘泥于实在的人物。换句话说,普通的人找不到这样的人眩一是花时间,二是花钱。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会员。”
“原来如此。”片山点点头。“若是那样,为何陷入被人狙击的窘境?”
平田一直滔滔不绝地说到现在,骤然间踌躇起来。
“那不是……不是我们的责任。真的。”
“怎么说呢?”
“譬如我的例子吧。我向某位病死的人物买他的过去。并不便宜哦!我说服了他的遗族,继续让他保持行踪不明。可是……”“怎么样?”
“那位该病死的对象,其实不是病死的。”
“不是病死的?即是……”
“他是被人杀死的。”平田说。
4
头好重。脑筋迟钝,头痛欲裂。
晴美徐徐张开眼晴。因为稍加刺激,脑袋就有撕般的痛楚感。
怎么啦?首先想到的是醉酒。在她的经验中,这种头痛法,只有急性酒精中毒才会发生。
奇怪。自己昨晚有喝那么多酒吗?
昨晚……现在呢?现在在哪儿?
晴美突然醒觉,视线清楚了。
由于仰面躺着,映入眼帘的当然是天花板。可是……东京的破公寓天花板大异其趣。
对了。这里是德国。德国的酒店。古堡酒店。然后是地下道、奇异的会客室……终于想起来了。自己跟一名落伍二十年的男子畅饮威士忌——酒里下了药。
“畜生!王八蛋!开什么玩笑!”
晴美骂了一大堆不雅的说话,企图坐起来。不意一阵头痛袭来,不由抱头呻吟……托头痛的福,她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这里不是那个豪华的会客室。大概是上锁的其中一个房间。没有窗,可是灯火通明。
房间布置很像会客室,有些刺眼的宫殿设计。
那个男人呢?晴美四处张望,找不到他。
有点冷。蔼—晴美发现自己是赤裸的。
不过五秒钟,晴美吓得跳起来。原来自己赤裸裸地躺在一张睡椅上。
“好失礼——把一位淑女——赤身露体的——摆在这里——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晴美对着看不见的敌人乱吼乱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拼命搜寻脱掉的衣服,可借一件也找不到。
“怎么办?”
晴美焦急了。自认女强人的晴美落到这种田地,虽然没有生命危险,毕竟觉得“羞耻”,失去了奋斗的意志。
她在房内东张西望。沙发、床,还有——竟然有画架。
画布面向另一边,看不见画的是什么。
无奈,晴美只好裸着身体走向床边。因为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头痛完全消失了。她用力扯下床单,打圈圈裹住身体。感觉上是穿上印度民族服装。
首先藏起肌肤,晴美舒了一口气,再想下一步做什么。
身体似乎没有受到伤害,不然一定知道。
那人把晴美脱光衣服,让她躺在长椅上,然后跑掉了。为什么这样做?
晴美望望画架。前面摆了一张椅子,旁边的小几上面并排着调色板和画笔。好象使用到一半的感觉。
画的是什么?晴美绕到画布前面去。
“哗!”晴美不由大喊一声,瞪大眼晴。
晴美在画布上。在睡椅上裸睡的晴美……“画的是我啊!”晴美禁不住喃喃自语。
看到自己的裸体画,心情有点怪异。难为情和羞耻感兼而有之………“我这么胖吗?”晴美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难道这是那个毫不起眼的土包子画的?
晴美不太懂美术。家里唯一的一幅画,乃是银行日历的雷诺雅雷而己。
然而现在看到的画,多少可以看出具有相当不凡的技巧。当然,出身美术大学的人,也许个个都画得出来,不过确实画得相当好。
这幅画的颜料涂得很厚。不是美术创作上非现实主义的歪曲形象,而是印象派的感觉,晶莹的肌肤在光与影之中玲珑浮现。
晴美忘了置身何处,钦服地凝视那幅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移开视线。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幅画,的确不简单。
晴美的裸像周围,特别是背景的墙壁一带涂得很乱,有用褐色的颜料涂满的感觉。
“不能让石津看见。”晴美喃喃地说。
不仅是画本身的问题,而是今后怎样处理是好。
离开这个房间,是否可从地下通道回到梅原伸子的房间?
那个男人跑到哪儿去了?不可能把画画到一半就回家去了吧!想起来也很苛妙,做故意下药使自己沉睡,没有对她有不轨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