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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犹大之窗-第23章

小说: 犹大之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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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了。”
  “那你怎么办呢?”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不喜欢这事。所以我想我最好还是不要去见胡弥先生。我开车走了。我——到处兜了一阵,然后——不久之后我就离开了市区——一直到很晚才回来。”
  H。M。很快地坐了下来。那句“不久之后”说来有点奇怪:H。M。似乎注意到了,因为我们全都注意到了。华特·史东爵士也很快地站了起来。
  “你告诉我们,安士伟上尉,”检察总长开口说道,“说你‘到处兜了一阵’,而‘不久之后’你就出了城。到底有多久呢?”
  “大概半个钟点,或者再多一点吧。”
  “半个钟点?有那么久吗?”
  “是的。我想要好好地想一想事情。”
  “你开车去了哪里?”
  一片沉默。
  “你开车去了哪里,安士伟上尉?我必须重复一遍我的问题。”
  “我开车到了格鲁斯维诺街胡弥先生的住处,”证人回答道。
  一时之间,我们还没想到这句话的含意。就连那位检察总长,不管他先前怎么想,也先迟疑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证人那种坦白的神情正是我昨天所见到的那个“迷人的”雷金纳·安士伟。
  “你说,你开车去了胡弥先生家?”
  “是的。我原先希望你不会问到这点的,”他很快看了一眼瞪着他看的被告,“我告诉过他们说我的话对他不会有好处,我以为我应该不会给传来当证人。”
  “你明白你该做的就是说出真相吗?很好。你为什么要去胡弥先生家呢?”
  “说老实话,我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很怪,很怪的一件事。我并不打算进去;我只想开车经过一下。想着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时候到那栋房子的?”检察总长追问道。就连华特·史东爵士也没法保持平静的语气,他自己也在奇怪那是怎么回事。
  “六点过十分。”
  法官很快地抬起头来。“等一下,华特爵士,”他把他那对小眼睛转向证人,“要是你是在六点十分到那里的话,那想必就是和被告同一个时间到达了?”
  “是的,庭上。事实上,我看到他进去。”
  我想一个人的毫无动静应该是没有程度上的差别的。可是我就从来没见过H。M。像当时那样让人觉得他完全不动如山过。他坐在那里,手里拿了支铅笔,在那件黑袍下显得十分巨大。而他看起来甚至没有呼吸。在被告席里,詹姆士·安士伟的椅子突然响动。被告做了个很奇怪而狂野的手势,好像一个男孩在课堂上准备举手似的,然后又忍了下来。
  “接下来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吉姆为什么会在那里。我在富瑞安最后见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提到要到这里来。我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和我扯上关系,因为我以前也追求过胡弥小姐。对于我所做的事,”证人说着挺直了身子,“我不会道歉,任何一个人都会做出同样的事来的。我知道那里有一条通道,就在胡弥先生的房子和隔壁房子中间——”
  华特·史东爵士似乎被迫清了下嗓子,他现在不像~个在交叉询问或讯问的人,而是一个想求得真相的人。
  “你以前去过那栋房子吗,安士伟上尉?”
  “去过,去过几次,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胡弥先生。我在那里都是和胡弥小姐在一起。胡弥先生并不赞成我们交往。”
  “请继续。”
  “我——我——”
  “你听到检察官跟你说的话了,”法官定视着他说,“继续说下去。”
  “我由胡弥小姐那里听说了很多关于胡弥先生的‘书房’的事。我知道如果他要招待吉姆的话,一定会是在那个地方。我沿着房子旁边的那条通道走过去——我发誓心里没有别的想法,只想接近他们。走了一小段路之后,我发现有几级台阶,通往一扇镶了玻璃的门,上面还有一块蕾丝门帘。从门那边望过去可以看见胡弥先生书房外的小走廊,就在我透过门帘望进去的时候,看到那位管家——他正带着吉姆到那里——在敲书房的门。”
  空气中的变化就像有一阵风开始吹了起来,吹散了律师桌上的文件。
  “那你接下来怎么样了呢?”
  “我——等着。”
  “等着?”
  “等在门外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等了有多久?”
  “从六点十分或是十二分,等到六点半过一点,他们闯进去的时候。”
  “而你,”华特爵士指着他追问道,“你,像其他人一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把这件事向任何人提起吗?”
  “没有,你以为我希望他们绞死我堂弟吗?”
  “这种答话不恰当。”法官申斥道。
  “求庭上原谅,我——我是怕会引起不当的解释。”
  华特爵士把头垂下一阵。“你站在镶了玻璃的门外时,看到了些什么?”
  “我看到戴尔大约在六点十五分时出来,我看到六点半左右,乔丹小姐下楼来敲门。然后我看到戴尔回来,听到她大声对戴尔说他们在打架,还有其他的——”
  “等一下。从六点十五分,戴尔离开书房,到六点三十分乔丹小姐下楼来,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看到任何人靠近书房门?”
  “没有。”
  “你能看得很清楚吗?”
  “是的,小走廊上没有灯光,可是门厅里有灯亮着。”
  “从你站在门外的地方——拿一张平面图给证人——你能看得到那个房间的窗子吗?”
  “看得到,你也看得到,窗子就在我左边。”
  “在任何时间有任何人靠近窗子吗?”
  “没有。”
  “有没有人能不让你看见而接近窗子呢?”
  “不可能,对不起。我想我该因为没有说出这件事而受处罚——”
  我在这里要先停一下,因为法庭里也有类似的一段空白。我们常常听说辩方出现了最后一分钟来的证人。这个证人,显然是辩方传来的,却成了检方最后一分钟出现的证人。把绞索牢牢地套在了被告的脖子上。詹姆士·安士伟的脸上出现了在这场审判过程中从来没有过的颜色,他茫然又困惑地瞪着他的堂兄。
  可是也有另外一种的停顿或变化——我是说,如果不只是存在于我有偏见的心里的话。到目前为止,面色苍白而抿紧了嘴的雷全纳似乎(有那么点)被逼着的感觉,他使人相信他给这个案子带来之前一直缺少的部分:一个是以支持情况证据的目击证人。在他最后所说的那句话,“我想我该因为没有说出这件事而受处罚——”,可能有某种转折,这话让人有了些许不同的看法。时间并不久。可是就好像诈骗的手段没使好,或是遮板给拉开了,还是以前出现过的那种虚伪现在又出现在他的话里。这个家伙在说谎!我绝对相信这一点。更有甚者。你还可以看得出他到证人席来就是刻意要这样说谎骗人。他非常明显地故意引起华特,史东爵士的攻击——
  可是H。M。当然早就知道了吧?H。M。想必对此早有准备吧?这时候,H。M。还是那样安静地坐着,两个拳头压在两边的太阳穴上。但重点是影响到的不是H。M。,而是陪审团。
  “我没有其他问题了,”华特·史东爵士似乎很困感地说。
  H。M。站起身来重新讯问,其实是在对他自己的证人做交叉询问。而在H。M。站起来之后,他所用的字句在“老贝利”里可不常见,而且是自法官沙勤·阿拉宾大人的时代之后就再也没听过的。不过其中不但包含了霸气,而且有种极其得意的味道,让他看来似乎比原先更高了一呎。
  “我给你两秒钟的时间,”H。M。说,“来承认你突然精神错乱,刚才作证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
  “请收回这句话,亨利爵士,”法官说,“你有权就华特爵士交叉询问中所引起的任何事情向证人提问;可是你必须以恰当的方式来表达。”
  “如庭上所愿,”H。M。说,“等我真正开始提问的时候,大家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了……安士伟上尉,你要收回你刚才所说的所有证词吗?”
  “不要,为什么我该收回证词呢?”
  “很好,”H。M。毫不在意地说,“那一切都是你隔着门上镶的玻璃看到的,是吗?”
  “是的。”
  “当时门是开着的吗?”
  “没有,我并没有进门。”
  “原来如此。除了一月四号之外,你最后一次造访那栋房子是什么时候?”
  “将近一年以前,大概是那么久了。”
  “啊哈,我想也是。可是你昨天没有听到戴尔作证说,那扇镶了玻璃的门,那扇旧的门,已经在六个月之前拆换了,装上的是一扇普通的实心木门吗?如果你在这件事情上还有疑问的话,看看官方的报告——那是列在这里的证物之一——看看那上面是怎么说的。你还有什么话说呢?”
  证人的声音好像从一个深渊中出来的一样:“那——扇门也可能是开着的……”
  “讯问结束,”H。M。简单明了地说,“在结辩的时候,庭上,我要建议对这件事加以处置。”
  如果说这次重击是令人惊讶的大事,还是太客气的说法。一个凭空出现的证人,作证确定了詹姆士·安士伟的罪行;但在八秒钟之后,却被活逮是在作伪证。可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点。那就好像是一种化学变化,影响到陪审团的同情。我第一次看见有几个陪审员真正坦诚地望着被告,而这正是同情的开始。“遭到陷害”这几个字在空中就像已经说出来似的那么清楚。如果H。M。早料到雷金纳会玩这种把戏的话,也不可能收到比这个更大的效果。而同情还在不断增长。
  如果H。M。早已料到……?
  “传你的下一个证人,亨利爵士,”法官温和地说道。
  “庭上——如果检察总长不反对的话——我希望重传检方的一位证人。目的只是为了确认几样我打算列为证物的东西;最好由那个家里对这些物品了解的人来指认。”
  “我不反对,庭上,”华特·史东爵士说着,一面偷偷地用手帕擦着额头。
  “很好,这位证人在法庭里吗?”
  “在,庭上,我再传赫伯特·威廉·戴尔。”
  我们还来不及对这件可怕凶案的每一个新的转折有所反应,戴尔已经上了证人席。但被告却坐直了身子,两眼闪亮。一脸严肃表情的戴尔衣着像昨天一样整洁,只是没有那样光鲜,专注地微低着他有灰白头发的前额。这时候,乐丽波普正忙着在桌子边摆好一串很神秘地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H。M。的第一个动作是展示了一套棕色格子花呢、有条宽大灯笼裤的西装——套高尔夫球装。艾芙莲和我对望了一眼。
  “你见过这套衣服吗?”H。M。问道,“拿起来给他看看。”
  “见过,大人,”戴尔说着,停顿了一下,“这是史本赛·胡弥医师的高尔夫球装。”
  “胡弥医师没有应传作证,我想你可以指认吧?这是不是你在凶案发生的那天夜里到处寻找的那套衣服呢?”
  “是的。”
  “现在请伸手到上衣右手边的口袋里摸一下,那里有什么东西?”
  “一个打印台和两个橡皮图章,”戴尔说着,把那几样东西拿了出来。
  “这就是你在凶案发生那天夜里要找的那个打印台吗?”
  “是的。”
  “很好。我们这里还有些其他的东西,”H。M。很随便地继续说道,“换洗衣服、一双土耳其式的拖鞋,以及其他等等;可是那些都不是你管的了,我们可以请乔丹小姐来指认清楚。不过告诉我,你认得这个吗?”
  这回拿出来的是一个很大的长方形黑色皮箱,在把手旁边印着金色的姓名缩写字母。
  “认得,大人,”戴尔说着,退后了一点,“这毫无疑问的是胡弥医师的箱子。我相信这就是乔丹小姐在发生——那件事的晚上替胡弥医师收拾的那个箱子。乔丹小姐和我都把这个全忘记了;至少——她之后大病了一场;等她问我那箱子后来怎么样了的时候,我完全想不起来。从那之后,我一直没见到过。”
  “嗯。这里还有一样东西是一定要你来指认的,看看这个雕花玻璃的酒瓶,还有瓶塞等等,你可以看得到这里面的威士忌酒,倒出了两杯之外,几乎全满。你有没见过?”
  一时之间,我以为H。M。拿到了检方证物中的一件。他所拿出来的酒瓶和检方列为证物的那个一模一样,显然戴尔也这样想。
  “看起来——”证人说,“看起来像是胡弥先生放在书房小柜子上的酒瓶。好像……另外那个……”
  “的确,原本就是要很像。这两个酒瓶,你能发誓说哪个是哪个吗?”
  “恐怕不行,大人。”
  “两手各拿一个。你能发誓说,我的酒瓶,你右手拿的,不是你由瑞勤街的哈得利名店买来的真品;而第一件证物,你左手拿的,不是一个用比较差的玻璃做的仿制品吗?”
  “我不知道,大人。”
  “没有其他问题了。”
  紧接着连续很快地讯问了三位证人,全部在证人席上的时间不到五分钟。李尔东·哈得利,也就是瑞勤街哈得利父子名店的老板,作证说H。M。所谓“我的”酒瓶就是他本人卖给胡弥先生的原件,而检方提出的证物则是一件仿制品,是艾佛瑞·胡弥先生在一月三日星期五下午购买的。化学分析师丹尼斯·莫尔顿作证说,他检查过“我的”酒瓶里的威士忌酒,发现其中有一百二十喱的brudine,是一种镇静剂。曼彻斯特大学应用犯罪学教授艾许顿·派克博士则提出了实际的证据。
  “我检查了放在那边的那把十字弓,他们告诉我说是艾佛瑞·胡弥先生的所有物。十字弓正中的凹槽中,显然放置过一件投射物——就在这里,”派克博士指着说,“由显微镜可以看出一些微屑,我相信是干的漆料。我判断这些微屑是因为某种木制投射物由这把弓射出时产生的突然磨擦而掉落的。经过分析,这种漆料证实为一种称为‘X-亮漆’的产品,只有海狄根公司独家使用,而我们所调查的那支箭就是他们卖给胡弥先生的。谨此呈上书面证明。
  “这里的这支箭是——呃——由莫特伦警探好心提供给我的。在这里可以用显微镜看出箭杆上的漆有部分呈不规则直线剥落。
  “我在十字弓的绞盘里发现了一小截蓝色羽毛,也就是各位看到在那边的那一小截。我和那支箭上断裂的羽毛相互比较之后。两部分能组成一整片羽毛,但是还缺少了形状不规则的一小片。我这里有那两部分的显微照片,较原件放大了十倍,交合部分的羽毛纤维清晰可见,以我看来,毫无疑问来自同一根羽毛。”
  “以你的意见,那支箭是由这把十字弓射出的吗?”
  “以我的意见,毫无疑问确实如此。”
  这一下打击很重。在交叉询问中,派克博士承认不见得完全没有错误的可能;他最多只到这个地步。
  “而我承认,庭上,”H。M。对法官的问题回应道,“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说明这把十字弓和其他物件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说明少掉的那一小截羽毛到哪里去了。我们现在就要提出答案,传威廉·柯克雷尼。”
  (“这家伙到底是谁呀?“艾芙莲低声说道。H。M。以前曾经说过,在巴梅·包德金主审的法庭上就和下棋一样,引不起什么特别骚动的:可是现在法庭上的好奇却像火焰一般升到最高点,而在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年男子走上证人席时,更使大家骚动起来。)
  “你的全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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