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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黄粱 下部 非耶?前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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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芳阁是咱们斯达城中最大的一座青楼,而我是阁主在街上捡回的弃婴,多年的养育调教加上本身的天分我出道不足两年就红遍了京华,多少名流贵胄一掷千金只为了看我一舞。那时候舞是我的整个生命。”虽然是话说当年,但翔儿的面上并没有多少表情,甚至眼神也不见丝毫迷离,“而我的魂魄则是棋,从最初络绎不绝的挑战者到之後高额悬红的前仆後继,很长时间我都以为今生可以凭这两样本事平安到老。但显然老天爷不那麽想。 
“5年前,在我18岁的时候,有人出了个价钱要买下我,但那会儿我一人每日所赚已足够阁中诸人白吃白喝一月有余,而客人待我也多是礼遇有加,如此舒坦自如的日子我自然不会随意放弃,於是阁主便出头替我回绝了那人。那些年这种事也不在少数,但因为阁主八面玲珑的手段从来也没人强人所难过,所以那回我们也都没有格外留意,谁知就是因为大意出了岔子。”眯了眯眼他轻轻接道,“想买我的是当今大王的表弟武良弼,此人的父亲武良殊阳是大王的母舅,在当年大王自太後外戚手中夺回朝权的争斗中功不可没,虽然没有封王但特权却是少不了的,父荫之下其子不免飞扬跋扈,但我们阁主仗著奇芳阁有不少当朝权贵捧场也没太将这种纨!子弟瞧在眼里,所以他们派人砸场时完全措手不及。 
“凑巧得很,那一日南王的两位世子正与一众近卫军将官在阁中游乐,见此情形便与那帮人大打出手,结果占了个大大的上风将他们尽数揍成了猪头,盈门的宾客见状自是满堂喝彩,我也凑趣尽情地舞了一晚,谁知,”说到这儿翔儿放下茶杯,将双手平放在腿上缓缓搓揉,“谁知两天後奇芳阁便被官府查封,而我则被直接绑交了武良府。半年,武良弼让人打断了我的腿之後不分日夜整整蹂躏了我半年,他那时喜欢重复的一句话是‘云翔?想飞是吧?我偏让你再也飞不起来!’”将头转向卢若铭翔儿的面上有一种神思不属的表情,寓意无限,“而在此期间他的父亲武良殊阳为著更多的权势联合了朝中不少大臣联名上书弹劾一直压制外戚势力的南王,说他纵子行凶目无法纪。那时世子也就14、5岁的年纪,照常理而言为个艺伎惹出如此祸事的世家子通常会闭门思过韬光养晦让家中大人从中斡旋才对,但我们家这两位却一怒冲冠,暗里行动找到御部的相识帮他们逮住了那几个当日砸场的打手,重刑之下有人供出是受武良弼指使,於是两人瞅准时机一纸密奏提交到了傅部,而这所谓时机便是王上不满意外戚争权。说来武良殊阳也实在是权欲熏心,忘记了大王曾深受外戚专权之苦。傅部一见密报马上著手调查并呈文上奏,大王自然借题发挥当即著人灭了武良一势。 
“那时的我已经被武良弼折磨得奄奄待毙,求死不能地苟延残喘著,但刻世子并没放弃我,在武良府掘地三尺地将已经失了人形的我给搜了出来,又一路延请名医救回我的性命,但是这一双腿终是废了,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能舞。”说到此处时翔儿握紧了一双手,浮动的青筋暴露出他心中激荡的情感,饱满温润的面上倒仍旧是波澜不惊,甚至还带了一抹缥缈的笑意,“虽说此事以世子暗助南王大获全胜而告终,但王爷仍是动了怒,斥责他们做事冲动任性冒险全然不知瞻前顾後以策万全。可惜世子本性难移,之後依然不停地四处惹是生非,冒的险也越来越大。其实不仅是我,这府中世子的侍妾又有哪一个不是他们的战利品呢?” 
“那孜莱呢?”卢若铭突然开口打断了他,“我是说孜莱姑娘与南王府又是什麽关系?” 
“孜莱?她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尚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翔儿有些直线地顺著卢若铭的问话说了下去,“其实这事也不是什麽秘密,个中内情在坊间曾经流传数年不息,只不过咱们府里头的人不爱嚼舌所以难怪你会问。 
“孜莱的母亲是咱们王爷的正妃,”看见卢若铭一怔抬头,翔儿的思路也完全转了过来,“而且是王爷唯一的妃子,她是北施罗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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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翔儿如此健谈,卢若铭也乐得听些他想知道的典故,于是趁着他的兴头插言引导话题。 
并没意识到他的用意翔儿一味顺着话锋往下说着:“你知道咱们安槐北部边境曾经一直遭受胡夷侵扰掳劫,朝廷虽然多次派兵剿灭但始终无法拔除祸根,廿年前那时还是太后专权,为着巩固自家势力她突然委派了咱们王爷带兵北征。南王祖上本是文臣出身,因着韬略盖世帮着太祖运筹帷幄开辟了一方疆土所以太祖论功行赏加封两个武将为西王北王的同时专门设立了以文辅政的南王。太后之所以让当时刚刚承继爵号不久又是书香传家的南王领兵是因为他当时已经成功削了北王的军权爵位,想一鼓作气连南王一并灭掉以拔除东园王家的外助,届时重兵在握内掌朝政她西王一支便可取代大王更改国号了。 
“但让西家万万没想到的是那经年一战咱们儒林出身的王爷不仅大获全胜而且带回了北施罗族的第一美人戈兰莎,外加她的孖生兄长北施罗族第一勇士戈尔洛戈尔翼。 
“因为北施罗一族的鼎立襄助,北地各族胡夷被迫订立了太平约,这样南王一势非但没被消灭反而势力大增,经过数年殚精竭虑的谋夺咱们王爷终于帮着大王铲除了西王权臣助他夺回了自家江山,但是王妃的两位长兄却在与西王对阵时中了带毒的箭翎不治而亡。而王妃,也许是因为思念兄长故土,也许是因为王爷镇日忙于国事无暇他顾,她终于耐不住寂寞清苦抛下一双幼子与人私奔,而带走王妃的是王爷的故交旧识曾以医者身份追随他北伐胡夷的好友。 
“王爷不是没有能力将他二人追回治罪,但他没有那么做,反而任由他们远走高飞而去,至今也未再立王妃,独自公私两头忙地将一双幼儿养大。十年以后当孜莱姑娘拿着亡母亡父的手书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又当即将此女收留下来而且视如己出。那时孜莱姑娘也就十岁,但是少年老成心机手腕十分了得,小小年纪竟然帮着管家将一个没有女主人的凌乱之家整饬得井井有条,就连对她曾抱有极大成见的两位世子也渐渐同她消除隔阂以小妹待之。不过孜莱姑娘从未恃宠生骄,自知身份尴尬始终坚持半主半仆的地位,其实她自幼师从杏林国手夏黄博进入王府后也不曾中断习艺早已够格自立门户,之所以不顾无量前程愿意留侍南王府委屈操劳我猜她是奉了母亲的遗命,戈兰莎王妃看来终还是牵记这头家的,要不然也不会宁愿毁了女儿的声名前途也要让她回家来照顾这父子三人。不过孜莱姑娘……” 
十岁?太天才了吧?突然想起一件事卢若铭再度开口打断翔儿:“那时世子多大年纪?对不起,我是说…” 
“你是说孜莱姑娘进府的时候世子多大?”仿佛很高兴他听得认真翔儿并没在意他的插言,“约莫十三、四岁吧,那大约是6、7年前的事了,据说那时世子玩劣异常,没多久便被只得十岁的孜莱姑娘打得落花流水,也不知是不是打开了窍,反正等伤好之后他们便突然开始明白事理,为此王爷直夸姑娘教训得好,” 
十岁?6、7年?不对啊,他明明听到他们对话说孜莱已有18、9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出入? 
“翔哥儿,时候不早了,可要在这里用午膳?”南筇的出现让翔儿暂停了叙述。 
“好啊,不用太麻烦,我随你们哥儿的口味就行。” 
“不麻烦,南笙在这里呢,厨房已经照着他说的做好了,是现在就吃还是再等会儿?” 
“铭儿你饿吗?” 
“什么?哦,我随便。”卢若铭的思绪尚沉浸在翔儿营造的故事中,翔儿的口才很好,但也许因为是些陈年旧事所以说的时候有些事不关己的淡然,不过他却听得很是入迷,除了对孜莱的年纪有些疑惑外他还生出份好奇,无情未必真豪杰,不知南王这位儿女情长的乱世英豪是怎样一副国之栋梁的模样,想着他不禁有些向往,但随即摇头回神,这一切与他何干?还是多想想如何利用眼前情势逃出去是正经。 
“怎么铭哥儿不吃?”见南筇只摆了一副碗箸翔儿奇怪。 
“咱们哥儿自进府开始便一直饮清汁,昨儿个姑娘刚刚准了干食,怕他肠胃吃不住嘱我们前三日只可以熬些清粥。” 
“什么?喝了那么久的清汁?”翔儿怔愣了片刻,好一会儿方才自觉失态赧然道,“幸亏,我是说还好咱们世子算是体贴的。” 
体贴?是,简直体贴得要命,身体的记忆让卢若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翔儿,玟儿怎样了?”他适时转开了话题,并非因为羞耻而是尚未克服的事情说来无益。 
“他?”举箸进食,翔儿缓缓开口,“身子倒是大好了,然而精神一直有些萎靡,唉,玟儿也是命苦,好好一个公主落到这般田地。” 
“公主?”卢若铭脑筋有些跟不上,那一晚他被南制抱离思过房后南刻便派人把玟儿送到了翔儿处,之后的同宿他总能自南刻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松木气味,同样的气息今日在翔儿身上格外浓郁,想必是他屋里日常熏燃的香料。 
“是的,公主。玟儿本名昭玟,原是奚仰国的长公主。”翔儿说得很慢,吃象斯文,卢若铭发觉他颇爱食辣,这样温润的一个人却有着如此激烈的口味他略有些意外,“七年前奚仰国被安槐大簇分而食之的时候他也就11岁上下。国破家亡加上俊俏倔强他所受的苦不说也罢,四年前当我们世子遇见他时他刚刚被咱们安槐的库部首侍景侯虔买到手。一次平常的家宴上因为不堪被当众凌辱玟儿以果碟砸破了景侯家大公子景侯章离的脑袋。说来这位景侯章离与咱们世子很有些过节,你知道京都近卫军多是年轻有为的官宦子弟,不仅享有很高的俸禄而且可以自由出入宫禁地位很是特殊,而他们当中又分做两派,一派是地道的享乐纨绔,成日只知偷情斗酒完全不管天高地厚,另一派则倡导近卫军护宫勤王的职责,颇重视操练修身,希望将来可以成为国之栋梁。其实我们世子很贪玩而且没啥政治野心,但他们素性任侠义气最看不惯仗势欺人鱼肉弱小,所以便与后一类人兴味相投些,而那位景侯章离则是前一类人里数一数二的代表人物。 
“南筇,撤了吧,我吃饱了。” 
“你这面纱是奉世子命令戴的?”南筠往炉里新添了一束青篍桧,籍着满屋的清芬翔儿手捧香茗沉思道:“闻香识人,这是世子的爱好,每个进府的姬妾都会由他们指定一款香料熏染,看起来你的模样一定与这青篍桧颇有相似之处。”见卢若铭低头不语他解释般地接道,“咱们安槐贵族之间交换讨送婢妾是极寻常的事,世子大约是怕你走漏真容引来他们弹压不了的人物吧,不过这还是我头一回看见他们对个女人如此紧张重视呢,可想而知你必定是个极难得的。” 
“后来呢?”不想纠缠这种无聊话题,卢若铭开口打岔。 








黄粱 下部 非耶?前篇 
                  三十二 



 
“什麽?哦,玟儿呀,”被卢若铭打断沈思翔儿呷茗一笑续上了刚刚的话题,“当日景侯章离恼羞成怒下令砍去玟儿的一双手,这麽难得的挑战机会我们世子又怎会放过,加上刻世子十分喜欢玟儿的烈性,所以当场便问景侯公子索取玟儿的卖身契。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他们做了决斗,并且刻世子没留一点情面,景侯章离几乎一命呜呼,不仅眼睁睁看著刻世子将玟儿带走,而且足足浆养了三个月方才重新站立起来。那时候大家都有些担心,因为景侯章离的父亲景侯虔景侯大人是库部首侍,在政事上一向同我们王爷有些不对付,大家都很担心他会怀恨在心公报私仇。谁知景侯大人却显得很开心,不久便派人把玟儿的卖身文书给送了过来,说是感谢我们世子替他教训了逆子,希望以後能够常来常往多多走动。 
“当然大家开始时并不相信他,但很快就发觉他是真的诚心交好,甚至不惜得罪朝中权贵支持王爷提出的税制改革。渐渐我们才闹明白,原来景侯大人望子成龙心切,奈何这个长子却终日斗鸡跑狗不务正业,连带著家中子弟个个成了好吃懒做的恶少,屡屡惹是生非。这个儿子是他已故发妻唯一的骨血,每每想要下狠手训诫总是被亡妻的情分所阻,如今让我们世子给打得骄气丧尽正好方便了他整束规矩,加上世子这一架也的确打得景侯章离心服口服,竟使他收拾了玩心开始专心起仕事来,而且不打不相识慢慢成了咱们世子的挚友,一来二去两家也就此有了不浅的交情。 
“你还想听吗?”见卢若铭频繁起身如厕,翔哥儿以为他有些厌烦。 
“当然。我只是有些憋不住尿,你别见怪。”好不容易得著机会了解讯息,生怕过此村无此店卢若铭急急解释也忘了编谎,说完他又很觉丢脸懊恼索性直言不讳,“你是否也是那两个家夥公用的?” 
“公用?”翔儿似是颇觉这个形容有趣,语带深意地问道,“你管世子叫什麽?家夥?” 
我还想说那两只牲口呢!但是人在屋檐下,卢若铭选择了静默。 
“不,我不是世子公用的。”翔儿没再追究一笑接道,“其实他们两人的口味相差颇多,你还是第一个被他们同时看重的人。我们六个人中,我、歆儿和玟儿是刻世子的人,蕤儿、苏儿和旋儿是制世子的人。你可别以为只得刻世子喜欢惹事生非,制世子仅是跟从,他们两人於此一道绝对不相伯仲。我还是按照顺序说与你听吧。来,你先喝口水,这是在家中不用那麽忌讳。 
“话说刻世子有了我和玟儿以後出门寻欢做乐的次数便减少了许多,制世子瞧在眼里颇有些不服气,便加紧了冶游。”或许是因为卢若铭一路听得津津有味,或许是他平常很少有机会述说这些掌故,翔儿的谈兴很有些勃发,“苏儿原是城中流香榭的歌伎,名叫流苏,他的歌喉并非上乘,然而人却有股子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味道,久而久之就因为一个冷而声名雀起,无论是他面上的笑意还是床第间的热潮都成为众多名流公子的赌斗名堂,为此他可说吃尽苦头。 
“苏儿体质纤细极易受伤,因此他从来不曾自性事上获得过乐趣,偏偏命苦出生青楼,来客都为取乐寻欢又有几个懂得关照他的感受,而他们的鸨儿偏是行内出了名的好金贪财之人,见奇货可居便没命价地驱使他,你说他如何笑得出热得来? 
“同样因为慕名,制世子与一众交好前去吃花酒,结果赶上苏儿正在接客,扫兴外加酒意制世子便闯了上去。那一日苏儿的客人是东野广赤,他是大簇武人中最杰出的後辈,据说天生神力,一身横练的功夫已近刀枪不入。”见卢若铭对这个名字无动於衷,翔儿加了句注释,“他来安槐表面上是以武会友,实则身受王命,想对安槐武林彰显一下大簇武力,自负的他直接来到了我们的京都。因为王上角里符圭的缘故,大簇上行下效民风好色,听说了苏儿的冷豔声名他便想在开擂以前尝一尝这个安槐王孙公子都束手无策的冰美人,若是熔化征服下来,也可算首战告捷。 
“可惜他在床上同样只懂得用蛮力,苏儿被整得几乎死去,制世子一上去便被他的惨叫给勾起了火气,当即同东野广赤打了个人仰马翻。” 
“结果呢?”正听到关键处翔儿停下喝水,卢若铭不由出声追问。 
“那一仗可谓名动天下,”翔儿放下水盏将下颌枕在伸长的手臂上悠悠而言,“两人足足斗了一个时辰,结果东野广赤被制世子从流香榭的三楼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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