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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黑色法则 作者:延北老九(黑岩网vip2014-02-03完结)-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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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身手很一般,看的出来他打完就想跑,但被我这么一扫,噗通一声摔到地上。

  我不给他机会,就势往前一凑,半跪着把膝盖压在凶手身上,还用拇指顶在他脖颈动脉上。

  不要小瞧我的拇指,只要我用力一顶,保准这人会短暂昏迷的。

  我又一伸手把他头套摘下来,看看他到底是谁!

  第七章 凶案升级

  其实我打心里都猜个八九不离十,估摸这人是小刀,等把他头罩拽下来一看,也果然是他。

  小刀知道不是我俩的对手,还被我这么压着,他心里有些害怕,不住的喘粗气,可目光中的愤怒一丝不减。

  我对他印象很差的,也不客气,当先问了一句,“爷们,你到底要干啥?”

  小刀哼哼几声,似乎在给自己壮胆,等情绪酝酿出来了,对我俩吼道,“他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你们不是东西,上我女人。”

  我听完很无奈,心说这屎盆子给我俩扣得,但没等我接话,杜兴来脾气了,他大步走来,拎着小刀脖领子往外一扯。

  杜兴劲真大,我膝盖还压在小刀身上呢,但丁点不影响他拽人,而且他一用力把小刀拽出去时,我都被顺带的弄了一个踉跄。

  杜兴把小刀举起来,推到墙上,冷冷的盯着他说,“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们没碰你的女人!但你要还是这样混下去,一点出息都没有的话,别说乐乐了,什么样的女人你都留不住。”

  我发现杜兴说话就跟往伤疤上撒盐一样,他又说,“咱俩差不多是同一批进的北山监狱,五年了,你一直在里面低三下四的,回到社会了你还打算这样么?也不想想你的屁股被多少人碰过。”

  小刀听得浑身直抖,还有点失心疯的症状,他嗷的吼了一嗓子,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挣脱杜兴,拼命地向远处跑去。

  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不过反过来说,杜兴也没说错,男人活一世,有时就是为了争一口气,毕竟要对得起他裤裆里那根棒子。

  我也没拦着小刀,更没追他。我俩稍微缓了一会,又一同回家。

  一想起昨晚的红光,我怕今晚也不能消停了,但还睡在客厅,也不是那个事,我就建议杜兴,我俩还是回卧室睡吧,真出现岔子了,再往客厅赶。

  杜兴有心事,对我这话心不在焉的,随意点个头,算是应了下来。

  我俩并排躺着,就在我即将睡着,意识模模糊糊时,杜兴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我被他这举动弄精神了,也敏感的坐起来,四下看着。

  我以为红光又出现了,但整个屋子黑咕隆咚的,哪有红的迹象?

  我纳闷的看着杜兴。杜兴跟我说,“李峰,咱们去趟乐乐那儿吧,我实在不放心!”

  我知道他啥意思,他怕小刀又去缠着乐乐。我心里直叹气,心说这下可好,我俩成保镖了。

  我是真不想理会乐乐的事,毕竟我跟她不熟,可杜兴跟她哥哥交情一定很好,杜兴还是个倔脾气,我知道想拦是拦不住他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陪他,不然自己住在他家,红光来了,我多少有点发憷。

  我俩骑个摩托赶过去了,在正爬楼梯时,就听到楼上有人喊话,还有砸门声。

  真被杜兴料到了。乐乐没给小刀开门,小刀竟在门外苦求,还说他真洗心革面了,不信看看他胳膊上,都没针眼了。(吸毒有针眼)

  这话听着有点感人的意思,也让我觉得小刀很可怜,不过我也明白,这类痞子,嘴甜是拿手好戏,尤其是求别人原谅时,那话说的都老好听了。

  等我们爬到顶楼楼梯时,我俩跟小刀见面了,杜兴在前,我在后。

  看着我俩的突然出现,小刀慌了,吓得扭头就想逃,可这是顶楼,他能逃到哪去?他在走廊里憋得乱转一番,最后苦笑着望着我俩。

  杜兴上去就把他逼到墙角,还故意把脸凑近了跟他说,“看在乐乐他哥的份上,以及咱们都是狱友的交情上,我再劝你一句,别光说不练,出去证明自己,哪怕找个正经工作呢,你再回来求乐乐,好不好!”

  杜兴说到最后,语气提高了不少,这意思很明显了,别给脸不要,拿出点实际行动再说。

  小刀被杜兴气场压着,恩恩的点着头,不过这小子倒还没彻底迷糊,他来了一句,“大、大油哥,我没钱啊,我这几天就找工作,但这期间我也得吃饭睡觉啊。”

  杜兴摸着兜里,把钱全拿出来,一共六张百元大钞还一些零钱,他一股脑全塞在小刀手里。

  “够不够?”他冷冷的问。

  其实六百块不算多,但在乌州这个小城市,也不算少了,要是省着点花,足够维持半个月了。

  小刀捏了捏这六张票子,嘿嘿苦笑起来,我一看他那脸色,知道他觉得钱不够。

  我本来就是个旁观者,没必要揽这事,但我想给这小子一个机会,也算间接给大油个面子,帮帮乐乐啥的。

  我一套兜,拿出四百块来,推给小刀,算是给这钱凑个整数。

  小刀满意了,笑声也变了,嘻嘻几声。我发现他也不想乐乐了,问了声好扭头就走,那下楼梯的速度,要是不认识的,保准以为这小子彩票中大奖了现在要去兑奖呢。

  我有种直觉,我俩这钱要打水漂。但无所谓了,总不能要回来嘛。

  杜兴缓了缓情绪,走到门前,这次轮到他敲门了,而且他还喊了一句,“乐乐,是我!”

  这次门开的挺顺当,乐乐哭的那个惨啊,好不夸大的说,都快以泪洗面了,她见到杜兴忍不住喊了一句杜哥,还一下扑到他怀里。

  我看到这一幕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心说完了完了,杜兴可算被带到漩涡里去了,他跟乐乐之间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真是捋不清了。

  但杜兴人很正,没借机占啥便宜,像兄长一样安慰着乐乐,把她带到屋里。

  我一时间倒成了个闲人,我一合计得了,自己去厨房烧点水吧,给大家喝喝润润嗓子。

  最后在杜兴的劝说下,乐乐稳定下来。我们仨还这么定的,乐乐睡里屋,我和杜兴睡在客厅,今晚就不走了。

  这一夜我睡的不咋好,乐乐家是老房子,尤其这客厅里,夜里总有小强光顾,我睡个觉还得时不时醒来打蟑螂,那罪受的一言难尽。

  但乐乐也理解我俩的苦心,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悄悄下了楼,给我俩买了早餐,甚至还带回来一份报纸,那意思让我俩边吃早餐边看看报纸解闷。

  可这报纸哪是解闷的,我刚看头版,就被一条新闻吓住了。虽说不是头版头条,但这标题太狠了。

  “近日我市发生一起钩舌凶案,警方正在全力侦破。”

  我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心说这是警局哪个逗比跟报社联系的?这是啥好事么?还登报纸了,难道想引起广大市民的恐慌么?尤其在内容上,不仅把案发现场男尸的惨状全说了出来,还给这凶手起了个外号,叫钩舌罗刹,更恶心的是,这则报道的记者,也把警察给丑化了,文笔间隐隐透露出警察的无能来。

  杜兴看完连眉头都皱起来了,气的直骂娘,本来一顿不错的早餐,我俩却没好好享受到。我觉得,这报道无疑让舌头案升级了,哪怕今天我们把那凶手逮住,立刻用枪子把他崩了,也不绝不能挽回这报道来带的负面影响。

  我俩骑摩托往警局赶,我还特意把报纸带着,可这报纸带不带的用处不大了。刚一进警局,我就感受到了所有人都在压着怒火,有些嘴碎的,聚在一起讨论,有些不爱说话的,虽然闷头干活,但根本不在工作的状态上。

  我俩急忙上楼,不管咋说,这是二探组接的案子,有啥事还得找刘头儿一起商量。

  刘千手明显刚发完脾气,叉着腰站在走廊里,手里捏着手机,我留意到他手指尖都捏白了,真怕他再这么用力下去,手机都被捏坏了。

  按说他正在气头上,我不该打扰才对,但这得分什么事,我指了指报纸,问刘头儿咋办?

  刘千手哼哼几声说,“我刚跟这家报社确认过,这则报道根本不是昨天他们定版的内容,换句话说,有人私下把内容改了,专门针对我们。”

  我都快听愣了,改报道?这得什么人能做到?而且按现有情况来分析,能改报道的无非是钩舌的凶手,毕竟这么一来只对他有利,可这个杀手有这么大的人脉甚至是能量么?

  刘千手跟我俩说了他的计划,这报纸已经卖出去很多了,就等于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现在能做的,就是极力挽救,一方面让报社那边加快把没卖出去的报纸全收回回来,另一方面,他也会调动所有线人,去散播一个消息,让市民以为这报道被夸大了好多,实际上没那么严重。

  我觉得刘头儿这办法不错,本来我和杜兴今个儿还要去跑片儿,收集证据,被这报道一弄,我俩又不得消极低调一些,这家报社是能配合我们了,但不代表其他报社不会蠢蠢欲动,尤其那些小杂志小刊物,他们就指着一些八卦新闻来人气呢。

  刘千手让我俩今天就在警局里办公,对舌头案的调查,他安排几个便衣来跟进。

  这一天,是我来警局后过的最难受的一天,以前遇到大案子,虽说案情进入僵局会让我一度难受,但那也是让我头疼而已,这次我是彻彻底底的心累了,而且我虽没说出来,心里却一直合计着第四人的话,这案件到底跟刘千手有什么关系?

  第八章 钩舌罗刹

  我是硬生生熬到下班的,杜兴担心乐乐,就提前走了一会。

  下班后,我合计好一会儿,还是那句话,我真不想管乐乐的事,但冲着杜兴面子,我又让自己妥协了。

  我去买了点熟食拎着,骑个摩托往乐乐家赶,虽说明知道乐乐肯定会做饭,我买这熟食意义不大,可我总不能空手过去吧。

  在路上时,我电话响了。我觉得现在的自己,都有点神经兮兮了,一听电话铃声,以为是第四人的呢。但拿起来一看,是刘头儿的来电。

  这电话不是啥好事,他告诉我,刚接到报案,有一个住宅发生命案,死者被钩了舌头。

  我听完恨得牙痒痒,心说这尼玛真是祸不单行,在这风口浪尖上,凶手又开始作案了。

  我一调头,加快车速往现场赶。这次我来的不算晚,赶到时刘千手还没来呢,但杜兴来了,正在楼下跟居民问话。

  我停好车凑到他身边,问现场什么样儿。杜兴沉得脸并没多解释,反倒一招手,带我迅速往楼上跑。

  这命案发生在四楼,有一点出乎我意料,死者是个老太太。

  她就蜷着身子躺在客厅里,嘴巴那血糊糊的,别说舌头没了,连嘴唇都少了一大块,露出一小片黄牙来。

  她身上也挺凌乱,但不是被强奸的感觉,她应该跟凶手搏斗过,导致衣衫不整。

  这次来的法医不是小莺,而是新来警局的一个小伙,我都不知道他姓啥,但他挺积极,拿着相机咔嚓咔嚓照着,旁边还有痕迹专家在寻找鞋印这类的线索。

  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反正按现场这些迹象来看,钩舌罗刹没针对性人群,是老爷们也杀,老太太也杀,难不成又是个纵欲型杀手么?

  我一想到纵欲这俩字,心里只砰砰跳,江凛城兄弟多厉害,我再清楚不过,这次要是还遇到这种狠角色,那可有我们罪受了。

  顺带着我也想了想刘千手,不过一有怀疑他的念头,我就止不住的把注意力转移。

  这时候走廊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刘千手喘着粗气跑了上来。可刚一到现场,他望着这老太太突然笑了。

  他笑声很怪,尤其看了我们这些人后,他笑的更加歇斯底里,还一下依靠在门上。

  我真搞不懂刘头儿咋了,问了一句。

  刘千手也没回答我,他蹲在门旁边瞧了瞧门锁,又毫无顾忌的向老太太尸体走去,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他这举动是犯忌讳的,法医还没弄完证据,他这么一坐,无疑是搞破坏了。

  那法医不敢跟刘千手说什么,就干站在旁边,一脸尴尬样,杜兴没这顾忌,对刘千手喊了一句,“你快出来!”

  刘千手发火了,不过不是针对杜兴,他望着我们这些人,提高声调,几乎拿尖尖的嗓音吼道,“老太太!这他妈死的是个老太太啊!”

  随后他又指着尸体跟杜兴问,“枪狼,我问你,你要杀这个老太太,几招能搞定?”

  杜兴被刘千手这态度弄得有些不习惯,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先冷冷看着这尸体,又伸出一个手掌说,“凭我?一个巴掌就能扇死她。”

  “李峰,你呢?”刘千手又问我。

  我觉得他这话题带来的假设有点折磨人,我心说我一个大好青年,琢磨怎么杀老太太干什么?但话说回来,这老太太看着不怎么硬朗,杜兴说他一个巴掌都搞定,那轮到我这儿,我对她脖颈实打实的打两拳,估计她也扛不住。

  我就这么回答了。

  刘千手连连点头,接着把他的想法说出来,“这老太太死前跟人搏斗过,可对方要真是那钩舌杀手的话,凭他能诡异的杀死辛启义,身手和智商绝不简单,你们认为这种高智商的罪犯能给这瘪老太太留下搏斗的机会么?”

  我被他这么一点拨,一下懂了,心说对啊,我们这些人就注意现场了,却忽略了这件事,这么看来,杀这老太太的,弄不好也是个老人,不然他俩死前能这么撕扯?

  刘千手又指着那门锁,“老人都是比较敏感的,遇到陌生人不会轻易开门,这又是下午案发,门锁又没被撬动,我大胆猜测,凶手是老太太的熟人,他很轻易地进了屋子,又因为什么事意见不合,导致大大出手,最后把这老太太弄死了。”

  新来法医这时来勇气了,连连说对,还补充道,“目前看,现场真没什么可疑的痕迹,凶手一定是进屋就换了鞋,尤其打斗地点还在客厅而不是门口,这都说明刘探长分析的有道理。”

  这法医绝不是在拍马屁,而是真心的赞同,可刘千手也没因此心情好转,指着法医强调,“这老太太身上带血的地方不少,凶手跟她肉搏,不可能沾不上血迹,你应该去排查一下,凶手有没有留下清洗的痕迹,我在赶来时,发现老太太家楼下挺繁华,有修车的,还有个卖豆腐脑的,这些贩子一定是长期定点在这卖的,对这附近居民都熟悉,如果有陌生老人出没,一定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刘头儿都说到这程度了,我要是还不明白,那我这脑袋可算白长了,这作案的老人,到底是本楼内居民,还是外来的,一排查就知道,不过凭我的猜测,这起案子,是本楼内其他老人做的可能性比较大,街坊领居互相间都熟悉,而且他溅了一身血,偷偷回家清洗也方便。

  这么一来,这案子破起来还简单了呢,说白了,凶手一定是看了报道,杀人后突发奇想,要把这事栽赃给钩舌罗刹。

  我这下也理解了刘千手刚进来时的脾气为何那么暴躁,这凶手竟然有心挑战我们,挑战警察的智商。

  刘千手根本对这个老太太死亡案不感兴趣,他又交代一些问题,就匆匆离去了,真不知道他有啥急事。

  我和杜兴倒是有心在现场多待一会儿,但杜兴电话响了,尤其接通电话后,话筒里还传来呜呜的哭声。

  我一听就猜出来了,这人是乐乐。杜兴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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