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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黑色法则 作者:延北老九(黑岩网vip2014-02-03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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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督促的问帮手在哪呢?似乎前几天他就嚷嚷过这事,可过了两天他咋又只字不提了?

  刘千手说这么办吧,让我下楼去车里等他,他跟副局长打个招呼,看看今天能不能就让帮手过来。

  我立刻下了楼,我发现刘千手有个小毛病,有时候说话说不全,楼下停着一堆车,他也没说去哪个车里等他。

  我就随便挑了一辆钻进去。我掐着时间呢,足足过了半个多钟头,刘千手才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我怕他没看到我,还特意摁了一下车笛,可我这么一摁糟糕了,刘千手气的骂骂咧咧往我这走,还想强行把我拽出车去。

  我心说这又咋了,我也没惹啥祸啊?但刘千手把我拽出去后,指着一辆私家捷达说,“我让你坐这车里等着,你跑警车里蹲着干啥?”

  我瞅着捷达愣住了,虽然咱不是专业玩车的,可也能看出来,这捷达是个二手货,尤其破破烂烂的我都觉得它都快报废了。

  我不相信的反问一句,“刘头儿,咱们警局是不是穷疯了?弄这辆车去接援手?”

  刘千手不耐烦的摆摆手,那意思让我别多问,而且更怪的事还在后面,他说他自己开一辆警车在面前跑,我开这辆捷达在后面跟着。

  说实话,他也就是我领导,不然我保准踹他一脚,我心说凭什么?你开警车舒舒服服的,我却要开着一辆破不溜丢的捷达满街转悠。

  但命令就是命令,我硬着头皮执行下去。没多久,我和刘千手分别开着两辆车离开了警局大院。

  这两辆车上安了对讲机,我和刘千手无聊的时候就拿这个聊天。

  刚开始纯属瞎聊,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渐渐地我俩开到郊区了,这让我意识到不对劲。

  我问他,“刘头儿,咱们到底去哪?我都跟你出来了,你就露个底吧。”

  其实我耍了滑头,问的隐晦些,只要他告诉我去哪,我就能顺带着猜测下援手的身份。

  刘千手这次没瞒着我,说我们要去北山监狱。

  北山监狱可太有名了,是当地一所关押重刑犯的地方,那里面最轻的都是有期徒刑七八年以上的。

  我脑袋里没转悠明白,还点点头拿出一副懂了的样子说,“原来咱们的援手是名狱警。”

  我一直没接触过狱警,但他们专门管犯人的,身手不错的肯定大有人在。没想到的是,刘千手把我否的一塌糊涂,甚至又说了一句让我吃惊的话出来。

  “李峰,咱们的援手不是狱警,而是北山监狱里的第一号狱霸。”

  这消息太劲爆了,我听完几乎条件反射的一脚踩下刹车,也亏得现在是郊区,我车后面空空荡荡的,不然在市区突然来一手急刹,很容易造成追尾。

  刘千手从后视镜看到我这边的反应,不满的说一句,“你干什么?好好开车。”

  我想好好开车,但现在思绪很乱,在我印象里,监狱犯可都不是啥好东西,尤其我们要找的还是个狱霸,他入狱前不得多凶恶呢。

  我不断安慰自己说,或许情况没我想的那么糟。刘千手也真神了,他竟能猜出我的心思,多强调一句,“再告诉你一件事吧,那个狱霸背的人命不少,他前前后后一共杀了三个人。”

  我右腿一直哆嗦着,总想不自觉的又踩刹车。我真不知道刘千手咋想的,为了对付一个纵欲杀手,他竟然申请特权把一个杀了三个人的狱霸放了出来。

  用老话怎么说来着?他这不纯属引虎驱狼么?

  第十一章 地牢

  我以前读武侠小说时,记得有个杀人名医,救一人就必须要杀一人,要我说这医生的心可够黑的。现在一看,刘千手的心也不咋干净,为了对付一个纵欲杀手,竟要把一个有着罪恶人脖子上的枷锁给去除。

  不管站在工作角度还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是真忍不住了,冲着对讲机叽里咕噜的说起来,想用各种道理劝刘千手放弃找狱霸这个念头,现在我俩掉头回去还来得及。

  我也是心里有抵触的思想,车越开越慢,最后都只挂着一档往前滑着走。

  刘千手本来没吱声,默默听我说着,但他发现我的车速跟蜗牛爬没啥区别后,这爷们急眼了,跟我吼了一句,“李峰,你什么都别说了,听我讲讲那狱霸的事你再发表看法。”

  我还真不服他这劲,心说你讲讲就讲讲,我不信了,他杀三个人难道有理了不成?

  刘千手这就说起狱霸的事来。

  狱霸本名叫杜兴,跟刘千手是一个部队的战友,只是刘千手后来去了警局,他却留在了部队当了一个校枪员,当时还有一个外号,叫枪狼。

  不得不说,当我听到校枪员时,心里抖了一下,一般人对校枪员不熟悉,但我知道这工作有多牛,说白了,部队的新枪都要经过校枪员的手,他们通过射击来评估新枪的准度甚至枪械的质量,毫不夸大的说,校枪员个个都是神枪手,也都是准狙击手。杜兴能有枪狼的外号,他的枪技弄不好都得到王牌狙击手的境界。

  抛开杜兴杀人的事不说,就凭他以前的身份,我对这小子的印象大大改观,还趁空插了一嘴,“头儿啊,杜兴工作这么好,后来为何还杀人呢?”

  我这么一问就跟一根针似的刺在刘千手心窝上,他开的警车突然停了下来。看得出来,他现在心境有些纠结。

  我把车也停了,我俩就一前一后停在荒郊,我不着急,点了根烟等着刘千手缓过神后跟我述说。

  可直到我把这根烟吸完,刘千手都没反应,我心说刘千手你行啊,合着自己玩回忆,把我晾这不管了是不。

  我故意凑到对讲机那,使劲咳嗽两声,算是提醒。

  刘千手开口了,但他嘴巴真毒,先损了我一句,“李峰,你病得不轻,以后出门记得吃药。”

  随后他说了杜兴那段痛苦经历。

  杜兴观念有点老传统,非得要儿子给传宗接代,可他老婆却生了个女儿,他又鼓弄他老婆怀了第二胎,而且做完B超,这一胎真是个带把儿的。当时杜兴高兴的不行了,在部队里吃个饭都能乐出声来,只是他家是农村的,管得严,地方计生委不同意,趁着他回部队期间,带着他老婆做了人流。

  没想到做人流出了岔子,大的小的都没了,杜兴一下从幸福的天堂摔到地狱里,他是个军人,热血、性子也直,知道消息的当天就从部队里偷跑出来,带着一段绳子,一夜之间把计生委那三个人先后勒死在家中。

  刘千手讲这段故事时,时不时的叹气,我听完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里堵得慌。

  从法律的层面说,杜兴手段极其残忍,是个不折不扣的侩子手,但从人情角度上说,我还真认为杜兴情有可原,试想一下,只要是个爷们,他老婆孩子被人祸害死了,他要不抓狂不暴走才怪呢。

  看我老半天不说话,刘千手主动开口,“杜兴以前立过很多军功,犯下命案后还主动去自首,考虑到这两个层面,法院给他判了无期徒刑,在北山监狱熬到死,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还觉得他是个恶人么?”

  我呵呵呵笑了,也老实的回答,“刘头儿,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但我觉得咱们停这半天了,一会开快点吧。”

  杜兴的话题就放这了,我俩一同起车,加速往北山监狱赶。

  我猜北山监狱一定提前知道我们要来,门卫看到警车时都没询问,直接开门放行,我俩把车停在办公楼下,刘千手带我去找了监狱长。

  我发现他跟监狱长挺熟,见面后又是握手又是互相哥长哥短的问候一通。现在是午饭时间,监狱长特别客气的要带我俩吃饭。

  可我和刘千手都没这意思,我觉得早点把杜兴带走,回去好好部署计划才是要事。

  刘千手话里有话的提醒一句,监狱长是个聪明人,也不再劝了,反倒打个电话,把一个狱警叫来。

  没想到这狱警还武装了,背着一个步枪,一看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对我们三行了个军礼就一扭头当先带路。

  我和刘千手跟在他后面,这期间我对监狱环境看了看,发现这里分为A区和B区,也不知道这个区有什么分别。他带我们来到A区。

  我一想到要见犯人,心里有点小紧张,毕竟进牢房后,肯定有无数个眼睛望着我,而且这些眼睛可不是来自于粉丝,全都是一个个恶人的目光。

  我不断对自己说淡定,可狱警并没带我俩去牢房区,反倒找了一个犄角旮旯,从地上拉开一个门,往地下走。

  我心说这什么个意思,难道北山监狱为了节省地皮,连地下资源都用上了?

  我好奇问了一句,狱警回答说,“北山监狱是从清朝牢房的基础上改建的,那时候还留下一个地牢,专门用来提审要犯或关押头号重犯的,正好这次我们用上,把杜大油关在里面。”

  杜大油这词听着挺别扭,就好像是个卖肉的或者卖猪油的,但大油在监狱里还有另一个意思,这我知道,狱霸也叫大油或者大拿。

  刘千手听完狱警的说法,脸一下沉了下来,看出来了他跟杜兴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他冷冷的问,“兄弟,凭什么把杜兴关在唯一一个地牢里,你们不知道地牢常年不见光,人会被硬生生折磨死么?”

  狱警没被刘千手的眼光吓住,反倒哼了一声说,“刘探长!前几天放风,杜大油把另外三个大油打个半死,要不是给他上电棍,他保准又背三条人命,你说不把他关地牢里行么?”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想乐,我想起那句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说同样是监狱的大油,差距咋这么大呢,再者说,那三个大油怎么混的,一起上竟然打不过一个杜兴。

  而反过来说这么一衬托下,更能显示出杜兴的身手高强。

  刘千手被狱警一番话说得没词,他也不再言语,我们闷闷的走到地下。

  我不知道谁建的地牢,当初怎么考虑的,走廊至少得有百八十米长,每隔十米挂了一个黄灯泡子,隔远看着最里面的封闭牢房都模模糊糊的。

  我很不习惯走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尤其四周特别的静,只有我们三的脚步声,总让我心里有种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慌感。

  这个走廊,其实距离并不太远,但全走下来我觉得跟走完一两里地差不多。那牢房门也先进,上面带密码锁的。

  狱警拿枪托对着房门先使劲敲了敲,算是给杜兴提个醒,有人来了。接下来他解开密码锁,把沉重的大铁门拽开。

  在他忙活这期间,我心里闪出好几个念头来,我在想杜兴长什么样儿。

  会不会是个一脸络腮胡子,看着狰狞的恶汉?会不会是个浑身肌肉块的矮胖呢?

  我不断给杜兴进行长相定位,但再怎么也没想到,在门开后,整个屋子里没人。

  这里面就放着一个床和一个用来大小便的木桶,根本没什么遮挡,看一眼一目了然。

  我们仨全愣住了,尤其那狱警,我发现这哥们也挺搞笑的,还突然晃了晃脑袋,挤了挤眼睛。

  我是有啥说啥,想到了一个可能,对狱警说,“哥们啊,你说杜大油会不会逃狱了?”

  其实这是地牢,杜兴也不是穿山甲,他能逃出去才怪,可狱警傻了吧唧的真信,急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转身就想跑出去跟监狱长报告去。

  这时候,我们仨脑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放屁!老子才没逃呢。”

  随后一个黑影嗖的一下落在我们面前。

  不用说这人肯定是杜兴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刚才爬到门上面干什么,但我根本不及细想,因为我整个人全被杜兴的外表弄愣住了,甚至说我脑袋一时间短路都不为过。

  按现在话说,我三观尽毁。杜兴一身白腻的皮肤,长得也极其俊秀,这看着哪像个狱霸,哪像个当过兵的,倒跟电视里青春偶像剧的男一号差不多。

  也就是我是个纯爷们,没有男同的倾向,不然保准当机立断爱上他。

  再说说那狱警,被杜兴的突然出现吓得连连后退,还一拉保险把枪上膛了,指着杜兴你你你的问着。

  杜兴没顾上狱警,先冷冷盯着我说了一句,“兄弟,话不能乱说,监狱里有吃有喝的,让我走我都不走呢,你怎么能诬陷我逃狱?”

  他又盯着狱警一皱眉,指着枪说,“我也没暴动,你快把枪放下,小心走火。”

  我发现杜兴气场真大,刚一接触,形势就逆转了,整个全颠倒过来了,杜兴镇定,狱警倒不淡定了。

  狱警就跟没听到杜兴说话似的,握着枪不放。我觉得有点不妙,心说这哥们状态不对,他可真别被杜兴的乌鸦嘴说中,开枪走火。

  第十二章 出狱

  现在场面有点莫名的尴尬,我怀疑这狱警是不是塞钱来的,之前他看着那么淡定,现在就数他慌张。

  我盯着步枪枪口看着,那抖劲就没停过。刘千手伸出手一把扣在枪身上,对狱警使个眼色说,“兄弟,没你事了,你在外面等我们就好,我和李峰跟杜兴好好谈谈。”

  杜兴也不说话,一扭身率先回到牢子里,一屁股坐在床上,而那狱警,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盯着刘千手,“探长,你没说错吧?你要跟杜大油私聊?”

  我是真想扇这狱警一巴掌让他醒醒,心说他这表情把狱警的脸都丢光了。刘千手又安慰他几句,招呼我往里走。这狱警还有股热心肠,不断叮嘱我们,他就在门口站着,一会出现啥意外,喊一声他就进来。

  我对他这话不咋在心,杜兴真要发起恶来,我俩喊他有什么用?他开门这段时间,我们就得死翘翘了。

  等牢门关上后,整个屋子里就剩我们三人,我和刘千手干站着,杜兴也没什么表示,他还冷冷看着我俩,问了一嘴,“你们他妈的是什么人?”

  我被问的纳闷儿,刘头儿不是跟杜兴是战友么?怎么瞧这架势,他俩一点都不熟呢?

  刘千手没啥激动的反应,他一手把头发撩起来,让自己整个脸来个特写,指着说,“枪狼,你好好看看我这脸,难道认不出我了么?”

  我算服了刘千手,心说哪有他这么认人的。可杜兴倒挺认真的看起来,还突然身子一顿,从床上跳了下来,指着刘头儿说,“刘千手!竟然是你,哎你他妈以前当兵时候不挺爱干净一个人么?现在怎么这么邋遢了?”

  刘千手听这话也没生气,反倒咯咯笑着收回手,奔着杜兴快步走过去,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发现他俩感情真好,抱着时还拍着彼此的后背,一种兄弟间的感情表露无疑。

  杜兴一看是熟人,说话不冷冰冰的了,对着刘千手打了一拳说,“快点的,给我来根烟,多久没抽了,快憋死我了。”

  刘千手很痛快的点头,但没掏兜,反倒跟我说,“李峰啊,快快,把烟拿出来。”

  我心说他就抠吧,请兄弟抽根烟还得找我要。我兜里那包烟没抽上几根,拿出来全塞到杜兴手里。

  杜兴不客气,点了一根狠狠吸了几口。这期间我们又都一同坐到床上。刘千手特别高兴,跟杜兴胡扯起来,都是他俩之前在部队时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我跟杜兴不熟,也插不上话,就在一旁干听着。

  其实我明白刘千手啥意思,他这叫演戏,先把兄弟间的感情提一提,到时一说正事请杜兴帮忙,那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可杜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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