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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逝水流年-第1章

小说: 逝水流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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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在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沿着不同的轨迹在走向死亡,而许许多多的轨迹是默默无闻的,或者缺乏文字的记载,或者缺乏缺乏打动人心的情感流露,这些平凡的生活轨迹在历史长河中如同小沙一样被埋进淤泥。一些该被关注的群体渐渐被遗忘,一些该被唤醒的品质渐渐远去。
  任何一部作品都其时间性、地域性,有的甚至有阶级性和政治性。因为时间和空间构成了一切物质存在的必要性。我所描述的时间和地点是我所经历过的时间和地点,所以我的作品又充满了真实感和自序性。
  外国有位著名导演曾今说过:“电影不过是生活的浓缩。”这句话用到小说作品上再恰当也不过了,只是生活中绝大部分人的生活是经不起浓缩的,因为有很多种生活是平淡无奇的,甚至是琐碎平庸的,就连爱情也显得渺小,乏善可陈。我所要讲述的故事基本上属于这一类,但是由于我用真诚善良美好的心去描述她,用爱和感恩的心去体会她,于是她充满感情,值得我把她记述下来。故事的主人公来自农村,拥有大山一般的品质,敦厚。诚实……勤奋,略带懦弱和自卑,他正读高中。
  他在这个年龄爱过、狠过、哭过、笑过、感动过,尝过酸甜苦辣,也经历过风霜雪雨。在慢慢成熟,慢慢长大。看看你能不能理解他所在的这个年龄
第2章 忧郁的回忆 
  有好几次我都想把我那段富有转折意义的人生阶段——高中——描写下来,可一旦认真的回忆起来竟然不知道它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有料到在写的时候居然一写就停不下来了。虽然至今我还没有搞清楚它该不该发生,事情就是发生那么不可思议和难以理解,但是要在它该不该发生的问题上去寻根究底是再荒唐不过的事,即使如此,这也是现代人的典型做法。说穿了,发生不过是个选择的过程和选择过后的结果,既然发生了,那么某些事情就成了不值得讨论的过去时。就像某些人说的:“既然选择了远方,就只管风雨兼程。”(邹景说这句话是他说的,我知道不是他,但是我却无从反驳,因为他说的无懈可击。)不过我要加上一句:“鞋子的里沙子也不容小觑,常常使人疲累的不是遥远的目标,而是鞋里的沙子。”
  当破旧的公车颠簸着我疲乏的身躯,静静听着耳边空气因为速度差异而产生的气流声,才缓缓把自己浸淫在回忆的遐想中,想起那令人不堪的忧郁。
  其实能给我纪念的东西并不多,就如同这已千百遍经历过的路一样,平凡而灰暗。车窗外景色依旧,仍然是绵延不尽的绿和密密麻麻的树,单调乏味。以前很喜欢那泻青叠翠的景色,那片近乎凝固的绿色总让我感到一种山的浪漫和博大,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经过开始对它产生审美疲劳。
  此时我就越发觉得有些东西是必须诉诸文字的,这样它才慢慢地呈现出来,慢慢清楚。而混乱的思想,只会让这些思想的残片失去意义。而我需要的就是用一条线索把这些混乱的思想片段串起来,抑或是几条交织的线索把它讲述清楚。也许我会从中找出一些道理,或者是方向,或者是理想,更或者是一些无法言喻的却又是我苦苦找寻的东西。思想无法承受的重量,也许文字可以分担。
  在我未踏进校门之前,远远就望见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家长也有学生,还夹杂着人力三轮和出租。而眼前尽是行色匆匆的陌生人,兴奋之情一扫而光,我一脸的茫然与忐忑,爸妈在家忙农活,他们叫我一个人来,有事情找赵叔叔——爸爸的老同学,恰好又把赵叔叔电话号码丢了。身在异乡,举目无亲,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心酸与凄凉。
  咬咬牙,径直走向校门,校门越来越近了。
  校门越来越近,对,它越来越近了,回忆中就这么回事,无论是朝向那个方向,只要我跨一步,它就离我近了一步,不知道是它在走向我,还是我在走向它。它一直在以某种方式向我接近,我好几次都决心把它忘掉,并一厢情愿地以为:时间久了,记忆就如同校门上的朱红一样慢慢淡褪,但是当它淡腿了浮夸的朱红后,取而代之的是忧郁的灰色,时间越久,越是显得清晰。它就像一个标识性的符号,幽灵一般印在脑海里,时刻敲打我的脑袋。记忆之门也随之打开。
  校门上方赫然写着“涤玉高中”,字写的奇形怪状,俨然魏碑与行书杂交产生的畸形儿。代替门卫站在门口的一个硕大的垃圾桶让人避之不及。信步走进校园,迎面而来的是个直径约8米的花坛,哦,我想它本意是个花坛,只是因为缺少管理,里面天生天养的杂物们便肆无忌惮的长起来,根本看不见花的踪影。由于那些茂盛的杂物们长成了一片,绿的可爱,也算得上整齐,就免于了“除草剂”的酷刑,成为了一爿独特风景。(这个高中的特点恐怕也只有它了。)绕过花坛,就看见挂在行政大楼墙上的高考倒计时牌,上面写的是“2”,鲜红醒目,甚是具有警醒作用。剩下的东西都就是钢筋水泥林立的教学楼、宿舍楼、行政楼等等。
  哦!差点忘了,正对一教的一排杨柳正长得嗡嗡郁郁,柔顺的枝条在微风中飘舞,犹如绅士一般,这是唯一让我感觉清新的地方。
第3章 同学 
  按照指示,我顺利到达新生二班的报名地点——一间宽敞而简陋的大厅,大概有好几个班的老师的在那里共同办公,龙色混杂,忙的不亦乐乎。迎面走来一个肥头大耳的学生,他的脸圆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活脱脱一个被吹胀的气球,透过窗户的一缕阳光扫过他的面庞,闪出黄油一般的光影。初来咋到我便有诸多惊讶,此面相实为怪哉,亦列为惊奇之一。
  “你好,请问你是高一二班的新生吗?”肥肥发话了,两片薄薄的嘴唇像气球的开的缝一样,因为气流的冲击而一开一合,甚是有趣。不过他的圆脸却不因此而瘪下去。仍鼓得像个青蛙。
  “唔,是的。”我答道。
  “哦,我叫钱江,暂任代班长,老师刚刚出去了,我来给你办入学手续。跟我来。”
  “你是农村来的吧。”
  “是的,我叫杜宇。”
  “哦,农村来的,像你这样的幸运儿不多吧。”肥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摇摇晃晃的在前面带路,像个坦克,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血路”,我也只管跟了过去。
  手续很简单,正像中国其它的手续程序一样,完成交钱这个至关重要的步骤就万事OK。
  办完手续,我就躲在自己的行礼堆里看《挪威的森林》。抛开那些龙蛇混杂的吵闹声,躲进自己的世界,和村上一起穿梭在感情的森林里。
  “唔……《挪威的森林》。好书啊!不过现在还看的人很少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凑过来。
  “恩……是的。”我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该说什么好,只能含含糊糊的敷衍
  “兴之所至,我便习惯性地从书架抽出《了不起的盖茨比》,信手翻开一页,读上一段,一次都没有令我失望过,没有一页使人兴味索然,何等妙不可言的作品。林少华版的《挪威的森林》。”
  “你能背下来?”我惊讶的问道。
  “恩,一点点了,我喜欢的段落我都能记下来。”
  我不禁好奇地打量起眼前这位才女,又是一阵惊异。好美的女孩!美丽的女生我见过不少,可我从来没有见到如此和谐而浑然一体的美,说美,倒不如说是一种气质,朴素典雅、出尘脱俗而摄人心魄的气质。一身朴素的学生装掩饰不住丝丝的贵气,齐肩的短发乌黑亮丽,圆圆而小巧的耳垂在浓密的秀发下若隐若现,整个面庞白皙而纯净,纯净的像碧蓝的天空,五官长得大气而不失精致,鼻子眼睛嘴巴都配合得恰到好处。我不禁感慨起造物主的神奇——这绝对是他有意为之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此刻他大概正在为我的惊讶而得意笑吧。她优雅地转过头,眸子向我一瞥,眸子清澈而透明,闪着傲人的光芒,嘴角微微翘起,想说什么来着,突然远处的肥肥喊道:“张娴,快过来,带这几个同学去医务室体检。我这里忙不过来。”
  “好的!”才女应道,即使洪亮的声音也充满美感,然后她就飘然而逝,唯留下一阵清风的轨迹碾过面庞,还带着女人的香味。她是飘着离开的,我认为是这样的,但凡仙女都应该以飘的方式离开。
  我呆呆的望着她的滑行的路线,莫名对自己摇摇头,叹息一声。她突然停住了,转过身,定定地注视着我,“扑哧”一声笑了,说:“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张娴,你呢?”
  “杜宇。”
  “哦,杜宇。”她若有所思的顿了顿,说:“布谷鸟同学,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声音抑扬顿挫,富于乐感,像支欢快的乐曲的,如果她愿意,我想我可以这一个下午都听着她为我背诵《挪威的森林》里的精彩段落。
  我向她笑了笑,表示默许,她的笑容也洋溢开来,蔓延了整个面部。这么美妙而真诚的笑容在世界上是不多见,我保证。
  她消失在人群,我脸上的笑容还保持着惯性,久久不能平复。
第4章 一帮喽啰 
  新生集合完毕,经班主任一番运筹帷幄的安排后便解散了。城里的孩子回自个家,而我们一帮乡下的孩子就拖着行李风风火火地按指示走向男生宿舍搂,土里土气的,一路叫嚷着,简直一群下山打家劫舍的喽啰。农村孩子就这样,坦率而真诚,三言两语,便勾肩搭背成了结拜兄弟,生死之交。
  从管理员那里拿到钥匙后我们8个犯难了,寝室四人一间,谁跟谁一间呢?抽签决定过于简洁,划拳落入俗套,猜谜又太平淡无奇,而掰手腕又缺乏创意,至于效仿刘关张爬树决定次序到不失为一个好注意,只是环顾方圆几十米没有几棵拿的出手的树,(教学楼对门的柳树,太远)。于是我们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个好办法:一人买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下,半小时之后,躲到墙角,一起尿尿,尿的高的前四位一组,并享有选择寝室的优先权。最后结果是:我、赵浩、叶磊、邹景成了室友,是尿的低的那组,而他们尿的高的一组带着一身的尿骚味欢天喜地闯进他们中意的寝室。(因为尿得太高撒到身上了)
  我们这帮乡下的兄弟很团结,有时就连袜子也是一起享用的,大家都很努力,都有一个很大的目标,虽然不如地下党解放全中国那么伟大,但也算得上纯洁。我们的目标是名牌大学,自上高中开始,每天都会被灌输努力,努力,再努力,上名牌大学的欲望比性欲还强,成为我们的第一本能。
第5章 才女 
  接下来的一周是军训,在学校里面进行,只训练白天。而那一周的太阳出奇的毒辣,仿佛是专门憋足了劲,等我们在操场曝光的时候,它再耀武扬威,生怕我们轻视它的存在。
  军训的日子单调而乏味,每天做的事情都显得那么缺乏创造力,不过是顶着热辣的太阳,忍着教官杀猪般的口令,立正,稍息,左转,右转,齐步走。不过越是简单的事情,越是难做,我不是说难以做到那些动作,而是难以做到对枯燥乏味的忍受,以及行动上一致和整齐,要做到这些就要求青年学子们摒弃性格中特立独行的那部分,好动与个性是现代青年的标石,所以要我们做到这些是难上价难,所以直到教官走的时候在感慨道:“哎,还是教不整齐。”他不知道我们思想和步伐一样凌乱。如果他所想要得到的整齐,只有等我们一致被高考打磨成准大学生后才会发生。
  对我来说,这样的日子是可有可无的。顶多就是在有空的时候抱着《挪威的森林》依在杨柳树下,与村上窃窃私语。要不然就是在训练的时候走走神,偷偷看几眼那个美女——张娴。
  在她身上我显然发现了祖先们的错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才貌不可双全。她不但正步踏得好,军姿站得正,转身转的得美,军纪拳也打得漂亮,教官经常叫她出来做示范,当教官这样喊道:“看见没有,这样才对,这样才对。”男同胞们就吊着半米长的口水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惬意地欣赏着眼前的美女,还一边忍受着旁边女同胞们鄙夷的眼神。呆板的迷彩装显然不能遮掩这位美女的气质,挺拔的身材,俊秀的脸庞,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军中之花!
  不过更令我惊讶的是她居然会日文版的《挪威的森林》。
  大概是军训结束的前两天吧。我照例躲到柳树下与《挪威的森林》幽会。由于刚开学的几天我都这样独自一个去那里读书,所以很多同学就认定我是个学习的狂热份子,属于性格古怪的孤僻分子,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读书,小说是例外,而村上的小说又是例外中的例外。我懒得向他们解释,也乐于受到这样的礼遇,毕竟能一个人安安静静在柳树下读上一段《挪威的森林》是何等美妙的事情。每次捧上书读上一段,在读的过程中被一种东西裹得严严实实,雷光电闪般地击打我的感官,读完后如同被感情的潮水冲刷过的虚脱,疲惫不堪。合上眼再回头想想刚才读过什么,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什么都没有了,宛如黑洞一般把我的感觉都掏空吸收进了书里,所以我不得不再回到书里找回那种失落的感觉,当我觉得找到那种感觉的时候,我的另一种感觉甚至更多的感觉又被吸走了,在反复的寻找与失落的过程中,我迷失在村上文字森林里。我在这个森林里自得其乐。
  当我正迷失在森林的时候,娴凑了过来:“布谷鸟同学,打扰你了吗?”
  我受宠若惊,一时不知所措,脸微微开始发烫,竟忘了说“不”
  “哦,看来是我扰了你的雅兴。”语气略带歉意
  “不,没有……怎么可能……求之不得。”我语无伦次地答道,脸烫的厉害,汗珠不争气的从额头上渗出
  “扑哧”,娴笑了,“你害羞”
  “哦,不是的,只是看见美女,心里难免紧张。”我稍微镇静,居然把“美女”这个足以入选当年“十大最佳”的时髦词汇用来赞美她了,熟悉我的人都知晓我秉性纯良、诚实过人,通常我是不会轻易叫某个女子是“美女”的,如果哪个女生在我口中曾被称为“美女,其性质等同于皇帝御笔钦点的状元,不当选亚姐也要当个港姐,(当然这只是个人意见,仅供选美评选委员会参考。)如果张娴知道这一点,她应该会感激涕零的。不过把她称为”美女“绝非言过其实。
  “恩。”她轻描淡写地答道,看来她对“美女”这个词并不十分敏感,但也非无动于衷,她嘴角微微翘起,继续幻化出一个勾魂的微笑,“你真有趣。”
  天啦!她居然说我“有趣”,这无异于说政客都是坚守原则的,医生都是济世为怀的,生意人都是诚实守信的,土匪都是劫富济贫的。但是她真的夸我有趣了,我感动都快哭了。
  她的脸突然沉了下来,诗人一般的忧郁表情,态度虔诚而凝重,然后慢慢启齿,陶醉的念着一些我不懂的语言。像电影里面祭司在举行宗教祭祀时念咒语一般,我甚为惊异却又不忍心打扰,打扰她的祭典,那可是死罪。我安心的听她的语调,她的语调还是节奏感,不过更铿锵了一点,像落在地上弹珠,更像刚炸开的爆米花,哗啦哗啦,一颗一颗地爆出来,白花花又热气腾腾,吃下去酥脆而又可口,香甜而又不腻人。
  她念完了一段,慢慢收回那凝重的表情,整个面部舒展开来,像暗涌过后的湖面一样慢慢静下来,平静而光滑。
  她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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