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隐于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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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唐代的小孩长的就是好啊!我心下不无感叹——现代的那些小孩子各个自以为是的很,就说我那侄子好了,除了领压岁钱,别时都不把舅舅当人看。
“别哭了,大哥哥带你玩好不好?”伸手便去捏他粉扑扑的小脸蛋,“买好吃的好玩的给你?”
话语至此—噶然想起,身上只带了问小翠要来的几片铜钱。
“没想到你还有此爱好啊?”身后一声音悠然响起。
我忿忿然转头,一身白衣的少年正对着我,身子靠在墙边,只管着美目流盼地笑着。
青筋暴起。
“我可没你那么变态。”我站起来,向着他轻喝,“给点钱急用。”
他听到此,突然大笑起来,整个身体笑地轻摇起来,如一片白色的芦叶轻扬。
哼……看样子,就是个小气鬼。瞟到他腰际晃动的一块玉佩,翠色带翡,似是连城。
明明很有钱嘛!但他这种人,想必是不知道同情心为何物的。
我眯起眼睛,将脸靠近他。
“给不给?”
见他神色迟疑,
便一手撩起他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压下自己的唇。
恩……上次我身体有伤,注意力不集中。现在才发现,他的唇真是温软至极,情不自禁,便更深的探究了下去。
他竟惊讶地身体僵直,任我另一手的轻抚,毫无动弹。
僵硬你个头……看来,并不难搞。顺势便与他那窈好的身体纠结一起。
唔—呃—
他的嗓子开始漫出细碎的声音,我轻笑一声,瞬间从他的腰际夺下那块玉佩,立即推开他的身子。
他的脸顿然大惊失色,说不出话来。
迎着他费解的眼神,回头向其举起到手的玉佩,嫣然一笑:“多谢款待了。”
瞬间,他眼神暗淡,似一排被风扑灭的烛光,黑暗中却仿佛升一谴幽幽的责备。
我心中生虚,赶忙拉起那个哭着的小朋友的手,飞身窜进集市的人潮之中。
身边是灯流与人群的明明灭灭,埋没在人群中穿梭,灯火阑珊。
以吻换玉佩,
买卖划算。
想到小白怔然的表情,虽失声想笑。
可那怔然的后面失望的表情。
竟让我心中有痛。
“要吃什么吗?”我停下脚步,闲定下来问这个被我牵着的孩子。
却见他满脸惊恐的表情,手上的冰糖葫芦也掉了半截,正歪着嘴僵硬着。
啊哈……被吓到?
“乖哦乖哦……啊,你想吃什么吗?大哥哥帮你去买好不好?哦,看那里有卖白糖糕的好象,要不,大哥哥去买给你,乖哦,不要哭,不准哭出来哦。”
“哇………………”那孩子一把甩开我的手大叫着“妈妈妈妈”的跑掉了。
我呆望着那孩子的背影。
哎……不觉失望的想,唐代的孩子胆子真是小。
伸出舌头舔了下唇,想起刚才与小白的那个深吻,还残留着甜意。
转身,去买个糕来吃。(小孩子不吃我还要吃呢。)伸手掏出玉佩对摊主说:“用这个来换,可以吗?”
面前一排洁白的糕点在召唤,抬头,摊主正眼放光彩的望着我的玉佩。(哼哼,看来自古贪财都一样。)
“我说…你别忘了给找我钱哦。”我补充一句,伸手去捏那些吃的。
就在此时,身旁伸出一手,将我递出去的玉按回。
“糕点钱我来付。”声音磁性而低稳。
摊主失望的接过了那人的片文。
转视对他笑:“我想把这玉佩给换了,兄台何苦刁难我?”
那人面如冠玉,只管自个儿浅笑从容。
“你从何人处取得此玉?”他笑得轻漾酒窝,再细观,轮廓清晰的脸庞笑起来竟是如此生动而充满魅力,眉宇舒展的样子,更有别于某小白深眉紧锁或笑的阴险样儿。
心下融化三分,但还是朗声答:“那是我的事,我想卖就卖,想换什么就换什么!”
“呵呵,是是……”他竟出乎意料不再追问,却转身将糕点,小心地放到我的手里,郑重说,“在下周。”
我捧着糕点,心下更生好感——“我叫……我叫……”突然发觉,追忆自己的名字,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我叫万子浪。”我从记忆里搜出这个名字,心头略翻出晦涩。
他眼角轻瞟我:“原来是万公子。不知万公子可有雅兴与在下对饮相斟?”
呵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必定是探问那玉佩而来。
可能是与小白有干系的人。
不过这身漂泊客,又有何可惧?!
且迎笑一躬:“不谋而合!”
起身,便对他眼神勾起无限。
第05章
第五章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酒肆里雅房一间,果真是明月松下的举杯邀明月。
稠酒玉壶当前,旁边只是咸鱼干一小叠。我俯视着雅致的桌面,脸上一片殷然平静。(腹语:好你个周,就用这来孝敬我老人家?我跟那小白闹了一场,现在肚子正在闹饥荒,本指望着满汉全宴……似乎满汉不可能在唐代实现,不过你到真是风雅情趣呀?!还真的只给我酒喝?哼!!!……)
信信然,掂起小杯,向他笑意荡然:“多谢周兄的……‘酒’了!”说完便拂袖喝下。他见我如此,楞后一笑:“万公子喝酒时真是姿体优雅,丝毫不亚于我所见过的文人墨客仕女达官。”
“哪里哪里,怎及的上周兄的见多识广呢。”一扬秀眉,轻手将杯子反扣桌上,向他扬手道,“周兄请。”
好一个见多识广,
好一个文人墨客仕女达官。
他笑而不应,探身道:“万公子如此豪爽,想必酒量甚是了得。我方才听店小二说,最近引入一批高昌酿法的洋酒,酒性略烈,不知道万公子意下如何?”
青筋暴起……
好啊,总算明白你的意思。定是想乘机把我灌醉,然后偷走小白,哦不对,我的玉佩,携脏私逃。
“无所谓啊,”我嘴角轻扬,“试一下何妨。”
随着一杯下肚,心下暗笑。
“好酒!”
周惊奇无比。“万弟识得此酒?”
我扫过他俊朗脸上流露出的不解,眼波轻转,不紧不慢的说:“此酒可谓源远流长啊,其实真说是洋酒,也不算。虽说洋人也喝,但早在汉前,国人便已经懂得制酿。此酒酝酿的原料不同于玉液,而是来自一特别的果实。该果在阳光充足而干燥,雨水充沛的地带长势甚好,于是那些地区的人便以该果酿制为酒,也方便保存。果都是同果,只不过,洋人酿制的方法更为稀罕而已。”
周眼露赞许,轻击掌喝彩:“精彩精彩!周某果然没看错人!来,万弟,再来一杯……”
哦呵呵
哦呵呵
哦呵呵
什么果不果的……其实是“葡萄”而已!
我媚眼如丝得勾起酒杯。
只不过唐人不习惯喝葡萄酒,所以才当作外来酒来稀罕追捧。竟还厚着脸皮跟我说“酒性甚烈”,以为大爷在现代是白混的?!那个周……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呓,头涨涨的。
天厚地高,倒过来了……好热……越转越快,让人吃不消。
砰—倒下。
唔……
口燥舌干,微微张开眼。
怎么一丝不挂的?
身上到处淤肿——青一块,紫一块。
房间里早没了人,再一瞧,衣服也理所当然被扔在一边。
心顿凉半截,便知发生了什么。
隐隐起身收拾,
把衣服轻轻披于身上,
再一摸,内袖空空如也,本在其中的玉佩也早已不翼而飞……
一切,都清清楚楚标明着“大势已去”。
突然间,
心里——从未有过的酸楚,潮涌般翻起。
那么多天来积郁在心底的担忧与无所适从——顷刻喷薄而出。
我在哪里?
有谁会找我,
关心我的生与死,
无论我变成怎样,全都与这世界无关——因为我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眼泪突然象断了线一样的落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
越哭越伤心。
好不容易骗到手的玉佩被人骗走了,连自己的身体,初次——都被人偷去了。
越想越委屈。
泪如泉涌,不禁伏在被子上大声呜咽。
禽兽!那个叫作周的家伙!笑起来满脸坦然真挚,TMD!我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
突然门被推开——门外嘈杂的声音瞬间漫过房槛。
我无辜的抬起头,
满脸泪痕,错愕得看着眼前之人,正如他错愕得看着我一般。
“万弟,你怎么哭了?身体还是不舒服?”
我继续错愕——对他瞪着晶晶眼。
“你才没喝几杯就倒下了,哪知道,还发起了烧。我叫店小二给你退了衣服,做了点拿手的针灸和推拿,结果弄的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可是舒服点了?”他把一碗药端到我床前,盈盈笑到,“来来,喝了药就没事了,我亲手去抓的。”
说完,便对我温存的笑了起来。
做梦吧?
我惶惶然端过药,在他殷切的目光下,抿上一口。
苦的……没做梦!
“我说你那块玉佩啊……店小二给你换衣服时不小心掉了出来,结果摔成两半了。”他在旁喃喃。
喷!!!!!!!!……喷了他一脸苦水。
“刚才拿去修——结果玉器老板说,那玉是假的,但我还是叫他补好了——还你。”
他轮廓分明的脸一边在滴水,一边把玉佩放在我手里。
“假的,你还拿去修?!”我恢复过神志,面瘫似的说。
“我想——你至少还可以留着买糕点吃……”他低头忍笑道。
我正视着他拼命忍住笑的可爱表情,
捏紧手心碎过的翠玉,
先前还对他那么憎恨,
当下却从心中觉到温暖与感激。
就如天下天上,
眼前之人——竟这样不可思议!
却又暗恼自己荒唐不已。
一瞬间,楞生看着他,竟不知如何应答。
つづく
看过的同学们给点建议吧-----
让小万跟谁好呢?》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