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射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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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两朝关系一样干涉我和神仙姐姐,说南朝鲜代表不了北朝鲜,摆出一幅花花公子的pose,结果大煞了这张照片的风景。更可恨的是神仙姐姐麾下的一名游客,很白痴地问神仙姐姐为什么在太清宫看不见一个和尚。神仙姐姐跟他解释说崂山是道教圣地,崂山上的太清宫更是道教圣宫,所以看不见和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看见和尚反而就怪了,没准是少林寺派来的间谍。我补充说这跟在男厕所看不见女人的道理是一样一样一样的。正是因为这名游客如此愚蠢的问题,使我丧失了和神仙姐姐补照一张照片的机会。
我要神仙姐姐的QQ号,说回家之后通过QQ把照片传给她,当然我的目的绝不仅仅如此简单,这仅仅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神仙姐姐说她已经很久不用QQ了。我说MSN也行啊,神仙姐姐说她根本不知道MSN是什么东西。这反而坚定了我的另一个信念:一定要刺探出她的手机号。
神仙姐姐的声音很好听,用天籁之音来形容毫不为过,普通话夹杂着些许口音,反而更加衬托出她的平易近人,不像操着一口纯正普通话的北京女孩们那么矫揉做作。听她的口音,不像是青岛当地人,于是我问她的籍贯。神仙姐姐笑着让我猜,说这座城市就在山东,还扬言说我绝对猜不出。这句话激起了我的斗志,自己虽然不是“山东通”,但也是土生土长的山东大汉,于是一连喊出几个掷地有声的名字,遗憾的是一个也不靠谱。神仙姐姐只是甜甜的笑,在雨的背景中她的笑显得唯美绝伦,就像提早出现在天空的彩虹。我央求神仙姐姐给我一个提示,不要太明显的那种,否则就显示不出我的智慧。神仙姐姐笑着说我们那个地方盛产石油。我头脑一热喊出了大庆的名字,然后就意识到自己擅自扩大了山东的疆土,神仙姐姐开怀大笑说你怎么不说科威特阿联酋啊!我手抓着头尴尬说道刚才我想搞个笑,可惜因为搞笑能力有限所以没有联想到海湾国家,献丑了。神仙姐姐笑得很美若天仙,说你的搞笑功夫一点也不逊色于周星驰。我说闲话少说,我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了,是东营吧?神仙姐姐说是的,算你聪明。我说那可是,我也属于智商中等偏上的一类人,出生在一个普通知识分子家庭,只是书读得少一点,书到用时方恨少啊!神仙姐姐说成吉思汗也没读过多少书,但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代天骄。顿时我信心倍增,因为除了“弯弓射大雕”这五个字,我还认识许许多多的汉字。
要不是神仙姐姐提醒,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她是从东营来的,很难把美女跟石油有机地联系在一起,虽然石油被称作“黑色黄金”,我还是习惯把它和王进喜联系起来,而把美女和啤酒联系在一起,觉得山东地里只有青岛才盛产美女,蓦然意识到这种观念是很狭隘的,带有强烈的地域沙文色彩。中国人自古就知道鸡窝里也能飞出金凤凰的道理,神仙姐姐的出现证实了这一点,让我开阔了视野,陶冶了情操,彻底摒弃了封建落后的观念,我对东营这座城市的好感也增加了许多,觉得东营是首当其冲的中国名城,神仙姐姐光宗耀祖了。
我们问神仙姐姐太清宫里的道士是不是真正的道士。神仙姐姐说应该是的,然后列举出很多条论据,都是那些所谓道士们讲述的第一人称故事,所以我们觉得并不具有很大的可信度。我说正所谓色即是空,像我这样正统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就是因为这个,哈佛,也就是哈尔滨佛学院一直要特招我入校深造,并提供全额奖学金和生活补助,连托福都给我免了,学成之后直接发MBA(Monk Be…havior Analysis,和尚行为分析)文凭。我觉得剃个光头太哗众取宠,跟葛优似的,所以没答应。神仙姐姐笑个不停,说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是直勾勾的,比直布罗陀海峡还直。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笑了笑,但我觉得直布罗陀海峡并不是直的,就像美国人不美一样,尤其是心灵不美,所以我开始怀疑神仙姐姐的业务水平。我们一直跟着神仙姐姐,我则与她寸步不离,奢望突然出现一名变态大色狼来骚扰神仙姐姐,给我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太清宫中虽然不乏色狼,遗憾的是没有一个是变态色狼,他们对神仙姐姐的态度是远观而不亵玩。
第六部分:从高空跌落地面的滋味对神仙姐姐的爱昧之情
神仙姐姐在介绍太清宫中的一棵大树时说这棵大树在文革伊始曾遭受天打五雷轰,一连十年没有发出新芽。“四人帮”垮台之后,忽如一夜山东大地普降春霖,第二天这棵树奇迹般地焕发新枝。神仙姐姐深化中心说这说明太清宫里的树和人一样,是充满灵气的。对此我持强烈的怀疑态度,觉得有点封建迷信的色彩,问神仙姐姐:“这是真的吗?”神仙姐姐莞尔一笑,小声跟我说:“书上就是这么写的,我也是先背书,然后照本宣科地给大家讲解,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心有灵犀地会心一笑,心想这本书一定是崂山道士主编的《崂山百科全书》,暗暗高兴,神仙姐姐连赖以生存的行业秘密都告诉我了,可见我们的关系已经不一般,所以我更愿意把这段谈话看作枕边秘语。
多情自古伤离别,我不得不承认太清宫太小了,有负“太”这个伟大的词,可见不仅仅广告是不真实的,许多名胜的名字也是带有误导成分的,譬如雁荡山,并不盛产放荡的大雁。令我心急火燎的是不知道离别之后怎样才能再次见到神仙姐姐。有一种途径,就是像今天一样邂逅,然而茫茫人海之中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再次相遇比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的机率还小,我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所以觉得这个方法不可取。我又不想暴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我把原因归结为自己是个故作矜持的男人,因而撺掇一个队友去要神仙姐姐的手机号。
这个队友的理由名正言顺,说觉得神仙姐姐的讲解比韩乔生的讲解好多了,甚至比宋世雄还引人入胜,所以下次他父母来青岛旅游时一定会慕名联系她,要她做贴身导游。神仙姐姐说好啊,随时愿为您的父母效劳。我暗暗叫好柳暗花明,这位队友也趁热打铁说可惜的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联系到您,您把手机号码留给我吧。神仙姐姐有戒备心理,狡黠地说我是青岛疗养院的,您父母来的时候让他们到台湾路找青岛疗养院就行了。这位队友嘴笨,一时间思绪如断了线的风筝,语言能力退化到跟狗没有什么大异。我挺身而出,想利用她对我的好感得逞,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神仙姐姐竟然笑着拒绝了我。我明白了什么是笑里藏刀,感叹神仙姐姐职业道德不高,没有为马踏飞燕毅然奉献出自己手机号码的精神。我没有再言语,神仙姐姐还是烂漫地笑,两个酒窝像两半鸡蛋壳,我的心就像中日甲午海战沦陷的威海卫。
我们像战败投降的日本兵一般默默地走了,我甚至连一声谢谢或一声再见都没跟神仙姐姐说,原因是我已经不敢再看她那比水晶还清澈的眼睛,而神仙姐姐也在忙着打发不识实务的游客们,所以我就这么阴差阳错地不辞而别。这种无言的结局超越了我思维的界限,就像谁也想象不到中国足球会在“5。19”折戟沉沙。
我们踏上了归路,我不经意地回头,发现神仙姐姐也在回头,我们的目光再次相遇,我在她的眼睛中觅得了久违的温存,相信她也是的,此情此景多么像刘德华和关之琳演绎的爱立信广告。我像触电一般缩回了头,重新跟着大部队行进的节奏往回走去,我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很懦弱的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儒雅吧,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是个受过伤的男人。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想回去,跟神仙姐姐再说几句话,可自己的脚步却一直在背叛自己的心。我一步步走向相思的深渊,直到上了车。车启动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消失殆尽了。
遗憾的是今天是同队友们一起来的,使得我碍于情面不好过分地缠着神仙姐姐。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咬定青山不放松,那么神仙姐姐也会唾手可得,因为她对我的好感已经昭然若揭,然而她的性格决定了她不会相信我这么一个表面看来的快刀浪子,尤其是在我告诉她自己是一名球员之后,我注意到她面部表情的微妙变化,是一种不自在,因为我们的生活经历有着千差万别,且球员的名声在外一直不是很好,为富不仁这个成语一直在球员身上得到完美体现。这种不自在让我也感到很不自在,可见我们已经同荣辱,共命运。
惟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得到了与神仙姐姐的合影,虽然旁边有个安德海也算无伤大雅,毕竟每次看照片时,我关心的只是神仙姐姐。我找不出她的任何缺点,她是那么的完美无暇,比XP的默认桌面还漂亮,所以我把她的照片设置为我的电脑桌面。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我希望是:一万万回。也许这是我的一厢情愿,她这么漂亮的女生,绝不会在导游这个位置上干很长时间,我怕的就是总有一天她会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随波逐流,像校花一样舍弃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去换取那种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生活,这些正是目前我所不能给与的。
最后我想借用秦观的一句词来结束几年来自己所写的第一篇日记: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第六部分:从高空跌落地面的滋味狂恋神仙姐姐
其实论相貌神仙姐姐不是十分漂亮,她举手投足一笑一颦之间所表露出的气质、善良和幽默才是真正触动我心灵的东西。这种触动,不同于瑶的美貌对我的触动,我能感觉的出来,瑶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神仙姐姐是因为可爱才美丽。打个比方说,一个饥肠辘辘的乞丐,同时有两个人施舍他,一个人比较实际,拿出一个包子。另一个人为了在显示出自己乐善好施高风亮节的同时显示出自己的高贵典雅风度翩翩,拿出一盒雀巢冰激凌,乞丐一定会不假思索地选择前者。我就像这个乞丐,而瑶是雀巢冰激凌,包子则是神仙姐姐。补充一点,如果这辈子非要做乞丐的话,我也要做最好的乞丐———乔峰。
通过这件事,我加深了对自己的了解:自己是个很容易被感动,爱博而情不专的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件坏事,但这肯定不是件好事。
我把这篇日记发到青岛大大小小的论坛上,引起巨大的反响和轰动,然而反响和轰动仅仅是纯文学性的,不具有社会普遍性,所以并未引起神仙姐姐的注意。另外,大家开始纷纷猜测写这篇文章的球员是谁。我把自己qq的昵称改为“狂恋神仙姐姐”,也算是一个精神寄托。由于没解决好历史遗留问题,校花还在我qq好友名单上,第二天我上网时,发现她改名叫做“狂恋神仙哥哥”,我给她留了言:你应该深入到民工兄弟之中去,相信那里不乏你的神仙哥哥,祝你马到成功,心想事成。然后我就把她拖进了黑名单。第三天觉得不解恨,直接把她给删除了,眼不见,心不烦。校花自知理亏,没有再加我,逐渐淡出我的视野。
第六部分:从高空跌落地面的滋味为期两周的拉练
三天的假期过后,胥总宣布了一个振奋军心的消息,三天之后,球队将启程飞往韩国,进行为期两周的拉练,三站分别是汉城、水源和仁川。京表示了些许遗憾,说怎么不去大阪啊,去韩国不去大阪就等于来中国不到青岛一样。后卫球员江东说我觉得坐船去比较经济,一过鸭绿江不就到韩国的疆土了吗,何必要坐飞机去呢。我觉得他们的地理知识已经浅薄到极点,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大阪是韩国的首都,怎么能和青岛做类比呢,晨哥帮腔道还是峰说得对,你们这群人啊,胸无点墨不是罪过,可你们不能不学无术啊,有时间好好学习一下吧。江东不服,问晨哥有什么资格教训他们。晨哥说我虽不才,也是知道纳米技术的人,你们知道吗?队友们纷纷摇头,说似曾听过这个名词,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希望晨哥能够答疑解惑。晨哥不屑解答如此没有深度的问题,示意我告诉他们,我胸有成竹地说:“所谓纳米技术,就是纳米比亚的高端技术。”
队友们齐夸我学识渊博,不愧是队里为数不多真正读完初中并接受过高中教育的人。其他队友们虽然也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然而他们的初中时光更多是在体工队里渡过,跟辍学差不多,只靠在学校挂个虚名蒙蔽教育局的那批肉食者。京虽然读完高中,但据他自己承认当时在高中什么也没认真学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毕业时人送绰号“混世魔王”。那时候自己把自己当成了人物,一上课就奋笔疾写回忆录,写得比“二十四史”还详细,编年体纪传体相辅相成,遥相呼应,还适当增添了一些演义成分,动不动就飞沙走石、斩妖除魔,把老师们愁得够呛,都说他想出名想疯了。后来该写的都写了,实在没什么可大肆渲染的了,于是改写武侠小说,笔名银俗,听起来却不是很俗,跟一代宗师金庸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由于处子作《雪山飞狗》的连载在班内没有取得预期的成功,写到一半就惨淡封笔了,杀青之日遥遥无期。后来他还尝试过写诗,由于一直没突破“啊,白云,啊,蓝天”的高度,再加上近年来诗人们大都没有什么好的归宿,痛定思痛之后,以一篇《再见,我亲爱的诗》结束了自己短暂的诗人生涯。
出发前,接到瑶的电话,她要去巴黎参加一个颇具名气的国际模特大赛。我预祝她取得佳绩,争取成为一匹黑马,为国争光。
到韩国的第三天,通过Microsoft Outlook收到瑶的电子邮件。该电子邮件的基调比较有悲剧色彩,瑶说自己在比赛中名落孙山,前三名被三名来自非洲的选手包揽,大跌世界人民的眼镜,包括隐形眼镜。西方舆论的普遍反应是第三世界的人民崛起了,结果到了中国,由于翻译习惯的问题,这句话变成第三世界的人民勃起了。
我寻思着不应该啊,以瑶的资质不可能连非洲佳丽都竞争不了啊。经缜密分析,我觉得自己有一句话说得欠妥,我不应该祝她成为一匹黑马,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知,白死的乌鸦比鹤黑,瑶再黑也黑不过长期生活在赤道附近整天风吹日晒又没有大宝SOD蜜可用的非洲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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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从高空跌落地面的滋味雪上加霜
在韩国的拉练很苦,胡导说既然来了韩国,就应该入乡随俗,学习韩国人的拼搏精神,否则还不如在海埂训练,也就不必舍近求远了。我觉得这句话说得欠妥,明显青岛与韩国的直线距离要远远小于青岛与海埂的直线距离。韩国式的“魔鬼训练”让我们苦不堪言,每天都有被剥掉一层皮的感觉,三个星期下来相信也就跟凌迟处死差不多了。
不过我们也是有盼头的,我们幻想着衣锦还乡的时候,每个人都将拥有魔鬼般的身材。
在汉城的首场比赛,我们以0:2输给以逸待劳的汉城大学队,胡导批评我们不思进取,给中国足球丢了脸。我们觉得也是,国家队二十多年没有战胜过韩国队了,我们这场失利对一直萎靡不振的中国足球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庆幸的是国内媒体早已厌烦报道类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