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射门-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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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叹自己气数已尽,连呼女侠饶命。这时候瑶走过来,满怀抱歉地跟美女说对不起,这个人精神不太正常,刚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刚才病又发作了,您别理他。女孩一听,释然,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叮嘱瑶看我看得紧一点,别再让我为祸人民。我百口莫辩,垂头丧气地跟着瑶走了,无比心疼即将要请的这顿饭,寻思着美女见美女,为什么没有惺惺相惜,或是两眼泪汪汪。
瑶顺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就跟司机说:“师傅,燕儿岛路海梦圆。”司机回头看了瑶一眼,然后就跟脖子落枕了似的回不过头来了,问:“小姐,燕儿岛路在哪里?”瑶耐心地跟他解释,说燕儿岛路就在香港中路那里。司机又面露难色说自己一直分不清香港中路和香港东路,我就怀疑了:连这个都分不清你还敢靠开出租车吃饭啊,明显就是在创造机会和瑶聊天,这种鬼伎俩多少年来被多少男人屡试不爽。我拉开副驾驶室车门,坐进去,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哥们儿,你就往前开吧,我给你指路。”司机把头转向我,端详了好一会儿,说出一句让我感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分不清子丑寅卯甲乙丙丁的话:“你就是那个打乒乓球的孙峰吧?”
我经常笑妈妈分不清潘玮柏和潘长江,笑爸爸分不清周杰伦和周杰,笑堂弟分不清哈姆雷特和哈雷彗星,今天我才真正见识到谁是世上最应该被嘲笑的人。
我和瑶在海梦圆吃了个翻江倒海,最后由我心悦诚服地买单。回家之后,我痛定思痛,在日记本上涂鸦道:好男不跟女斗。心想这句话真应该入选“人类历史上最经典的50句名人名言”。
第十部分:海埂春训姜还是老的辣酒还是陈的香
中国足协就像是春秋时的周王,各个俱乐部则是诸侯国,以前只听过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因为周王并没有什么实权,到了现在,由于“周王”的权力日益膨胀,所以经常搞个“诸侯国”大阅兵,就跟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差不多,也就是每年一度的春训。这一年春训的地点,定在了昆明海埂。说是春训,其实并不怎么名副其实,众所周知只要农历除夕未过,就还算是旧的一年,而我们却不得不在海埂“欢度新年”,这是中国足协闭门造车的说法,我觉得用“渡日如年”更为恰当。我和瑶刚刚聚首,就要再度道别,人世间没有比这更令人想要骂娘的事情了。但骂娘只是私底下的事情,守着瑶骂娘毕竟很不雅,而我又不具备鲁迅先生骂人不带脏字的本领,因而内心中的怨气一直无处发泄。
就这样,我带着一肚子怨气随队来到昆明,在海埂基地门口我和京再度邂逅那位吊儿郎当的工作人员,想起半个月前在这里的惨痛经历,我们的怨气加重了不少。令我们的怨气达到极点的是,我们的宿舍楼,与国奥队的宿舍楼相距不足二十米。往宿舍楼里搬行李时,恰巧遇上国奥队全体队员招摇过市,大呼小叫的不知道在扯些什么。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种东西叫做轻蔑,也看到了一种东西叫做浅薄。
晚上,胥总和胡导与我和京促膝畅谈,冰释前嫌。他们俩一致表示我和京依然是俱乐部举足轻重不可或缺的球员,鼓舞我们振作起来,不要因为被国奥队开除而一蹶不振。我们觉得这句话是多余的,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蹶”过何来一蹶不振。如果非要说我们“蹶”过,就是他们俩给我们俩的那几下子确实体现出中国武术“稳准狠”的特点,现在伤处还隐隐作痛,让我们自叹不如:姜还是老的辣,酒还是陈的香,他们走得桥比我们走的路还多,他们吃的盐比我们吃的馍还多。
第十部分:海埂春训黄色的荤段子
春训是枯燥无味的,口号却喊得很大,单单是“一天一个一万米”就让我们望而生畏,继而却步,却不能阻止热情球迷们到此参观的步伐。每天,海埂的各个训练场上都分布着热情的昆明球迷,由于暂居联赛积分榜首,我们的训练场,聚集着昆明球迷的精英分子骨干力量。
胥总最善使用横幅来振奋军心,特意定制了一面大型横幅,却不知往上写什么好。我给他支招,说“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就很恰当,胥总当场拍案叫绝,说这个点子凝结了中华民族劳动人民的智慧与灵气。第二天,这面横幅就被挂到了训练场内,京说这面横幅让他想起了我们被罚围着田径场跑一百圈的痛苦经历,一想起这个,他就心有余悸,由此可见这面横幅根本没起到振奋军心的作用。
训练很苦,我们只能苦中作乐,而海埂又缺乏基础的娱乐设施,俱乐部对我们的人文关怀又不够多,我们只能发挥主观能动性,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相互讲笑话自娱自乐。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往往讲到兴头上,荤段子就自然而然地出来了。每到此时,大家都会两眼放光,有一种强烈的身心愉悦感,疲劳感顿时被愉悦感赶跑。我们都觉得听荤段子是比吃中华鳖精昂立一号还行之有效的恢复体力的方法。京讲荤段子湛称队内一绝,不仅文学底蕴深厚,思想境界也高人一筹。每天我们都要给他留一段“张京时间”,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京大脑中储存的荤段子的数量开始明显减少,质量也明显下降,海埂又相对消息闭塞,限制了他接受新生事物的能力。他开始愁眉不展,我不由担心长此以往他会积郁成疾。穷则思变,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京的角色逐渐开始由荤段子讲述者向荤段子创作者转变。然而他的创造力确实不敢恭维,因而他在荤段子界的地位开始像陈佩斯在小品界的地位一样有所动摇。京不肯向命运低头,终日冥思苦想,终有会意,一天晚上睡前跑到我们屋略带炫耀地同我和晨哥说:“我刚刚创作了一个超级荤段子,准备明天讲给大家听,绝对搞笑,你们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否则会乐极生悲的。我是看我们关系好才告诉你们的,你们千万要守口如瓶,否则到时候就起不到轰动效果了。”
第二天训练结束,全队集体做静力性牵拉放松,京当众宣布要讲一个世界上最为黄色的荤段子,大家听后豪情万丈,迫不及待地要求他开讲。京说不过这个笑话太过于黄色,我怕大家听了以后会鼻孔流血不止,万一造成人身伤亡事件我可负不起这责任。党宏说我就不信世界上还有能致人于死地的笑话。京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诸葛亮能气死周瑜骂死王郎,笑话为什么就不能笑死人?晨哥不耐烦了,说你别罗嗦了,讲到最黄的那段,你直接跳过就可以了。大家都觉得这是锦囊妙计,京说既然如此,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那我就斗胆献丑了。吕然说你真能罗嗦,快讲!京说:“大家听好了,好故事不讲第二遍,故事是这样的:跳过,跳过,跳过,我的故事讲完了。”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京就开始放声浪笑,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而笑。良久,王岩说:“我怎么觉得他是在耍我们啊?”这句话就像一试管催化剂,促使大家都回味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拥而上把京按倒在地,京嗷嗷乱叫,训练场顿时变成了屠宰场,引来好几个记者乱拍一气,不知第二天的新闻会不会如此报道:青岛队内部发生集体械斗事件,交战双方互有伤亡。
回宿舍楼时,耿耿于怀的京灵机一动,跟大家说他又即兴创造了一个荤段子,大家已经对不厚道的他不感兴趣,京却执意要大家在大厅里呆一会儿,听他跟宿舍楼的女服务员说句话。大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女服务生还算漂亮,于是停下来驻足观望。京走到女服务员身前,说:“我是锄禾,请问你当午吗?”女服务员一愣,回答道自己叫小丽,不是当午。我们也觉得纳闷,怎么整得就跟特务接头似的,京则哈哈大笑独自一人上了楼,很有扬眉吐气的感觉,留下我们苦苦思索。后来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想这真是世界上最短的黄色笑话。
第十部分:海埂春训主动请缨
胡导凭借自己与邹导的多年交情,联系了一场与国奥队的训练比赛,我和京听说后没发表任何意见,但我们知道彼此都在心里憋了一股劲。接下来的几天训练,我们有意识地节省体力,苦练射术,准备在即将到来的这场比赛中爆发。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胡导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入主力阵容之中。我们采取极端方式,暴动逼宫,主动请缨,要胡导收回成命。胡导对我们横眉冷对,说我们想要上场踢球的目的不单纯,纯粹是为了报复。我觉得他这句话自相矛盾,既然是纯粹了,为什么不单纯,但我没敢说出来。胡导继续道他既不希望俱乐部无故减员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中国足球的罪人,所以这场比赛我们只能呆在场下养精蓄锐,否则场上的局面随时有可能失控。我哭了,说当年燕国正是不用乐毅才让田单连夺七十多座城池,胡导您不能重蹈覆辙啊!京也哭了,说当年赵国不用廉颇而用赵括,导致四十万赵军被白起活埋,胡导您不能让历史的悲剧再度重演啊!胡导说你们别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胡说一气,我不用你们自有不用的道理,完全出于再正常不过的战术要求,你们再干涉我的排兵布阵我就把这件事交给胥总处理了。我闻听此言,觉得胳膊拧不过大腿,嬉皮笑脸道:“不愧是我们尊敬的胡导,立场如此坚定,旗帜如此鲜明,我拥护您的决定,感谢您给我一次难得的休息机会,您简直是太体贴入微,太善解人意了。”京附和道:“是啊,胡导虽然不是我们的父亲,却胜似我们的父亲,我们拥戴您,伟大的慈父!”胡导笑着说:“不上场踢球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休息,凡是在比赛中没有上场的球员都要加跑一个一万米,以期和参加比赛的球员达到强度和体能上的同步。”我们呆若木鸡,感觉有点受到迫害的味道。
由于缺少我和京,球队原本不亚于AK47的攻击能力骤降为国产弹弓的攻击能力,而国奥队的攻击能力本来就不比柬埔寨出产的水枪强多少,因而双方互交白卷,0:0的比分让我和京觉得这两支球队都亟需我们这样的锋线箭头人物,就像斯里兰卡海啸后的难民亟需国际社会的援助一样。邹导在离开场地时深情地望了坐在替补席上无所事事的我和京一眼,眼神很复杂,我看出来他还是想招我们入队的,只是迫于派系斗争的压力,我们不得不继续充当牺牲品,这就是所谓的丢卒保车。在我和京看来,这明明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可见我们与邹导不同的世界观。
跑完一万米后回到宿舍,我翻了翻日历,想要看看再过多久才能把苦日子熬到头,我怕这么一直熬呀熬,最后能熬出香喷喷的阿香婆香辣牛肉酱来。猛然发现,还有三天就大年三十了,而海埂还没有一点年的气息,或者说我们俱乐部还没有一点年的气息。几个经营不善濒临破产的俱乐部,球员整天闹着要俱乐部付清工资,甚至不惜以挂靴为筹码,这些行为不禁让我们联想起了旧社会时农民伯伯最提心吊胆的年关,正是这些地主般的球员们给海埂带来了一丝年的气息。
第二天,胥总宣布,今年的年三十俱乐部要和八一队合办一台隆重而简朴的晚会,也算拥军优属了。我绞尽脑汁,难以理解隆重和简朴怎能和谐统一。胡导补充道这是最能体现军民鱼水情的时刻,要大家积极准备积极参与。晨哥大发感慨,说在俱乐部过了这么多年,今年终于可以同亲人们一起过年了。京不解地问八一队有你的亲人吗?晨哥说是啊,不但有我的亲人,也有你的亲人。京一脸迷惘,大惑不解。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在八一队有亲人啊?晨哥跟我说其实八一队也有你的亲人,我们的亲人解放军嘛!我和京指责晨哥做人不厚道,玩文字游戏。晨哥一脸严肃地说如果我和京不承认解放军是我们亲人的话,就是他的阶级敌人,就要和我们划清界限。我和京哭笑不得,只好承认不但解放军是我们的亲人,军嫂也是我们的亲人,还有军小姨子、军小舅子等等等等。
第十部分:海埂春训一堂小训练量的训练课
大年三十那天,球队上了一堂小训练量的训练课,主要内容是熟悉一下球性,这一阵只忙着练体能准备即将到来的体能测试了,所以接触球的时间较之以往大为减少。晚上八点,球队和八一队合办的联欢晚会正式开始。正是由于这台晚会的存在,使得我们坚定不移地舍弃了央视春节晚会这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而事实证明,这台晚会无论从艺术性还是从娱乐性来说都全面超越了央视春节晚会,参与性更是央视春节晚会难以企及的。
最值得一提的是两队球员的飙歌大赛。八一队的球员为了体现出军队特色,清一色地上台演唱军营歌曲。李成功生怕别人把他当警察看待,一马当先,唱了一首《我是一个兵》以亮明自己的真实身份。球队歌王吕然自上次韩国失手后一直没有找到咸鱼翻身的机会,哪肯放过此天赐良机,上台便说军民鱼水情,军是鱼,民是水,把李成功刚才唱的歌的歌名变换一下角度表述就是《我是一只鱼》,下面我就来深情演绎一下这首歌曲,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话音刚落,前奏响起,吕然完全沉浸其中,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听吕然唱歌,我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一位香港大美女,就是在《大话西游》中饰演紫霞仙子的那位。八一队的呼亦青不服了,引吭高歌一首《游击队之歌》,奇怪的是他的队友们还对他的表现赞赏不已,继而向我们叫嚣,说我们队找不出一个嗓音像呼亦青一样粗犷的歌手。这句话激怒了我们,我们大眼瞪小眼,眼神中都流露出公牛般的斗志,然而仅仅有斗志是不行的,再勇猛的埃塞俄比亚土著壮士也逃不过飞毛腿导弹的轰炸。我们只能自我安慰下赛季一定要把腾格尔请来,专门用于在诸如此类的晚会上表演。胥总见状,一声令下:“刘洪涛,你上!”洪涛迟疑地望着胥总,小声嘀咕道自己五音不全,一上台绝对会六神无主,万一唱得乱七八糟,俱乐部的声誉差不多就被他毁得八九不离十了。胥总说你哪这么多话啊,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不管你唱得如何,我都会考虑给你发奖金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使人唱歌,洪涛具有古今中外艺人的共同特点,像浔阳江头的琵琶女一样千呼万唤始出来,闪亮登场,其实挺粉墨的,还跩了一句英文:“Good evening,everybody here,I am Hongtao Liu!”台下一片哗然,一名八一队球员起哄道:“你红桃六,我还方块七呢!”台下爆笑,京直夸刘洪涛的名字起得好,说自己的名字用英文来念就是京王,北京之王!我问为什么不是南京、汴京抑或是东京,京转移话题说王岩的名字用英语念起来也很诗情画意朗朗上口啊———阎王。我说胡导的名字用英语念起来还是江湖呢,怪不得越看胡导越像仙风道骨的大侠。晨哥批评我概括得不够全面,说明明还可以念做浆糊。洪涛一首《东风破》让他给唱得比破东风大卡车发动时发出的轰鸣声还不堪入耳,我们都为有这么一名队友而感到莫大的耻辱,但胥总还是为他的勇气而鼓掌不已,安慰他说他的歌声就像凡高的传世之作《向日葵》,再过几百年一定会被世人普遍接受并奉为经典。八一队第三个登台的是压轴的苏文奇,一曲《地道战》非但没有把我们带到“井冈山上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