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河山 by张瑞(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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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奕惊怒交加,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下身在子卿的挣扎下更加的疼痛,想也不想,抬手就朝子卿煽去,劈裂啪啦带着内力十几下去,子卿的脸肿了一大圈,一双杏眸已有些呆滞,下身更是疲软了下来,如此这般到底更让璟奕怒不可歇,可他到底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没有再打子卿。
璟奕虽是不懂怎么做接受方,可到底是十三岁就开了荤的皇子,又怎么可能不懂一点半点的风月之事,往日和子卿在一起只感觉屈辱,故而从来不触碰他,故意晾着他,可若说这风月手段的手段,青涩的子卿哪里抵得上他万一。
璟奕伸出手慢慢抚慰着子卿的肌肤,将平日用在妃子身上的手段都使了出来,在子卿的敏感处又掐又捏,子卿从未接触过别人,从第一次到最后的许多次都是和璟奕一起的,哪怕中间的那一次出轨找的也是一个雏,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那时为了怕弄伤璟奕,子卿也曾专门请教过御医,又找来了许多书,筹措了很久,才敢去碰璟奕,其实不管是身还是心,子卿一直都是雏,此时,子卿脸上明明很疼,心里明明很难过,可身上却逐渐热了起来,下身再一次不争气的硬了起来。
璟奕见子卿再次硬了起来,双手也收了回来,轻动了动腰身,一双凤眸藐视着子卿的脸,嘴角勾出讽刺的角度,冷笑两声,猛的收紧了小穴。子卿身下一紧,不禁哼出声来,璟奕这两声嘲笑让子卿更加的无地自容,让他更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他无力的双腿,动了动,可一动之下不知牵动了璟奕哪里,璟奕闷哼一声,子卿惊吓之余连忙看向璟奕,璟奕凤眸对上子卿满是惊慌的杏眸,便以为子卿是挑战自己,报复刚才自己那一夹,璟奕顿时红了脸,恼羞之余又狠狠的甩了子卿一巴掌。
子卿的脸早已疼的发木,这一巴掌其实感觉不到疼了,可这样没有尊严的躺在身下已达到了子卿的极限,但是璟奕的巴掌却给了子卿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悲凉,他感觉自己的心漏了一个大窟窿,呼呼的惯着冷风,可身体却很热,还能感觉到快感。子卿感觉便是下地狱也至于要受这样的苦,最少下了地狱最多是折磨肉体,不用剥去那可怜的自尊。
璟奕不时便找到规律,在子卿身上一次次的律动,让子卿顶撞在那一点上,一次次的极致的欢愉让璟奕想尖叫,可那腰身要逐渐变得疲软,他拉了拉动也不动的子卿,想让子卿起来动,可几次拉扯之下,子卿动也不动,甚至撇开脸不肯看自己。
璟奕自然心有不甘,不管是不是与子卿在一起,他从未在房事上受过冷待,尤其是和子卿在一起的时候,他每次都会特别在意璟奕的感受,便是自己不舒服也必然让璟奕舒服的淋漓尽致,可像今日这般如死鱼一样,是璟奕从未遇见过的,璟奕极有自尊,若是平时早已拂袖而去,可此时璟奕不知为何却舍不得让那人离开自己,明明本来下身还疼着伤着,可璟奕看见这个人,心里就是忍不住想要,想要这个人进入自己,狠狠的贯穿自己,这样的想法也让璟奕自己不齿,说不出的矛盾,这样的矛盾让璟奕的脾气更坏,他几乎动几下,就会狠命的动手打子卿,过于舒服也打,过于不舒服都会动手毫不留情的打。
当璟奕喷射出来,下身剧烈的收缩后,缓缓倒在子卿身上时,子卿虽然是不愿,可到底和璟奕一起达到了高潮,璟奕慢慢的滑到子卿的身旁,垂着眼看向自己的下体,只见子卿射入自己的身体的液体,慢慢的流到大腿上,璟奕看到这些液体从身上流了出来,不但没有半分的不悦,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和骄傲。
璟奕双腿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几乎的半瘫软在床上,手推了推动也不动的子卿:“去弄些温水来,将你的那些脏东西从朕身体里弄出来,弄干净!”
当璟奕的手碰到子卿的瞬间,子卿身体猛的一瑟缩,可听到脏东西的瞬间,子卿身体僵了僵,慢慢的并拢了双腿,恨不得将自己的分身藏起来,他慢慢的坐起身来,从地上捡起遮不住身体穿上,没等走到门口,便看见刘福已经亲自打来水。
如此远又如此近(二)
子卿不敢与刘福对视,捂住衣服破的地方,目光呆滞的默默的站到一边,刘福一见子卿的脸大吃一惊,本来巴掌的小脸已肿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一双杏眸早已成了一条缝隙,嘴巴也肿的厉害,周围还有血渍。
刘福轻轻的和璟奕说着什么,子卿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死去了,曾经的火热,曾经的执着,曾经的不顾一切,好像被什么燃成了灰烬,只余冰冷。子卿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人身边,一生一世……永生永世的不回来。
一声闷响将子卿拉回了现实,只见刘福不知为何跪在了床旁一下下的磕着头,子卿有些惊慌的看向璟奕,正对上璟奕的凤眸。
璟奕看见子卿的脸时也是一惊,眼中的愧疚一闪而过,毕竟刚才璟奕情绪太过亢奋,并没有注意到下手的轻重,如今看到那人畏畏缩缩的不敢过来,璟奕不知为何只感觉心中疼的厉害,他皱了皱眉头,斥责道:“你居然让别人碰朕……”
“不、不敢……”子卿不等璟奕说完便不清晰的求着饶,跌跌撞撞的跑到龙床旁,哆哆嗦嗦的给璟奕收拾起来,忙碌了一阵子,连带将床上的物品都换了以后,子卿再次缩到一边,时不时的抬起头,警惕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璟奕。
璟奕在床上吃了些东西,看了会折子,只感觉无趣,偷偷的侧过脸看向那子卿,只见子卿衣衫褴褛衣衫褴褛的站在一旁,他的脸颊下还有新的血迹朝下滴答着,肿胀不看的脸已有些发紫,双腿有些发抖。他的手捂住衣袍破的地方,只剩下一条隙缝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如此狼狈的子卿,璟奕的心钝钝疼,他轻咳了一声,却见子卿听到自己的咳声,没有嘘寒问暖也没有紧张的拉着自己问怎么了,而是哆嗦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恐惧的偷看自己,璟奕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好像再多看子卿一眼,便忍不住落泪,他无力的挥一挥手:“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子卿怀疑的看了璟奕一眼,当发现自己没听错的时候,慢慢的转过身躯,当走到门旁一刹,迫不及待的跑了起来,那沉重的脚步声,很快便听不见了。
璟奕有些颓废,似乎连生气都没有力气了,他看向刘福:“你去给他送几件时令的衣袍,顺便给他送点吃的,别让他再穿太监服了,看着不舒服……也别让他穿得太好,平常的粗布衣袍就可以,吃食也别太好了!”
刘福听到上半句眼前一亮,可听到后半句,也就死心了,方才刘福就站在门外,对屋内的情绪虽算不上一清二楚,可也八九不离十了,后来又见子卿肿着脸出来,那样子似乎也是死心了,此时便是隆帝想挽回也十分困难了,更何况他此时还无半分悔过之心……算了算去,两人也不可能好了,其实好不好也没多大关系了,那人也不是多愿意活了。
子卿回到废殿褪去那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衣袍,赤身裸体的站在井水边冲洗了很久,可他仍然感觉自己很脏,很下贱,冷水一遍遍的浇在身体上,不感觉寒冷反而有种舒畅,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从身到心都洗刷干净,一直洗了一个时辰。
子卿才赤着脚走回了屋内,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子卿什么都不想想,可浑身如车碾过的疼痛却提醒他的不堪他的耻辱,脸上是木木的疼痛,和头上的伤口是刺痛,身上是无力的酸痛,各种各样的疼都是那人给的,都是那个自己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给的。
若是今天之前,或者是三个时辰之前,子卿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心中还隐藏着憧憬和期盼,可此时子卿心中什么也没有了,有的只是绝望,他甚至想,干脆这样死了,这样也不必再看到他,再受那些不应该属于自己的苦,他不该这样对自己,便是不为了那些救命之恩,不为了让位之恩,只为了当年那点情谊,他也不该这样对自己。
子卿现在只想睡觉,就这样睡着了,自己的生命里再也没有这个人,再也不要见这个人,最好是……最好是一开始就没遇见这个让自己如坠魔障的人最好了,若当初自己没有抛下云觞回来,是不是……心中的那些美好便不会被打碎了呢?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样连灵魂都在疼的苦。
璟奕在两人欢!爱时,便是爱!抚,下手也十分没有轻重,导致子卿身!上!青青紫紫很多,这些都落在等子卿睡着后进来的二人眼里,云觞自是心疼不已,甚至摸过子卿身上的伤口都是颤抖着。
这个时候的云觞,心中再也没有那股恨铁不成钢的气恼,只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的带着这个人离开,远远的离开,什么仇什么恨都不在意,心中那股气也散了,只要这个人好好的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顾怜给子卿全身都上好药,又仔细的给子卿把了一次脉却没有摸出来云觞所说的症状,不过较之以前子卿身上多了一股若隐若现的寒气,可这极其微弱的寒气并不能影响什么,顾怜知道子卿不会对云觞说谎,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对子卿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不管是头骨还是颈动脉,当顾怜摸到子卿背后的脊椎时,手微微一顿,子卿的整个脊椎都比别处要凉许多,那些凉气是从肌肤内力透出来。
顾怜在整条脊椎骨伤摸了两个来回,才放下了手,本来对子卿的怪怨也烟消云散了,她满眸怜惜的看向子卿,这样下在脊椎骨内的寒毒,会一点点的侵蚀神经,让人慢慢的失去所有的感觉,但是最痛苦的还是被下毒的时候,那是被活生生的将毒水打入脊骨的骨髓内,他什么也没告诉别人,若非是云觞在水镜中看到他被人挑了手脚筋,恐怕连这些都不知道,那人实在是太歹毒,莫说是他对他情深意重,便是他明知道是死路一条,还连夜千里迢迢的从云南奔回来看他,他也不能下这样的死手。
云觞听顾怜说完也没有说话,半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了全部的心思,他伸出手去将子卿搂在了怀中,用被子紧紧的裹住他,手指轻揉着他脸上的瘀伤,云觞自回来便感觉出子卿已经瘦了,可这样讲他抱在怀中,却感觉不出来他的重量,那么轻那么轻,自己做梦都想念的人,自己不顾一切都要夺回来的人,却在别人手里受了那么多的苦。
云觞多想摇醒子卿,告诉他,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对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个畜生都不如的人,如此的死心塌地,如此的不顾一切,你不会回头看看吗,有人在等着你,有人一直在等着你啊……
云觞后悔死了,后悔年少时期为何要傲气如斯,为何要对他不屑一顾,要不,那时带他走出废殿的人是自己啊,师父给了自己最早也是最好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要错过呢?
睡梦中的子卿感觉到一股舒服的气息将自己包围着,这气息让子卿感觉非常安全,也非常舒心,不禁又朝那人怀中扎去,这样无意识的动作让云觞整颗心都颤了颤,当对上子卿紫黑色的脸时,泪水蜂拥而出,滴落在怀中人的脸上。
顾怜能感觉到云觞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让人窒息的悲伤,他虽是极力压抑顾怜还是能感觉他的手指在抖动着,似乎怕失去一般,将怀中的人搂的那么近,那么紧,恨不得将那个人嵌在自己的身体,可顾怜却并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人,那种被打入脊椎的寒毒,顾怜也没有把握能逼出来,只有暂时压制住,回去再研究别的办法。
许久的沉默,云觞深吸了一口气,眸中的脆弱一闪而过,轻声道:“你说,他现在愿意跟我走吗?”
顾怜虽是不愿承认,可到底还是摇了摇头,云觞点了点头,甚至连责怪怀中的人力气都没有,许久叹息道:“再等等吧……”
子卿安生的睡了一夜两天,觉得自己睡觉的时候想了很多很多,可醒来的时候又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想过,可他却明白了该明白的,他知道自己和璟奕是永远不可能的,心中也就没了半分奢求,有时坐在那里会想,自己如此的为一个人,这么一个人折磨自己,也许并不值得,是的……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值得不顾一切,倾尽所有。子卿也不想逃走了,毕竟心脉如何,自己最是清楚,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性命,去哪里都是一样,废殿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死在这里也十分安心,但是如果不用再面对那个人就更好了。
子卿再次醒来时只感觉神清气爽,不但身上的伤口好了不少,就连脊椎都好了不少,两日的沉睡也没有丝毫的饥饿感,却觉得沉重的身体也轻盈了不少。子卿知道这是因为身后的脊椎上的毛病终于要好了,虽说是不在意,但是到底不用日日受疼痛折磨了,整个人看上去自然精神了不少。
子卿醒来醒来的那日,刘福便再次来到了废殿,送来了粗的磨人的长裤和短衫,子卿在外住了一年多,又怎能不知道这些长裤短衫都是一般大户人家最下等的仆役穿,只是这料子甚至没有那些人的好,可这些子卿都不在意了,现在在子卿的心中不管是吃什么还是穿什么都无所谓,只要璟奕不来找麻烦,只要璟奕不让自己过去怎么都好说。
又过了几日,子卿迟钝的发现自己的吃食里面甚至连普通的面粉都没有了,大多的时候都是很难闻的黑色的面团,可那面团没有面粉的清香还透着一股怪味,子卿终于知道为何刘福看见自己总是躲躲闪闪的,想来又是那人的主意。
子卿一点不感觉伤心和难过,却不禁想笑,这人是挖空了心思不让自己好过,宫中用的抹布都比身上的布料好,这些吃的自己从小到大挨了那么多次饿,也没吃过这样难以下咽的粮食,倒是费心了。
璟奕休整了两日才能下床,照样的上朝,照样的宠幸宫妃,装作忘记了那日,以往刘福总是不自觉的便会给璟奕说说每日的情况,可这几次让刘福传旨,回来只回复了旨意已带到,却对那人的情况只字不提,这些让璟奕暗暗气闷,越是想变着法子折磨子卿了。
璟奕暗想看他能坚持几日,以往只要璟奕想折磨子卿,刘福总是会替他求情,可现在刘福听到璟奕的旨意转身就走,箭步如飞的朝废殿方向走,这些也让璟奕感觉很讶异,有时旁敲侧击,都被刘福不软不硬的迂了回来。
就那么过了几日,璟奕只感觉心浮气躁,做什么都没有心思,动不动都就大发脾气,哪怕看见梁秋怀都忍不住想挑剔,总是感觉他不够体贴,不够细心,甚至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甚至欢爱的时候都感觉不到那种从心到身酥麻的满足感,也没有那种淋漓尽致的舒畅和满足。
璟奕甚至不能看见他的脸,不能听见他的声音,明明还是天真娇媚的样子,可璟奕总是忍不住想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只有想着那个人在自己身上,才能喷发出来,每次宠信妃子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璟奕后来再也不去妃子处了,每日直到徐贵妃处坐一会便早早回寝宫了,一直到第七日,璟奕再也坐不住了,命刘福将子卿带了回来。
刘福虽是垂着头应了,可嘴角忍不住带着讽刺的上扬了,刘福早预料这人坚持不了几日,此时刘福对璟奕也死了心,自然也不指望他对子卿多好,更何况,子卿现在过的也不错,刘福知道云觞和顾怜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