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73-我不是侦探-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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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他自言自语。　　　　
　　　　　　“对了，他就是那个在今天中午的新闻重播里边不愿意接受采访的家伙。没想到他就这样死了啊！”张元浩失声叫道。　　　　
　　　　　　接着他又拿起那张摆着四只耳朵的照片来仔细观察。　　　　
　　　　　　“十字！凶手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呢？他绝对是想和警方玩智力游戏！咦，你那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没？”　　　　
　　　　　　　　　　
　　　　　　“你看看那些烟头！”付长顺指着旁边的一张照片说。　　　　
　　　　　　“两个牌子？参考着教师的收入来看，中华香烟应该是罪犯的。对了，上面的血迹检验了没有？”张元浩问道。　　　　
　　　　　　“检验了，是死者的！”付长顺回答。　　　　
　　　　　　“你看会不会又是我们警方内部人员在作案啊？”付长顺说道。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但就凭警员的收入也抽不起五十块一包的好烟吧？哦！对了！受害者口中的纸团写着什么？”张元浩觉得这才是破案的关键所在。　　　　
　　　　　　“第一张上写着：‘亲爱的警察同志！可别忘了哦！游戏才刚刚开始呢！猜得到耳朵里藏着的答案，才能找到丢失的肢块哦！另外，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给们提示的！哈哈！’第二张写着：‘风卷残云，硝烟弥漫，百废待新，禁止通行。’”付长顺回答。　　　　
　　　　　　　　　　
　　　　　　“靠，这根本就不通顺嘛！”张元浩忍不住骂道。　　　　
　　　　　　付长顺知道大家都很急，也就没有怪他了。　　　　
　　　　　　只是怕他因此而失去了断案时的敏锐判断力。　　　　
　　　　　　“是啊！”他随口附和。　　　　
　　　　　　　　　　
　　　　　　放映机里的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而两人仍在重温着昨天的故事。　　　　
　　　　　　他们的大脑高速旋转着。　　　　
　　　　　　他们此刻正着眼于那首“高深”的藏头诗。　　　　
　　　　　　张元浩不停的翻看着照片，猜想着它们与藏头诗之间的可能联系。　　　　
　　　　　　“等等！”张元浩突然说。　　　　
　　　　　　付长顺也跟着紧张起来。　　　　
　　　　　　　　　　
　　　　　　“想到什么了？”付长顺问道。　　　　
　　　　　　“如果说凶手留下的耳朵只是一个代号，如果说凶手抽的不是中华烟，那么这个代号所指代的就是红河香烟的价格了。如果再把‘红河’二字加进藏头诗里边，你看会有什么发现呢？”张元浩说完，轻轻的靠在椅背上，样子轻松了许多。　　　　
　　　　　　　　　　
　　　　　　“我看看，如果加上‘红河’二字，那么……变成了‘红河卷烟废址’！”付长顺失声叫道。　　　　
　　　　　　“对！就是它了！”张元浩回答。　　　　
　　　　　　“影就是影啊！不愧为J市第一神探！”付长顺啧啧称赞。　　　　
　　　　　　他总算对辛苦奔波的兄弟们有个交代了！　　　　
　　　　　　　　　　
　　　　　　“可别高兴得太早了，因为凶手还没有抓到啊！而且他随时还有可能再次作案！”张元浩提醒他。　　　　
　　　　　　付长顺一片茫然。　　　　
　　　　　　“事不宜迟！先找到尸块再说！”　　　　
　　　　　　　　　　
　　　　　　两人立刻跑出咖啡店，甚至还忘了付帐。　　　　
　　　　　　不过服务小姐并不着急，因为他们都是熟客。　　　　
　　　　　　　　　　
　　　　　　“要不要通知我的兄弟啊？”　　　　
　　　　　　坐在张元浩的红色宝马上，付长顺问道。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万一凶手就在你们警员内部，事情就不好办了！凶手不是说要给我们提示吗？那我们就去等着他好了！不过，现在还是先去看看尸块吧，说不定还会有什么线索呢！”　　　　
　　　　　　　　　　
　　　　　　J市确实有个红河卷烟厂的废址，就在城郊。　　　　
　　　　　　路不是很好走。　　　　
　　　　　　因为才出太阳，地上还没干。　　　　
　　　　　　明媚的太阳毫不吝啬的向大地挥洒着金光。　　　　
　　　　　　由于他们刚从阴暗的咖啡厅出来，所以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这让他们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废址外面杂草丛生，深可没脚，虽然已是秋天了，却丝毫没有衰败的迹象。　　　　
　　　　　　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的生产线已经老化了。　　　　
　　　　　　政府去年招标，准备在这里建一个度假村，所以仓库里全都是些建筑材料。四处不见人影，死一般的寂静。　　　　
　　　　　　　　　　
　　　　　　“这么大！怎么找啊！”付长顺忍不住问道。　　　　
　　　　　　“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嘛！哎！凶手大哥，给点提示好不好？”张元浩笑道。　　　　
　　　　　　付长顺可没有这么清闲了，不管有没有张元浩的帮助，他都要硬着头皮找下去。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来开玩笑啊？今天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它给找出来！”付长顺坚定的说。　　　　
　　　　　　　　　　
　　　　　　“你我分头行动！”　　　　
　　　　　　“好！”　　　　
　　　　　　于是两人辛苦的找寻着受害者的骸骨。　　　　
　　　　　　这个仓库确实不是一般的大，两人找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　　　　
　　　　　　　　　　
　　　　　　“还是调动我的手下吧！再带上警犬，那就容易多了！”付长顺说道。　　　　
　　　　　　“且慢！此事不宜张扬！对了，你最信得过的是谁？找他来就得了！”张元浩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关系到两条人命，还是谨慎为妙。　　　　
　　　　　　“我最信得过方卫，我的很多事情都是交他去办的，他做得很不错！”付长顺回答。　　　　
　　　　　　　　　　
　　　　　　“方卫？方卫……就是那位高个子？”张元浩眉头紧锁。　　　　
　　　　　　“是的！”　　　　
　　　　　　“那，那位小个子是谁？”张元浩接着问。　　　　
　　　　　　“就是开枪打死长毛的那位警员！”他接着补充。　　　　
　　　　　　“你怀疑是他见事败露，杀人灭口？”付长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不是！因为从他当时的表情来看，他确实是在担心我，那种神情是装不出来的。凡是小心为妙，你还是去叫那位小个子来吧！记得不要惊动任何人！”张元浩解释说。　　　　
　　　　　　“那好！”　　　　
　　　　　　　　　　
　　　　　　……　　　　
　　　　　　　　　　
　　　　　　半个小时后，那位名叫王飞的警员牵着警犬赶到了仓库。经过几番搜查之后，终于找到了被凶手埋在地里的那些尸块。　　　　
　　　　　　“从尸块的切痕来看，凶器一定很锋利。如果说时间仓促，凶手没有准备杀人工具的话，那凶器一定是受害者家里的东西了，例如菜刀之类。”张元浩冷静分析。　　　　
　　　　　　“你说得没错，我们在受害者家里确实没有见到厨房里的菜刀！王飞，你立刻将尸块送回去藏好，将上面的衣服碎块拿到化验科检验！还有，通知其他兄弟，全力寻找凶器！至于尸块的事嘛，那就暂时不要告诉他们了！”　　　　
　　　　　　付长顺转身吩咐王飞。　　　　
　　　　　　　　　　
　　　　　　“好的，头！”王飞领命而去。　　　　
　　　　　　“现在我们还要去哪？”　　　　
　　　　　　“广播局！”张元浩回答。　　　　
　　　　　　“去那里干什么？”付长顺十分不解，他认为现在的首要目标应该是等待检验结果。　　　　
　　　　　　“我已经想到凶手是谁了，但还需要证实一下！”　　　　
　　　　　　“那好，我们这就去吧！”付长顺没有多问。　　　　
　　　　　　因为他知道只要时机成熟，张元浩自然就会和盘托出了。　　　　
　　　　　　　　　　
　　　　　　四十分钟后。　　　　
　　　　　　广播局楼顶。　　　　
　　　　　　“你好！我们是警察，我想看一看今天早上的新闻联播资料！”　　　　
　　　　　　付长顺拿出了警察的威风与气度。　　　　
　　　　　　虽然人矮了一点，胖了一点，胡须也多了一点，但看起来还是满有气魄的。　　　　
　　　　　　“好的！请稍等！”工作人员回答。　　　　
　　　　　　　　　　
　　　　　　放映厅里。　　　　
　　　　　　“你看，这位接受采访的就是死者的母亲……看！这位就是死者了他还不肯接受采访呢！”付长顺成了专业的讲解员。　　　　
　　　　　　张元浩托着下巴，边看边思索。　　　　
　　　　　　“进去了！死者和他儿子，还有几个人一起进楼了！”付长顺突然惊叫。　　　　
　　　　　　“马上逮捕方卫！他就是凶手！”张元浩回应。　　　　
　　　　　　　　　　
　　　　　　“他？为什么呢？怎么会呢？”付长顺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的亲信就是凶手。　　　　
　　　　　　“很简单！难道你忘了吗？第一次你让他去叫开锁专家，他便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杀人了。第二次，你让他带两个弟兄下去封锁现场，可是你看看，封锁现场的有几个人？只有两个！而他却不知所踪！”张元浩解释说。　　　　
　　　　　　　　　　
　　　　　　“可他怎么知道受害者会回家呢？你又怎么会知道得如此详尽的呢？”付长顺虽然开始相信张元浩的推断了，但还是忍不住辩解一番，因为他不想冤枉好人。　　　　
　　　　　　“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看看摄像机录下的画面顶部，也就是今天这个案子的现场，虽然没有亮灯，但是不是也有微弱的光源在不停闪烁啊？”　　　　
　　　　　　“是啊！但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凶手与受害着之间一定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些闪烁的光便是从电视机的荧屏里射出来的，这是一个暗号，是通知死者回家的暗号。当时群众那么多，光有两个警察是应付不过来的。要想知道他是不是凶手，只要查验一下办案笔记就知道了！”张元号回答。　　　　
　　　　　　　　　　
　　　　　　“那好！我立刻去办！”付长顺说完之后，箭步飞离放映厅。　　　　
　　　　　　只留下张元浩独自一人，享受着破案后的喜悦。　　　　
　　　　　　　　


正文　　第四集　校园浮尸

　　　　　　付长顺回到警局秘密部署抓捕方卫的工作，而其他警员也是惊愕不已。谁也没想到自己上司的未来接班人竟会是个杀人凶手。可是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方卫的消息。　　　　
　　　　　　　　　　
　　　　　　付长顺坐在办公桌前，焦躁的吸着烟。一天不抓到凶手，他就一刻也不能安心。办公室里弥漫着浓烈的烟味，烟缸里的黄色烟蒂已经堆成了小山，桌上散布着黑白相杂的烟灰。哎，又是一个烦躁的下午了！　　　　
　　　　　　　　　　
　　　　　　这时一名警员冲进了办公室：“头！在海边发现一具男尸，尸体已经腐烂，兄弟们已经过去了，你也快一点赶过去吧！”　　　　
　　　　　　　　　　
　　　　　　“好了！知道了！”付长顺带上帽子，准备出发。　　　　
　　　　　　这几天老有案情发生，而且全是杀人大案，他的脑袋都快要胀破了。　　　　
　　　　　　　　　　
　　　　　　警车行至海边。　　　　
　　　　　　有些警员正在忙着给目击者录口供，有些正在忙着找证据。　　　　
　　　　　　而法医正在检验尸体。　　　　
　　　　　　人死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尸体全身溃烂，面目全非。　　　　
　　　　　　空气中夹杂着海风的腥味和尸体散发的恶臭。年轻一点的警员都不敢接近，有的甚至不停呕吐。　　　　
　　　　　　付长顺走下警车，半蹲在尸体边上，询问法医的检验情况。　　　　
　　　　　　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已司空见惯了。　　　　
　　　　　　　　　　
　　　　　　“死亡时间大概是一周之前，初步断定为23…27岁的男性青年。具体的验尸报告，我明天再给你！”法医说完，叫身边的警员把尸体装进黑色塑料袋。　　　　
　　　　　　　　　　
　　　　　　“头，是方卫师兄！”负责装尸体的一名警员大叫。　　　　
　　　　　　　　　　
　　　　　　“你看！他的右臂上有一个很大的红色胎记。虽然尸体腐烂了，但这红色的胎记还是若隐若现的。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几个人一起打篮球的事情吗？当时我就看到方卫师兄手上的这个胎记了！”那警员发现新大陆一样不停的给付长顺讲解。　　　　
　　　　　　　　　　
　　　　　　付长顺若有所思，用手提起尸体的右臂观察了一下。　　　　
　　　　　　这胎记确实和方卫的很想象。只是现在他也不敢妄下结论，一切都要等到电脑化验的结果出来之后才知道了。　　　　
　　　　　　　　　　
　　　　　　“给广播局和报社发消息，让失踪人口的家属过来认尸！”付长顺放下尸体的手臂，对警员说道。　　　　
　　　　　　“好的，头！”警员回答，说完便将密封好的黑色塑料袋给抬走了。　　　　
　　　　　　　　　　
　　　　　　媒体的力量是巨大的。　　　　
　　　　　　光是一个下午就接待了三批报案者，说家里丢了人。方卫的母亲也在其中。由于此案可能牵涉到前两天的连环血案，于是付长顺就亲自给她录口供了。　　　　
　　　　　　　　　　
　　　　　　“我这个儿子，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像变了个人似的。警局里的事忙完了，回到家倒头就睡。你说他累吧，也情有可原，可是我发现他半夜出去过不少次，而且去哪儿也不给我打声招呼。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无论警局里的事情多忙，他走的时候都会给我说一声，或者留个字条什么的，让我不要担心。前天他又出门了，可就是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她很哀伤。　　　　
　　　　　　　　　　
　　　　　　“大妈您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帮您找到方兄弟的！”　　　　
　　　　　　虽然知道方卫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但是长久以来的朝夕相处，使付长顺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了。而且，“谁也无法相信他是杀人犯啊！”　　　　
　　　　　　　　　　
　　　　　　“大妈，您先等会！我带您去认尸，如果真是方兄弟，我希望您能够挺住，不要太伤心，啊！”付长顺接着说。　　　　
　　　　　　方卫的母亲一听，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虽然她不知道冰冷的停尸房里是否停放着她儿子的冰冷尸体，但出于一个母亲的天性，她还是声泪俱下：“如果真的是他，我希望你们能够抓到凶手！呜……”　　　　
　　　　　　　　　　
　　　　　　“大妈！还不一定会是他呢，您就先不要担心了！”付长顺安慰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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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灯管照着纯白的停尸房，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方卫母亲的心脏打鼓一样扑腾着，丝毫不能平静。她紧紧的扣着双手，似乎扣着她那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付长顺将手轻轻的放在她那颤动的肩膀上，抚慰着她的不安与烦忧。　　　　
　　　　　　　　　　
　　　　　　铁盒子被拉开了，塑料带也被打开了。　　　　
　　　　　　终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揪动着每一位在场警员的心……　　　　
　　　　　　　　　　
　　　　　　化验报告证实了死者就是方卫。　　　　
　　　　　　随着方卫的死去，密室血案的真相，连环血案的凶手，方卫与长毛的关系与几个受害者的恩怨，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块千斤的巨石一样沉入了海底。　　　　
　　　　　　　　　　
　　　　　　办公室里，付长顺正在写着他要提交给上级的报告。　　　　
　　　　　　他几次提笔，又恨恨的放下。　　　　
　　　　　　他不知道该怎么汇报这几天来的案情。　　　　
　　　　　　难道要将罪名扣在一个死人身上吗？而且那个死人还是他以前最亲密的兄弟！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他的心中打翻了一个五味瓶，难受得快要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