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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网王同人)秋雨空庭+番外 作者:旧时萱草(晋江2012.05.22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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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前一天他还答应第二天要一起回家,第二天放学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那前一天他脸上浮现的转瞬即逝的犹豫已经是一种预兆吗?
  他,永远欠了自己一段共同回家的路,而自己,剧烈疼痛之后迫不及待想要重生。
  这种比预想更突如其来的疼痛,果然,她还是把两个人混起来了吧!雨音这样想,这样子,对谁,都很不公平啊!
  “仁王雅治,我今天心情有点不大好,你能陪我回家吗?”
  雨音缓缓抬起头,声音很轻、但是很沉静。
  仁王愣了一下:“行,我送你回去吧,有什么不高兴的跟我说。”
  即便是大家眼中公认的欺诈师、会无伤大雅地捉弄身边的人,但也是一个对朋友、对部员相当热心的好伙伴。尽管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在学习上也是毫不含糊的好学生。那么,撕掉所有伪装的你,依然是这样吗?
  能看透很多人动作的你,能看透我的吗?
  雨音看着仁王在夕阳下的侧脸,目光落在他唇边那颗小小的痣上。
  就这样看着他,想要将他的面容刻在自己心里。
  “陪我走回去吧?”
  “唔,好。”
  夕阳拉着的一长一短两个身影。仁王细心地把雨音的书包拿去自己拎着。
  “我能唱歌给你听吗?”
  “好啊。”
  雨音淡淡地笑了,在早晚凉澈的风里开口清唱着。
  那一首中国八九十年代的情歌,歌词简单,曲调活泼,声音醇厚。倘若不知道歌词,又怎么能知道这是一首伤心的暗恋曲?
  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
  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
  只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
  就像正要浏览一幅画
  只怕给他知道笑我傻
  我的眼光只好回避他
  虽然也想和他说一句话
  怎奈他的身旁有个她
   “下雨了呢。”
  雨音的眼角流出一滴泪,迅速被密集的春雨混合,沿着脸庞顺流而下。
  能感觉到吗,轻快的歌声里隐藏的那一丝痛苦和惋惜。
  “我们跑?”仁王雅治将书包举起来给雨音挡雨,怎奈春雨太稠太密集,虽然雨并不大,但很快外套就湿了。
  “好。”
  从来不曾有过的,被他揽着肩膀向前奔跑。此处雨淋淋,前路也是雨淋淋的,在这样稠密的雨中,奔跑除了感觉到他的身体撞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每一次不经意的撞击,心跳就快上一分。至今依旧清透的思维简直就要将自己一刀一刀凌迟。
  这是最后一次的,最后一次一起回家的路。
  你曾经欠着的最后一次,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最后一次回家、最后一个拥抱、最后一个微笑,属于你我的微笑。
  那些用过去制作的彩色胶卷电影一般在脑海里放映着,最后尾音的终结,屏幕上“The End”的标志。
  从此以后,就是无关风月的至交好友,可以云淡风轻地真心祝福你找到你爱的人,组成你爱的家庭,在每个节日里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我差不多到了,你快走吧,雨越来越大了。”雨音将自己的书包拿过去,催促着仁王雅治。
  仁王“嗯”了一声,对雨音眨眨眼睛,“那明天见咯,小雨,开心点?”
  “我会的。”
  她微笑着回应。雨点打在她的脸上,沿着她的脸颊一直向下,汇集在下巴再一滴一滴往下掉。
  仁王往回跑去,在身影即将消失在转角的时候,雨音猛地咬了咬唇,将书包一把背在背上,跟着仁王雅治的背影跑去。
  如果我也送你回一次家,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多感受一回我们还在一起的温柔?
  是不是这样,能够延长这“最后一次”的时间?
  如果延长了,还有机会能继续吗?
  如果她有勇气把内心的话说出口,你会不会愿意,我们一起尝试着……
  雨音在雨中奔跑着,任凭雨将她整个包围,就像是上天赠与的冷冰冰的拥抱和冷冰冰的亲吻,将她整个覆盖掉。雨落在额头上,落在睫毛上,眼前模糊的看不清,依稀只能看到一段路,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周围都这样静悄悄、空荡荡的。
  只有自己在这个世界,这个被雨彻底包围的世界,似乎将永远与世隔绝的世界。从未有人进入,也不会有谁离开。
  她奔到弯道,但是已经看不到仁王雅治的背影了,他已经踏上回家的路,“最后一次”已经结束。
  她静静地对着仁王雅治消失的街角凝望了一会,眼泪掺着雨水不停的往下流。不像雨水的滋润,眼泪流过的皮肤干干的,流到嘴里苦苦的,就像此时失声痛哭的她一样。
  心里的疼痛无法发泄,只能任性地任凭雨水泪水交杂着洗刷彻骨的悲伤。
  果然,一切都结束了。永远不会再开始,再也不想这样痛苦,再也不想爱了。
  世界空留雨滴拍打水花的沙沙清响。
  手表滴答滴答、一格一格走动,指针的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新年那108声钟敲,在她胸腔里回荡着。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条街只有她一个人、这个地方只有她一个、整个世界只留下她一个,纯白的、被雨完全覆盖的世界;还不是深夜,已经黯淡的世界。
  生活不是电视剧,哪怕匪夷所思地穿越了。在这个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从街角向“家”,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家”的方向慢慢走。
  时针还在不停转动,不是向前,而是向过去不断转动。仁王雅治离开前绽开的那一抹笑容,宛如初见时盛夏微醺的微笑。不管是林雅致、还是仁王雅治,喜欢的都不是她,担忧的也不会是她。
  好就好在,自己已经在感情变质之间,强行把它定格在友情,永远只能是友情。
  小屋庭院润在春雨里,竹子翠色欲滴,嫩绿晃人眼睛;池塘上点点水晕,鱼儿欢快地游着。雨音浑身上上下下湿淋淋地走进屋子里,径直走上二楼,把自己牢牢锁进房间。
  藤原管家在她早晨上学前说过,今天有事无法回这处宅子,没有人会约束自己。自由的这一点时间,她想任性一次,就按着内心随心所欲地任性一次。
  平躺在露台上,天空被灰色屋檐割下一半,留下的那一半也是灰色的。深浅灰色之间是琉璃的雨幕,银瓶乍破、珠落玉盘。水滴溅在她的脸上,傍晚风疾,连带着小雨把她的体温带走。她能够感觉到的手、脚、小腹……全是冰凉的。
  从东边渐渐爬起的月亮,清辉照人,也是冰冷的。银盘般的月亮,讽刺意味十足地照耀着一人独处的雨音,傻瓜一样睡在水幕一侧、忍受凉意蚀骨的雨音。
  天边远处轰隆巨响,惊蛰雷动。春天,终于正式来临。
  
  
  
  
  
  
  第24章 第24章
  “迹部,你房间的钥匙。”柳生走过来,将钥匙放在雨音手心里。
  “谢谢。”雨音微笑着。今天是三月二十日,距离雨音雨中大哭已有五天,两天前这个不到两个月的春季学期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作为立海大附属的五名代表之一,雨音跟着柳生一同来东京参加比赛。
  考虑到比赛时间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一旦睡过就有可能错过这场全国级别的物理竞赛,雨音向目前最熟络的柳生寻求帮助,柳生答应了。
  “我们会提前一天到东京去,我和你先走,真田说幸村也要陪玉绫去东京,所以他们和仁王、柳一起稍后就到达。”在物理竞赛前一天,柳生对雨音如是说,“感冒还没好吗?”
  “嗯。”雨音把脸埋进手帕里,闷闷道,“抱歉,离我远一点,不要把你给传染了。”
  五天前的肆意任性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持之不退的高烧。藤原管家早晨才回到那所屋子,发现雨音竟然露天睡了一晚,脸被烧得通红,整个人在春季那凉意十足的晨风中瑟瑟发抖。
  期末考试,也是在发烧作用下昏昏沉沉填完考卷的。
  虽然高烧目前已退,但感冒的症状还很严重,要过几天才能消失。
  心里留下的疼痛,对青春期的雨音而言,用身体上生理的疾病来治疗,痊愈期限是最快的。只不过生理因而产生的痛苦也会随之而来。
  这样的任性,一生大概只会有一次。换个角度来想,这种疼痛,或许和初恋一样珍贵。
  哭过之后的第二天在医院吊水,第三天去学校,看着仁王关心的脸,雨音的确做到了“哭过即忘”,那“最后一次”是真实的“最后一次”。既然要重新开始、要获得新生,要斩断烦恼丝,雨音采取了最干脆的方式,惨烈归惨烈,却毫不拖泥带水。
  尽管心里或许还有隐隐的疼痛,但都被她忽略了。站在网球训练场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
  原来披散可达到腰部的长发没有了,雨音顶着一头碎短发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干净利落的发型给她增加了一丝英气,少了许多婉约。
  “多好的头发呀。”玉绫可惜地摸着她的短发发梢,因为头发稍稍有些自来卷,发梢有些不能控制地翘着。
  雨音淡淡地笑着,她拿出一个紫灰色的如意结:“这是藤原管家用我剪下的头发编的,好看吗?”
  玉绫佩服地看着那个如意结:“真不错。”
  就这样,雨音跟着柳生先大家一步来到东京。柳生看着怎么都不愿意去“迹部白金汉宫”的她,干脆在考场“冰帝学园”附近的一家宾馆开了七间房间,就等真田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去车站接他们。
  玉绫站在站台,关切地看着幸村,说道:“哥,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怎么了?”
  路灯黄色的光线打在幸村的脸上,他一如往常般笑着,说道:“有点晕车而已,没事的。”
   “我去买瓶水给你。”玉绫伸手探了探幸村的额头,触手处冰凉冰凉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给柳生打电话的真田,她不安地说道。
  “注意安全!”
  幸村话音未落,玉绫已经瞅准绿灯的最后一点点时间,蹿到马路对面。
  “和柳生他们联系过了,我们直接去冰帝。”真田说道。
  “啊,真没想到我们学校的五个代表居然都是网球部的。”仁王雅治笑着对柳莲二说,“是不是我们太强了,哎呀呀。”
  幸村颇为好笑地看了他们一眼。微感眩晕,他定了定神。
  买完水站在人行道这一侧,玉绫冲对面正看着她的幸村微笑着招了招手。一辆公车在他们之间驶过,暂时遮住她的视野,车尾从眼前掠过的刹那,一个穿着深绿色外套,围着橙红方格围巾的熟悉身影直直地倒了下去。
  “哥!”
  “幸村!”
  天渐渐夜了,窗外的天空已经蒙上一层静谧的深蓝色,镶着点点滴滴明亮的星星。雨音洗过澡,擦着头发,敲门声伴随着柳生的问话响起。
  “雨音,真田来电话说幸村昏倒了,我们要立刻赶过去!”
  她的动作猛地一停。
  幸村昏倒了?幸村又昏倒了?脑袋里的弦不意间断了一根,她急急忙忙、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出门对已经收拾完毕的柳生催促道。
  “快走吧!”
  快步走进医院,真田、柳、仁王都在病房外焦急地转着圈。柳生急忙走过去询问道:“好好地怎么了?”
  “不清楚,我们来时一路上幸村的脸色不是很好,但他说是没有休息好,我们也没有放在心上。但他一下车就昏倒了。”莲二坐在座椅上,双手抱着头。
  “他人在哪里?”
  “在里面,还处于昏迷之中。医生说,情况或许很严重,需要给他做全面检查。”
  “玉绫呢?”
  “玉绫一定要陪着幸村,医生拗不过……”
  “你们,谁知道怎么回事吗?”真田问道。
  在听柳说第一句话时起,雨音的心仿佛落入冰窖一般。初见幸村时他披着外套,迎着风站在阳光下,美丽高贵宛若天神下凡;训导部员时笑容美好灿烂却让人不寒而栗;眯起眼睛的那种自然不怒自威的震慑力、谈论“三连霸”全国大赛的那种向往梦想的专注与自信……所有记忆里的幸村精市在脑海中全部融合为一体,在情人节的夜晚缓缓地、直直地倒在她的怀里。
  “我的身体没有大碍。”
  幸村,你果然担心这整个部门;担心会违背自己向大家三连霸的许诺;担心网球部没有你会残缺不全而情愿隐瞒自己的病情吗?
  “我知道。”苦涩的声音低低的在雨音嘴里溜出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将她锁紧了。
  “你知道些什么?”真田走上前,气氛忽然间压抑得很怪异。
  “一个月以前,我看到他在我面前昏倒,但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一直帮着他瞒你们到现在。”雨音静静地说。
  真田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就像是盛夏时节猝不及防的暴风雨来临之前阴沉晦暗的天空,弥漫着让人窒息的低压。
  完全预料之中的,雨音闭上眼睛。下一秒轰然落在她脸颊的是其他部员或多或少都有体验,她却一直没有感受过的真田的铁掌。瞬间脑袋仿佛被用力甩开,意识恢复的时候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丝毫没有消退。雨音的右脸麻麻的,除了麻麻的没有其他感觉。
  用力揩掉嘴角流出的血迹,雨音苦涩地笑了。她仿佛看到自己房间里挂着的那副字卷,最下面她用最大的力气、混合最虔诚的祝愿写的四个字:无病息灾。
  “迹部,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们网球部的经理。”真田缓缓说道。
  “是。”
  没有多余的解释,雨音走到走廊的一侧,笔直地站在那里等候病房里医生出来。其他人面面相觑,在真田压抑着满腔怒火的低气压环境里都没有,也不敢有任何行动。
  雨音的右脸依然没有任何感觉,感受到左脸湿漉漉的触感,用手一摸才知道自己又哭了。弱者才需要眼泪,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软弱到这种程度,一次又一次地哭着,一次又一次妄图逃避生活带来的重压。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开了。真田他们赶紧迎上去。雨音慢慢地走进,恍惚间只能听到“疑似格里…巴利综合症”这个词,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目光掠过柳生愈加严肃的面容,想必应该是很严重的病吧。
  自己,似乎真的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呢。
  幸村终于醒了,他们四个人急忙走进病房。雨音透过已经拉开窗帘的窗户向里探去,只看到被团团围住的幸村露出了一半的脸,只是那半张脸苍白得可怕,就像是沉睡了一百年的吸血鬼终于破土而出,暴露在月光下的那种病态的白。病房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也照出他额角大粒大粒的汗珠。
  玉绫趴在幸村病床前,肩膀一抽一抽似乎在哭泣,真田和柳背对着她,仁王可以看到的半张脸也一直板着,柳生本在低头和幸村说话,忽然抬起头来直直撞上了雨音的目光。
  雨音微微摇了摇头,却又立即苦笑,她自己也不清楚这微微摇头代表着什么。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的日光提醒着她天已经亮了,雨音轻轻拍了拍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手碰到右脸颊,轻微的触痛让她不禁“嘶”了一声,看来真的打的很重呢,真不知道切原那小子一直挨真田副部长那么多打是怎么熬过来的。雨音提步沿着楼梯慢慢向楼下走去。
  正是清晨,怕不只是医院,任何地方都是此刻最安静吧。白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影子小小的一团缩在自己脚边,胆怯地只敢随着自己的移动而移动。耳畔没有其他声响,只能听到“咚”、“咚”的自己的脚步声。在这个静得有点可怕的时间、这个静得有点可怕的楼梯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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