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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红楼同人)论红楼的倒掉 作者:喝壶好茶嘎山糊(起点vip2014-05-09完结)-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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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年贾敏奶娘兼陪房赖二一家的事情,贾蔷听过一耳朵,只是彼时人小,且这两府里有遮瞒着,所以也只模糊知道事起赖尚丰采买女孩儿,后又由来升带回了消息。这时听林靖提起旧事,贾蔷勉强才模糊记起,所以哂笑了一下,给了个歉意的眼神。后又听了林靖的问话,才摇头道:

    “表叔这回可猜错了,不是琏二叔让我过来的,我过来,也不是为了拜托你这个地主的。不过,我确实是想要拜托表叔一件事。”

    说着,贾蔷原来嬉皮笑脸的样子,竟然就收住了,随之,人像是沉静下来,竟然还有些苦意。

    林靖也没作声,只听贾蔷在边上说着:“蓉儿跟你说了吧?咱们俩崩了。”

    林靖吃了一惊,啊,红楼中可没说,这贾蔷还有情伤,因爱生痛远走天涯,不是后来还有个龄官的事情吗?

    贾蔷看着林靖这样,像是猜到了林靖所想,忽又笑了:“表叔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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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加更的童鞋们真是对不起,好茶现在在努力存文,中旬要出去啪啪走一下,国庆前一天回来,所以为了不开天窗,好茶天天努力!

    鞠躬,逃走~

☆、正文 173你心我心

    贾蔷虽然笑着,但终是有些勉强,倒似比刚才更让林靖觉出着苦意。

    “我是不好受,这回南下姑苏,也是我向珍大爷求来的,只是可不仅仅是为了避开他、图个眼不见心不烦。表叔,我如今搬出了宁国府,也是个顶门立户的,总要作出些什么来,也不让人看轻了。”

    只是说到这儿,贾蔷又是一声哼笑,“说来也好笑,一边说着要不让人看轻,一边又倚着这荣宁二府,就算是这回,也是想着怎么从这差事里发上一小注。只是,我不贪,也有别人贪,有的便宜别人,我为什么不下手?好歹,我也姓个贾。”

    林靖原本还为贾蔷那些不让人看轻的说话点头,结果这头还没来得及点下去,就又听见这后面的话,这个头就僵着,点也不是,不点也尴尬。

    “扑哧”,贾蔷笑出声来了,林靖扫了一记冷眼,扭了扭头,自顾自端起茶盏,端茶送客,看得懂不?

    “表叔表叔,是我不好,饶了小侄吧。我只是……不想那么难看。” 贾蔷忙讨饶道:“我是真有事要求着表叔的。”

    林靖放下了茶盏,只是手没有离开杯盏,摆明了,一个不合意,就再次端茶送客。

    贾蔷苦笑一下,总算不再嬉笑不着调了,“我虽然想着眼不见为净,远开一段时候,可还是不能放心。我和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没多大志向,只是向来,也没坏到天怒人怨的份儿。现在,我却担心他真个,怎么胡闹怎么来。你也知道,大爷他。哎。若他跟着大爷胡闹,我现在是没立场说什么了,只是总是……”

    贾蔷再难说下去,深吸了口气,看着林靖道:“其实我自己也想放纵着耍耍,保不住这回南下我就能干出些什么来,可却不想见他也如此。”

    “我们早知道,我们跟表叔,其实不是一路人。如今,也是有点儿交浅言深。不过。只当我厚皮,好歹请表叔担待着点儿,多少能看着些他。”说着贾蔷长身站起来。冲着林靖一弯腰,一鞠到底。

    林靖一闪身,不受这贾蔷的礼,虽然这贾蓉贾蔷现在还不算怎么无耻无赖之人,跟林靖也能点头说些话。可正如贾蔷说的,他们并没有好到这个地步,林靖也不想担起什么责任。

    贾蔷见此,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神色,也不落座了,咬了咬牙。说道:“上一回,我偶尔去外城,在一处看见两个人。我想着。那定不是林表叔,也不是西宁郡王世子,也不曾喝酒。”

    林靖面色一凝,旋即又放松下来,跟金大爷喝酒又怎了了。虽然孝期喝酒不好,只是人家怎么知道贾蔷说的是真的。这时代又没有照片,也挂不了墙头,不过是个没对证的事情。虽说看见她跟金大爷往来,只是这又如何?她也不知道金铮是不是真的要瞒着人,若是不想人知道,那他就该做得严密点儿,林靖是没那个本事,可他西宁郡王世子没有吗?林靖知道自己这样想有点儿性子薄,但也是个实情。

    这会儿林靖也不端茶送客了,反而冲着贾蔷笑了笑。

    贾蔷语音带着诚恳,面上有着愧疚,“我说这个,真不是存了什么腌臜心思,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只烂在我肚子里,若是不放心,你或那位尽管灭了我的口。我只是想请表叔,以你之于世子之心,体谅我之于蓉儿之心。”

    林靖一下子被贾蔷的话给弄懵了,什么你的心我的心,绕口令?等把那意思给理顺了,林靖整个儿人都不好了,这话,就是那个意思吧?怎么会给人这个感觉?

    林靖直运了运气,才把堵在喉咙口的那口气给压下去,可真是憋死了,然后,这东西就压在她胸口了,这下是闷住了。

    克制着咆哮的冲动,林靖镇定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对贾蔷说:“你想多了。”

    “是,是,是我想多了。”贾蔷如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可这样子,明摆着是不相信林靖的话啊!

    林靖再想要多说几句,可看着贾蔷那眼神,那神情,悟了,自己解释再多,在这人眼里,也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叫个什么事情啊,难怪以前有人说,那弯人的世界,看人都是弯的,看两男人站得近些,都能看出暧昧来。说这话的人,林靖到现在还记着呢,那就是林靖上一世她自己。

    林靖深深地无力,贾蔷还在那儿站着,一股子誓不罢休的坚持。

    见林靖看着自己,贾蔷更是放低了姿态,诚恳的说到:“我并不是要表叔管束着蓉儿,只不过在他昏头的时候,胡闹太过的时候,提点一句半句的。至于他听不听的,也全看他自己的。只如此就好,还望表叔成全。”说着,就又是一个大作揖。

    这回,林靖没有闪开。虽然想要冷心冷情,可如此的贾蔷,还是让林靖硬不起心来。

    即使是我主动分手了,我也想要你能好些,为此,我甘愿奉上……

    林靖心中不由文艺地给贾蔷补了下心声,却又马上打住了,恨恨地暗骂了自己一句,心软什么的,最要不得了。

    贾蔷却脸带喜色了,连连给林靖作揖,满口子的感谢,这实在是把林靖窘住了。“行了行了,你消停点儿,我头都昏了。坐吧,还有什么要说的。”林靖一捂脸,自己刚刚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坐着没闪开呢,这下,不就是认了这小子刚刚的那话了吗?可奥之!

    对比上林靖的郁闷,贾蔷可真是好心情,脸跟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坐下之后,笑嘻嘻的问道:“此回去姑苏,表叔有什么想要的,开个帐子给我就好。我一准儿就弄得妥妥的。”忽然又想起什么来,飞了个小眼神给林靖,“我亲自弄,保管不让别人知道。”

    林靖才缓上一口气过来,听着这无比熟悉的台词,不由啐骂道:“你这小子,才出去办事,就把这套东西给学会了?我稀罕你那点子东西?这个,那个,还有我身后的这幅画,哪一个不好?又哪一个是便宜的?你这回出去,能带了多少银子?能孝敬我点儿啥?”

    贾蔷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我虽然买不起什么好东西,可借花献佛也罢,我中饱私囊也好,终归是我这做侄子的孝敬表叔的,表叔收下就好,也算是成全我了。至于说到我带了多少银子,”贾蔷说着,就往林靖跟前一凑,低声道:“我带下去三万两,南边还能起出五万来。怎么着,可够了?”

    林靖皱了皱眉,这回是真的疑惑起来,“怎么这么多?”

    贾蔷冷笑了一下,“原本可是没有这么多。”看了林靖一眼,“这里头还有个典故呢。那日议到这个事情,赖爷爷就说,不用从京里带下去,江南甄家还收着我们五万银子。回头写一封书信会票我带去,先支三万,下剩二万依旧存着,等置办花烛彩灯并各色帘栊帐缦的使费。”

    “而后,大老爷跟大爷一商量,说我们这好几年都没去甄家走动了,我又是第一回登门,就说银子的事情,总有些不太好看。现在这拨出的营造费用上还有些钱,很不必动用那笔存钱。所以,就特意给了对牌,让我支取三万两出来。不过啊,”贾蔷拉长着声音,继续说道:

    “这一回头,大老爷就私下找我了,看看,给了我这些东西,让我去把那五万两起出带回来。”说着,就摸出一份信和另有一张折叠着的纸,在林靖眼前晃了晃。

    看着林靖微微皱起的眉头,贾蔷往身后椅圈上一靠,“可好笑?我却不管的,长辈们让怎么做,我听话就是。不过,过了手,总要润一下才是。其实,这还不是最好笑的呢。”

    贾蔷也不压着声音,“如今,这别院已经动工,各行匠役都已齐集,金银铜锡以及土木砖瓦之物,日日搬运移送不歇。这荣国府东边所有下人一带群房尽已拆去,眼看着就要拆到宁国府会芳园的墙垣楼阁了。这一动起来,银子就哗哗的流了出去。我去取银子的时候,听说这账上余钱已经不够多了。只是我眼看着,大老爷和大爷还嫌不够快,恨不得多用些才好呢。我估摸着,是惦记着太太手中从老太太那里抠出来的三十五万,还有王家不是送来了四十万两吗,既然说是为娘娘尽力的,那也早点儿逼出来才好。”

    林靖虽然挑了这几房争斗,却真没想到,会这么给力,一时间各种滋味自在心中。

    贾蔷见林靖如此,以为其见不得如此手段,不由摇摇头,心里盘算着,这小表叔怕是没经过这些,日后还要多说与他听听,省得不经事。

    不日,贾蔷南下,走的时候,据说贾蓉还去送了,不知这两人心中如何,又是如何相对的。

    而后,也跟书中所述一样,贾蓉领了金银器皿置办的差事,果然是个肥差。

    这一日,林靖才要出门,就有人送信到罄儿跟前,说是余信犯了什么事情,被看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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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茶马上要做寿星了,开心,又不开心,这岁数阿,就这么唰唰唰的飞上去了。

☆、正文 174终现端倪

    林靖听了信,顿了顿,并没做什么表示,照旧带着人出门去了。

    送信的人得了罄儿的铜子儿,却并未走远,躲在树后看着林家大爷走远了,才一转身跑了。

    没过多久,荣禧堂后堂,又废了一套瓷器。

    林靖回来的时候不算晚,跟平时差不太多。只是一回到居住的小跨院,就觉得一股明显的焦躁气。才换了衣裳擦洗了手脸,碧草就要禀报,就听见外头有人说话,大姑娘来给大爷请安了。

    黛玉进来了,说了些家常话,只是明显有些言不由衷,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辞时,才说到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让哥哥小心身子,遇事勿要急躁,平心静气些才好。

    林靖已是了然,笑着对黛玉道:“这个我省得。一定多加注意。妹妹也要在意些自己的身子,平时也与姑娘们多多走动才好,别自己一个人闷坏了。”

    黛玉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就走了。只等回到了自己屋子,紫鹃才不解地问道:“姑娘怎么不跟大爷说呢,今儿个余信家的都闹到姑娘这儿了,姑娘还特地去了珠大奶奶那儿。”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不说,大爷就不知道了不成?”黛玉浑不在意这些,只是想着她那哥哥心中会如何感受。她原是想了些宽慰的话,不过,到了人跟前,她又改变了主意。这事情若搁在自己身上,自己一定不会愿意听那些宽慰话,虽说人家可能是好意,只不过也是一遍遍的提醒这出身“与众不同”罢了。几欲不为,何施与人呢,不提也罢。

    黛玉这些弯弯曲曲的心思,别人或许不能体会。林靖倒是能知道一二,不由叹了一下,心中悄悄改变了一点儿步骤。

    碧草忙在边上说道:“今儿个,主子才走了没多久,余信家的就来哭闹,说是那余信被拘了,只是实在是冤枉,还望大爷伸伸手。守门的婆子说大爷不在,那妈妈只是不走,坐在那儿哭。引得人都过来看。我怕闹腾厉害了,就把她迎了进来,她只是哭求。后见大爷真是不在,就又去求见姑娘了,让人拦都拦不住。”

    “姑娘倒是没不理人,也答应人去撕撸,那妈妈只是哭诉个不停。姑娘只能就带着她去见了珠大奶奶。珠大奶奶只说是要好好查查。还说余信是让人告发了。太太亲自吩咐了拿人的,让那妈妈不许胡闹。如今,还没个说法呢。”

    林靖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兰草研磨,开始练起字来了。兰草碧草对看了一眼。一个研磨,一个铺纸,伺候着林靖写字。大爷总有她/他的成算的,做奴才的,只要听吩咐就好。

    林靖面上无事,其实心中还是有很大的起伏的,所以才要练字。一是面上做秀,二是图个沉静心气。如今。她越是稳当,越是不着急,别人就越撑不住。

    先下手为强,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对的,这时候,就讲个伺敌而后动。

    慢慢的,随着一个个字儿跃然于笔下,林靖也真沉下心神了。

    也恰巧这时,外头婆子来报事,声音里含着小心翼翼,原来,余信家的又来了。林靖听见了,点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等人的时候,林靖还是在写着字,纹丝不乱。余信家的原本在门外时还哭哭啼啼的,进了门,看到这架势,还是不敢惊动林靖,只是“扑嗵”一声,跪在当间,没有在哭嚎,只是时不时地抽泣着。

    林靖倒是没怎么端架子,停了笔,仔细地看着自己刚刚写的那两笔,嘴里却说道:“嬷嬷还是起来吧,虽说天热了,地上还是凉的。”

    余信家的被兰草扶了起来,见林靖态度和蔼,呜咽声就大了起来。林靖也不等她说什么,继续道:“嬷嬷的来意,我也猜到了。只是,这不是伸不伸手的事情。一个家,有一个家的规矩,家下人等就要守这些规矩。不是说因为人情,因为谁为谁讲了话,那些规矩就成了摆设。况,我还是个外人,对这荣国府的事情也没有指手画脚的道理。”

    林靖很平静地说着这些话,“余信现在被人告发了。我相信,不管他冤枉了,还是真做了不体面的事情了,二太太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的。你就是再哭闹也没有用的。当然,我也不说我什么都不管,毕竟还要念着香火情。等水落石出后,若真被冤枉了,自然是太平无事。若真做了点什么,按规矩要罚,那就罚。只是怎么个责罚法子,二太太或许会给我个脸面,还有,若真有亏空,他亏空了多少,我也可以帮着补上。你也放心,在未查清之前,二太太也不是个刻薄的,不会私下就定了罪,让人打骂虐待他的。”

    余信家的听了这些,虽说林家大爷说是也会帮忙,也会出钱,只是非得等到了事后,不觉很是失望,真真是个书呆,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栽赃?还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荣国府,什么时候会这么讲究规矩了?

    待要再跪哭狠求,却见林靖淡淡的扫了一眼过来,这神情的通透,又完全不是什么书呆子样,只这一眼,又让她不敢放肆。想了再想,有那些许诺,也总好过没有,虽说这样一来,多少年的体面就丢了,可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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