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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5372-走开,我有情流感-第9章

小说: 5372-走开,我有情流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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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的稿费也要几个月后才能拿到。    
    皮夹很廉价,我把它放到背包里,又把背包搂在胸口,或者放在双腿。这样一来,谁都看得出,我的背包里装着贵重的东西。可当时的我只是觉得那些钱比我的命重要,对子牙而言,这5000块是他敢闯荡北京的勇气。我要做的是护住他的勇气,如此而已。    
    对座的新婚夫妻买了盒饭在吃,餐车在我们面前做了少顷停留,子牙摇着头:“不,我们不买。”    
    吃饭的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但是子牙和我除了吃方便面就是啃咬饼干。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次数,我连方便面都不敢吃了,一味啃饼干,不愿意喝水。    
    香气四溢的盒饭挑逗着我们的胃,白米饭上覆盖着绿绿黄黄的素菜,大概是青菜豆芽之类,另外还有油光发亮的红烧肉块。我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转过脸去看窗外。接下来,我听到了子牙肚子里发出的轰鸣声,方便面和饼干总是那么容易消化的。    
    我们都饿了,我们又饿了。    
    餐车再次经过我们面前,列车员亲切地微笑着。    
    我轻声说着:“小姐,我想买份盒饭。”    
    子牙抓紧了我的手,冲我摇头,提醒我不要乱花钱,我放开了喉咙:“小姐,我想买份盒饭。”    
    “好咧,一份10块,味道错不了!”列车员顺手递过盒饭。    
    我掏出裤兜里的20块钱,抽出一张10块的放到她手上。    
    我把盒饭放到子牙手上:“你吃吧。”    
    “不,橙子……咱们不该买盒饭。”子牙别扭地低下脑袋,活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就买一次,好吗?再没下次了。”    
    “我……对不起你,橙子,我对不起你。”他俯在我身上,久久不肯起来。    
    等我们决定一起吃掉那份盒饭的时候,它早就冷了。青菜和豆芽都无精打采的,红烧肉块也结起了白色油粒。子牙把米饭和菜一口一口喂到我嘴里,我的泪水就那样流下。    
    “没出息,有的吃还哭。”他笑着说。    
    “你也吃……”    
    我拿过勺子给他喂饭菜,他慢慢咀嚼着:“其实没什么好吃的呀,方便面和饼干比这卫生多了。”    
    “对,下次我再也不买了,再也不了。”    
    “这就乖了,不许再乱花钱哦。”    
    夜晚,火车上看不到窗外的景色了,唯有漆黑一片。子牙拿厚衣服包住我,揉着我的腰背,怕坐太久了,我会淤血。我沉沉睡去,安稳而踏实。睡梦中,感觉到子牙的存在,他不曾离开。我们应该可以在一起,过去,现在和未来,我们都应该在一起。    
    我第一眼看到的北京的天空是蔚蓝色的,连云朵都很干净。天高高的,空气虽则浑浊不堪,但是有热闹的气息。但是,我感觉到了压力,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的特殊的味道。想到了瘟疫,要是在人群里散发病毒,那该是如何的难以收场。貌似一场流感,又没有任何的药物能够控制。我们携带着病毒,东奔西走,颠沛流离。    
    我们下了火车,奔向出站口,很多的人,大家拼命往前走。一个女人下了火车,在站台看到她的男朋友。然后,他们在汹涌的人流里接吻,旁若无人。我示意子牙看那对热烈的情侣,子牙只是转了一下头,笑了笑。    
    要是有天我们分离再团聚,子牙,你会那么热烈地亲吻我吗?我会的,起码我会。子牙,我一定会。    
    但我没把心里想的说出口,也笑了笑。    
    “橙子,等下你注意看啊,来接我的那帮哥们会举块牌子的,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哦。”我心不在焉地答应着,护着我的背包。    
    快出站了,我看了一块牌子,上面赫然写着:欢迎子牙携夫人来京!    
    我“吃吃”笑着:“子牙,子牙,你快看。”


《走开,我有情流感》第二部分瘟疫在蔓延(二)

    那天,我认识了小赖、烟鬼和风声,他们是子牙的好朋友。    
    举着牌子的是小赖,他理了光头,眼睛细长,鼻子很小,嘴巴却大得出奇。他的两边站着烟鬼和风声,烟鬼很瘦,风声却很胖。子牙把行李放到地上,和他们一一拥抱。    
    “来,介绍下,这就是我的夫人林子夜。”子牙指着我,我不安地站在一边,紧抱着背包。    
    他们三个报了自己的姓名,小赖要和我握手。    
    “我是小赖,小赖的小,小赖的赖。”    
    “是赖皮的赖吧。”子牙在旁边笑起来。    
    烟鬼一个劲地抽烟,风声阴沉着脸,似笑非笑。    
    “子夜,你上贼船了,子牙根本不是什么好玩意。你现在还来得及啦,快跟了我吧。”小赖抢过烟鬼手里的烟,妄自抽起来。    
    烟鬼无奈地掏出烟盒,已经空了。    
    子牙对我说:“橙子,给我100块钱,我去买点烟。”    
    我打开背包,一阵的心慌,无法抽出我的手。我索性把背包摊到地上,又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没有,还是没有找到皮夹。    
    子牙蹲到我身边:“丢了吗?钱都丢了吗?”    
    我失声痛哭起来:“丢了,丢了,我把皮夹弄丢了。”    
    5000块钱,支撑着子牙来北京的勇气,顷刻间消失不见。    
    “身份证呢?身份证还在吗?”风声关切地问着。    
    幸好身份证都放在背包的隔层里,而没有放在皮夹。可是,我宁可丢的是证件,我不要丢钱。    
    子牙站起来,一脚踢飞我的背包:“笨蛋,你就是个笨蛋!”    
    小赖和烟鬼拉住子牙,阻止他过激的行为和言语。风声挪动着肥胖的身体去给我捡背包,我却没有再哭了。    
    我也站起来,慢慢地走向子牙:“对不起……我……”    
    子牙一挥手:“好了,咱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风声说:“你们暂时住到我那,走一步是一步啦。钱的事情……虽然我们也没钱,但是还能凑些钱给你们的……”    
    小赖和烟鬼点头称是。    
    我们转了两次公车,坐了地铁,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风声租住的房子。这是北京的郊区,5月伊始,初夏,但是空气里有滚烫的沙尘。路上,子牙始终不和我说一句话。我默默拎着背包,安静地走在他们中间。    
    我是子牙的爱人,我弄丢了我们赖以生存的钱,我错了。子牙应该对我发脾气的,我也必须去承受。我一定要用自己的能力挣到一笔钱,5000块或者比这更多。    
    所以,当风声要我给他写假书时候,我答应地很爽快。我只问了一句:“可以挣够5000块吗?”    
    在风声简陋的平房里,我们吃了顿简单的晚餐。子牙喝了酒,醉得不轻。我扶他到房子外面去呕吐,他一把抱住我:“橙子,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可是我不对你发脾气,我又该找谁发呢?很委屈你,对不对?你要是觉得很委屈,你离开我吧。你回P城去,或者去任何地方,只要离开我就对了!”    
    “方子牙,你是个混蛋!你赶我走吗?你在赶我走!”    
    “我没能力照顾你……你看……我们根本不知道明天吃什么,住哪里。”    
    “不,”我用袖子擦拭着他呕吐完残余在嘴角的污物,“不,我要陪你吃苦。还记得吗?我对你说过的,我要为你出谋划策,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困惑。你应该是安心写作,什么都不用管的。我要为你煮饭洗衣、生儿育女、出谋划策!不就是钱吗?不就是5000块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我们一定挣很多很多……”    
    我扳下他的脑袋,亲吻着他的嘴角,嘴唇。瞬间,他仿佛清醒了过来,很用力地抱住我,回应我。他喃喃地说着:“我会给你很好的生活……我什么都不怕。谢谢你肯陪我吃苦……亲爱……”    
    晚上,我们蜷缩在风声的小床上,风声睡在更狭小的破沙发上。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小赖和烟鬼过得更不容易,他们合租了一间地下室,没有窗,除了床铺外,没任何的家具。可是他们说,地下室很好,冬暖夏凉。    
    风声在沙发上艰难地翻动着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和子牙一阵偷笑,但很快,我们就再也笑不出来。风声渐渐入睡了,开始打呼噜。    
    子牙紧贴着我的身体:“橙子,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我想到了关于P城的年少回忆,我温暖的棉被和不温暖的家庭。我更紧地搂住子牙,我知道除了他,我已经一无所有。子牙摸索着我的背;悄悄解开了我的胸衣。我反手去阻止他的动作,并示意他沙发上躺着的风声。    
    子牙抓住我的手,把我压在身下:“橙子,我想要你。”    
    “你不累啊……”我极力放低声音,“被风声知道了,可怎么是好?多丢脸……”    
    “有什么可丢脸的,再说他睡得跟小猪一样,一定听不到的。”    
    没等我说话,子牙的嘴唇就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细密的亲吻是清脆的鼓点,敲打着我身上的每一个敏感易碎的细胞,我扣紧了他的腰,把头埋在枕头里。    
    我们在北京的第一夜,忘却了疲惫的鱼水之欢,不肯屈服的性灵放纵。我们的口袋空空如也,缠绵在一张拥挤不堪的小床上,冀望着那个理想中的世界。我们一夜未睡,悄声盘算着未来。对,我们还是有未来的,没有钱,可是我们有手。有这样的手,可以写字,能写字,就能卖钱。    
    我告诉子牙,我看到了一列金碧辉煌的火车,它穿越过我的心脏,呼啸着奔向远方……    
    子牙说:“橙子,我们要好好活着。”


《走开,我有情流感》第二部分瘟疫在蔓延(三)

    第二天一早,子牙和风声就出了门,他们要去招聘子牙的那家杂志社,希望可以免除3000块保证金。我坐在风声的电脑面前,无所事事。曾经,我和子牙都期盼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哪怕很破旧,只要打得出文字就好。可是,面对着风声的这台电脑,我根本无法花心思去写些什么。我很担心……要是子牙因为交不出保证金而无法得到这份本来已经到手的工作,那我就是罪人。    
    子牙带给我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马上就可以去上班;坏消息是,杂志社要从子牙每月的工资里扣除1000块钱,扣满3个月。而子牙前3个月的工资也只是1500块钱而已,难道要我们在北京喝3个月的水,吃3个月的风吗?那时,北京的自来水价格已经快接近3块钱一吨了……而自来水带着咸味,就算煮开了也难以下咽,必须买纯净水喝……    
    子牙安慰我:“没关系的,以后咱们出很多书,会有很多钱,谁甘心为一个小杂志社做牛马啊……橙子,我又不傻。你放心吧,我们能熬过去的。”    
    “要是有3000块钱就好了……要是那5000块钱不丢就好了……”我歉疚地看着他。    
    “傻瓜,不许再说丢钱的事情!明天我就可以去上班了呢!来,庆祝下!亲一个嘛!”子牙说话的语气虽然轻快,但眼神里哀哀戚戚的。他到底没能学会在我面前隐藏心情……    
    同时,小赖和烟灰帮我们找到了一间平房,就离风声这里不远。房租是每个月500块,要预付一个季度,还要500块的押金。光是解决住房问题,就要花费2000块。当然,这些钱是他们几个凑的,风声就出了1000块。另外,风声还借了1000块钱给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刚到北京,就欠下了3000块钱的债务。    
    虽然风声的表情看不上去阴沉古板,但是个热心肠的人。在子牙这几个闯荡北京的哥们里,风声的境况要好一点点,所以大家经常来蹭他的饭吃。    
    烟鬼的名字和烟自然有关,他嗜烟如命,创下过一天烟不离手,一支续着一支的纪录。他在一家广告公司打杂,平时写点诗歌。他自己做过一本诗歌月刊,是“内部刊物”,就是朋友圈子里发一发,凑个热闹。子牙就收到过烟鬼邮寄过来的这本刊物,在烟鬼没钱抽烟的时候,这些收到过刊物的朋友总会想办法救济他。    
    而小赖是个无业游民,压根没有什么人生目标。组过乐队,在酒吧调过酒,有空的时候写点字卖钱。小赖的前任女友是东北的,他本身是江苏人,生活习惯的不同,加上小赖的贫穷,两人很快就分手。    
    我认识小赖的时候,他刚好失恋一个月满。小赖告诉我,他的前任女友已经跟了什么企业的老总了。他问我有没有失恋过,我说没有,子牙是我的初恋。他摇着头,还是从烟鬼手里抢烟抽:“不失恋就是没长大……”    
    烟鬼也摇头:“你都失恋几百次了,也不见你长大,老是抢我的烟。”    
    “我又没抢你女人……切!”    
    “你明明知道,烟对我来说,比女人重要多了。”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的烟……而且是你抽过的烟……”    
    “少来,你喜欢我就好,别打我烟的主意。”    
    “你难道不喜欢我吗?呵呵……”    
    他们的对话很引人发笑,但屋子里气氛冷冷的,都没有人附和他们。风声一个劲在电脑前忙碌,子牙则在做上班前的准备。听子牙说过一点关于风声的事情,风声不需要外出上班,他每天围着电脑转,卖字为生,也帮助别人卖字。后来,我才知道,风声在做假书,确切地说,他的工作是编辑假书(假书与盗版书不同,盗版书是明显的违法复制书,而假书是正规出版社出版、有正规书号、经过正规印刷厂印刷发行的书在图书市场上,封面的虚假包装、内容的胡编乱造随处可见,假作者、假推荐、假排行、假销量、假授权乃至假内容,让读者目不暇接。一类是借用西方原著的书名和设计样式,但作者是假的,书的内容也是假的。二是这本书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书名是假的,书的内容当然也是假的,但却假冒世界著名畅销书作者的名字出版。这还不包括许多跟风、仿造的书)。    
    风声的厉害之处在于,他通过网络找寻到许多写作高手,他们都有很好的文学的造诣。但种种原因,让他们的才华被埋没。他们大多也是需要钱,才写假书,很多假书是不署真的作者的名字的。一本假书,作者的名字也许是某个世界知名作家,但是书的内容却出自这些地下写手。    
    假书比盗版书更加可恶:盗版书停留在经济层面上,除了侵犯作者的版权,对书的内容和性质却无改变;假书欺骗的是读者,使读者产生心理上的错觉,盲目选择了阅读,吸取了虚假的东西。    
    难怪风声的脸色总是阴沉,他已经违反了一个文人最基本的法则。他想的是怎么欺骗读者,争取到最大的假书销量和自己最大的非法利益。    
    但更可悲的是,我开始了写假书的生涯。不久后,我从风声手里拿过一张银行卡。子牙陪我去银行取钱,里面有8000块钱。取了3000块钱还给风声、小赖和烟鬼,另外请他们去饭店吃了一顿。再取3000块钱给子牙的父母,剩下一点钱是我们到北京后的第一笔存款。    
    我把银行卡交给子牙保管,我怕弄丢了它。可是很快,钱就花完了,我们穷了太久,不能节制地挥霍起来。那点钱怎么够挥霍呢?    
    风声问我:“你写的那本书……那个样书你要吗?”    
    我拼命摇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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