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套房)没关系小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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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言行不一致呀!”沐沁汶经他一问,笑得更加灿烂了。
“哪有?我这个人言行最一致了!”冤枉啊!他抗议不实的指控。
“有!”她还在笑。
“没有!”声音有放大的趋势。
“明明就有。”沐沁汶实在笑到不行了,抱着抱枕笑倒在地板上。“真是死鸭子嘴硬。”男人就是死爱面子,这点小事都不肯承认。
“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你就完蛋了!”他弓起十只手指,使出“九阴白骨爪”的手势向她逼近。
“噢,老天!”她瞠大眼,嘴角依旧挂着大大的笑靥。“别过来,我有真凭实据的!”别闹了,她什么都不怕,最怕人家哈她痒。
“嗯哼!”他从鼻腔重哼了下,威胁地眯起黑眸,再次象征性地弓了弓手指。
她不停地往后缩,直至碰到墙角,再也无路可退,一脸苦笑地大喊:“你别冲动,是你自己说受不了男人说些肉麻兮兮的话嘛!”
“没错,那又怎样?”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他是这么说过没错,他还记得就在刚刚看那出恶心的连续剧之后,自己的确说过这句话。
“其实你说得很顺呐!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噢,她不禁又想笑了。
“哪有!?”他什么时候说过那些恶心叭啦的话了?什么“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还“你再也不能这样伤害我”咧!还没说出口,他就先吐满地了。
“有啊!”她无辜地眨眨眼,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你刚才不是说:‘噢!我的心又受伤了!’?那也很肉麻呀!”
她唱作俱佳地模仿他说这句话的神情,还夸张地做出西施捧心状。
那些话只是排列组合的不同,但在意识形态上仍是焦孟不离的。
“那、那一点都不肉麻!”他陡地胀红了脸,打死不承认那句话会让人起鸡皮疙瘩。“而且我的心真的受伤了呀!”说穿了,就是她吹毛求疵。
“你看、你看!你又来了!”噢,受不了!她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笑嘻嘻地指着他的大红脸笑个不停。
“不准笑!”他大叫。
可惜那句话一点权威感都没有,尤其他的脸还像日本国旗那般红;他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是笑不可遏。
“沐沁汶,你完了!”他蓦地扑向她,将她按压在地板上,却小心地控制力道,制住她却没压伤她。“你死定了!”
“别、别闹,让人家笑一下、有什么关系?”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脸皮竟然这么薄。
“你是说‘没关系’?”眯起的眼眸盯紧她的笑靥,瞳仁里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是没关系呀!”她不知死活地笑答。
“那么,你让我亲一下也没关系喽?”
感觉她的“配合”,熊煜熙的喜悦控制不住地在心头炸开。
认识至今,两人之间难免会有些亲昵的小举动,有时牵牵小手,有时亲亲小嘴,但她总是害羞又矜持地被动不已,害他总摸不清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和感受,老觉得自己是不是感情表达得不够?不然她怎会无法回应他的热情?
在那种情形之下,他可没那个色胆再进一步向她求爱,毕竟他还是怕自己太过躁进,万一把她吓跑了,那可划不来。
人家说“黑色星期五”,对他而言却不是如此;今天绝对是他的幸运日。
先是逼出她的心意,知道她对自己不是那么无动于衷,而且她还主动地回应他的吻!噢!回去之后,他绝对要在日历上的今天画个大红心,庆祝自己抢滩成功!
不过,他希望再次回到自己的套房,会是明天以后的事,反正明天是周休二日,赖床有理。而且,他或许有机会在她房里度过这唯美浪漫的两天假期!YES!
OH,MYGOD!他愈想愈觉得自己实在聪明得过火,想起来便忍不住心花朵朵开。
天!莫非他真的是禁欲太久了,否则怎么她才发出细微的嘤咛,他就冲动得像只正处发情期的孔雀!?
沐沁汶感觉自己像块迅速融化的冰块,来势汹汹的热潮几乎在瞬间便将她吞没,她恍惚得有如浮沉在没有张力的死海,有点酥麻,又有点松软,全身懒洋洋地使不上力,心头却似有股激烈的火苗在燃烧她仅存的理智,令她想抗拒,却又力不从心……
“可、以……?”她没有抓住后面的问词,晕陶陶地重复他的音律,却怎么也弄不清那两个音律里所代表的意思。
她答应了!他同样没有抓住她微扬的尾音,纯粹以为她同意自己的求欢!
他兴奋得声音有些发颤。“我不会弄伤你的。”虽然他的欲望胀得发疼、虽然明知进度的控制上有点困难,但他还是柔声地安抚她。
“唔……”她甩甩头,却甩不去心中的迷雾。叹了口气,不想再和自己晕沉沉的脑袋作对,她妥协地点了下头。
噢!老天爷!感谢你的恩德!熊煜熙感动得都快哭了,两只迷人的黑瞳闪闪发高。
恍惚间,她窥见他异于平常的眸光,怔忡地问:“你的眼睛……为什么那么亮?”
“为了把你看清楚呀!”咦?这个对话好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那……你的手……为什么到处乱摸?”弄得她好痒哦!
“为了让你觉得舒服呀!”那双魔手早就乘她狐疑的时刻,褪掉她上身所有的遮蔽物,转向腰下进攻,并且很努力地兴风作浪。
“嗯……那你的嘴……为什么要一直亲我,”她觉得自己热得快晕过去了。
“为了要吃掉你呀!”啊!原来是小红帽和大野狼的对话呢!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说的童话故事,巧舍的是,现在的情境几乎完全吻合,不过此“吃”非彼“吃”。
大野狼一口吞了小红帽,JustOnlyOneChance,最后还得被开肠破肚地把小红帽毫发无伤地放走;而他却可以“享用”她百次、千次,甚至万次——
喔——实在是太幸福了!
“你……”她羞红了脸,霍地清楚的了解到他的意图,一时间庞大的紧张感握住她毫无预期的心脏,她瞠大美眸,真切地看清他的黑眸中那闪动的晶亮光芒——
“怎么了?”细碎且令人喘不讨气的吻落在她光裸的肩,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一丝不挂。
“还有下次?”她眨掉眼里的水气,惊惶地瞪着他。“你休想再得寸进尺!”她是昏了头才让他有机可乘,下次,下次她不会再犯傻了!
“哦?”使坏地挑起眉,他露出邪恶至极的微笑。“你不知道禁欲很伤身的么?”额际冒出点点汗珠,他还在努力让她适应他的存在。
“我又不是男人!”她都快上叫了,加上下腹间升起的胀痛和空虚感,她的身体变得既陌生,又忍不住娇吟了声。
“女人也一样。”这种事两个人才能做,当然男人跟女人都无法置之度外。“还疼么?”哈啦够久了,他的耐心逐渐用馨。
“还好……”意识到两人的紧密结合,娇胴免不了地泛起诱人的粉色。“为什么这么问?”她不懂男女之间的情事,即使外界资讯再多,没亲身体验过还是没办法了解得透。这样我才可以继续进行下去。”噢!她实在单纯得过火,偏偏他爱死了她的单纯。“还好嘛?”要命!她那么紧张,连带着牵动她细致的内部肌肉。
第五章
满室阳光唤醒沉睡中的睡美人,沐沁汶慵懒地睁开眼,先呆滞地瞪了会儿天花板,想起今天是美丽的周末,可以贪懒地多睡一会儿。正想翻身继续爬她的枕头山,不料这一动,几乎把她的骨头给全拆散了!
妈妈咪呀!她的身体怎么痛得像被肢解过再重新拼凑起来似的!?
她挣扎地攀着床沿,用尽全身的力量,终于让自己在床上坐直起来。
床?床!?床!
她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睡觉的?她明明记得昨晚……噢!老天!她竟然真的跟那头熊做了那件令人害羞的事!?而且是在……地板上!?
呜——让她“屎”了吧!
??抚着泛疼的太阳穴,总算承认了这个不争的事实。毕竟再怎么后悔都没有回头的可能。何况她并不是很真心地后悔。
抬头看着自己安静依旧的房间,除了她自己轻浅的呼吸之外,没发现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那头熊呢?别说是熊了,连只蟑螂都没看到。
他就这么走了?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果然男人都性喜尝鲜,一旦得手,就跑得不见踪影。
“沁汶小宝贝,快起来吃早餐了!”愉悦的声音由房门外传进来,熊煜熙的“熊影”也紧接著出现在门口。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你已经醒啦?”
沐沁沁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怎么还在?”刚才还在心里头埋怨,一见到他的人,说出口的话却完全跟心里所想的搭不上边。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呀?”他的笑容倏地消失,肩膀微垮,所有力气像在瞬间被抽走了似的。
这女人怎么这种反应呐?她应该飞奔过来,给他一个结实的拥抱和让人热晕过去的亲吻才对呀!怎么会是一脸不很情愿看到他的模样?
是不是他昨晚表现得不够好?弄疼她了,还是他不够温柔?
不对啊!她又没得比较,怎会知道他的表现够不够好?哎哎哎——一夜生变,他的心又有了受伤的感觉了。
“你干嘛?又受伤了?”她好笑地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随口取笑他。
熊煜熙的嘴角垮下来,一脸“弃夫”的幽怨神色,随手将托盘搁置在梳妆台上,不发一语地凝睇着她。
“不会吧!你真的、假的?”她的心跳了下,笨拙地用被单包住身躯,艰困地走向他。“喂,我不是故意取笑你的,你可别当真呐!”怎么会这样?这男人也未免脆弱过了头吧!?“我道歉,好不好?”
“笑都笑了,现在才来道歉有什么意义?”他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假意吸吸鼻翼,肩膀还故意抽动两下。“就像拿把刀把人给杀了,然后才叫救护车送急诊,你觉得这样有意义么?”黑瞳掩在手掌后偷觑她,眸底却盈满笑意。
“别闹了,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哭的?”她已经够内疚的了,再听他这么一说、肢体一动,秀气的柳眉不禁深深皱起。“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天底下最好骗的女人就非沐沁汶莫属了,见他好似真的很伤心的样子,她的同情心霎时间泛滥得一塌糊涂。
“不管,我要求合理的赔偿!”他的头还是垂得低低的,伴随着浓重的鼻音。
“赔偿?”神情出现戒备,她这次学乖了点。“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先答应再说。”契约先打好,就不怕她会反悔。
“你?”她狐疑地弯下头看他,却怎么也看不到他的脸,他的手实在太大了。“那、好吧!”他似乎越来越伤心了,转念一想,她实在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损失,索性哄哄他,反正他高兴就好。
最起码别这么哭哭啼啼的,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真受不了!
“你答应就好。”
他抬起头,脸上根本没有她料想中的泪流满腮,反而是得逞的笑脸取代了她的想像,不禁令她暗暗喊糟。
“来,我们先吃早餐再说。”
他将她拉到床沿坐好,回身拿起托盘走到她身边就定位,然后把托盘跨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喏,先吃一块起士夹吐司,很营养的。”他拿起夹好的吐司递给她,却被她皱着眉推开。
“不要,我不敢吃这种整片的起士!”加过工的倒可以接受,譬如说起士蛋糕或起士卷、起士饼干等等。
“挑食!”他无所谓地咬了一大口,用叉子挑起盘中切成一块块的蛋饼。“那火腿蛋饼,也很营养。”这次直接递到她嘴边。
“我不想吃蛋饼嘛!”她撇开头,再次拒绝他的好意。
“真是难侍侯。”他咕哝了声,起士吐司已经被他嗑了大半。“那吃萝卜糕喽?”再多也没有了。
“还有?”这次她没有拒绝,一口吞掉他叉到嘴边的萝卜糕。“你把早餐店都搬回来啦?”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嘴里还烫呢!
“什么早餐店?我自己做的。”他吞掉最后一口吐司,叉起另一小块萝卜糕吹凉了些,再喂她吃下去。
“你?”她瞠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种时代还有肯下厨的男人。“你有魔法棒吗?”
“我又不是仙女,哪来魔法棒?”他笑,笑她的傻气。“以前在国外自己一个人生活,老是吃那些油炸的速食都吃腻了,所以偶尔自己会买材料回来动手做。”没有三两三,他是不会上梁山的。
“美国也买得到这些材料?”她眨眨眼,又享受了一次他的服务。
“美国也有中国城啊,只是远了点。不过,在那边都有汽车代步,也还算方便。”他呼噜噜地吃光了被她嫌弃的蛋饼,视线在她和萝卜糕之间流转。
“难道你在美国都没有交女朋友吗?让她为你做饭不就好了,干嘛还自己动手?”她还是不大相信他会“洗手作羹汤”。
“干嘛,你吃醋了?”他叉了块萝卜糕放到嘴里,很高兴她会表现出吃醋这种小女人的娇态,而且是为了他。
“我为什么要吃醋?”美眸随意乱膘,她故意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
其实就算他在美国交了女朋友,那也是以前的事啦,不然他不会一个人回到台湾来,而没有带女友同行;既然是过往的事,如果她因此而不高兴,那不是显得她太小家子气了吗?所以她没吃醋,一点都没有。
“放心啦!你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台湾第一个;他在心里加了备注,又叉了块萝卜糕塞进嘴里。
“喔。”她有点心虚,因为他的保证的确让她松了口气。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也为了不让他吃光自己的萝卜糕,她快速地把剩下的全吞进嘴里,用力咀嚼。
“那么大口?小心噎死你。”他勾起嘴角,将她的心思拿捏得一清二楚。他拿起一杯淡褐色饮料,自己喝了一口后端到她嘴边。“要不要?”
“什么东西?”她瞪着那杯不明液体,坚持先知道口味。
“咖啡。”见她摇了摇头后,拿起另一杯同为淡褐色的饮料交给她。“喏!”
“这又是什么?”她持起眉,眼里满是戒备。
“毒药啦什么!”他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奶茶啦!我还会害你么?”这女人的防心绝对可以上全世界前十大排名。
“会呀……”她偷觑他的眼,极小声又没胆的嘀咕,并小心地接下那杯奶茶。
她昨晚不就被他给“害”了吗?而且还害得很惨、很惨……呜……
“有胆子你再给我说一次。”性格的浓眉打了结,他佯装凶恶地恐吓。
“没有、没有啦!我什么都没说!”慌张之下她灌了一大口奶茶,不小心溢上鼻腔,造成一阵无法抗拒的呛咳。
“瞧你,急什么呢?我又不跟你抢。”叹了口气,他伸手拍抚着她的脊背,帮她顺气。
“咳……咳咳……”她还在咳,却推推他的手,不让他再用蛮力摧残她的背。
“好了、好了,瞧你,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怜惜地吻去她的泪,惹红了一张呛咳中的俏脸。“‘秀秀’哦!”
“我好、咳、好多了。”唉,他还真会把握时机吃豆腐呢!
“好了么?”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他不放心地又问一次。
“好了。”她吞了口口水润润喉,小手轻拍胸口。“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那么紧张。”心头甜甜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嗯,我知道,昨晚我亲身体验过了。”他搓了搓下巴,邪恶地盯着她说道。
“噢……麻烦你正经点。”为什么他总有意无意地说些让人招架不住的话哩?讨厌死了!
顺了顺她黑亮的发丝,他认真地在她耳边低语。“我一直都很正经呐,尤其是对你,你感觉不到么?”
“唔……人家不知道啦!”说他不正经,一会儿又变得正经得让人喘不过气,真搞不懂他的思考逻辑;她含糊不清地蒙混过去,心口却甜蜜地惴惴乱跳。
“是么?”是不知道还是不想承认?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回答。“吃饱了么?”
“嗯,吃饱了。”她露出满足的笑,顺道舔舔嘴角,像只餍足的小猫。
“那很好。”眯起眼盯着她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