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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短篇小说(第四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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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又挨几刀。这样的大场面不适合我,所以我把身子挪到暗一点的地方去了。

    ……

    六床上的野兽

    我回窝的时候已经是早上10点来钟。一进门就看见童亮和那个女人在我的单人
床上翻滚!真是他妈的两只发情的野兽!我没理会他们。我慢慢地靠了过去,很安
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把墙上的美女全部扯下来,然后放了一把火把她们全烧了。
火苗在床前游蹿着,很想将那两只野兽烧焦!

    童亮终于停止了运转,瞪着我瞎骂。我没说什么,扯着赤裸裸的他摁住就猛打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他,当时不知道,现在还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吓坏了,躲
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童亮这小子还挺识相,一直没还手。我打得很累了,几乎是
气喘吁吁的了,才收了手。童亮从地上爬起来,在地上翻找出他的袜子,边穿衣服
边骂我:“我看你他妈是疯了!”而且重复了好多次。我扑过去拎住他的衣领,很
想再揍他,想了很久,看着他怒火焚烧的眼睛,但觉得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我想
我也是疯了!

    后来,他领着那个女人走了,我想我的床以后可以过安静日子了。

    我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床上的脏东西,然后躺下掏出昨晚抽剩的半支烟猛吸了一
口,一个字——爽!接着我就莫名其妙地想到要手淫,而且我真的虔诚地做了。做
完之后,我急忙翻出我的已经用来做四分之一个板凳腿很长一段时间了的麻尼经轮
忏悔着。最后我还是躺在这张沾满各种液体的床上睡着了。

    七迷失

    一连睡了好几天大觉,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似的,躺着都嫌困。费力睁开眼睛,
望着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灰尘我准备抽一支烟,却很沮丧地发现我根本没有烟。

    我出了门就听到隔壁的老太婆和对面的几个老伯妈在说谁家的姑娘偷汉子,形
容得绘声绘色,好像是她亲自替那姑娘偷过那汉子或者她也刚偷过那几个老伯妈的
老头子一样仔细。看着她横飞的唾沫,我只是在想,那闺女怎么没来偷我。

    我的单车生锈了,我没理会那么多,就夹着它出去了。经过那个巷口的时候,
忽然起一阵风,我激灵灵地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然后忽然我好希望再一次看见那
只公狗追着一只母狗,没想到,还真让我碰到了,准确地说是碰到了那只公狗认真
地追着母狗,我追着公狗。

    最后我迷路了,我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去,没到得了我的窝,却到了百花剧场。
宣传板上贴着《重庆森林》的海报,我很想进去看看,但我深信门卫绝不会允许一
个没有门票的人进去,所以我最后伤心地离开了。

    我不知道单车的圆腿也是会断的,因为以前它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扛着它找到
了最近的一家医院,然后一个拿着扳钳的医生帮我弄好了它,当我告诉他我没钱的
时候,他几乎要免费医治我了,我和我的单车撒腿就跑,顿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充斥着我瘦弱的躯体,我又想起了那部叫做《胜利大逃亡》的片子……

    路上,我听到offspring 在扩音器里唱着那首“WHY DO NOT YOU GET A JOB
(为什么你不找工作)”。真的,我想我应该找一份工作了,要不然在我花光了我
老爸给我的存折之后,会饿死的。

    八无题

    记不得那天是怎么找到路回来的了,现在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找份工作。

    很奇怪,小玄会知道我住在这里。她说她刚从笼子里出来。我算了算,她大概
在里面呆了28天。我追问她是怎么这样快就出来了,因为我发现了小玄脸上淡淡的
笑容,真的很久没人,特别是女人冲着我这样笑过了。那一刻,我好想吻她,但却
忽然没有了勇气。

    我们一起离开了我污糟的窝去小卡的酒吧喝酒。这是我20岁以后第一次和女
人在一起喝酒,所以酒量和快乐的心情一样猛增(在“饭团”的吼声中,我第一次
感觉到幸福)。

    我对小玄和小卡说起我要去找工作的事,他们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顷刻间,
我似乎明白了自己的价值,但又说不准这种价值是怎么样的。后来小卡叫我来酒吧
帮忙,我谢绝了,我不想成天对着那些骚包的女人和那支乐队。

    临走的时候,小卡递给我一包烟,也许他已经看出我这几天没抽过烟了。小玄
是和我一起走的,然后她又和我回到我的窝。

    小玄一进门就吐了,我好想打她,但没有。我把她拖到床上,然后开始抽小卡
给我的烟,烟味再次在我的窝里有了它应有的魅力。

    小玄在床上很不安分,我怀疑她是故意露出她那对结实的小乳房给我看的。男
人在面对某些东西的时候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大脑,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亚当和夏娃,
还想起了童亮和他的女人……

    最后,我终于压抑不了自己想要犯罪的欲望,把小玄给睡了!

    那天晚上,野猫没有叫春。耳朵里没有“饭团”的嘶吼,没有刘德华在高保真
里的吵闹,也没有那些骚包女人职业般的微笑,只剩下这破床的吱呦声和小玄撕裂
耳膜的喘息。我让小玄第一次出现了怀孕和生殖的可能。

    九流水帐

    我在少年宫找了份送报纸的工作,开始的时候做得还不错。后来,校长发现我
经常盯着那几个年轻的女老师的胸部发愣,就把我给辞了。

    在那之后,我做过传销下线,洗车工人,粉刷匠……但我绝对没做过拉皮条的,
我最恨的就是那些骚女人,但绝不会因此而去找很多男人搞她们。

    最后我还是一事无成。

    小卡再次叫我去酒吧帮忙,结果我还是去了。我在他那里是负责给那些狗男女
送酒水。小卡对我蛮不错,每天给我30块做零花,啤酒就随便喝,反正他那儿很少
有人喝这玩意儿。

    自从我在小卡这里上班以后,就很少回我的窝了。那天我请了个假回去了一趟,
走到巷口的时候碰到了童亮,这次是他一个人。他说他来找我好几次了,老没找着,
还说他要去四川发财,让我和他一起去。

    我领着他回了我的窝,然后我们就开始抽烟,一支接一支地抽。我问他去做什
么,他说是帮别人带点货过去,我又问他是什么货,他说是海洛因。我吓着了!我
说要去你自己去,我不碰那玩意儿了!他伸出他那五根细得跟筷子似的手指在我眼
前一晃,我明白他是说跑这趟可以挣到5 万块,但是我还是没有答应,我又不缺钱
花,我拿这钱干嘛?

    童亮像是死了老婆一样,沮丧地走了。没过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兄弟,你考
虑一下。”我说不用了!他再一次死了老婆,走了。

    童亮走后,我就把我的窝收拾了一下,这才知道我的烟屁股已经可以装一大口
袋了。我看着我的窝,觉得它太干净了,很符合我妈的眼光,和我以前的家一样干
净!家?我有家吗?

    我怕我不习惯这样子的干净,最后又把那口袋烟屁股倒出来,仔细地撒满一地,
然后安心地睡了。

    十带着我伤心的狗

    童亮一个人去了四川,他走后我才发现某种无法描述的东东同时离我而去了,
我知道,我的席梦思单床上再也没了童亮和他的若干女人锻炼身体了。

    酒吧的生意越做越不景气,“饭团”可能是准备跳槽,吼起来也没以前卖力了。
我还是老样子,每天接过小卡给的三十块钱,得过且过,闲着还喝他几瓶啤酒。也
许是因为生意上的不爽吧,小卡这几天的情绪有些不安分了,有时候他会说他妈的
一大堆P话,有时候又闷着不说话,只是呆呆地坐着。

    后来,我才知道是小卡的女朋友彻底地把他给甩了。小卡很爱那个骚女人的,
但爱的世界没有公平称,小卡就这样被甩了!我现在开始觉得自己幸运了,以前我
还羡慕小卡可以找骚女人做女朋友,现在不想了!

    我怕会有和小卡一样的结果。

    ……

    酒吧有几天没做生意了,这几天我夹着我的单车在街上像一条臭虫那样窜。等
到我回酒吧去的时候,才知道小卡进医院了。

    单车快跑!单车快跑!

    医院的护士小姐好漂亮,惹得我心慌。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卡的床位,他睡着了。
“饭团”的几个人都在这里,我听他们说小卡像是一条伤心的疯狗快速地跑上楼顶,
然后又像一只小鸟那样飞了起来,但忘了拍他的翅膀,然后经过四楼,三楼,二楼
和一楼的窗,最后停在了地上……

    认识他的哥们儿,还有酒吧的常客都来了,来看看小卡是怎么变成了狗,又怎
么变到了鸟,来看看这只鸟是怎么飞起,又怎么跌落。

    小卡没死,千万别认为他死了,只是他再也不能站着了。那天晚上,他驾驶着
他的轮椅回到酒吧,然后对我们宣布今晚是酒吧最后一次做生意了,他不想呆在这
座伤心的城市……

    那晚,是小卡最后一次当酒吧老板了,也是我最后一次在小卡的酒吧喝酒,
“饭团”也唱了他们在小卡的酒吧里唱的最后一支歌——《带着我伤心的狗》:

    我的狗失恋了/它不再像往日那样/在我的面前……

    十一乱说

    小卡卖了酒吧之后就回石阡老家去了。他走后我们开始的时候还经常提起他的
脆弱,后来就慢慢把他给遗忘了。

    昔日的酒吧改卖性具了,我也失去了我的工作。“饭团”也移师南京,听说连
名儿都改了。小玄自从被我搞了就再没来找过我,没过几个月,陌生女子告诉我,
小玄嫁给了一个有很多人民币的老头,后来,老头死了,小玄成了富婆,再后来,
关于她的一切就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我又经常夹着我的单车在这座肮脏城市的大街小巷穿过,但我再也没碰到那两
条狗了。

    我的确是失去了很多,至少现在失去了很多,但我从未伤心过。活着,注定会
失去很多,当然也会得到很多,也算是公平了,就算是觉得不公平,我还是得活着。

    活着,够了!


             俊男美女的非爱情时段

                                  圈圈

    据说,现代人有两大幸福-已婚享受未婚待遇,未婚享受已婚待遇。这仿佛已
经成了一种时髦。

    一

    陶浪一开始就自作主张叫季季为“老婆”。比如晚饭做好了,他叫“老婆,开
饭。”电话铃响,找季季的,他压低声喊:“老婆,电话。”可这声音总是被电话
那头的人听了去,季季就要解释半天:“这人是我的室友,一贯胡说八道,他跟我
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所有的朋友都知道胆大妄为的季季过着一种可耻的新潮生活,跟两个男的同居
一房,一个喊她“老婆”,一个叫她“我妹”。

    叫季季“我妹”的是王亿林,这家伙天生是当经理的料,从23岁登录经理宝座,
至今一口气干了6 年的经理,在这个公司当经理,到那个公司还是经理,所以大家
都叫他经理。需要注解的一点是,6 年了,王亿林不论窝在哪个位置上都是副职,
只是大家对那个“副”一向视而不见。经理跟陶浪一样“散”,有天晚上他们三人
去“黑磨”泡吧,在斜面大玻璃窗后坐定,小姐拿来酒水单请他们点饮料,经理张
口问:“有没有不要钱的东西?什么不要钱给我们来什么。”那小姐是个清纯柔媚
的女孩,看上去只20出头,比季季还小,闻言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是候着。经
理便来劲了,指着季季道:“这是我妹。”季季呸道:“谁是你妹!”经理神色自
若,又指着陶浪道:“这家伙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过他叫我妹‘老婆’。”季季又
气又恨:“多嘴多舌!人家问你这个问题啦?该干吗干吗。”

    不料经理陶浪齐声呵斥季季:“你不要不承认嘛。”

    四个人全笑了。

    季季没想到,黑磨咖啡吧的故事还有下文。

    二

    季季和陶浪、经理是上三个月前开始同居的。

    之前,季季一直一个人住单身公寓,季季倒不在乎每月500 元的房租,只是那
些没人相邀的死静死静的夜晚和寂寞无聊的周末,季季心里就有一种孤儿的感觉。
房间之外是灯红酒绿的夜,是阳光摇曳或阴雨绵绵的滋味十足的周末,可季季一个
人对着电视浑身麻木,仿佛没有资格参加豪华舞会的贫贱丫头,守着一点一点从肩
头滑落的青春自怨自怜。这种情绪是很有损健康的,正因为有了这种衰到底的坏心
情,平时那种大鸣大放的快乐也成了一种有害物质,两种不同方向的毒素,一是衰,
一是狂。

    所以陶浪打来电话邀请季季加盟“同居协会”时,季季“吱”地尖叫一声,一
口应承下来。

    陶浪和季季做过小半年的同事,在H 公司企划部,是一年前的事儿了。当时季
季就觉得陶浪是个怪物,头发拖到肩上,牛仔裤松松垮垮,成天背个大包,简直是
百宝箱,里面应有尽有,好像天天把家当背在身上准备随时消失一样;神态颓废要
么整天不说一句话,要么就滔滔不绝。哪里像个现代白领的样子?部长很看不惯陶
浪,无奈陶浪做的活儿漂亮,有创意,关键时刻尽显英雄本色,部长也只好将就着
了。其实陶浪又几时看得起前倨后恭百无一用的部长了?也没把手上这份事儿当回
事儿。季季就喜欢陶浪这种性格,所谓惺惺惜惺惺,怪物爱怪物,进公司不久两人
就成了朋友,一块儿吃饭、泡吧、打网球。然后公司的人都觉得这两个小孩在谈恋
爱,说实在的,陶浪和季季也算得上俊男靓女条件般配,虽然打扮得怪异一点,但
怪虽怪,却精彩,只不过两人当时各有朋友彼此也没什么非分之想。漂亮、怪异和
才华在季季和陶浪眼里都不算什么不得了的事。不过有一天季季还是没话找话地问
陶浪:“别人说我们在谈恋爱,那你究竟爱我不爱?”

 
    陶浪没心没肺地说:“你愿意我爱你我就爱,不愿意就不爱。”

    季季恨道:“趁早滚远点。”

    不曾想这话真的应验了,陶浪接着就叛逃到另一公司,然后被派驻上海,除了
偶尔一个电话,跟季季就天远地远够不着了。

    有时季季想,人的关系就这么脆弱,资讯发达了电话传真伊妹儿,可她越发想
要的那种彼此贴近的感觉,坐在一起说废话听音乐喝茶,一块儿骑车出门乱跑,这
些东西却像太阳下的冰块一般无可奈何地融化。昨天还在一起共进午餐盒饭商量一
块儿搞个工作室的人,今天就彼此不知东西。什么能天长地久呢?季季似乎从未抱
过希望,哪怕有时忍不住幻想。那个时候她的男朋友又跟别的女孩好上了,季季丝
毫没有天崩地裂的感觉,这很正常,这个世上,魅力闪闪的人太多,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她又特别害怕坏心情。

    三

    “我回成都一个多月了。”陶浪说。

    “不是不找你,是打算做好准备给你一个惊喜。”陶浪说。

    陶浪又说:“是这样的,我现在和一个帅死人不负责的帅哥住在一套豪华公寓,
这套公寓嘛,是更帅的一个帅哥——陶浪买下的——嘘,别尖叫!按揭房,平面跃
层。现在,我和这个朋友想找个女孩来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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