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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邪樱-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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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刑金针。
  这是一着闲棋。
  包括观音本人在内,几乎没人相信王怜怜有可能成功——之所以还要派她过去,无非是……不论成功与否,这都于大局无损。
  从一开始,王怜怜就被牺牲了。
  李亚峰是唯一一个对这计划表示反对的人物,但当时他没有能力阻止,尤其是在姜冉也被推上了天平充当砝码之后,他只得选择了默认。
  王怜怜一去便无消息。
  然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并非是以此为借口,但李亚峰终究没有再想起王怜怜,或者,只是他不愿去想。
  将一个爱慕自己的无助女孩推向虎穴狼窝——纵然明知王怜怜在无定乡中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这样的做法李亚峰没有办法接受。
  为此,他的“不想”,也是对良心的一种煎熬。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如今第一眼见到王怜怜,李亚峰就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她——即便他从来没想从王怜怜那边得到什么,这也是一种失败。
  王怜怜爱上华文昌了……
  李亚峰几乎想要呻吟出声,为这荒唐的结局。
  “你杀了我。像杀华文昌一样,杀了我。我要经受他经受过的所有苦难。我要你杀了我。”
  王怜怜的声音清脆地回响在神农谷中。
  天地之间,只有这一个执拗的声音。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天下英雄
 
  黑袍者动了。
  他的目光之中有挥之不去的悲悯之色,起手,向王怜怜的方向按下。
  “某欠华文昌一个人情。他虽已不在,却让某心中有情。”黑袍者似是在喃喃自语,“某便困汝于无尽劫中,想来……华文昌也会赞同。”
  王怜怜闭目待死。神色坦然。
  ——从大力王等群妖与玉帝、诸仙那一战里脱身而来,已费了她极大的心力,她并不知道,也不在乎黑袍者的身份,她早就清楚,只凭在观音处学过的那一点佛法,决没有可能对事局有丝毫影响,
  她只想寻见华文昌。
  自始至终,王怜怜也没见过华文昌几面,但那一缕情思却莫名地系紧了,不能松开。她的生命已经和华文昌在一起,如同那五百年从未到来的光阴中一般,如同一梦。
  在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心里,什么神仙妖怪、佛祖菩萨,完全都不重要,她有些累了。
  当听到黑袍者说起华文昌的死讯,她心里便只剩了一个念头。
  那死讯并不突然,在无定乡里,王怜怜千方百计打听有关的一切,早已明白在这场将天下的所有都卷入的事局之中,无论谁的生命都显得微不足道——华文昌也一样——甚至,华文昌更加首当其冲。
  既然他不能爱我,我就用我的方式去成全了这一场爱吧。
  王怜怜将全副身心都投入到这一个念头中去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
  伴着骂声,砰然大响,李亚峰及时地与黑袍者对了一掌,救下了王怜怜。
  “你他妈的这也算心中有情?放……放你娘的狗臭屁!”李亚峰大吼着,“王信!兔崽子你就算把她打晕了也给我拖到一边儿去!看我完事儿怎么料理这个猪油蒙了心的老娘们儿!奶奶的!想死也别在这儿显眼!”
  王信没敢回话,拦腰一抱,把王怜怜抗上肩头,贴边儿跑了。
  王怜怜的眼神迷茫,像是行尸走肉,没有挣扎。
  “浑沌,还是让咱们先清清老账!”李亚峰冷哼一声,“我管你有理没理,打完再说!”
  话音未落,李亚峰双掌交错,合身扑上,一边还大吼着,“告诉你!老子也会逆天邪功!”
  深黑色的雾气骤然腾起,遮蔽了李亚峰与黑袍者的身形。雾气中只是“啪”地轻轻一声,李亚峰再度与黑袍者双掌相交。
  “也算难为了汝。”黑袍者冷哼一声,“不过班门弄斧。”
  李亚峰的眉头皱紧了。
  当初在玉清天上,李亚峰曾与无敌子一战,当时便用过逆天邪功,但这一回的情形却大不相同。
  黑袍者轻轻转身,单掌对上李亚峰的双掌,一股沛然大力自外而内,已将李亚峰牢牢吸住不动。
  黑袍者迈前两步,李亚峰便被推着退了两步,耳边只听黑袍者对场上众人发话,“汝等一起上吧。”
  强弱之势,不言自明。
  “汝不能无情,亦不能极于情,竟妄言会了某的本领?且去问问汝那个便宜师父,他身藏逆天邪功数千万年,可敢对某一试?”黑袍者的声音一字一句打在李亚峰的心上,教他羞愤无地。
  “我……”李亚峰已说不出话来。
  但这一场战是早已安排下的,唯欠一个契机而已,李亚峰一旦动手,周围天灵宗主等便一拥而上了……
  “天帝,请了。”先是三清尊神,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三人各据一处,异口同声中一起抬起手来。
  神光大亮!
  以缠斗的李亚峰和黑袍者为中心,一道环状神光陡然显现,向内挤压进去,中间因逆天邪功而起的黑雾便蓦地一敛,嚣张气焰一发而收。
  “作死了……”李亚峰猛地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黑袍者的怀里,跟着就想大骂——三清此举攻势,竟是连他也一块儿“照顾”到了。
  身前是一股莫可抵御的沛然吸力,背后又传来强横的挤压势头,李亚峰受前后夹击,无法跳出圈外,只得拼了命地扎稳马步,将逆天邪功护体的黑雾猛逼出来——若不如此,只怕他微一分神,就会摔一个狗吃屎
  夹在三清与黑袍者之间,这一跤摔倒容易,再想爬起来可就难了。
  不过刹那之间的事,李亚峰就觉得喉头处隐隐有了甜味,似要吐血。
  “嘿……不成!”电光火石,李亚峰猛地想到自己身负天刑金针,三清势不能眼睁睁地任他完蛋完得这么窝囊,再者三清早以浑沌为假想敌,也曾观摩过凝翠崖上的逆天邪功,那目下他们自是对症下药……
  “得收了逆天邪功!”
  李亚峰的结论完全正确,但……事有难易之分。
  眼下便是典型的有心无力。
  李亚峰本也没对天灵宗主教他的逆天邪功抱太大希望,这却是与适才黑袍者说的那句“班门弄斧”有关——敌手创下的本领,纵能练到炉火纯青,也难青出于蓝。
  但黑袍者字字句句说什么“华文昌能极于情”,却是触了李亚峰的逆鳞。
  华文昌若轻易就败了,固然会让他生气,但有人说华文昌比他更强,他还是不高兴——这种自我矛盾的感情一直伴随着李亚峰。
  直到王怜怜这一次出现,他几乎便被怒火烧晕了头。
  ——华文昌不是极于情了?那王怜怜算什么?你说华文昌继承了你的衣钵?那我用的逆天邪功算什么?
  情急之下,李亚峰以逆天邪功开打,着实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下便要收敛气息,换用天刑金针也不得空隙——他被黑袍者的掌力逼紧了,不能松动。
  “汝今可知道厉害了?”黑袍者冷笑着,“某便废了汝一身本领,免得教某的名号蒙羞!”
  话音一落,黑袍者的掌力变了。
  “化功大法?”李亚峰险些就脱口而出——笼在他周身的黑雾竟弃他而去,反去绕在黑袍者身前摇摆不定。
  而外界三清所发神光带给他的压力却为之一松。
  “不好!”李亚峰吓得亡魂皆冒,不能运使逆天邪功还算不得什么,但若如此下去,不出片刻,他浑身真力便会全无,到头来也不说别的,连天刑金针都甭想再用了。
  “着家伙吧!”
  再顾不得其他了,李亚峰拼着内伤,咬破舌尖,趁着头脑一清,将胸中将吐未吐的热血一并吐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也喷出了天刑金针——随即身子一软,便要跌倒。
  “徒弟,一边儿去!”李亚峰的动作还是慢了半分,场上情状天灵宗主看得清楚,抢入圈内,便在李亚峰吐血时,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师父……”李亚峰被踢出三清神光之外,当即气得发疯——天灵宗主的一脚教他把天刑金针也喷歪了……
  ——离众人斗法的圈子不远,三丈开外的高空,黑白两朵气旋滴溜溜乱转成一幅太极图,还有青、赤、白、黑、黄,五鬼,茫然地看着太极图发呆。
  “天刑金针?华文昌手执盘古开天斧亦不能奈何某,汝还当此物有用?”
  围绕黑袍者的雾气浓如重墨,虽是无形,却黏稠得似乎伸手可触,黑袍者的这一声冷笑透过重重黑雾而出,教众人俱是一凛。
  ——黑袍者曾说他因华文昌而有情,果然并非虚言,冷笑里夹杂的怨毒之意直上重九!
  当年浑沌无智无识,六根隔绝,是儵、忽二帝通其七窍,所用的法宝便是这七根天刑金针,黑袍者再见此物,终于不能自已。
  “有用没用,你说了不算……”李亚峰气喘吁吁地瘫坐地上回嘴——天灵宗主把他踢出圈外,他就没再动地方:
  跟黑袍者虽只斗了一瞬,对了一掌,却比恶战了三日三夜还要教人疲惫,李亚峰已是到了强弩之末。
  “上、上啊……”李亚峰依旧不动,向五鬼一挥手,喊道,“还愣着干什么……”
  五鬼冲上。
  此时,绕黑袍者,有三清尊神、天灵宗主与鬼母。
  先是三清各出全力,以无上神光钳制黑袍者周身雾气,天灵宗主逼出了以往护体的墨绿色光芒——他本为天下灵气所钟,若给这光芒取个名字,那便是“天灵气”了,亦不受黑雾侵袭——与黑袍者近身厮打。
  鬼母也加入战团,她却是站在三清的光坏之外,将拐杖以神光裹了,一杖杖打在黑雾外围;却也奇怪,鬼母秉承的乃是一股天地生成的死气,其质几与黑袍者的护体雾气相同,但每拐落下,都能教那黑雾一颤,随即便薄了几分。
  黑袍者便被困在众人圈内,因黑雾所在,难辨他面色神情,只是听天灵宗主的呼喝之声,两人似乎战得旗鼓相当。
  至于随元始天尊等赶来的四御中人:北极大帝、勾陈大帝、后土大圣,以及成佛的观音,倒是不见更多动作——话说回来,四御曾在神农谷中一起偷袭无敌子,彼时成效不大,有此前车之鉴,与其贸然出战,还不如像现在这般养精蓄锐,以防万一。
  而观音却似乎是彻底地袖手旁观了,她站到一旁十大弟子的身前,只闭目诵经,对外物竟是不闻不问,个中用意教人煞费思量。
  李亚峰还瘫在地上,曹暮赶过去扶起他来,王信傻呆呆地跟上,肩上还扛着王怜怜,三兄弟在一起,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此时,五鬼已到。
  李亚峰得天刑金针的经历本有些出奇,是无意中将五鬼凭依在了五行五针之上,偏那青、赤、白、黑、黄五鬼也占五行,还带了杀、淫、妄、盗、酒五毒,如此一来,这五根天刑金针的威力便又大了几分。
  也不提无定乡诛仙大阵一役,想在小虞山时,李亚峰尝仗五鬼与五方五老相斗,已然稳占上风。
  如今,黑袍者能为虽高,乍见五鬼,却也不由得动作一滞。
  五鬼扑入黑雾之间。
  这一下,黑雾中便显出其他颜色来。
  并非青、赤、白、黑、黄五鬼的本色——五鬼一入黑雾,身形顿时受了阻碍,森森的鬼爪竟递不出去!
  随即,几声鬼号响起,五鬼便将本体匿了,只留五根金针,在黑雾中倏忽游弋,伴着天灵宗主的进手招式,直取黑袍者的空门!
  黑雾里,隐见金丝闪动。
  黑袍者的怒吼便响了起来——五针不到,他与天灵宗主之间虽战得凶恶,脚下却是不乱,非但不乱,更是不动——任凭天灵宗主步步进逼,他只一掌,便能将其挡开。
  但黑袍者却不能强顶天刑金针。
  一掌掌击出去,数次将天灵宗主打到圈外,黑袍者的动作一如行云流水,脚下闲庭信步,似是颇有余裕。然则,金光闪动之处,他不得不将步子迈开,来回趋避了。
  “都过去吧……”
  察觉战局生变,李亚峰多少精神了些,再摆手,组成太极图的阴阳二针应声而动。
  却没直射黑雾之中,太极图不变,只笼罩到了上空,缓缓旋转起来。
  再看元始、灵宝、道德三位天尊,本来紧张的神色舒缓了些,三人合力围住黑雾的神光光环的光芒也愈发盛大了,开始逐渐向内进逼。
  “费半天劲,原来该我干的就是这个……”李亚峰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察觉了,七根天刑金针不进战局还罢了,现今已不受他的控制,若是蕴含了什么神通,也都是金针自行发动的。
  之前为金针的施用之法,李亚峰很是费了些脑筋,到头来却全然用不上了——天刑金针与黑袍者之间似乎存着什么感应,不是人力能够左右得了。
  “这不是属于我的战争。”李亚峰默默地对自己说。
  “怎么回事?”曹暮最先发现了李亚峰表情的变化。
  “没怎么回事。接下来,没咱们的事儿了。”李亚峰摇摇头,“早该明白的,这里头,本来就没咱们什么事儿。”
  场上,一场大战还在继续。
  但不要说与大力王等群妖对上诸仙的战争相比,便是平日里李亚峰与王信演武修行的局面也比这里的大战精彩几分。
  无非是头顶罩了个太极图,中间一团黑雾,外围一道光圈,边上还有位老太太拿拐杖敲边鼓……
  果然,听了李亚峰有气无力的一句话,王信仔细观察了一番战局,咽口唾沫,再舔舔嘴唇,很是意犹未尽地评价了起来,“要是说这一架打成这样就决定了天底下所有人的命运……那我得抗议。”
  “行了王信,我把‘闭嘴’俩字儿省了,你给我好好歇着。”李亚峰皱了一下眉,又说,“赶紧把人家放下来——你还抱上瘾了怎么着?”
  “啊?呃……也是啊。”王信忙不迭把王怜怜从肩膀上放下来,想想,叮嘱一句,“王怜怜,呆着,别乱动啊。”
  王怜怜的神情还有些恍惚,身子晃了晃,问,“为什么不让他杀我?”
  “老大,问你呢。”王信赶忙推卸责任。
  “呃……”李亚峰狠狠瞪了王信一眼,转身走几步,扶住王怜怜让她坐到地上,干笑着说,“我说王怜怜,咱们好歹同学一场……”
  “我是个没人要的女人。”王怜怜不理李亚峰,双眼平视前方,但眼内无神,分明是什么也没有看在眼中,只是缓缓地说着,“该让他杀了我的……”
  李亚峰手足无措了——旁边,王信偷笑。
  “不该是这样的……”曹暮突然冒出一句,“有些事情,我现在才想通。”
  “好吧,我承认,是托了华文昌的福。”李亚峰接上曹暮的话头,“说实话,是托了华文昌就这么死掉了的福……”
  曹暮点头,有些沮丧地说,“可怜我还准备了不少后着来着……”
  “用不上最好。”李亚峰盯着场上一无变化的战局,慢悠悠地说,“没准儿这样最好——不过怕是没这么容易。”
  “你们俩打哑谜哪?”王信不干了,凑过脑袋来不服气地嘟囔,“多少回了?什么时候能说句让我一次就能听明白了的行不行?”
  李亚峰和曹暮对视一眼,不由得一起笑了。
  “我想做一个英雄。”李亚峰似乎是在回答王信,指点着神光与雾气中的黑袍者,说,“我以为我已经是个英雄了——可惜不是。”
  “幸好不是。”曹暮插上一句。
  李亚峰晃着脑袋,也不知是同意还是否认,很快地解释着,“本来,我以为这最后一战必定是惊天动地,啊?山崩地裂,飞砂走石,天降豪雨,地起风雷……”
  “最后那词儿不是成语,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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