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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冷暖人间by冰痕(攻挽回受,受不原谅 后来攻被敌人抓去虐身he)-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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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戴雪听出他的信任托付之意,嘴上虽不说,心里却想,虽然你是我的仇人,但这事我却不会再透露给他人。萧晖知他不会对自己作出任何承诺,也不勉强。此时天色已晚,两人回到镇上,找了客栈歇息,第二天又走了几十里才来到从前戴雪家所在的地方。 
这是处大些的集镇,戴家以前在镇上有一座几重的大宅院,也算是当地的富豪。但戴世亨过世不久,戴雪便转卖给了他人。走过那宅院时,戴雪忍不住看了一眼,大门紧闭,门上的朱漆已班驳脱落,显然是年久失修。这是家中传了数代的祖业,却毁在自己手中,戴雪心中一痛,眼中发酸,几乎迈不动步子。萧晖走到门口时,也是一怔,没想到还会经过这门前!这扇门里,曾记载了多少惨痛的回忆?母亲的哭泣,自己的惨叫……这一刻忽然又变得分外清晰。见戴雪停下不走,萧晖往前走了几步,又回来一把拉住他,将他拖走,戴雪挣不过萧晖,忿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萧晖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安排好房间,已到中午,两人用过午饭,萧晖对戴雪道:“你自己去上坟吧!我不陪你,就在这里等你,快去快回。”戴雪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刚走到楼下,萧晖又追了出来:“等等!“外面快下雨了,你把伞带上吧。”说着递给他一把伞,戴雪默默接过伞来,萧晖忽然又问了一句:“那人的坟……在哪里?” 
戴雪愣了愣,还是答道:“出了镇子,往西走五里,就是我家的祖上的坟地。” 
萧晖不再多问,戴雪便独自走了。 
戴雪走后,萧晖回到房中,往床上一躺,双手枕着头,心里是说不清的滋味。他这几日几乎没怎么睡觉,但此时哪里睡得着?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寒冷的冬夜里,母亲赤着脚从戴世亨的房间里跑出来,凄厉的哭叫声划破了夜空,母亲冲入漫天大雪中,瘦小的自己一边哭泣一边跌跌撞撞地试图跟在母亲身后,但却摔倒了,好不容易爬起来,母亲已消失在风雪中,不见了踪影……到了第二天,终于在几十里外发现了雪地里的母亲,已经冻僵了,身上还有斑斑血迹,她再也没有醒来,甚至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句话,就那样去了……戴世亨也找了来,命人草草地把她就地埋了,自己哭得撕心裂肺,昏倒在地,却被他狞笑着拖走……仅仅半个月后,自己又被他扔在了雪地里,受尽蹂躏的身体已没有了知觉…… 
萧晖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愿再想曾发生的这一切,多少年过去了,自从报了仇后,他就强迫自己忘掉那一切,但没料到今天竟会故地重游,刻骨铭心的仇恨仍未能释然,更没想到自己还是和戴世亨的儿子一起,而他,还是自己最牵挂的人。雪儿,想到雪儿,萧晖忽然冒出一个自己从来不敢正视的问题,为什么自己当初杀死戴世亨时,要先当着他的面强暴雪儿?仅仅是为了报仇吗?还是自己想占有他,因为心里早就有了他,明知道仇恨让两人没有可能在一起,明知道那会带给他什么样的痛苦和伤害,也一定要占有他?萧晖想到这里,一阵莫明的烦躁,从床上跳起来,雪儿去了也有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一边为自己辩解道:反正我杀了他父亲,不管我强不强暴他,不管我怎么做,他都会恨我入骨,不会有半分区别……回首过往和雪儿的种种纠缠恩怨,萧晖忽然又觉得十分灰心,颓然坐在床沿,呆呆地看那窗外。 
窗外的天色渐渐阴暗下来,又过了约半个时辰,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哗哗的雨声搅得萧晖更是心烦意乱。雪儿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他这个人,离开一步也让人放心不下。萧晖坐不住了,冲到楼下找店家要了个斗笠,连雨衣也没披,就冲了出去。 
雨越下越大,虽然还是下午时分,但厚厚的乌云笼罩着天空,黑沉沉一片,却象是已经入夜。春季里少有这样的雷雨天气,路上的行人和田里的农夫都没了踪影,店家纷纷关门闭户。乡间的道路很快变得泥泞不堪。萧晖心里越来越着急,冒雨施展轻功往西头奔去,胸前的伤口浸了雨水,却隐隐地作痛起来。 
萧晖记得西边几里地有一个小湖泊,果然那小湖还在,湖面上雨点翻飞,水气弥漫,萧晖绕到湖的另一头,正有一片坟茔。“戴雪!戴雪!!”萧晖大声呼唤着,耳边只有风声雨声,听不见回应。雨雾中看不清楚有人没人,萧晖只好挨着一处处找过去。忽然看见前面有个人影正趴在地上,萧晖忙奔过去,竟然是戴雪,正在用双手扒着面前的泥土! 
“雪!你在做什么?下这么大的雨,快回去吧!”萧晖拉起戴雪,想把他带走。“啪!”萧晖的脸上已重重地挨了记耳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显然戴雪用了全力。以萧晖的身手,此时毫无武功的戴雪原本碰都碰不到他,但他在震惊之下完全忘了躲避。戴雪的脸上满是泥污,眼里却喷着怒火,扬手又要打,被萧晖捉住了手腕。“出什么事了?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萧晖压着怒气沉声问道。他说话时带了几分内力,在狂风暴雨中,却自有一种让人平静下来的力量。 
“你做的好事,还来问我?”戴雪咬牙切齿地道,指了指地上。萧晖仔细一看,香蜡纸钱散了一地,泥土里斜斜地倒着一截墓碑,上面的字迹已模糊,隐约分辨得出“世亨”两个字,几步远外另有一截,显然是戴世亨的墓碑被人断成了两截。而墓碑后的坟茔也被夷为了平地,只剩了几块碎石……难怪戴雪刚才在挖土,估计墓里的棺材和尸体,也难以幸免了。“你……你已经杀死了我父亲,甚至还割下了他的头……也害了我,你难道还不满足吗?为什么还要来毁他的坟墓!!”戴雪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三十八 

萧晖的血液一下子都冲到了脑子里,双手抓住戴雪的肩膀用力摇晃:“戴雪!你说的什么?我毁了戴世亨的坟墓?” 
戴雪被他晃得差点站立不稳,用力挣开萧晖的手,一个趔趄,却冷笑一声:“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萧晖从来只找活人报仇,不和死人为难,你当你那父亲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千里迢迢跑来毁尸泄恨?而且如果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专程带你来上坟?”萧晖几乎是恶狠狠地吼道。冰冷的雨水哗哗地流下来,模糊了视线,戴雪就站在面前,触手可及,萧晖却觉得他好象远在天边。雨水顺着面颊流淌,灌进衣服里,心象是泡在这冷雨里,再凝结成冰,冻得萧晖不住颤抖,不管自己怎样待他,把心交给他,别说爱,他对自己连起码的信任却从来都没有过一点半点,自己永远都只是他的仇人,仇人!! 
萧晖的怒火并没有吓倒戴雪,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带我来,无非是要看着我伤心欲绝,你才痛快……”说到这里,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下去了,他真的是要让自己伤心吗?可他为自己做的种种又算是什么呢? 
戴雪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伸手想推开萧晖,萧晖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他扛在肩膀上。萧晖到底比他冷静,见雨越下越大,不欲在坟地里与他纠缠,寻思先要找个地方避雨。往镇上的方向走了一里多路,见路边有个小酒店,已经关上了门。萧晖上前砰砰地敲了几声,门开了一条缝,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探出头来:“谁呀?” 
“大婶,外面雨下得太大了,我们没带雨具,能进来避一会雨吗?”萧晖把戴雪放下来,问道。 
那老妇打量了两人一下,看到两人衣杉都已湿透,尽是泥水,忙开门让两人进来,道:“快进来吧,你们随便坐。” 
萧晖进去后一看,是一家小小的酒店,只有四、五张桌子,屋里也没有他人。萧晖见自己和戴雪都是狼狈不堪,心想这小店里没衣服卖,也不好洗澡换衣服,只好先等等,雨停了回镇上的客店再说。戴雪不理他,远远地在角落里坐了,萧晖心里也正有气,选了个离他最远的桌子坐下,又摸出一些碎银子,对老妇道:“店家,有酒没有?给我打两斤来!” 
老妇忙道:“有!有!”又道:“客官要不要热水洗把脸?” 
萧晖点点头,指指戴雪:“先给他打点热水洗洗。”活该自己欠了他的,还在怕他着凉。 
老妇忙打了热水来分别给二人洗了手脸,用干毛巾擦干了头发,给萧晖上了酒。戴雪仍远远地在一边,萧晖不叫他,自斟自饮起来。这酒是乡下村酿,酒味甚是辛辣,萧晖不防,猛地喝了一大口,顿时呛得一阵咳嗽,连眼泪都呛出来了。 
老妇见状笑道:“我们这酒烈得很,要慢慢喝。”看两人的情形,微感奇怪,问道:“客官,今天天气不好,客官怎么到乡下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萧晖愣了愣,含糊道:“我兄弟要上坟,不料遇到下大雨,我是出来找他的。”萧晖又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酒灌下去,莫名的悲愤却涌起来,忽然想冲出去门大叫大喊几声,咬咬牙,一口将碗中的酒喝干,转过头,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上坟?这离清明还早呢,就冒着大雨来上坟了?哪家的孩子,这么有孝心?”老妇说着转过头去仔细端详了戴雪一阵,忽然叫了起来:“这不是戴世亨的儿子戴雪吗?难怪看着这么眼熟!”戴雪这会已洗去了脸上的污泥,露出了本来面目。 
戴雪进来后一直没说话,他自从发现父亲的墓地被毁后,满腔震惊悲痛,想到很有可能是萧晖所为,更是欲哭无泪。旧仇未报,又添新恨,埋着头双手绞在一起,指甲已深深地刺入掌心,他却不觉得他疼痛。这会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没料到离开故乡这么多年,还有人认得自己!抬头看了看老妇,戴雪有些诧异地道:“大婶,我正是戴世亨的儿子戴雪,你怎么会认识我?” 
那老妇又上下看了他几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方道:“我以前在镇上住,镇东头的寡妇李大婶,你记不得了吧?你父亲戴世亨还在的时候,我到你府上去还高利贷,见过你几次,那时你才只有几岁大,不过这模样儿,倒也没变多少。对了,我听说你们戴家是三代单传,怎么你又有了个哥哥?” 
戴雪没有答话,萧晖接口道:“我是他结拜的大哥。”却见戴雪狠狠地恨了自己一眼。 
李大婶忽似明白了什么,问道:“这么说,你们是来给戴世亨上坟的了?” 
戴雪听他提起给父亲上坟,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伸手用袖子抹了抹,抹成了个大花脸,强忍着不哭出声来,却说不出话。 
萧晖在一边反而平静了,想到他误会自己毁了戴世亨的坟墓,而这李大婶住在这附近,说不定知道什么消息,便答道:“我兄弟正是去给戴世亨上坟,但到了那里才发现坟墓已经被人破坏,墓碑断成了两截,棺材也不翼而飞,看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之前的事了,大婶你住在这里,可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李大婶看看萧晖,又看看戴雪,迟疑道:“这个……” 
萧晖忙道:“大婶但说无妨,不管是谁,我们也决不会为难大婶。” 
李大婶又沉默了一阵,才又开口:“这说起来是两年前的事了,当时还轰动一时呢!戴世亨生前有个仇家带了几个人来找他寻仇,来了后发现戴世亨已经死了,戴公子当时也不在,多年没有消息,生死不明,那仇家一怒之下,就去掘了戴世亨的坟墓,挖出棺材来放一把火烧了,打碎了墓碑,这才扬长而去。” 
萧晖奇道:“是什么样的仇家,人都死了,竟然还要毁尸泄愤?”暗想这人所为,恐怕与戴世亨的仇怕不在自己之下。戴雪也睁大了眼睛,仔细听李大婶说话。 

三十九 

李大婶摇了摇头,叹道:“虽然今天戴公子在这里,我也不该再说死者的是非,但我不得不说,你那个父亲……实在是……”李大婶欲言又止,萧晖催促了两遍,她才又接着说下去:“戴世亨仗着自己有钱又会武,找了一帮打手家丁,专放高利贷欺压乡里。这个来寻仇的,就是当年家里欠了戴世亨的高利贷还不上,父亲被他活活逼死,又强抢了他妹妹,他妹妹到戴家后不久也被折磨死了。只有他一个人逃到了别的地方,过了好些年,不知怎么机缘巧合,结识了个有势力的贵人,这才带着人回来报仇……” 
“你,你胡说!”没等李大婶说完,戴雪已霍然站起身来,气得满面通红,俊美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你胡说!我父亲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又指向萧晖,“肯定是你毁了我父亲的坟墓,又事先编排好谎言串通她来骗我!”他忽听人当面述说他父亲的累累恶行,便似五雷轰顶,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最爱的爹爹会是这样的人,隐隐知道自己多半是误会了萧晖,这会再指责他形同无理取闹,急乱之下,却是口不择言,只想找一个理由,哪怕是最荒谬的理由来抵挡。 
“我胡说?”李大婶不由也动了气,冷笑一声,“他不是你的结拜大哥吗?我认都不认识他,怎么会和他串通?你既然诬赖我,我索性把话给你挑明了,你那父亲戴世亨生前不是个什么好人,四乡八里的乡亲都受他高利贷盘剥,苦不堪言,他死了大家背地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是戴公子你,从小穿的绫罗绸缎,吃的山珍海味,也都是乡亲们的血汗!”戴雪听了这些话,便象是被人施了定身术,呆呆地一动也动不了。李大婶不管他,干脆自顾自说下去:“两年前烧他的棺材我可是亲眼所见,当时那么多人围观,都是乡里乡亲的,要不是他作恶太多,造了太多孽,大伙儿都恨他,怎么没有一个人人站出来阻止?也没有人去报官?这烧棺焚尸,可是大罪过啊!你要是不信,这方圆几十里,你随便找个人问问,看我说的有没有半句假话?总不会人人都串通了来骗你吧?” 
戴雪的嘴唇动了几动,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脸上却早已没有了血色。看了看萧晖,再看了看李大婶,两人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得意神情。戴雪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奔过去开了门,冒雨冲了出去。 
萧晖对戴世亨一直是恨之入骨,今日听到素不相识的李大婶条条数落戴世亨的罪行,听她说仇人死后都不得安宁,坟墓被毁,尸体也被烧成了灰,心里不由出了口恶气,暗想这可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又想雪儿你三番五次地冤枉我,好在世上还有天理,现今你自己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可该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东西了吧?他心里这样想,脸上也自然而然地露出得意之色来。 
等到戴雪冲了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萧晖才回过神来,雪儿突然听到这消息,一时肯定接受不了,愣了愣,自己要不要去追他回来?犹豫片刻,还是开门追了出去。但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戴雪已跑得没有影子了,萧晖这才着急起来,暗悔没把他拉住。叫了几声,无人答应,估计他又去坟地了,便摸黑往戴家的祖坟地去。但到了坟地,前前后后找了几遍,却哪有戴雪的人影。萧晖后悔不及,这下到哪里去找他?他会不会出事?又想到短短一天之间,他先是发现坟地被毁,又听到他父亲的恶行,连受双重打击,万一他承受不住,一时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萧晖越想越怕,悔得肠子都青了。忽想起那个小湖,忙跑到湖边,却没发现异常,冒着风雨一遍遍大声呼唤,直到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一点回应。 
萧晖料到戴雪决不会回镇上去,他听了李大婶的那番话,知道这里的人都那样恨他父亲,肯定谁也不想见,他又没有了亲人或家宅,这夜里下着雨,他一个人还能上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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