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人间by冰痕(攻挽回受,受不原谅 后来攻被敌人抓去虐身he)-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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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坐一会,包袱里还有些重要的东西,我要去拿出来。”萧晖怒火未熄,甩下这一句话便又进洞去了。这次戴雪再不敢乱走乱动,只乖乖地坐着等他。不多时萧晖出来,把两个包袱递给戴雪,包袱都没有被水打湿,原来洞中暗河旁边有一条窄窄的小路,并不需要潜水出入。
萧晖功力已今非昔比,再不需要绳索,仍是令戴雪伏在自己背上,便施展轻功,从东边的山崖攀缘而上。戴雪只觉得如腾云驾雾一般,不多时两人已在半山腰。
二十一
突然听到崖顶上传来兵刃相交的打斗之声,萧晖诧异,急欲上去看个究竟。待上到崖顶,见有数人正在围攻一绿衫少女,萧晖背了个人从悬崖下爬上来也无人理睬。那绿衫少女手使双剑,武功不俗,但看来这几人已围攻多时,少女剑法凝滞、鬓发散乱,左支右拙,眼看就要抵挡不住。突听得她“啊!”地惨叫一声,肩头已滴下血来,中了一剑!
萧晖再看不下去,将戴雪暂放在一旁,冲上前去,一把将那少女拉开,自己挺身挡在前面:“你们以多打少,欺负一个弱女子,羞也不羞?”
那几个人愣了愣,随即破口大骂:“哪里来的好管闲事的小子?不要命了?咱们一起解决!”一面挥舞兵刃冲了上来。
萧晖天罡心经已有小成,岂容这几人撒野?身形一动,未等旁观者看清手法,只听得噼里啪啦几声,刀剑纷纷落地,接着一阵“哎哟妈呀”的惨叫声,那几人已滚在地上。原来萧晖已卸下了他们的手臂,踢中了他们腿上的穴道。
萧晖手无寸铁竟在片刻之间解决数名强敌,绿杉女子看得呆住了。直到萧晖过来问她:“姑娘,你的伤怎样了?”她才回过神来,欲要拜谢,却又痛得轻哼了一声,萧晖忙扶住她,“姑娘,你别动,我来给你上药。”将她扶到一棵树下靠着,拿出金创药来仔细包扎了。
那少女盈盈一笑,低声对萧晖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敢问大侠高姓大名?”
萧晖这才仔细去看这女子,但见她约十六、七岁年纪,肤如凝脂,眸如点漆,双眉入鬓,秀发如云,竟是一个绝色的美女,萧晖从未这样与年轻女子亲近相处,不由微微地红了脸,忙答道:“在下名叫萧晖,请问姑娘芳名?”
少女道:“小女子名叫韩青青。萧大侠武功高强,小女子眼拙,不知大侠是出自何名门?”
萧晖道:“在下是无情剑门下。”回想下韩青青刚才的武功招式,又问道:“韩姑娘,摘星阁与姑娘可有渊源?”
韩青青道:“不瞒萧大侠,摘星阁阁主韩知韦正是家父。”
摘星阁阁主韩知韦前些年也曾在江湖上叱咤风云,堪称一方霸主,但近年却销声匿迹,很少出来走动。萧晖不由奇道:“原来是韩姑娘。那这些人又是些什么人?姑娘怎么惹到了他们?”
韩青青忿忿地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是去我伯父家,这几人自称是蛟龙帮的,路上他们杀死了我的随从,追杀我到这里,据说是为了一件什么陈年的旧案,若不是遇到了萧大侠,小女子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说到这里,韩青青眼中含泪。萧晖怕她哭,赶快劝慰,不便再追问。
忽听到身后有动静,萧晖转头一看,戴雪正一手按住胸口,嘴角胸前已是血迹斑斑。萧晖大惊失色,忙冲过去抱住他,戴雪牙关紧闭,脸色比纸更白。萧晖顾不得说话,急忙催动内力为他压制寒毒,但觉戴雪体内真气横冲直撞,发作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厉害。萧晖暗叫不好,原来自己反复运功,只是暂时压下毒性,而戴雪体内内力全失,自己输入的真气却不能融合为他所用,反而在他体内聚集,这样无疑于饮鸩止渴,尤其是这几回次次吐血,显是脏腑受伤已重,若不尽快解毒,雪儿还能撑得几时?
过了两个多时辰,戴雪方恢复正常。萧晖将他横抱怀中,才发现那几个蛟龙帮的不知何时穴道已经解了,跑得不见踪影,韩青青却还在身边,萧晖无暇再管,起身对她道:“在下现还有急事,姑娘的伤如果不碍事,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韩青青忙叫道:“大哥!”她见萧晖要走,一时情急,一声大哥脱口而出。
萧晖停下道:“韩姑娘还有何事?”想了想又道,“要不姑娘与在下一起下山,将你送到大路上再分手。”
韩青青道:“大哥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法报答,大哥有何要事?说不定我能帮上点忙,敢问这位公子是大哥的什么人?可是中了什么毒药暗器?”她冷眼旁观,已知这白衣少年定是萧晖至关重要之人。
萧晖听她问自己和戴雪的关系,大是踌躇,总不能说他是自己的仇人。犹豫了一阵,方道:“他叫戴雪,是我的结拜兄弟,中了极厉害的寒毒,若不服解药,恐怕有性命之忧。”说到戴雪是结拜兄弟时,感到雪儿在怀中略动了一下,低头去看他,一双清亮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似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出言反驳。
韩青青一听,眼珠一转,忙道:“大哥,别的事我不敢说,但这件事我可能还帮得上忙。家父对药理甚是精通,大哥不妨随我回去,让我父亲看看,定有解救的法子。”
萧晖突然想起,以前曾听说韩知韦精通医道,天下无不治之伤病,但若要他救人,必付出高昂的代价。今日自己救了他的女儿,算是机缘凑巧,说不定他投桃报李,正好救了雪儿。而自己正发愁若要去找冷焰,无法安顿雪儿,何况即使找到冷焰,未必能顺利得到解药。于是便对韩青青道:“如此便有劳韩姑娘了,若能解得了我兄弟的寒毒,大恩大德萧某决不敢忘!”
韩青青抿嘴一笑,恰如春风拂柳,道:“大哥你说什么呢?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呢?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下山吧!”
天色已晚,三人都没有骑马,只得施展轻功赶路,萧晖仍是抱着戴雪。向南行了三四十里,才到了一处集镇,找到一处最大的客店。安排了房间,又要了热汤沐浴。
直到进了客房,萧晖才把戴雪放下来,楼下很快送了一大桶热汤来。两人在崖底住了多时,虽说冰雪世界无尘无土,但长期不洗澡终究不适。萧晖对戴雪道:“你先洗吧,要不要我帮你?”戴雪摇摇头,萧晖便出去下楼安排晚饭。
二十二
过了一阵,估计戴雪洗得差不多了,萧晖上楼开了门,戴雪已洗好另换了件淡青色的衣衫坐在床边,他日日受寒毒的折磨,面色苍白,这会出浴后脸上却隐隐有了点红晕,说不出的动人风采。萧晖不敢多看,忙低下头定住心神,叫人来重新换了热水。
戴雪便要出去,萧晖知他困累,先叫住他:“你不用出去了,我不怕你看。”笑一笑:“你又不是没看过,别的事都做过了,还害羞做什么?”戴雪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欲要反驳,他又说的是事实,自己夜夜爬到他身上去睡觉,还曾被他赤身裸体抱在怀里。萧晖暗暗好笑:“你先上床歇着吧,若要看便请随意,不看就先睡一觉,吃饭我再叫你。”
戴雪被他说得进退不得,的确也累了,脱了鞋上床去,闭上眼睛,想要睡觉,脑子里却全是这一两日发生的事情,经过这回,和萧晖之间好象有什么不同了?虽然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刻骨铭心的受辱之恨仍如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横亘两人当中,但想到萧晖,却再也不象以往那样咬牙切齿,时时恨不能与他拼命。耳边又似听萧晖轻声问道:“如果有来世,我们能不能……”戴雪使劲摇头,自己怎么记着这句话?心头一阵乱跳,猛地咳嗽起来。
萧晖已脱光了衣服,泡在木桶里,听戴雪咳得厉害,一个旱地拔葱跳将出来,水花溅得四处都是,顾不得穿衣,奔到戴雪床前,按住他心口。戴雪瞪大眼睛,见萧晖突然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面前,光溜溜的胸膛上尽是水渍,顿时面红过耳,往被子里一缩:“你……你要做什么?!”
萧晖听他能说话,知是没有大碍,抓过浴巾胡乱在身上擦了擦,嘿嘿一笑:“你怕什么?我若要做什么早就做了,你能怎样?”转身到包裹里去翻衣服,才发现自己的外衣不是从崖上摔下去时摔破了,就是被戴雪扯烂了,只好把旧衣重新穿上,寻思明日要去给自己和雪儿买几件。
收拾停当,萧晖令把晚饭送到屋里来,给隔壁的韩青青也送一份。一会儿饭菜来了,招呼戴雪起来,两人默不作声地用饭,萧晖见戴雪吃的极少,一面给他夹菜一面笑道:“吃惯了野味,吃不惯这家常饭菜了?早知道今日该再打几只山鸡烤熟了带上。”戴雪想起和他在谷底打鸟喂云雀的事,恍然如梦,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萧晖,萧晖也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中闪着温柔的光芒,戴雪一时呆住,想移开目光,又象是被施了魔法,动也不能动……
“大哥!”忽听得娇媚的女声,未等两人回过神来,韩青青已跨进门来。两人忙忙地收回对视的目光,转到一边,屋里的气氛不免尴尬。韩青青有些惊讶:“你们……”
萧晖忙站起来:“我们刚在吃饭,姑娘有什么吩咐?”
韩青青笑道:“没什么事,只是一个人在屋里闷得很,想招呼二位一起用饭。”
萧晖道:“雪弟他身体不适,我们就不下楼去了,姑娘若不嫌弃,便请在这里坐吧!”
江湖中人,并不拘泥男女之别,韩青青便在一边坐了,席间闲谈些江湖逸闻,戴雪一直不说话,萧晖心不在焉,担心戴雪的寒毒,问道:“韩姑娘,我们何时可到摘星阁?不知令尊大人那里可好说话?”
韩青青道:“若是快的话,明日便可到了,最晚后日即可抵达。大哥放心,治伤的事,包在我身上。”萧晖放下心来,连忙称谢。
饭后萧晖把韩青青送回房中,回来见戴雪已上床睡了,萧晖道:“明日他们若问你,你便照我说的,我们是结拜兄弟,明白吗?”
戴雪不回答,过了一阵,突然开口道:“那韩姑娘很漂亮吧?”
萧晖随口答道:“她是挺漂亮的,你不是明知故问?”
戴雪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萧晖脱了衣服,吹熄了灯,上了另一张床,他在谷底夜夜抱着戴雪,哪能安睡?今日方舒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怀中空空荡荡,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暗中运行天罡心经,耳听得戴雪那边呼吸声,显然也未入眠。萧晖想起屋中火盆已熄了,自己不觉得,戴雪恐怕经不得寒冷,便起身叫人另拢了一盆火来,放在戴雪床前,为他盖好被子,这才安心躺下,躺了很久,过了三更才迷迷糊糊睡去。
这夜戴雪的寒毒没有发作,一夜无话,次日起来时,萧晖却见戴雪挂着两个黑眼圈,神情疲惫,象是彻夜未眠。萧晖既心痛又惊讶,问戴雪缘故,戴雪只是摇头不言。萧晖只好道:“那你再休息一会,不用急着起来,我先去买点东西。”到隔壁见韩青青已起来了,便道:“韩姑娘,麻烦你帮我照看下雪弟,我出去买几件衣服。”韩青青应道“好!”萧晖方出门去了。
萧晖走后,戴雪睁着眼发呆,见韩青青进来,她今日又换了件葱绿色的小袄,下身是同色的长裙,仔细地施了粉黛,比昨日更显得妩媚,戴雪想起昨日萧晖称赞她漂亮,心里没来由的一酸,忙用力咬了咬嘴唇。
韩青青道:“戴公子脸色不大好,昨晚没休息好么?”
戴雪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韩青青愣了愣,萧晖要求自己父亲为他治伤,他本人却为何这样冷漠,倒象是事不关己?又笑道:“戴公子,萧大哥对你可真好,不但为你疗伤求药,就离开一步,也放心不下……”
戴雪听她一口一个萧大哥,更增烦闷,冷哼了一声,道:“他对我好不好,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韩青青僵在了那里,想了下,换个话头:“戴公子,你和萧大哥认识很久了吧?他年纪轻轻武功就那么高,日后你们携手闯荡江湖,真令人羡慕呢!”
戴雪道:“他武功若是不高,早就被我杀了。”说完便翻身朝里,只留韩青青愣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二十三
约有一个时辰,萧晖回来了,已换上了一套藏青色的皮袄皮帽,韩青青一见忙笑容满面地迎上去:“大哥,你穿这身皮袄,雍雅华贵,不象是江湖侠客,倒象是一方商贾了。”
萧晖也笑笑:“谢谢姑娘帮我照看雪弟,我也给他买了几件衣服,有请姑娘先回房等会。”
韩青青满腹疑问,这两人性情一个如火一个如冰,而萧晖虽说两人是结义兄弟,但戴雪对待萧晖毫无对兄长的亲热尊敬,两人的关系却有些说不清的暧昧,又象是另有隐情,韩青青不好细问,点点头退了出去。
萧晖从包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戴雪,道:“我估计你的尺寸买的,你换上试试?”
戴雪不接:“我不穿。”
萧晖不恼:“不穿冻死了便是活该。”不管他拒绝,另找了件东西给戴雪披上,却是一件白色的狐狸毛披肩,柔软洁白,披在身上象是件大衣。这种披肩,便在繁华都市也是上等货色,在这种集镇更是罕见,萧晖一看到即爱不释手,心想正与戴雪的人才相配,立即买了下来。
雪白的长毛轻抚着戴雪的面颊,裹在披肩里的身体贪恋着这种舒适温暖,戴雪抿了抿薄唇,任萧晖扣上前面的扣子。披上这披肩,更衬得他精致的五官如粉妆玉琢,光彩照人,就连小小的客店房间也似亮堂了许多。“走吧!我给你雇了辆马车。”萧晖道,忍不住贪婪地多看了他两眼,想顺手揽住戴雪的腰,却被戴雪挣脱了。
韩青青已等在楼下,见到换了新装的戴雪,呆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随即赞道:“萧大哥,戴公子,好漂亮的披肩!你们两兄弟真是一表人才。”萧晖微微一笑,显然很高兴,拉了戴雪入座用饭。韩青青又道:“萧大哥,这一路上辛苦了,等到了我家,一定好好招待二位,也请二位赏光多住些日子。”
萧晖道:“是我们要给姑娘添麻烦了。”
韩青青听到“我们”两个字,看了看萧晖,又看了看戴雪,想说什么,终于没有开口。
萧晖雇的马车已候在门外,他本打算让戴雪和韩青青坐车,自己驾车,但韩青青执意要和萧晖一起骑马,自行去雇了两匹马,又雇了车夫,萧晖只得随她。吩咐车夫慢慢驾车,又在马车里铺了几层厚厚的垫褥,将戴雪抱进马车躺好,道:“这车里暖和,你好好躺着,若是毒发了,立刻就叫我。”
这日阳光灿烂,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萧晖和韩青青骑马走在前面,韩青青兴致甚高,一路催促萧晖快走,萧晖挂念戴雪,不敢离马车太远。韩青青只好陪着他,一边又说又笑,惹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戴雪躺在车里,昨日一夜未眠,头痛欲裂,马车摇摇晃晃,睡不安稳,听到随风飘来的韩青青的笑语,她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萧晖哈哈大笑。戴雪双手塞住耳朵,翻一个身,车外行人的议论却又传入耳中,“好一对金童玉女!”“是啊!是新婚夫妇吧?好生让人羡慕!”戴雪干脆用被子蒙住头,但笑声仍顽固地从缝隙中钻了进来,怎么也赶不走……戴雪烦闷不已,突然大叫道:“停车!”马车夫不知出了何事,赶快将车停下,萧晖听到动静,驱马过来,戴雪已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了下来。不待萧晖问,戴雪便道:“车里闷得很,我要下来走走。”
萧晖忙下马给他披好衣服,担忧地道:“外面这么冷,你……”戴雪却不理他,径自往前走,走了几步,已被萧晖拦腰抱起,笑道:“你若要玩,我带你骑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