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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传(陈云琴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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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巧立名目,乱收税费。衙役们整日走乡串村,搞得哭叫连天、鸡犬不宁。了解到这些情况后,赵孟钌罡胁话玻⒓瓷媳ㄖ惺樨┫啵悦髑榭觯赋吕Γ肭竺磕杲言鲋�20000锭。拨款增加后,驿站情况大为改善。
      上任不久,因至元钞法滞涩不行,赵孟罘蠲肷惺榱跣黄鸶敖希式阈惺∝┫嗦钪铩K肓跣诮媳槔髦菘ぃ私馇榭觯醯弥猎纠幢锥私隙啵岩酝菩校蚨晕チ畹牡胤焦僭敝皇窍岳Γ佑谘翟穑恍斜摅字獭W魑唤槲娜耍诠轮啵悦项借机在杭州与友人谈艺论道,会好友周密,为之题王献之《保母帖》,并与鲜于枢相识,跋王羲之《大道帖》,并自叹南北奔走,无暇学书。秋,又与牟应龙会于东阳八咏楼,赋诗抒怀。而按丞相桑哥的要求,“凡左右司官及诸路官,则径笞之”《元史》卷一七二《赵孟畲罚悦项却直到完成任务回来,也未笞一人。赵孟钌钍苋寮液头鸺宜枷胗跋欤凶乓豢湃嗜酥模匀饰⒂肴宋剖撬囊还嶂髡拧R残硎蔷怂卧状恼秸砸磺斜┝Α⒉腥逃凶乓恢直灸艿难岫瘢堑谜悍绲靡獾纳8缫哉悦项办事不力而大为不满。赵孟畲诵校灰匀柘露栌谏希踔粮矣谖は露股希诠俪≈惺滴训谩�
      南下回京之后不久,有一名叫王虎臣的朝臣上告平江路总管赵全犯有不法行为,世祖听后大怒,便诏令王虎臣前往平江察办此事。右丞相叶李对于此决定不以为然,表示反对,但世祖听不进去。对王虎臣的情况,赵孟钍至私猓悄纤问亟翟笤谄浇喂伲胝匀苡衫匆丫茫獯尉俦飨允枪ㄋ匠穑绻赏趸⒊既ノ收匀铮票刂圃煨碌脑┌浮K械轿侍庋现兀匦胂蚴雷娉旅骼叵怠S谑撬ι矶觯毖韵嘹桑昝髟桑赫匀舴阜ǎ淼蔽首铮趸⒊家郧白芄芨每な保米约旱闹叭ǎ柯虮鹑说奶锏兀被狗抛菹率裟比∷嚼匀擞胫鞴啻握罚释趸⒊蓟澈拊谛摹6瘢娣⒄匀钟伤钪记巴恚欢ɑ岱⑿顾椒撸莺φ匀<词谷鞘率担鹑艘膊荒懿换骋赏趸⒊荚诒ㄋ皆埂U庋票鼗嵊跋斐⒛酥粱噬系纳�
      经赵孟钐嵝眩雷嬷沼谛盐颍醯谜悦项这话说得在理,于是改变了原来的决定,改换他人前往处理。从而,维护了朝廷的声望。
      而与此同时,当时为尚书省平章政事的桑哥在朝廷上正大施淫威,他每天钟初鸣就已到署,六曹官但凡比他晚来的,都要受笞刑。一次赵孟钜蚴屡既煌砝矗刺趵灿κ苄獭9苁碌睦纤鸵行獭U悦项觉得这是对他人格的莫大的侮辱,不顾一切闯入都堂,向叶李哀诉,引得叶李大发雷霆,斥责桑哥刑辱大臣就是侮辱朝廷。因受叶李的保护,才免于受刑。而赵孟钊床⒉灰源宋悖耸扑刀独睿骸肮耪撸滩簧洗蠓颍匝淞埽讨谝澹胰枋看蠓颍侨璩⒁病!薄对贰肪硪黄叨墩悦项传》。结果桑哥自知理屈,被迫让步,并向赵孟畋硎镜狼负臀课省W源撕螅鼙摅椎木椭挥胁苁芬韵碌男」倭恕�
      让赵孟蠲幌氲降氖钦饧戮故顾蚧龅酶#8缰勒悦项在南人中的威望和在元廷中的特殊作用,他也知道世祖对赵孟畹男郎停圆幌M悦项成为他的对立面,于是一改对他不信任的态度,有意讨好拉拢他。有一天,赵孟钕裢R谎锫泶踊使酵饩焦猩习啵返牧硪槐呤腔こ呛樱屑涞穆泛苷咦牛蝗宦硎疤悖舜淼搅撕永铩I8缣岛蟊阕湃プ嗲胧雷媾迹较蛭饕浦硕勺笥摇�
      元世祖有意让赵孟畈斡胫惺槭≌隆K墒雷嫣匦恚梢运嬉饨龉牛胧雷婷看蜗嗉苁呛廖蘧惺靥嘎圩约憾怨碌募夂徒ㄒ椤6允雷婧苡衅舴⒑桶镏7泊酥种郑畹迷雷嫘郎汀�
      官场初挫自悔自责

      入京后,赵孟钜允看蠓虻牧贾统跷食娜惹樽隽艘恍┝λ芗暗氖虑椋驳玫搅撕霰亓业纳褪叮捎诿褡甯艉液兔褡迤谠笞迦ǔ贾懈畹俟痰卮嬖冢灾种掷裼霾⒉荒艽痈旧细谋渌诔械牡匚缓痛场�
      元廷内部,长期以来一直存在着北人与南人的矛盾。元朝由蒙古贵族所统治,先后灭辽、金两朝,长期统治北方,最后才灭掉南宋。这样,相对于南宋人,北方各民族即北人就成了蒙古贵族所倚重的对象。根据归附蒙元的时间先后和与蒙古贵族关系的亲疏,元朝将国民划分为四等:蒙古人为一等,色目人(指西域等地民族,以其眼睛有颜色,故名)为二等,汉人(指北方原金统治区内的汉、契丹、女真、高丽等族)为三等,南人(指淮水以南原南宋统治区内汉族人)为四等。这四等人在法律上的地位、政治上的待遇和经济上的负担都有不同的规定。蒙古、色目和汉人犯了罪,分属不同的机关审理。蒙古人殴打汉人,汉人只能向司法部门申诉,不能还手。蒙古人酒醉打死汉人者,只要交出一份埋葬费,就算了事。汉人、南人不准集体打猎,不准举行宗教活动,不准执持弓矢等武器。在政治上,这四个等级的顺序依次表示他们与统治中心的亲疏关系,体现着统治者对他们的信任和依靠的程度。在政府机关中,蒙古人任正职,汉人、南人只能充当副职。地方上的官吏,以蒙古人充各路达鲁花赤,汉人充总管,回回人充同知,形成定例。同知、总管互相牵制,都要服从达鲁花赤的指挥。蒙古人由科举出身者,一正式委任就是从六品官,而色目、汉人、南人则递降一级。
      显然,南人是这个等级序列中的最底层,也是统治者认为政治上最不可信赖的并且要时刻防范的一部分子民。虽然元廷吸收汉族士人到朝中为官,并做了一些蠲免儒人差役的努力,如《元世祖免秀才杂泛差役谕旨碑》、《元嘉兴路儒人免役碑》等也有记载,但这些只是笼络汉人的政治作秀,蒙汉偏见并未消除。作为南人头面人物的赵孟罱朐⒌恼魏诵牟悖抟墒嵌栽赏持握叱て谝岳此钚械恼纹缡诱叩囊桓鎏粽健R虼诵矶喽阅先吮в谐杉拿晒湃撕蜕咳舜Υψ枘铀K诔保芫醯昧θ跄芽顾说姆且橛氩录伞3卸运溲鄄嗄空哂兄锸蛹刀收哂兄褪敲蝗苏嬲鹁此虼巳粘>僦共豢刹恍⌒慕魃鳌T雷娉跫慈盟谏惺橛邑┮独畹纳鲜祝腥颂岢鲆煲椋霰亓艺昭梢圆惶5坏┥婕暗焦丶木霾呷ξ侍猓榭霰慵床煌:霰亓抑萌司尤灰部梢员弧耙檎吣阎保慵洹按笥谩闭悦项已经违背了蒙元钳制汉人的国策,故“难之”能迅速有效。相反,如果不出仅仅“优容”的范围,哪怕稍微有点出格也不会有“议者难之”,即使有也不会奏效。
      赵孟钤诒考ο胱龅阌诠诿裼幸娴氖虑椋嗟氖奔淙词窍萦谖耷钗蘧〉陌鸽共臼橹校庑┧鲂贾铝钫悦项不胜其烦。在《兵部听事前枯柏》一诗中,他曾借院中古老的柏树表白心中的苦闷:

      庭前枯柏生意尽,枝叶干焦根本病。
      黄风白日吹沙尘,鼓动哀音乱人听。
      嗟载尔有岁寒姿,受命于地独也正。
      雨露虽濡心自苦,凤鸟不来谁与盛。
      岂无松在山阿,只有蓬蒿没人胫。
      我生愧乏梁栋才,浪逐时贤缪从政。
      从诗句中我们可以看出这苦恼的首要原因是政治上的孤独感,他觉得周围充满了敌意的目光,难以找到政治上理解他、欣赏他且支持他的“凤鸟”;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性格和习惯对宫廷生活的不适应,受不了官衙中的种种清规戒律和文牍琐事。所以他觉得那山野草丛里的松可以自由自在地生长,因而比庭院里倍受“雨露”濡泽的古柏要值得羡慕。于是他在诗里接着又大发了一顿牢骚:

      清晨骑马到官舍,长日苦饥食还并。
      簿书幸简不得休,坐对枯槎引孤兴。
      人生何为贵适意,树木托根防失性。
      几时归去卧云林,万壑松风韵笙磬。
      我们想一下赵孟畹那榭觯岣械剿夥紊Р⒉皇俏抻啥ⅰU馕磺俺跛锍て谝萆搅郑乓恢肿杂射烊鞯纳睿缢谝皇住断芯印肥行吹模�

      荒庭芜弗治,翳翳草与筠。
      池鱼出娱客,林鸟来依人。
      闲居意自足,何者为戚欣。
      况于黄卷间,时与圣贤亲。
      那时候,连庭院里的草木都是自由的,哪有宫衙中这些清规戒律、森严等级、繁文缛节和文牍琐事,还有那杀机暗藏的权力争斗!这些是他要实现政治抱负的代价,但对富于艺术气质的赵孟睿蘼廴绾味际且患岩允视Φ目嗍隆K孀攀奔涞耐埔疲悦项对宫廷中的龌龊、黑暗也了解得越多,也越感到灰心了。世祖的老迈和固执、桑哥的奸诈和贪婪、权贵们的腐败、朝臣间的倾轧、庸者的嫉妒、小人的凶险,所有这些都比他原来所想象的要严峻得多。在一个巨大的畸形的国家机器面前,他感到个人力量的渺小和无奈,这使他怀疑起了原来十分自信的从政能力和从政的意义。在给右丞相叶李的诗里写得更明白:

      倦游客子何时去,屡欲言归天未许。
      故乡乐事时上心,破浪长鱼日登俎。
      一蓑一笠得自由,其水其丘犹可数。
      前年有诏举逸民,一旦驰驿登天府。
      岂知佐理自有才,勉强尽瘁终无补。
      青春憔悴过花鸟,白日勾稽困文簿。
      栖栖颜汗逐英俊,笑谈来仙侮。
      倦业思归语见侵,瘦马长饥骨相拄。
      《次韵叶公右丞纪梦》,《松雪斋集》卷三。
      这牢骚语透露出的是他为自己的才华无用武之地而感到的不平,他感到自己鞠躬尽瘁的努力可能只是徒劳无益,更何况兵部那些琐屑枯燥的事务是无助于“致君尧舜”的事业。这使他从政的热情迅速消退,陷入痛苦的困惑与迷惘之中。
      除此以外,殊荣背后赵孟钅谛牡囊从肟嘀曰估醋杂诙喔龇矫妫�
      一方面来自当时的压力。赵孟钏淙挥φ偈嗽弦琶袢禾宓拇嬖诙运贾沼凶挪豢珊鍪拥挠跋欤乇鹗窃谒哉问氖焙颍庵钟跋旌茏匀换嵋鹱魑运巫谑业乃宰约菏嗽俨恢指鹤锔小U悦项在江南逸民中有许多可道苦衷、可知心音的朋友。吴澄仕元一年辞官回吴兴时,他一口气为吴介绍敖继公、钱选、萧和、张复亨、陈懿、姚式、陈康祖、戴表元、邓文原等江南师友。当然,这个名单外的朋友还有很多,这些朋友同属于江南遗民群体,政治态度接近,又都是能诗善画的文人,他们诗画酬答,相互激励,形成了一个颇具影响力的遗民文化圈。在这里他曾如鱼得水,沉潜于学坛艺海里自由地吸吮民族文化的乳汁,展示自己的才华天赋。这个环境使他感到温馨亲切,他从这里得到了信念的支持和精神的慰藉。在隐居生涯中,对于赵孟罾唇玻庵种羰降挠亚橐恢笔且桓銮看蟮木穸Α5闭悦项以特殊身份受元廷优容之日,也正是他为南宋亡国遗民士大夫责骂之时,连自己侄儿都因为他“变节”出仕新朝而不谅解他,其长辈友人著名画家钱选亦对他深为不满。亲人如此,他人可知。如此打击对赵孟罾此凳呛蔚鹊某林亍K我琶褡有樵谡悦项流行诗卷上题诗称:“文在玉堂多焕烂,泪经铜狄一滂沱。原陵禾黍悲丰镐,人物风流继永和。”(清)顾嗣立编《元诗选?初集》小传,中华书局1987年版。故意将赵孟畹奈牟煞缌饔胨瓮鍪苯喜衅埔琶裰曳叨哉掌鹄矗鞠Ш图ゴ滔月队谧掷镄屑洹S衷擞菘啊短庹宰影很嫦肌芬嗯赖溃骸拔庑斯佑裉孟桑闯鲕嫦崎ā;厥浊嗌胶焓飨拢俏奘吨止咸铩!毕匀灰彩撬嫡悦项未能像秦东陵、侯召平那样宁愿种瓜为生也不愿出仕新朝的气节。
      当时一些士人仕而复辞的情况直接引发他的悔悟之意和归乡之思。如与他同时应诏仕元的著名学者吴澄,入朝刚一年就幡然有归志,毅然辞官而去。这对赵孟畲ザ艽螅悦挥泻臀獬我谎枪俣椋皇撬雷约旱奶厥馍矸菔乖⒉换崆嵋追潘叵纾褂芯褪撬栽⒒姑挥型耆T谖恼轮兴傅蕉猿鍪说目捶ǎ约菏嗽缃猓戆姿錾绞且笆故ハ椭笈嫒患坝谔煜隆薄6徊糠忠琶袢缧昏实玫染苁诵鲁萆搅郑⑽浇先瞬攀嗽沙艿男形哉悦项震动更大。谢枋得(1226?D1289),字君直,号叠山,别号依斋,信州弋阳(今属江西)人,是南宋末年著名的爱国诗人。他学识渊博,文章奇绝,学通古今,淹贯百家,著述丰富。南宋理宗宝四年(1256)与文天祥同榜进士,曾任江东提刑、江西招谕史兼知信州。宋末组织军队抵抗失利,退入安仁(今江西余江),安仁失守后又往弋阳组织抗元义军兵败,元兵将其妻李氏及二子搜捕入狱,李氏不屈而死。家国之恨,使谢枋得情不能遏,隐名埋姓,以替人卜卦算命为生。至元二十三年,程钜夫荐举谢枋得入仕,谢枋得坚辞不就,并写下了著名的《却聘书》:“人莫不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逼我降元,我必慷慨赴死,决不失志。”福建行省参政魏天佑急于邀功,将其强行押解至大都,谢枋得宁死不屈,于至元二十六年(1289)四月五日绝食而死。
      对于谢枋得等老一辈遗民的坚贞志节,赵孟钌钗张澹还鸪跛⒉幌胄Х滤牵醯米约夯鼓昵幔Ω媒в弥谏缁幔氤改甑乃藕退鋈说睦Ь呈顾笫纠淳筒惶岫ǖ氖嗽拍羁级。昏实谩敖先瞬攀嗽沙堋钡幕笆笔毕煸谒亩撸馐顾揪痛嬖谟谀谛纳畲Φ母鹤锔性嚼丛角苛业馗∩闲耐贰K及没冢醯米约旱某錾绞且桓瞿岩栽碌淖锕壬ナЯ俗杂傻纳睿膊荒苁迪肿约旱谋Ц海一挂戳诵矶嘁琶衽笥训牟焕斫猓踔亮胰似扌∫哺攀芸唷K较朐交诤蓿钅芴逑终悦项官场顿悟和心态转变的,当是他的五言诗《罪出》:

      在山为远志,出山为小草。
      古语已云然,见事苦不早。
      平生独往愿,丘壑寄怀抱。
      图书时自娱,野性期自饱。
      谁令堕尘网,宛转受缠绕。
      昔为水上鸥,今如笼中鸟。
      哀鸣谁复顾,毛羽日摧槁。
      向非亲友赠,蔬食常不饱。
      病妻抱弱子,远去万里道。
      骨肉生别离,丘垅谁为扫?
      愁深无一语,目断南云杳。
      恸哭悲风来,如何诉穹昊!
      这是一篇沉痛的忏悔录,他打开情感的闸门,让久久郁结在内心的痛苦倾泻而出。罪,本有多种解释。《墨子?经说上》释为“罪,犯禁也”。《罪出》之罪,实取犯禁之义。不言而喻,这首诗的字里行间浸透了作者自悔和悲伤的泪。过去没有出仕时,他被视作“远志”,是“飞去飞来百自由”的“水上鸥”,出仕新朝后马上被视为卑贱的“小草”,成为身心俱遭束缚的“笼中鸟”。这些简单的道理古已有之,可为什么自己见识不早呢?面对苍天,赵孟畈唤纯奘J小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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