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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魔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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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祭祀吗?”微生犹豫着。
  “你想想吧。”澜苍阴森森地说道,“当然,你也可以不用修炼这法术。迦南离反正已拒绝了你。你就乖乖等着第12日的决战好了。”
  微生的心一凉。他挺直了脊背,狠狠地点了点头。
  为了修炼法术,微生把圣灵嬷嬷提前赶回了魔生林。黑舞看着微生反常的举动,惴惴不安却又不敢出言反对。直到晚上,微生突然抱住了黑舞。
  黑舞心中一喜,还以为又回到了魔生林中那相伴而行的甜美时光。紧接着,她却发现微生只是令自己无法动弹,好让那澜苍来捆缚住自己,要自己的性命。黑舞的眼泪潸然而下。
  “主,我的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黑舞一下也不挣扎,只是冲着微生一迭声地悲切追问道。
  微生低着头,视线不敢与黑舞碰撞。他把黑舞交到澜苍手中,自己垂头闭目,跪在祭台下。
  为了不让黑舞在魔火之阵里呼喊出声,招来其他的主,澜苍先毁掉了黑舞的嗓子。微生只觉得面前滚烫,脸上汗水潺潺直下。
  黑色的火焰烈烈燃烧,真不知火中的黑舞,又会是什么感受?微生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抬头看去,黑舞却在火中一动不动,她已浑身焦黑,可眼睛却仍瞪得大大的,紧紧盯着微生,那目光中充满不解、痛苦、悲哀、绝望。
  魔生林中黑舞娇怯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又浮现脑海。微生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他摇晃着站起来,向黑舞扑去,口中喃喃叫道:“对不起!对不起!”
  身体已经成焦炭状却还未散开的黑舞,听到了微生的声音,怦地一声轻响,终于炸裂开来,化成一阵轻烟,悄然散去。微生提掌一看,手心已经通红,在那上面,却出现了黑舞一双温顺、幽怨的眼睛。
  微生又是悲伤又是恐惧地连声大叫着,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密室。
  澜苍一笑,在他身后高喊:“你再默念咒语修炼,便大功告成啦!”
  一日之后,微生的火系法术便已修炼到中级。这时却出现了大问题:如何也找不到迦南离和阕寒。
  澜苍听微生一说,又惊又怒。他运起自己的亘火镜来查看,发现迦南离和阕寒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寂灭海的海边。然后,亘火镜中一片璀璨的蓝色。
  那时,迦南离和阕寒早已远远超出亘火镜所能发现的范围。
  天空中的血光暗了又亮,亮了又暗。已是海上的第二天了。而迦南离心中的希望,也暗了又亮,亮了又暗。从满怀信心的寻觅张望,渐渐变为木然的行走。
  到了第3天清晨,突然下起雨来。这雨来得毫无征兆。天空本已现出红光,突然灰蒙一片,紧接着雨点就掉了下来。雨点稀稀疏疏地敲打海面,像行者疲惫的足迹。
  迦南离用结界护住了自己和阕寒。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在同一个结界中,默默观赏着这雨过荒海的一幕,心中都觉得异常宁静。
  这两天里,迦南离和阕寒几乎没有说话,只是手始终紧紧牵在一起。但在这行走中,他们已有了相当默契,转换方向时,不再需要如何示意,两人自然会形成一致的动作。
  雨倏忽而至,又倏忽而逝。当第一缕光线又重新穿越云层,洒遍海面时,阕寒忍不住了。
  “或者,那真的只是个传说吧……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事已至此,迦南离的心情反倒轻松起来:“继续走吧。就这样死于海上,也算是好去处。”
  刚才的默契似乎被这句话打消了。
  “那也只是你死。”阕寒漠然答道。
  迦南离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凝神细听,从层层云彩中,依稀传来什么声音。
  那声音又响了几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阕寒也听到了。许久,只见从声音的来处,一片薄的灰云层中,飞出一个小小的黑点。
  “青鸟!青鸟!”阕寒突然欢呼着,指着那黑点大叫起来。
  那黑点越飞越近,渐渐大起来,果然是一只青色大鸟。这青鸟展翼直飞到迦南离和阕寒跟前,开始半侧着修长的身子滑翔,围着他们,在空中画着圈儿,似乎在与风嬉戏。
  阕寒咧着嘴笑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青鸟,眼珠也就滴溜溜地随着它的飞翔转动着。
  迦南离见阕寒神态天真娇媚,甚是有趣,与平日的冷酷沉静大不相同。阕寒兴致勃勃地看着青鸟,迦南离就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许久,阕寒一偏头,无意间看到了迦南离的表情。她突然回过神来,马上恢复了平时的漠然之态。可表情是变了过来,那眉梢眼角的羞涩,却挥之不去。
  “你说它叫什么?”迦南离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阕寒犹豫片刻,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青鸟。在传说里,这是幸福之神呵!原来真的有青鸟!”
  迦南离一听,劲头也来了:“这么说,传说不仅是传说,而是遥远的现实!那么,黑晶藻也一定会有了!”
  阕寒使劲点了点头。
  他们心意相通,不再观赏青鸟,而是竭尽全力向青鸟飞来之处奔去。那青鸟也转身返回。它飞行的速度快极,迅若闪电,但它不时地在天空旋转,兜着圈子,似乎在有心等待他们,给他们带路。
  午木的情形是越来越糟了。起初他还能坚持一半的时间保持清醒,渐渐地,他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这一次,午木昏迷了三个时辰,呼吸细若游丝,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他看着小望和散言嬷嬷,使劲笑了笑,说:“呵,对不起,这次做梦的时间太长了些。”
  散言嬷嬷抿了抿嘴,想笑,却掉下了两滴泪。小望强忍伤心噙着泪,却努力笑问道:“你的梦做得还美吧?”
  “很美。这梦可比现实美多了,长多了。在梦里,我和你们早聚了好几生……”午木一阵急促的喘息,不得不停了下来。平静了好一阵,他有了力气叮嘱:“你们可不要又背着我偷偷地哭。你们一哭,把我的梦都湿透了,沉甸甸的,我做梦都不舒服。”
  散言嬷嬷慌忙擦了擦眼泪。
  “嬷嬷,小望,你们都是我生命里最亲的,才会为我流泪。其实仔细想想,任何相聚,都是一样的结局。即便我没有受伤,也不过再多活几日。你们就趁现在我还活着,多多高兴吧!快乐很快的,很快就会流逝。”午木咧着嘴,笑了笑。火系法术仍在蚕食着他的身体。他体内燥热难当,脸色灰白,嘴唇更是干枯得裂开了一道道血口,一笑便钻心的疼。
  可午木还是努力笑着。这微笑,是他最后的力量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听着峡谷中远远传来召唤兽的蹄声,午木突然问。
  “第10天的中午。”
  午木想了想,恍然道:“他们都在找召唤兽吧!”
  散言嬷嬷一直没有告诉午木,迦南离已经为他寻药去了。她怕午木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过于强烈的感情。
  的确,此时听到在中午响起召唤兽的蹄声,午木便想到迦南离。
  但愿他能找到最强大的召唤兽,能够实现他此生的梦想。午木默默地想,我是帮不到他的。大家都在为梦想努力。而自己,虽然受伤实在突然,可换个角度想,现在还能够躺在这里,周围还有小望和散言嬷嬷陪着,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吧。
  想到这里,午木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向小望和散言嬷嬷解释他发笑的原因,又重新昏迷了过去。
  小望一直紧紧盯着午木,一颗心随着他的表情忽而轻松飞至云端,忽而跌入无底深渊。看着午木昏迷过去,她也浑身冰冷,几乎晕厥。
  可她勉力控制着自己,保持清醒。她慢慢地,用心地回味着和午木相见后的点点滴滴。从他带自己走出泪湖,直到回到他的家。她回味着,想把那些瞬间流逝的片段,像往生花一般在回忆中怒放成永恒。
  “你说你要负担我的快乐。我很快乐。我会努力一直快乐!主,因为有了你!”小望看着午木,轻声说道。
  一直没有找到迦南离的微生和澜苍,终于死心了。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他们不得不开始一起寻找召唤兽。
  这时,其他的主为了寻找到满意的召唤兽,已在峡谷中守侯多时。为了不惊跑召唤兽,主们携带着各自的性灵,默默潜伏在夜里,都不用法力点亮。
  周围黑暗得意味深长。所有的主聚集在一起,求生的法力如旋风般纠结缠绕呼啸,渐渐充盈于峡谷间。灵异的召唤兽感受到这股力量,开始躁动不安。
  天庭里红光兀地闪耀了。一片血色突然打在召唤兽身上,诡异异常。这种美丽的兽,从皮毛至肉身,通体银白。那极其纯正的银白色细毛,长而柔软,恍若黑暗中隐约闪烁的极细光线。看上去它们显得优雅而脆弱。可事实上,召唤兽强健,凶猛,肌肉全被柔软披拂的银白长毛掩盖。它们的圆眼睛,是一整片银白。没有瞳仁。因此看上去,它们显得诡异而傲慢。
  无须瞳仁——召唤兽不屑于看这个世界。靠着神赐予的某种特性,在被主驾驭后,它们便与主的心灵合而为一,不用呼喝驱使,直接颖悟主心里的指令。
  性灵是主与召唤兽之间的桥梁。性灵平日沉静专注,她们懂得主的想法,更能感应到召唤兽的内心。此刻,主们把一滴用最强法力凝聚起自己意念的鲜血,滴到各自性灵掌心中。这滴血在性灵掌中迅速洇开,渐渐变成瞳仁的形状。
  晨光中,性灵的手,远古一般的寒冷,却发散着奔腾的生之热望。她们修长的十指,有形却剔透似无形之物。忽而轻柔曼妙地颤动起伏,如一条婀娜的蛇在沙地上蜿蜒。忽而刚劲决绝地凌空虚抓,像生命最后时刻的挣扎。那手指种种抽象变形的迅捷动作,包含着仅存在与灵类与召唤兽间的神秘心语,被晨光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影。而这光影中,掌中血滴瞳仁随之变幻,发散着惨淡的光芒。
  主的法力越强,性灵的召唤力越强劲,能召唤到的召唤兽就越多。受到主的法力与性灵的召唤力那不可抗拒的吸引,召唤兽们一边奔跑,一边大睁着双眼,不安地扭头四顾。当它的眼睛突然凝在某只手掌的血色瞳仁上,它的身形随着定格,然后,它们便冲着这瞳仁所在的某个角落,疯狂跑来。
  面对着飞快跑来的召唤兽,主必须迅速准确地跳上所想驾驭的召唤兽的脊背,才完成了召唤。最可怕的莫过于在跳跃时心慌意乱落脚不稳,一旦跌下召唤兽的背,便会被狂乱奔跑着的召唤兽乱蹄践踏,轻则受伤,重则甚至可能丧命。
  在召唤兽轰响的蹄声夹杂着失脚落下的主凄厉的叫喊声中,有一位赤色法衣的主。他面前已跑来了三头召唤兽,可他的性灵依然在召唤。那性灵忽而双手举向天空,仿佛在呼喊劈空而下的雷电,忽而平直伸向地面,似在牵引着地底波涌的神力。在她的动作指引下,只见又一头召唤兽远远跑来。
  这头召唤兽远比其他召唤兽更为强壮、敏捷、威猛。只见它奔跑声若惊雷,迅似闪电,从一个银白的小点,眨眼便到眼前。
  还未等它前来,赤衣主已是急不可耐,竟怂身一跳,脚尖在五头召唤兽脊背上接连踩过,再高高跃起,轻盈准确地踏在了那头召唤兽的背上。
  赤衣主在召唤兽身上站定,狂喜不已,回首向性灵兴奋一笑。
  但微生为了修炼火系法术杀了自己的性灵黑舞,而澜苍根本就没有去寻找过性灵。他们寻找召唤兽,无法依靠性灵与召唤兽的通灵,只能靠自己的法力征服召唤兽,也就变得分外艰难。
  看着召唤兽劲蹄狂奔,微生和澜苍怕自己早早便会死在召唤兽的乱蹄之下,吓得缩在旁边,一直不敢动弹。直到其他的主都找到了自己的召唤兽,那些强壮凶猛、奔跑迅速的召唤兽,几乎都被各自的主驾驭回宫殿,他们这才悄悄走了出来。
  这时的峡谷空荡荡的,偶尔有一两头召唤兽跑过,往生花瓣随着凌乱飞舞,又缓缓飘落,冷寂寥落。一旦这第11日结束,没有被主驾驭的召唤兽,将重新隐没善无峰中,直至12天后,又一代主的决战再次到来。
  澜苍捡了一处狭窄得几乎只能通过一头召唤兽的峡谷豁口,招呼着微生道:“来!我们分别把守这两边,待有召唤兽通过,我们就同时发力攻击!”
  微生冷冷看了澜苍一眼,心中对他实在厌憎。可除了他,微生再不可能找到另外的帮手,只得依言走到了豁口的另一边。
  到了现在,微生已知道自己失去了以前辛苦练就的金系法术,可没能找到迦南离,没能杀死阻碍他与迦南离寄生的阕寒,却撵走圣灵,还无辜牺牲了黑舞……想起这些,他对这个澜苍恼恨至极。
  但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在这一切中该承担的责任。
  直至傍晚,终于有一头召唤兽通过这个豁口。微生与澜苍同时跳出,四只手掌齐齐打到召唤兽身上。这本就是头弱小的召唤兽,被他们一打,马上闭过气摔倒在地。
  澜苍一击而中,便紧紧揪住召唤兽的长毛,跨到召唤兽身上,却指使微生:“你快回原处继续埋伏!”
  微生大怒。尽管他的金系法术丧失殆尽,但他的兵器却始终悬挂在身上。他刷地一下抽出赤泉剑,指着澜苍喝道:“你先给我下来!”
  澜苍看着鼻子前的剑尖,胆怯又尴尬地笑道:“你别冲动……”
  话还未说完,地上的召唤兽却清醒过来,一骨碌爬了起来,向前猛跑。横跨在召唤兽上的澜苍两手紧紧抓住兽毛,脸被微生的剑尖划了道血口,一下就被召唤兽载着跑得不知去向。
  微生站在原地等了又等。好不容易又有头召唤兽通过了,可他的攻击只让召唤兽向另一边趔趄了一下,未等微生补上第二掌,召唤兽便加快速度跑掉了。
  看来独自征服召唤兽,还是不太可能,微生想。他心中惟一的希望,就是盼望澜苍能够骑着召唤兽,再回来帮自己一把。
  他不知道,澜苍在召唤兽上颠簸了好一阵,终于驾驭了召唤兽,却是直接驱使着召唤兽回到宫殿。
  在宫殿中,澜苍用手擦擦脸,被割伤之处火辣辣地疼。他想起上当受骗的微生,心中一阵得意。可他看着召唤兽,马上又想起面临的决战,想起未能成功的善邪双祭,想起即将到来的死亡,他又是悲哀,又是恐惧,浑身不由得颤抖起来。
  天色越来越暗,峡谷也显得越来越幽静。微生只听得远近回响着召唤兽零落的蹄声,可再没一头召唤兽通过这里。
  随着夜色的加深,微生越来越绝望。
  他不再守在豁口处,而是哪里响起召唤兽的蹄声,他就向哪里狂奔。可是召唤兽跑得再慢,也比他跑得快。他拼命地跑着,累得气喘吁吁,还是连召唤兽的毛也没摸到一根。
  微生急中生智突然想到,召唤兽都是要回善无峰的,我在它们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守着,不就行了吗?!
  他摸索着跑到善无峰下的峡谷口,焦急地等着。
  夜渐渐深了,第11日,即将过去。剩下的数头召唤兽的蹄声,清晰地在空荡荡的峡谷里回响。这次它们奔跑的方向很一致,都是前往善无峰。
  潜伏着的微生不敢用法力点亮,目不能视,只听到第一头召唤兽跑近的蹄声,他就用全身气力,猛地劈出了一掌。
  可那召唤兽大吼一声,竟没有倒地,还继续向前跑着,把微生一头撞在地上,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微生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五脏六腑一阵巨痛。幸亏他乱中还保持了清醒,拼命向旁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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