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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攻受帝王家(穿越,父子,宫廷,虐)作者:残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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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廷芳立起似蹙非蹙罥烟眉,瞪起似喜非喜含情目,压低了嗓子一脸娇嗔:“丫挺的,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判你作弊!”
  
  轩辕珂急忙收起脸上的笑,恭恭敬敬的再往跟前凑凑:“好妹妹,这就生气了?连脾气也这么像的?你就偏偏想了那么几句出来,你让为兄情何以堪!”
  
  廷芳一把夺了他手里的酒,还没喝脸就先红了:“你够没?丢不丢人,一碗酒喝了就这个样子。”
  
  这一句恰恰讽刺到点子上,廷芳看轩辕珂脸色微变,终于完胜般端起酒送到嘴边。轩辕珂却在面前一阵长吁短叹:“哎,想当年爷可是个千杯不醉的主,什么喝法没试过,今儿却栽到这儿来,这身体真他妈不好使。”
  
  廷芳一口气喝完,把碗还给轩辕珂,盯着他媚涩的笑:“那倒未必,殿下今晚可愿陪本公子共赴云雨?跟那个人比起来,廷芳更能让殿下醉生梦死、欲罢不能。”
  
  擦——他怎么听到了?轩辕珂脸色一下子就红了个剔透,嘴上却不肯罢休:“正有此意,想那父子二人,个中滋味哪能与廷芳公子相提并论?”
  
  廷芳掩唇轻笑,还真有青楼男妓的妖娆风采,轩辕珂心里忽然有些揪痛,望着廷芳娇中带涩的笑,全没了逗他的心情。廷芳看他眼神变了,却有点受不了这种怜悯的样子,轻轻碰他一下:“殿下可还要依依不舍么?廷芳一会儿跟陛下讨了你便是,快请回吧。”
  
  轩辕珂回过神,知道自己失礼了,有些尴尬,虽然伶牙俐齿惯了,这会儿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急忙接了碗返回去。
  
  廷芳倒没有计较,等大家都喝趴了,不徐不疾的把冠军仍给了轩辕珂。有人不满的说,轩辕珂这一关是明目张胆的作弊,廷芳就理直气壮的包庇:“既是只要求先干者为胜,并未规定必须亲自喝下,轩辕殿下巧取其势,本公子却只有敬佩了。”
  
  这廷芳也真不是个好鸟,不认识时,他觉得轩辕珂的箫曲玷污了《化蝶》的艺术精髓,甚至不屑所有人反对,愣是给他的“斗文”放在了亚军的位置,而现在,他却又不顾所有人白眼,把“斗酒”冠军硬塞给轩辕珂。
  
  于是,轩辕珂坑蒙拐骗偷,终是夺得了总冠军,三人回到襄王身边,轩辕珂便缠着廷芳要奖品。襄王笑:“这却难了,往年,朕都亲封官爵以表圣心,轩辕殿下贵为客宾,寡人又该如何奖赏?”
  
  廷芳急忙说:“即是如此,陛下可赏块玉牌给轩辕殿下,只做陛下的一番心意罢了。”轩辕珂听了大吃一惊,没想到廷芳连这个都敢讨,急忙开口帮腔:“公子说笑了,襄王宫中,小王不敢造次。”
  
  襄王似乎今天特开心,也是自打认识了,廷芳从没这么讨过巧,一天陪的他甚觉欢快,也不去想根本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公子有心,若有玉牌,轩辕殿下在宫里住着,却能免了不少的麻烦。”一边说一边从身上取了递给轩辕珂。
  
  轩辕珂看一眼廷芳,廷芳却不去理他,看襄王是真的头脑发涨了,只顾穷追猛打:“陛下,廷芳还有一事相求,望陛下也应了罢。”
  
  襄王听着廷芳莺声燕语,直觉酣畅,忙的点头:“公子但说无妨。”
  
  “廷芳听轩辕殿下那首曲子吹得甚是应心,想求陛下准其到‘南楼’一叙,廷芳身单影只,既可浅廖孤寂,也可学来为陛下闲时凑趣,不知陛下可怪廷芳鲁莽?”廷芳微微低着头,只翕动着薄薄的嘴唇不急不缓的说,微翘的睫毛扑簌扑簌在襄王眼前煽动。
  
  襄王眼睛都直了,喉结一上一下的跳动着,大有廷芳要他脑袋,他也一并送上的势头:“公子心思细腻,朕心甚悦——轩辕殿下……”
  
  轩辕珂看襄王眼里居然带着恳切,不禁想笑,但是廷芳的姿态,却让他心里依旧有些隐隐的酸楚,一番百感交集,故作难为的看了一眼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吴芳:“这个……”
  
  襄王也眼巴巴的看着轩辕珂,见他犹豫急忙下眼药:“轩辕殿下在襄国多日,也该稍作消遣,廷芳公子心思纤巧,定不会冲撞了殿下。”
  
  轩辕珂咬了咬唇轻轻颔首,一脸不情愿的纠结:“既是陛下相托,小王自该走一遭才是。”
  
  但见廷芳微微一笑,倾国倾城,襄王也眉目含情、心神摇曳了。轩辕珂冷眼看着,心里飞来飞去只有两个字:祸水!
  
 
作者有话要说:偶不是故意滴,昨晚一兴奋看起新红楼了,然后郁结鸟,然后就木有更新………………




三十  廷芳

  南楼,浅夜。
  
  华灯初上,水波涟涟,艇浆翻花,弦月倒扣。
  
  轩辕珂随着廷芳的脚步驻足南楼前,瞳仁深处满是这座残留着极尽奢靡的华丽建筑,其婉约迷醉的风格让人震撼。及腰的墨发在夜风里飞扬着,身体的温度被这无边的夜色抽了去,依稀无法接受这等苍凉般,轩辕珂端的打个冷颤。
  
  “进去吧,风凉了。”廷芳的脸深深隐入夜色中,只声音里,带着轩辕珂熟悉的柔媚与丝丝悲凉。白天,轩辕珂一直觉得廷芳为在襄王面前取巧,所以才百般娇柔,这时候,他却被这个声音刺痛了。
  
  两人抬步跨入,一时无语,只细碎的脚步声,踩乱了一池月色。顾辰远远的跟着,甚至也有些不忍冲散这里的寂寥般,安静的不似任何时候。
  
  坐在桌边,廷芳略显苍白的手指来回的掐了几下,略有尴尬的对轩辕珂说:“南楼许久没有客宾了,廷芳为那‘飓彩’的琐事忙了这些时日,却连热水都不曾备下,看来,殿下只能品酒了。”
  
  轩辕珂静静的坐着,望着灯影里廷芳纤弱的身体,略显苍白消瘦的脸颊,再听他细弱的声音清清幽幽萦绕在耳边,心底里就感觉堵的难受般,轻轻拉住了廷芳的手指:“廷芳,这里没有别人吗?”
  
  廷芳的眸底闪烁着细致的东西,薄薄一层冰凌美的剔透而娇脆,似是一声轻咳都能将其粉碎一般。廷芳低垂下长长的睫毛,指尖愈发冰凉:“有,快回来了。”
  
  廷芳默默的抽出手指,回身抱过酒坛:“殿下,这酒却是极好的,即便宫廷中,也不能喝到。”廷芳一边说,一边给轩辕珂满上,双手捧了送到眼前,“即是南楼鼎盛之时,此一杯琼酿,也是众人梦寐以求的奢盼。”
  
  轩辕珂接过酒杯,看着廷芳脸上淡淡的笑,却仿佛那笑里有着厚厚沉沉的故事,既是翻,都翻不动一般,轻轻叹了口气,放在唇边细细品了:“廷芳,你……一直在这里?”
  
  廷芳一边给顾辰也满了一杯,一边沉吟着,像是思索着怎么回答一般:“廷芳来的时候,南楼却非此番光景,正是群芳共雅之际,夜夜笙歌、鼓乐升平……不怕殿下笑话,既是那街角的走卒,也是怀恋的。”
  
  廷芳细细捋平了鬓角的一缕散发,冲轩辕珂欠意的笑笑,说话的声音便有些低涩:“让殿下见笑了。”
  
  顾辰起身走出去,轻轻带上木门,轩辕珂放下手中的酒杯,拉过廷芳的身体拥入怀里:“廷芳,是不是很辛苦?”
  
  廷芳轻轻握住轩辕珂的手,按在身前静静呆了片刻,脸上平静的让人心疼。他忽的回头对轩辕珂调皮的笑一下,推开他的手转身挨着他坐下:“别腻歪了,陪我聊会儿吧,好久没碰到你这么称心的了。”
  
  轩辕珂也笑了:“还别说,你身上的气息,已经浓的……化不开了。哎?好久……没碰到?”
  
  廷芳灿烂的笑:“嗯,以前见过一个,就是我这身体的亲哥哥看上的一个男人,叫连紫,一个二线明星,我跟他睡了一宿,可好玩儿,特纯,我就逗他,好像都被我吓到了。”
  
  “连紫?拍戏出事故的那个?听说都没找到尸体。”轩辕珂闪着一双八卦的眼睛倒到床上。
  
  廷芳挨着他躺下,眼睛闪亮闪亮的眨:“就他,自然找不到尸体,丫连耳坠儿都带过来了……”
  轩辕珂嗤的笑了:“哎,你说你那么娇滴滴的说话,累不累?”
  
  廷芳也笑:“真不累,习惯了,每天花儿啊酒的,可不你刚才也被我带的入戏了,累啊?”
  
  “还不是让你感染的,说实话你要真泪趴趴的让本王宠幸,没准儿我还真干了……哎?连紫……不就跟我老妈住隔壁那个?”
  
  廷芳狐疑的看着轩辕珂:“哥们儿,不带你这么胡诌的。”
  
  “你大爷,我胡诌这个有意思吗?好像我老妈还去给他送了送呢,那老头子死活不让,说掉身价,靠,就住对门,真没人性!”
  
  “你老妈……也是混那个的?”
  
  “反正说了也没啥,咱也回不去了,叫林灿,你应该知道,尽演那民国时候的姨太太之类的,每……”
  
  “知道知道,我草……那你妈呀?唉,那会儿我可喜欢她了,还扒过内幕,离婚、嫁个导演、连孩子都不要的……可被一帮哥们一顿好刺儿——你长的跟你妈像不?”廷芳一下子来了兴致,半侧起身使劲儿往轩辕珂跟前凑。
  
  “像不像你不能自己看……哦,不像!”轩辕珂淡淡的说。
  
  廷芳眨眨眼:“还跟你妈致气呢?现在可是想见都……”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过了,廷芳急忙闭上嘴,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轩辕珂。
  
  轩辕珂苦涩的笑了一下,看着灯影里廷芳媚惑的脸,心里一动,便伸出一条胳膊缠上他的肩:“也是,都见不到了,还生什么气……说这个真扫兴,提提神儿,咱俩滚床单儿吧?”
  
  廷芳眨巴眨巴眼,胳膊一软便趴在轩辕珂胸膛上,贴着他鼻尖柔声细语:“没问题啊,多你不多少你不少,正好我也好久没解决过了——你技术行不行啊?我可不在上边儿。”
  
  轩辕珂脸色红了红,伸手去揉鼻头:“不知道。”
  
  廷芳愣一下嗤的笑了:“你不会……哎,你几岁了?”
  
  “去你大爷的,你不是林灿的粉儿吗?你算算我几岁了?”
  
  “哎?不应该啊——我说,你觉不觉得咱们这么说话很搞啊?我就看着这绸啊帐的,跟你这么说话跟做梦似的。”
  
  “嗯,有点儿,我觉得作者写的也搞了——唉,到底做不做?我第一次就给你了,不蒙你说,我也是个GAY。”
  
  “早看出来了,第一次?不玩儿,明儿你走了,谁他妈伺候我啊?”廷芳一边说一边从轩辕珂身上滚下来。
  
  “可是……”轩辕珂翻个身,把两人的姿势调个过,“我觉得你这会儿特对我胃口,你不是技术好吗?辛苦辛苦……”
  
  “滚!”廷芳白他一眼,“不然先找你那哥们儿去练练,我对前边儿没兴趣,要玩儿后边儿,光这脸蛋儿没用!”廷芳拍拍轩辕珂的脸。
  
  轩辕珂嘟嘟嘴:“不然……69?我操/你大爷廷芳,你他妈为什么就是对老子没感觉!”
  
  廷芳愣一下微抬起头,看着趴在眼前莫名其妙炸毛的轩辕珂,眼神儿忽然就黯了:“不是……哥们儿,我……我真不是有意……就是一说那事儿,我就特想一人,然后就……其实每天都想,想的都快疯了。”
  
  廷芳搂住轩辕珂的身体,两人坐起来:“你知道吗?这南楼里,以前住着的人都特……不简单,看着他们死的死、散的散……那种感觉,就跟……自己要走上的路似的,我有时侯就特怕,怕我这辈子也……等不到他了,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他不一样,他有他的天下……”
  
  “他们都回不来了,我知道。流风每次回来都跟我说,这个死了,那个死了……我就是自己不想去相信,死等——笑嘻嘻从这儿出去的,说一起回来,我就等他们回来,我总觉得南楼圆满了,我跟他也就有希望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跟疯子差不多……”廷芳的声音依然柔柔的,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廷芳……”轩辕珂轻轻把廷芳搂到怀里,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在这里呆的太久,他的故事已经太长太长了……
  
  廷芳把头窝进轩辕珂肩窝里,身体轻轻的颤抖着:“我在这里三年了,来这里之前,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不怕你笑话,他是我的全部,我是他世界里的……冰山一角。我真是等的……心都凉了。”
  
  “我现在特讨厌见到流风,他嘴里就没别的……三天前回来过,又跟我说,春水死了,就你喝的那酒,是他酿的,一个特能干、特……智慧的人,是个望族里的少爷,长的……呵,这里的人,个顶个的俏,除了我装孙子,别人都有味道,我要是上边那个,一准儿精尽人亡……我觉得我现在,就跟找不到北似的,有时候就想着,我干脆还去干老本行得了,每天让一些肮脏的人干,准能把心丢了,我他妈上辈子就没心,怎么就遇见他了……”
  
  “廷芳……”轩辕珂伸出双手,托起廷芳平静消瘦的脸,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有着吹弹即破的晶莹:“听我的,你去找他吧。不是他不想你,他现在……肯定也疯了,是你走的太远,他找不到你——廷芳,别等了,回去吧。”
  
  廷芳把头缩进轩辕珂肩窝里,好久没有开口,连身体都没再动一下,久到,轩辕珂以为他累了,睡了,把手臂轻轻的收紧,就感觉这个身体特别的单薄……
  
  “白天,听那哥们儿的意思,你丫不会……玩儿什么重口味儿的吧?他那爷是个什么人?”
  
  轩辕珂愣了一下,竟然有些恍惚:“我以为你睡了。”
  
  “睡不着,感觉今儿特三八,给哥们儿讲讲。”
  
  “我……有点儿乱,不怕你笑话,我真是个雏儿,一到自己身上,全搞的一塌糊涂,一直就这样。”
  
  “呵呵……那就不是你的错,你要真喜欢上一个人,心里指定再装不下别人,也就不乱了。”
  
  “我……”似乎眼前晃的,就是轩辕凌萧的脸,但是,还有轩辕璟愤愤的目光,轩辕珂无力的笑了一下,觉得一下子就特累。
  
  “不管谁了,他们这种人,跟咱们不一样,打小尸堆里爬出来的,手腕耍惯了。你要真喜欢他,指定跟他计较,你越计较,就越不能接受他,觉得他玩儿的太阴。兄弟,记着我这话,要这么撑,一准儿撑断了。其实他们也挺脆弱,只不过习惯了别人对他阿谀奉承,你要不让他一下,能走过来算他情商高。你要记得我这话,就让他一下,也算咱们没白认识这一遭……”
  
  廷芳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真的睡着了,梦呓一般……
  
  这时候的轩辕珂,完全吃不消这些话,可能仅仅是因为廷芳的语无伦次和让他心碎的声音,所以他记得特深,想忘都忘不掉。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精疲力竭之后,在他心力交瘁的时候,在他甚至陷入和廷芳一模一样的绝境的时候,那紧紧拉扯他的力量,让他一直缅怀……
  
 
作者有话要说:经常会因为心情或者情节什么的,搞到崩,于是,亲爱的们就跟俺一起崩吧,咳咳……
俺居然莫名其妙修文,真欠——




三一  囵圄

  且说轩辕珂离开储国也就三五天的光景,第一个按耐不住的便是轩辕凌萧,如果不是双边战况明朗到莫远直接奏报说最多不过七天安国便要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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