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换红豆(卷一、二) by 易琼玖(攻可以说是先爱先输he)-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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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带着我往卧室走去，走到门口啪的把门关上。我立即抓住机会把他扑倒在床上，然后开始剐他的衣服。脱他裤子的时候还掐了他屁股一把，点点头赞道：“有弹性！”
周迟任我胡作非为，半眯着眼睛看我们俩衣服都剥得差不多了忽然动手，形势急转直下，变成了他在上我在下。
“你反悔了？”我瞪着他问。
“没有。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在上面可以，可是1还是我。”
我昏死。周迟真是头披着羊皮的白眼狼，我在周迟面前好像永远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今天晚上简直就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我自个儿送上门去的。
周迟的技术让我这个号称是1的人汗颜不已，什么时候该怎么做，什么地方最敏感，他熟练得不行。虽然说我们两个都不是初哥了，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做0，心理上过不去。最后周迟急了，“你再不给我放松我就硬来了啊。”我说：“靠，老子第一次被别人压！怎么放松啊！”周迟也不再跟我废话了，做足了前期准备工作最后才进去。我们两个翻来覆去闹腾了大半夜才偃旗息鼓，周迟技术不错，我虽然是半被逼半自愿的做了一次0，也没什么逆反心理。不过心里也盘算着，这是第一次，也绝对是最后一次。凭什么长了俩酒窝就得被人压，没这道理。
我做梦的时候梦见有人在掐我的脸，我挣扎了好几次，那双手就跟吸铁石一样，死缠着不放。逼得我不得不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周迟笑地一脸不怀好意，梦里面掐我的两只手原来就是他的。我正要发飙，周迟两手一松。
“你可真能睡啊，怎么叫都叫不醒。”
“你叫醒我干嘛？我又不要去上班。”
周迟眉毛一挑，“你昨天不是让我跟你们许总说，让你留在广告公司吗？今天又变卦了？”
我无语，变卦的貌似是你周迟吧。昨天是谁死活不肯答应来着。
“洗个澡，我送你去公司，顺便跟许辉说一声。”
其实我很想问周迟他跟许辉是什么关系，转念一想关我鸟事。大家不过寂寞的时候找个伴，露水情缘，何必去打听人家的私事。
我本来是很抗拒跟周迟一起大摇大摆地走进公司的，但是周迟这个人跟他讲道理讲不清楚，跟他权衡利弊也权衡不清楚，直接就拽着我一路踏进了许辉的地盘。我心想你当然不怕，许辉又不是你顶头上司。
几个同事看着周迟进了许辉的办公室之后，估摸着许魔头暂时没空出来，就凑过来问我。
“十九，你居然跟我们大老板一起进来！你跟他说话没有？”
“是不是因为永兴的事情，大老板周迟开始注意我们了呢？”
“好小子，你休息了一个多星期了，终于舍得来上班了！”
我故意转头看了看许辉办公室的方向，然后说：“许魔头重出江湖了。”
果然一个个噤若寒蝉，统统归位。
“十九你吓我们！下班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周迟从许辉办公室里出来之后，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走了。此后许辉也没再说什么，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以为朱军说找我喝酒只不过是说说而已的客套话，哪知道那小子一个电话打到许辉办公室，让许辉叫我接电话。
我就站在许辉旁边接电话，他继续接着看他的文件。
“十九，找你出来喝酒，你不会不答应吧？”我一接电话朱军就说。
我说：“朱军你饶了我吧，我这半个月来喝的酒比我这三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朱军说：“那好，你出来陪我聊聊天也行。”
“吕安他们呢？”当着许辉的面我没胆子提周迟，只能随便挑一个出来作代表。
朱军不死心地说：“他们忙着挣钱。”
我怎么听着像就我一个人不忙着挣钱一样。“好吧，你说在哪儿，我下了班过来。”
朱军说：“你算了吧，你什么时候下班我过来接你。”
挂了电话，我怎么觉着我被朱军鄙夷了一把，没车也不是个罪过吧。
许辉抬头瞥了我一眼，说：“十九，你真行啊！”
对于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我不会傻到去问他我哪里行了，勉强笑了笑就出去了。
朱军的车是一辆灰色的尼桑，车子大，坐着也舒服。我坐上去，一边还在想我得拿多少个大单的提成才能买辆这样的车开开。
“我跟你说，周迟这两天不大正常。吕安抢了他一个到手的大单，他居然还乐颠颠的，说下次吕安就没那个机会了。”朱军边开车边找话说。
我说：“朱军你认识周迟比我久吧，我才刚认识就看出了他笑面虎的本质，这人压根就是披着喜羊羊皮的灰太狼。”
朱军嘿嘿一笑，“周迟也说过一句类似的话，他说别看十九表面上装得跟机器猫一样，心里面其实谁也不服。”
“……”
朱军把车停在一家湘菜馆外面，我们俩下了车之后他接着说：“是什么让你觉得周迟是笑面虎啊，你肯定是在他手里吃过亏，才有这么个感慨。”
我总不能告诉朱军我自己送上门去让周迟给上了吧，我丢不起这个人。只能随便敷衍了一句。点菜的时候朱军问我，“真的不喝酒？”
我说：“喝啤酒吧。红的白的都喝够了，有点想啤酒了。”
朱军随口就对等着点菜的服务员说：“拿箱啤酒上来。”
我赶紧叫住那个姑娘，“他开玩笑的，拿四瓶啤酒过来。”
为了转移朱军的注意力，我问他，“你该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吧？酒一般都是用来浇愁的啊。”
“主要是想找人说说话。周迟是大老板，忙得脚不沾尘。陈景程和吕安两个人好得就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而且我这个事也不能找他们说。要说了，陈景程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我记得那天朱军送我回去的时候说了，他们四个人里面，只有吕安不是同志。我顺着朱军的意思猜下去，“你该不是对吕安起了什么不良心思吧？”
朱军惊讶地看着我，随即伸手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跟你说话真不费劲。”
这下惊讶的就是我了，我不过随便猜一猜，根本就没想过会猜中。不过朱军的处境和我也算是同病相怜，看上谁都没事，就是别看上自家兄弟。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朱军。
朱军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不会这么犯愁了。换了是别人我早得手了。你是不知道，陈景程防我就跟防贼一样，每次打电话叫吕安出来他都跟着。”
我总共就跟吕安见过两次面，一次是被周迟抓去当搬运工，一次是在周迟家里，吕安的卤鸡爪子被我吃掉了之后，他立即就出去买了。是个挺小孩儿心性的人。不过吕安算是朱军他们这帮人里长得最好的一个，我当然不是说脸蛋，论脸蛋其实周迟和许辉也长得挺好的，但是周迟太高了，许辉成天黑着个脸。吕安就赏心悦目得多了。
“这么说除了吕安，每个人都知道你居心不良了？”
“周迟这个人比较玄乎，我有时候觉得他什么都知道，有时候又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心里感叹，周迟真是个人精哪，连朱军都看不透他。
“那吕安名草有主了吗？”
朱军摇了摇头，“那小子眼界高着呢，不是嫌东就是嫌西，交过几个，后来都分了，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菜端上来了，我跟朱军边吃边聊，到最后朱军说：“我也没指望你能帮我想个法子搞定吕安，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只想找个人说说，说出来我心里就舒坦多了。”朱军意犹未尽地又加了一句，“我是真喜欢吕安。”
湘菜馆包厢都是用屏风隔着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好在我跟朱军来得早，到吃完的时候，隔壁包厢才有人进来。我跟朱军两个走出去，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吕安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朱军，脸上的表情像是恨不得一口把他吃掉。
不会这么巧吧。我看见吕安身后跟着的陈景程，光看表情就知道他们两个什么都听见了。
我真佩服朱军，他还能挤出个笑来，“吕安，你们也过来吃饭，真巧……”
吕安没等朱军说完，忽然一拳砸在朱军脸上。朱军踉跄两步撞在我身上才没有狼狈地倒下去，这样我就有点看不下去了。不过是说了句喜欢你，犯不着动手打人吧。
吕安动完手还不够，瞪着朱军说：“朱军，我是真心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拿我当娘们看。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了。”说完拉了陈景程就走。
朱军被打击得脸色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走快两步拦在吕安前面。朱军在后面叫了好几声都没叫住我。
“吕安你给我听着，朱军他怎么你了？让你这么对他。他要不是顾及你是他兄弟，早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你接受不了这事儿，大大方方说出来，干嘛动手打人！朱军他活该挨你这一拳就因为他喜欢你？”
吕安显然是被我震撼到了，估计也挺后悔刚才对朱军动了手，说他孩子气他还真是的，只瞪着眼睛看着我，半天找不到反驳的词。
陈景程站到吕安身边来，用一种极其不屑地口气说：“管闲事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你算是哪根葱，不要以为周迟看上你了就拿自己当回事。”
这回轮到我无语了，陈景程说得没错。我算是哪根葱，去管他们的闲事。不过他也不想想，我算是哪根葱，周迟会看上我。
朱军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看也没看吕安他们一眼，拉着我就走了。
第六章
朱军这件事情让我感慨良多，宁可做一辈子兄弟也不要为着这么一句话变成仇人。感慨归感慨，班还是要上的，朱军只能独自舔伤口了。我跟他毕竟不是特别铁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去安慰他。
不过下班的时候会碰见周迟，我差点就以为见了鬼了。朱军说他忙得脚不沾尘，怎么会有空出现在我们公司门口。周迟手里拿着个文件袋，脸上一脸的胡渣，疲惫得要死的样子沧桑了不少，居然看上去顺眼多了。他直接走过来挡在我前面，一开口就是：“你欠我个解释。”
说我欠他钱我都没这么震惊，周迟跟许辉还真是冤家，说话都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周总，麻烦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欠你个解释了。”
“朱军和吕安是怎么回事？朱军现在醉得像滩烂泥，吕安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一样，陈景程三句话没说就把我跟朱军划成一党，不过还算透露了个消息给我，当时你在场。”
我跟朱军的想法一样，周迟是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个问题很值得商榷啊。不等我开口，大老板周迟的手机响了。周迟看了我一眼，拿出手机接电话。
“喂……他这个时候来干嘛……你跟他说我现在没空，明天再安排跟他见面……那今天见吧，我马上回公司。”
挂了电话，周迟看向我，忽然把自己的钥匙陶出来，丢给我。
“我先去处理点事，你去我家里等着，我回来再说。”说完不等我说一个字又接着说：“靠，怎么什么事都喜欢扎堆啊。”
然后我拿着周迟那串分量不轻的钥匙看着他迅速远去，忽然意识到整个谈话过程中我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周迟就把一切事情都给尘埃落定了。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贱了，是不是被许魔头欺压得只会逆来顺受了。
在周迟家旁边的超市里买了两盒饼干一瓶牛奶，算是今天的晚饭。然后坐在周迟家的真皮沙发上开始看电视，可能是电视太无聊了，看着看着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尽管我不断暗示自己不能睡不能睡，这不是自个家里，到最后还是就这么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地好像又回到毕业那天，我、许野还有王亦良四个人去KTV唱通宵。我们搬了四箱啤酒进去，边喝边唱着不诉离殇的歌。喝到最后，每一个能站稳的，横七竖八地躺着。我其实也喝了个七七八八了，偏偏神智清醒得不行，摇摇晃晃地走到他们身边，踢踢这个踹踹那个，最后确认他们都醉了，才走到许野身边坐下。
那时候许野脸还没长开来，不像现在这样这么棱角分明的，不过也已经初具帅哥规模，因为经常打架的缘故长得特别结实也长得特别高，在我们四个人里面算是最高的了。可惜许野疯长了两年之后忽然就放慢了速度，我们后来者居上一个个赶了上来，现在四个人站在一起也算是统一高度了。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也许是因为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总之我狠狠地在许野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蚊子哼哼似的在他耳朵边上说，许野，我喜欢你。说了一遍还觉得不够，又接着说，不停的说。
我喃喃说着正陶醉，结果许野忽然就睁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像是从来都没用认识过我一样。我完全就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我也没机会说什么。许野猛地一拳头打在我脸上，痛得我一个激灵。
许野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十九，我是真心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拿我当娘们看。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了。”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我纯粹是被许野最后面说地这句话吓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对面的电视机还开着，我还坐在周迟家的沙发上。幸亏是个梦。我看了下时间，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周迟铁定地放我鸽子了。我关掉电视机，想一个人静一静。想起梦里面许野最后咬牙切齿对我说地那句话，忽然觉得有些耳熟，那天吕安不就是这么对朱军说的吗？而且梦里面许野打我的那一拳，跟吕安打朱军如出一辙，我想我是受刺激了才会做这么一个无厘头的梦。我跟许野大概有两三年没见了，就算他想打我，也没那个机会。不过毕业那会儿，我好像还真是做过那么一件荒唐事，只不过许野不知道而已。
晚饭只吃了几块饼干，现在醒来肚子已经空了，好在周迟家地茶几上摆着几只苹果，我不客气地拿了一只就去找的洗漱间。关了电视机之后，整间房子只有客厅一盏角灯亮着，我摸索着找洗漱间灯的开关，啪地一声就把客厅里亮着的灯给关了。我也懒得再开，随便再按了一个，厕所地灯开了，我拿着苹果就进了厕所，到哪里洗不都一样。
等我洗完苹果出来地时候，客厅里的角灯不知怎么地又亮了。我吸了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味。估计是周迟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而且还喝多了。我边咔嚓咬着苹果边四处搜寻周迟的踪迹。
卧室的门半开着，透出昏黄地灯光。我看着那黄色的光洒在我脚边的地板上，脑子里不知怎地冒出两个字，暧昧。正想着，卧室里面就传来了悉悉索索地声音，其间还夹杂着厚重地喘气声。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喘气声就跟拉风箱似的，周迟不是哮喘病发作了吧。好奇心促使我向前迈了一大步，站在门口望房间内望过去。
许辉坐在周迟身上，低下头与周迟唇齿缠绵，两只手则一刻不停地上下抚摸周迟。长吻之后又退到周迟胸前，只听见周迟闷哼了一声，许辉就啃咬得越是起劲。
我在外面光看着听着就已经有点呼吸急促了，心想周迟果然是忘了我还呆在他家里这码子事。这个时候最适合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