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诛颜 作者:雪藏 >

第27章

诛颜 作者:雪藏-第27章

小说: 诛颜 作者:雪藏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主呢?”救个书生出虎口,这种事古痕一句话应该就可以搞定。

  小兰附在我耳边轻声道:“少主与管家们午膳后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哦,怪不得这种事,飞雪会来求我,原来是没人可求了。

  也好,就当我体察民情吧,我还没去过古代的赌坊呢,当然,现代的赌场更没去过。

  我吩咐小兰,“叫古巽让人备轿,另外再多叫几个侍卫。”我决定先礼后兵,软的不行再来硬的,不管怎么说,剁人双手使人致残,也太不人道了。

  飞雪登时破涕为笑,跪下,不停的磕头致谢。我急忙扶起她,人都还没救回来,现在感谢,为时过早了。

  我回房换了身衣裳,带了面纱,出门时,古善非要缠着一起去,我心想这几日让他看账簿也辛苦了,索性带他一起,出去玩玩。

  我出了门,上了轿,一众人便急急往飞雪说的赌坊赶去。

  待我赶到时,眼前所见的,正好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被几个壮汉架着,旁边还站了一个手持大刀的刽子手,他正要挥刀,千钧一发的时刻。

  我疾呼了句:“刀下留人。”

  赌坊内的人登时都看向我,那几个壮汉与刽子手也被我震慑住。书生抬起头,看见了飞雪,叹道:“雪儿,你又来做什么?”飞雪急忙做了一个动作,示意书生先别说话。

  这时,赌坊内一个像是小头目的小头男人走过来,看了眼我身后的侍卫,扯出一抹笑道:“不知这位夫人尊府是哪儿?今日到此是……?”

  看来,他想套出我的身份,以判断能不能得罪我。

  我冷笑,“你先别管我是谁,我倒想问问你们这是做何?”我指向书生与壮汉。

  小头男人释怀笑道:“原来夫人是为这书生而来,也没什么,只不过这书生坏了规矩,按赌坊的规矩就该剁下他一双手,这事,夫人最好不要插手。”

  “哦?”我冷问,“那么可否请告知,他究竟坏了赌坊的那条规矩?”难道钱赢多了,就是坏规矩。

  “这,”小头男人支吾道:“他,他作弊。”

  “你这是血口喷人!小生绝没作弊。”书生激动的喊道。

  “没作弊?”小头男人吐了口唾沫,指着书生的鼻子,“你没作弊,怎么可能只赢不输?我吴老六在赌坊混了十几年,从没见过你这样连买八十局还没输过一局的好运之人。”

  八十局,不输一局?他倒真是走狗屎运啊!不过他也够贪的,赢一点闪人,不就没麻烦了?偏偏要赢人家八十局,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拿你开刷嘛。

  不过运气好赢得多,也不是罪吧。“所谓作弊,当人赃并获,你们单凭他赢了八十局便说他作弊,似乎也说不过去吧。”我尝试与小头男人寻求和解之法。

  小头男人嗤笑,“夫人这话就不对了,八十局未输一局,夫人不信,可以问问在场的各位,若说没有作弊,他们信不信?”

  看来,这小头男人也不是个好摆平的主,我看了眼众人的神情,似乎确实没人相信,书生是好运气。

  我心中微叹,这书生到底是赌什么,能赢这么多局?

  想来,只有从他赌的东西上入手了,我顿了顿,“虽然大家不信书生的运气好,但你们也确实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书生作弊,如此便妄动私刑,废人双手,似乎也于理不合吧。”

  “那夫人意欲如何?”小头男人似乎还有点忌惮我,言语上并不敢放肆。

  我想了想,“不如先看看赌局,如何?”

  小头男人朗声道:“可以。”他一挥手,让手下人让开一张桌子,我一看,满桌都是黑、白色的圆形小棋子,比围棋子大一点点,“这个如何玩?如何定输赢?”

  小头男人傲道:“由庄家随意取出些棋子,再将取出棋子中的黑子拿出,白子以四子为一组,猜最后余下的白子数,闲家可买零、一、二、三点。敢问夫人,可认为这赌局单靠运气能赢八十局?”

  呵,原来是这种赌局。

  我避开小头男人明显的挑衅语气,笑道:“倘若我能证明还有人也能连赢八十局呢?”听完小头男人的介绍,我心中一片清明,终于明白书生为何能连赢八十局不输,唉,他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看来也只能用他自己的办法来救他了。

  小头男人不敢置信,“夫人这是信口开河吧。”

  “你回答我便是,若还有人能赢八十局,你该当如何?”我直接逼问。

  小头男人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更不相信还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连赢八十局,“若真有人能做到,这书生夫人带回便是。”

  “好!”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我走到古巽身边,古巽正抱着古善,古善戴了顶遮住脸的帽子,我附到古善耳边如何如何说了一遍,古善笑着冲我点点头,“姐姐放心,善儿可以做到”。

  我转过身对小头男人道:“这是家弟,今年不过九岁,他没有别的本事,就是运气极好,逢赌必赢,今日我便让他来与你们赌上八十局,证明这世上确实有人运气极佳。”

  “这……”小头男人看着古善,稍有迟疑。

  “怎么?你不会怀疑他一个九岁孩童也会作弊吧?你们谁相信他一个孩子能在这么多双眼睛紧盯之下作弊的?请站出来!”我故意高声说给众人听,料准不会有人站出来。

  小头男人只好走到桌旁,预备亲自开局。他拿起一根小木棍,从一片棋子中扫出了一块,道:“请小公子下注。”

  古善稍微顿了顿,用稚嫩的声音道:“买一。”

  小头男人剔出黑子,将白子分组,到最后果然余一,赌坊内的众人开始议论。

  “莫非他当真有这等好运气,逢赌必赢?”

  “我看未必,说不定就这局运气好。”

  ……

  “买一。”

  “买三。”

  ……

  “买二。”

  古善稚嫩却坚定的声音一次次引得众人惊叹。

  “已经第六十八局了,没有一局错,我看今儿这位肯定是个小财神爷。”

  “就是,我说吴老六也不用再开局了,今儿遇到两个财神,只能认栽了。”

  古善的表现,连小兰,古巽等一众古府的人也都惊呆了,直呼,没想到古善小少爷竟是位财神爷。

  赌桌边,小头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他似乎偏偏不肯信邪,非要赌满八十局。

  我耐心的看着周围的人,个个一脸惊诧之色,这不稀奇,我暗自笑笑,此时,书生颇显心虚之色,似乎知道,我看破了他的把戏。

  “第八十局又赢了,如何?可以放书生了吧。”我笑着看向小头男人,又给古善一个激赏的眼神。

  小头男人一脸难看,“这……”

  “这什么!”我厉声道:“莫非你要当着众人的面食言不成?”

  “不敢不敢。”小头男人十分不情愿的挥手让人放开书生,飞雪急忙迎了上去,“哥,快来谢谢夫人。”她拉着书生就要行礼,我忙托住飞雪,“免了,别太多礼,让你哥哥回去吧。”我转向书生,“你赢的钱,就当买个教训吧,不要也罢。”

  书生躬身施礼,“遭今日之祸,小生明白,那钱自是不能拿,多谢夫人提醒。”

  我横扫了小头男人一眼,转身道:“回府。”

  转身之后,只听到身后众人纷纷揣测我的身份,这个说是某某大人的夫人,那个说是某某富商的夫人,我暗笑,你们猜吧,肯定猜不到,幸好我从来不带身着古府特色服装的下人出行。

  不过还是百密一疏,古府的轿子有标记,我倒忘了这点。

  幸好,赌客们传颂的古府里的“小财神爷”的事迹远多过少夫人的丰功伟绩。

  只是,回府后我还是被古痕钦点“面圣”。

  别人相信古善是小财神,古痕自然是不会信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古痕独坐桌前饮茶。

  “你真想知道?”我走到古痕身边,举起一只空茶杯,送到他面前,示意他给我倒茶。

  古痕扯了扯嘴角,拿起茶壶,我猛然将茶杯拿开,放到自己面前,古痕明白我的用意,起身给我倒茶。我大笑,他这几日待我冷淡,我便也要耍耍他。

  
[第三卷 争:第四十二章 拒爱]


  古痕斜睇我,表情矜冷,“你的意思,古善与那书生一样,皆能过目不忘?”古痕微一吃惊,旋即淡定。

  我重重的点点头,直视古痕阖沉的眼,“八九不离十。那书生定然颇有些异能。”我无奈的摇摇头,为什么有时候越聪明的人,反而越容易做出笨事?而像古痕这般,越是有情,却又越显得无情。

  我含笑;";若非如此;常人怎可能赌八十局不输一局?其实这事也要怪赌坊的人;他们自己定的赌局有破绽;分明给人投机取巧的机会。";只是这机会寻常人抓不住;而真正聪明的人懂得见好就收;不会象书生那样";涸泽而渔";自掘坟墓。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聪明反被聪明误。

  古痕没接话,颇有耐心的等我的长篇鸿论。我浅尝了一口茶,满意的笑笑,眉飞色舞的向古痕讲解赌局的规矩,“你想不到吧,他们居然将所有的棋子放在桌上,而未用布遮挡,这不明摆着让人有可乘之机吗?”

  古痕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你说有可乘之机?";

  ";是啊;";我笑道:";他们将所有的棋子大白于赌客面前;我数过;黑白棋子各六十颗;共一百二十颗;庄家随意划出一片棋子;像善儿那样记忆卓绝的人;只要扫一眼,就能看出余下未被选中的白色棋子的数目;以六十减去这个数;得到的就是划出去的白子总数;再以这个总数除以四;余数便是要猜的点数,若没有余数,那么答案就是零。";

  这只是六十以内的减法与除法运算;古善这般聪慧的孩子早已能运算自如;更况那个书生?想必他对算术也是精通的。

  古痕品了口茶;嘴角扯动;却没有说话;只是用深邃的眼眸高深莫测的凝视我;久久不曾挪开。

  ";怎么了?";我颇不自在;";有什么不对吗?";

  古痕脸上渐渐浮现神俊的恣采,“如是,那书生当真很蠢。”

  贪多坏事,“他事后已经懊恼了。”我看得出书生暗悔不已。

  他很聪明,所以能够窥视赢钱的窍门,却不够精明,贪多惹眼,自然招赌坊人的特别关注与忌恨。

  不过话说回来,那赌坊的赌局着实也需要改进了,不然哪日遇到个厉害角色,恐怕就只能关门大吉了。书生与古善赢局的方法,说白了,不值一提。

  我又喝了口茶,见古痕静默沉思,我忽然想起日前的那个花夫人。

  前几日,我一时好奇向古痕提过想见见花夫人,当时古痕找了个借口推掉了我的请求。他当时的借口,我已经忘了,但他那时的神情我却记忆犹新,仿佛有什么话已到嘴边,却又难以启齿,看似有难言之隐。之后,他便用成堆的账簿和名册堵住了我的追问和好奇心。

  我斜瞅了眼古痕,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口,“对了,花迎归在牢里还好吧?”

  “牢里?”古痕疑惑了瞬间,“还好,只是她情绪激动,你若见她,怕是对孩子不利。”好个精明的古痕,一句话又将我的路堵死。

  “不见就不见”,我蹙起秀眉,厥了厥嘴。

  再看古痕,隐约追到他脸上的一丝暖笑,又或者是宠溺般无奈的笑。他会用宠溺的眼神看我?

  我瞪大了眼睛,傻傻看着古痕,他已恢复了惯常的冷然,只是被我如此放肆的盯着,他的冷然中也颇有些不自在。哈,古痕也会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这一认知,令我欣喜。

  “哎哟!”我惊呼一声,呼声刚落,古痕已立在我面前,神色紧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适?”他恐怕是担心我腹内的胎儿捣乱。

  我顺势偎到古痕怀中,古痕轻柔的搂抱着我,“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柔笑,我不过是想检验一下他对我的在乎,“刚才肚子有些不舒适,现在又没事了。”

  古痕不放心,“让大夫来瞧瞧。”说罢他就要唤人传大夫,“真的没事,不用麻烦大夫了。”我要的只是他的关心,我赶紧阻止,拉住古痕的手。记忆中,好像这是我第一次拉住他的手,冰凉凉的触感,和他的人一样,冰凉凉的。我忽然想起容夫人的话,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赤裸上身跪在冰天雪地里整整两个时辰。

  我的心一阵抽痛,寒冷定是那时渗入了他的心脾,心中既是一片冰冷,身外的冷又算得了什么?那时,他才十来岁,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却吃了那样多的苦。我心中荡开一晕晕酸涩,眼中噙泪,低头难语,我也不过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古痕觉察出我的怪异,挑起我的下颚,撞见了我未汩出的泪,急道:“又痛了?”

  我不能言语,只能摇头,古痕以为我强忍着不愿看大夫,他稍稍弯腰,不由分说地抱起我,满是责备道:“身体不适,就该看大夫。”

  古痕将我抱上床,放下垂帘,又叫了他身边的小厮去请大夫过来。

  他安排妥当,房内没了声响,我侧过头,急急叫道:“古痕,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古痕冷中夹带柔情的声音在我床旁响起,“可是还痛?你稍耐一会儿,大夫很快就到。”

  我伸出手想拉住古痕,手探出去却被古痕握住,还是冰凉凉的感觉,“你的身体总这么冷吗?”

  古痕的手一颤,立马放开我的手,语气瞬息凝冻,没有起伏,“你好好休息。”他的意思,他准备起身离开。我慌乱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乞求似的望着他,“不要走,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古痕回看我,叹息道:“我的身体总这么冷。”他这么说,是何意思?

  “那正好,”我管不了他是什么意思,“你在我身边,可以助我去暑。”古痕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句话,但他毕竟是古痕,惊诧也不过一瞬之间的事情,一瞬之后,他又冷冷道:“那冬日呢?冬日我只能让你更觉寒冷。”

  “冬日?冬日我可以温暖你啊!”我理所当然道,我知道他的语气中有一抹不以为然的暗讽。

  我的这句话似乎又出乎古痕的意料之外。

  他冷看我,缓缓回坐到床边,思忖着什么,终于开口,“你为何这么说?”

  这还不明白吗?女人说这话能有什么意思,“我爱你啊!”我向来不是个忸怩的人,爱了就爱了,也没什么说不得。

  古痕直直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他的眼中烧着莫名的火,火该是炙热的,可他眼中的火却是冷的,仿佛一把火想烧尽他身上的冷,而他周身的冷又试图将火扑灭。

  他在挣扎,他在挣扎什么?!

  接受我的爱,有那么难吗?

  古痕冷眼一闭,忽然大吼起来,“你不能爱我!知道吗?……”

  “我不允许你爱我!爱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全都没有好下场……”古痕努力的克制自己,但他的心绪还是悄悄从他的嘴里喃喃泄出。

  他很害怕,害怕我爱他,“为什么你不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不要他总是克制自己,拒绝我的爱。

  “机会?上天何曾给过我机会?”古痕这个阴晴难测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