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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赶着去投胎(伪重生)+番外 作者:肿舵主(晋江2013-05-29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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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守着你等你醒了。”
  “今天几号?” 
  “二十一。”常乐想了想道。
  楚翘闻言愕然,她这一觉竟然睡了整整四天,那个梦到底循环了多少遍?一想起历历在目的梦境她的头痛得比刚才更剧烈,她忍不住用食指死死抵住太阳穴,眼泪止不住涌上来。
  “你怎么了?”常乐被她这一出吓得脱了血色,连嘴唇都发白了。
  “没事,我没事。”楚翘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探身上去细细打量他憔悴的脸庞,“你这两天都没睡?怎么那么不当心身体!病才刚好就这样糟蹋自己!”
  常乐没防着她倒打一耙,被她噎得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晌才道:“是谁害得我刚到巴黎又急急忙忙赶回来?又是谁怎么叫都叫不醒,吓得我不敢睡?脸皮够厚啊,楚翘。”
  楚翘心里正虚着,被他这么一说更无地自容,眼睛往床头柜上一瞟,冷不丁看到个熟悉的绿色包装盒,心下有了计较,一脸感动地扑了上去声东击西:“哎哟!这是给我带的马卡龙吗?!咦?怎么是空的?”说完故作不解地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常公子怎么能说出“因为肚子饿所以吃光了带给女朋友的手信”这样跌份的话?他只好讪讪道:“谁叫你老是睡,放久了不新鲜味道都跑光了。”
  “所以你就帮我吃掉了?”楚翘摆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认真道,“常公子好体贴。”
  这就是红果果的挑衅了,楚翘仗着自己是一包空气,莫说打不着踹不到,就是摸也摸不得,量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便有恃无恐地朝他挤眉弄眼。
  常乐到底不是吃素的,不见他气恼,反而笑得一脸无害,桃花眼微微失焦,迷迷蒙蒙地流连在楚翘脸上和胸前,那弯弯翘翘的睫毛仿佛一个个小钩子,勾得她心肝乱颤。他往前迈了两步,喘息重了些许,脸颊上升起可疑的红潮,修长的十指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浴袍的前襟,不急不缓地一路下行,指尖所过之处小片肌肤若隐若现,就这么一寸寸捋到腰间的缚带。他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楚翘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指尖灵活地一挑,肌肉匀称的双肩向后一振,双臂轻轻一舒,烟灰色的浴袍无声堆落在地板上。
  一览无余。
  好奸诈!楚翘被这突如其来的美|色迷得满眼桃花晕头转向,常乐乘胜追击,倾身把唇覆在她张成O形的嘴上,舌头毫不迟疑地向里面探去。
  这人和鬼接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什么劲,不过常乐和楚翘倒似乎得趣得很,片刻一人一鬼都喘息粗重面色酡红,常乐最终把唇舌抽离的时候楚翘已经差点背过气去了。
  常乐满足地轻叹一声,翻了个身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卷紧了侧身躺着静静地看楚翘,眼中的情|欲消散了七八分。每次亲密的时候他总把分寸控制得很好,似乎生怕楚翘觉出自己的压抑而懊恼伤怀,像今天这样故意挑逗已经是存了报复的心。
  到底是前阵子生病亏了底子,又加上几天没好好合过眼,常乐沾了床褥没多久眼皮就开始发沉,楚翘虽然沉沉地睡了四天四夜,但是比醒着还累,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身子发软脑袋发晕,纵使舍不得阖上眼睛也强撑不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她的耳畔似乎响起常乐的声音,低沉而亢奋,丝毫没有倦意:“裙子好累赘,把它撕了吧。”
  楚翘便觉得有人扯她胸前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布料,她急忙抬手护住衣裳:“别把你送我的裙子扯坏了!我自己脱。”说罢利索地拉起肩头往下褪去,褪到腰际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心下一凛,睁开眼睛一瞧,就见爱蜂五在旁边扑闪着翅膀,方才扯她衣服的罪魁祸首看来就是他了。
  床边有一团白蒙蒙的雾气,白薪的影子在其中若隐若现。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为师这回肯定要长针眼了,”白薪作张作志地侧过身去,拿扇子遮着脸,眼风却一个劲往楚翘胸前瞟,“啧啧,小楚你见了为师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楚翘低声骂娘迅速把衣服拉好,先转头看常乐,他在医院那阵子睡眠浅,一点声响就会惊醒,好在这次是真累了,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一点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你找我有事?”见常乐睡得好好的,楚翘才放下心,压低声音对白薪道。
  “难道为师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白薪一脸受伤。
  “哟,这还真是稀罕。”楚翘忍不住勾起个嘲讽的微笑。
  “唉,为师是真想你了。”饶是楚翘和他熟到那个份儿上,也差点被他的明媚忧伤骗了去,“不过呢,这次来是为了把爱蜂五带回去维修的,小楚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知道当初为了给你买这只蜜蜂为师少吃了多少顿涮羊肉吗”
  这几天楚翘只顾着和常乐甜蜜,把半死不活的爱蜂五忘了个一干二净,眼下也有点过意不去,便不回嘴,只是点点头:“你把它带回去吧,是该好好修一修,大概是脑子进了水。”
  白薪的影子摊开掌心,爱蜂五回头剜了楚翘一眼便摇摇晃晃地朝着他掌上飞过去,化作一团光。
  “若是有事,就回地府找我或者无常吧,”白薪的身影隐去之前向她叮嘱,声音越来越轻,“为师会护着你。。。。。。”
  楚翘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转过头看了一眼常乐,见他还是和刚才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由衷地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下去,准备去见周公。
  “刚才那个是谁?”常乐的声音里明显有一丝不快。
  “呵呵。。。”楚翘像个被捉奸在床的男人一样打着哈哈妄想和稀泥,“没谁没谁,快睡吧,你做梦呢。”
  过了半天没听到常乐回话,楚翘偷偷把眼皮翕开一条缝,却对上了常乐凌厉的眼神,他正跨坐在她身上对她虎视眈眈。
  楚翘见糊弄不过去,只好向常乐解释她和白薪之间的纯洁关系。
  “你和他住一起?”常乐听完她的解释音调往上提了提。
  女鬼心道不好:“这是被逼无奈啊,他拿我的救济银子炒期货输光了。。。。。。”
  “你还倒贴银子?”他的音调又往上升了点,刚才屋子里黑乎乎一片他也没看清那人的五官,不过那张脸似乎十分的白,想来是个小白脸。
  她心里叫苦不迭,越描越黑:“又不是就我和他两个鬼住一起。。。还有无常呢。。。。。。 ”
  “无常。。。也是男的?”他的眼色明显又暗了暗。
  “我和他们是清清白白的!”楚翘急中生智:“他们是基佬!他们还住一个房间!他们还睡一张床!”
  楚翘这边话音刚落,地底下的无常眼皮莫名跳了跳。
  一个房间是事实,一张床就是楚翘睁眼说瞎话了。
  “哦。。。。。。”常乐的脸色放晴了一些,重新躺到她身边,双手枕在脑后,“那个白薪是你师父?”
  “算是吧。。。。。。”楚翘越想越觉得委屈,明明常乐才是满肚子花花肠子,前不久还和郑小姐卿卿我我,怎么倒有底气来提审她,最奇怪的是自己还贱兮兮地觉得熨帖。 
  “他教你什么?”常乐继续问。 
  “投胎咯。”
  常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对鬼差大人十分不敬。
  “那他有什么本事?”常公子继续不依不饶。
  楚翘仔细想了想,这三年来白薪除了混吃等死,似乎没有展现出任何本事,不过师父没本事做徒弟的脸上也无光,这时候总是要替他挣一挣面子的:“他长得特别好看。”
  “嗯?”常乐秀挺的眉峰跳了跳,“有多好看?”
  但凡楚翘有一点恋爱常识都应该接口道“比你差远了”。但是很可惜这女鬼觉得外貌不是男人之间攀比的东西,更何况她师父只剩这副皮囊拿得出手,不免护短:“你觉得许思瞳好看吧?白薪大概再比她好看几十倍。”
  她自问这话说得比较客观保守,援引许思瞳的例子也完全是因为那是她在凡间见过的最美的人,刚好常乐也认识,完全没有抬高自家师父顺便踩前任一脚的意思。
  常乐脸上阴晴不定神色复杂,楚翘一时也拿不准自己这话是不是又说错了,惴惴的。
  “我和许思瞳很久以前就没关系了。”楚翘觉得常乐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毫无逻辑,不过听他语调温柔而带着愧意,形势对自己这边十分有利,便不露出自己的迷茫。
  “我再睡一会儿,”常乐把手放进被子里,侧过身蜷成一团,话锋突然一转,“你可以想想接下去怎么补偿我巴黎那趟来回。”
  原来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楚翘懊恼地辗转反侧,觉得眼前这个睫毛长长,睡颜沉静得天使一般的男人实在是小气吧啦。 
  作者有话要说:常公子:我们睡个觉啥都做不了,凭什么还有这个大灯泡冒出来刷存在感!都是一个娘生的凭什么凭什么!白薪:人家可是牺牲了色相才上位的,肩膀都被看光了呢~~常公子(掀桌):老子都脱了几次了?!舵主:其实。。。所谓一个娘什么的。。。。。。楚翘:我仿佛知道了些什么。。。。。。所以师父真的是美得很离谱啊。。人家就这点长处了,常少党别太计较啦


☆、继续腻歪

  常乐大病初愈,又经过几天奔波操劳,好不容易沾着床,结结实实睡了个够本,而楚翘自从做了那个怪梦之后脑子便有点不听使唤,阖上眼片刻眼前就出现一些光怪陆离的片段,却都和常乐有关。一会儿是同他在许思瞳的店里相遇,一会儿又带着他去最喜欢的那家潮州菜馆吃饭,一会儿坐着他的车兜风。。。。。。
  最后她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见到常乐的那个酒店套房。
  就像她记忆中一样,那张宽阔得令人发指的床上两具光洁的身体忘情地痴缠在一起。时隔不久再见到这一幕,楚翘却没了当初的淡定,一时间血气上涌,又羞又恼,但又直觉哪里不对劲。楚翘听得那女人喃喃地叫着常乐的名字,声音竟十分熟悉,她上前两步,只听常乐用隐忍克制而颤抖的声音说道:“叫我常安。”
  说完这句,他好像突然意识到楚翘的存在,猛地转过头看向背后的她。
  楚翘蓦地对上他的目光,却发现那双眼睛不再是她熟悉的冷若冰霜,竟像火一样灼得她眼睛生疼。她忙扭头躲开,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床上女人的脸上。
  女人仰面躺着,被常乐压在身下,白皙的长腿紧紧攀着他的的胯部,眼神迷离,嘴唇微张,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的脸上有几分茫然,楚翘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那张脸她在镜子里看了二十多年,再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
  “常安。。。。。。”楚翘一下子惊醒,见常乐倚在床边温情脉脉地看着她,含糊地叫了一声。 
  “你叫我什么?”常乐脸上一僵,方才的笑意凝在嘴边,仿佛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常乐。。。。。。”楚翘揉了揉眼睛,已经不记得梦中的场景,“我叫你什么了?”
  “没什么。”常乐抿了抿薄唇,僵直的脊背松了松,坐起身靠在床头,“昨晚上交代你的事想好了吗?”
  “什么事?”楚翘一脸茫然。 
  常乐恨不得给她脑袋上来个爆栗,可惜做不到,只好气咻咻地爬下床,走到窗前大喇喇地一拉窗帘,正午的阳光一下子灌满了整个房间,把楚翘晃得头晕眼花,一个翻身躲进了床底下,只把屁股露在外面。
  “你害我一个人飞到巴黎又飞回来,要怎么补偿我?”常公子弯下腰戳戳她的屁|股催促道,“快说!” 
  “。。。我带你去吃好东西!”楚翘也不知自己怎么急中生智想到了那家破破烂烂的潮州小馆子,以前每年回国四叔都会陪她去大吃一顿,不知道过了三四年是不是还在。
  一想到那冻蟹销魂的滋味她就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切,”自问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的常公子表示很不屑,“这城里还有什么好东西我没吃过,除非你带我去地府吃。”
  “你别说,”楚翘从床底下悠悠地飘出来,“我敢打赌那地方你还真没去过。”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常乐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冻蟹。脸上的神情难以名状,有几分嫌弃,几分纠结,又有几分认命。
  在楚翘的坚持下,他没开自己的车,而是打了辆车。
  当楚翘说出地址的时候,她看到常乐的脸明显一黑,嘴角直往下垮,简直像要哭了一样。
  她转念一想,那个街区几乎是全城最脏最乱的角落,常乐这样金相玉质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想必长到这么大都没有机会踏足过,甚至连看也未必看过一眼,也难怪他一副吞了苍蝇的模样。不过楚翘有十足的信心,只要他尝一口大师傅阿尖的拿手菜,保管他把那些轮胎餐厅都抛在脑后。
  常乐犹豫了半天,还是在楚翘闪闪发亮的目光里拈起一块蟹肉放进嘴里。
  “怎么样?”楚翘满心期待地看着他。
  “好吃。。。。。。”常乐用力把又咸又涩又有点发臭的蟹肉咽了下去,赶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差点呛出眼泪。他极少喝白酒,拿起酒瓶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还是疑心是工业酒精兑的假酒,不敢再喝第二口。
  楚翘见他神情勉强,狐疑地低头闻了闻:“没错啊,就是这个味道,怎么,你觉得不好吃?”
  常乐正要表达意见,抬头见她目露凶光,生生把个“不”字和着一块蟹肉吞了下去,“好吃好吃,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女鬼脸上立即风和日丽起来,甜笑着看他一口一口把只冻蟹吃得干干净净。
  常乐偷偷摸了摸肚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妥,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桌上的纸巾盒,到底还是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假惺惺地叹了声:“真是人间美味,吃得我好饱啊。” 
  “一只蟹而已,塞牙缝都不够,还有那么多菜呢,你看这个,这个,这个,都很好吃!”楚翘边说边俯□把桌上的菜都闻了个遍,包间里的大圆桌被菜盘子堆得满满的,全都是常乐在她胁迫下点的,大多数都还没动过筷子,她显然对常乐的战斗力十分不满。
  “我病刚好胃口小,要不我们打包回去给你慢慢闻。。。。。。”常乐说着说着声音渐渐轻了下去,见对面的楚翘一脸失落,他只好对自己狠了狠心,咬牙道:“算了,不管你了,我还是自己先敞开肚子吃个够吧。”
  言出必行的常公子当天晚上就上吐下泻不停奔波于床和厕所之间。家庭医生十万火急地赶上门给他打点滴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眼珠子都往里抠了。
  富家公子傲娇的肠胃让楚翘叹为观止,这家馆子她每年都要吃个五六次,桌椅固然是油腻了点,偶尔会看见几只蟑螂和苍蝇,她也只觉得是那个街区大环境太差,小店不能独善其身而已。打死她也不愿承认那家店卫生条件有什么问题,于是越发鄙视常公子的娇气。只是见他吃了那么大的苦头,不好再落井下石,硬是装出低声下气俯首帖耳的样子,免得常乐把一肚子怨气撒在她身上。 
  这次常乐的肚量却出奇得大,至多在虚脱乏力折腾得只剩半条命的时候无奈地叹口气,倒像是他自找的。
  打了几天点滴,常公子的症状总算止住了,又调理了大半个月才把身体慢慢恢复过来,瘦下去的肉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补回来的。
  转眼就到了中秋。
  常家人丁一向比较单薄,但是家族观念极强,每年到了中秋总要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楚翘和常乐相处了这么些时日从没见他和父母或别的亲人来往过,连电话都极少。月亮一天一天圆起来,常乐也一天比一天凝重,虽然脸上不显,但话却比平时少了,一副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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