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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神钥-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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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籁的视线,无法离开这些鲜红的花朵。
  “彼岸花?”
  “原本是在‘秋彼岸’之时开花,但是后来被引伸为佛教彼岸的字意,我说佛教你可能不懂,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三途河是一条在人世与死 亡地之间的河,彼岸花的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因此,彼岸花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黄泉的土地上开着满满的彼岸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鲜血所铺成的地毯,所以又称为‘火照之路’,这也是通往死亡之地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死去的人踏着这花,通向该去的地方。”
  天籁看着那些花朵,再看着绯红。
  “但是彼岸花的意义,除了这些之外,还有着另外一层意义,因为它在春天是球根,夏天生长叶子,秋天开花,冬天叶子又慢慢退去,如此轮回,有叶子就不会有花,有花就不会有叶子,花叶永不相见,所以又代表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
  “听起来都很悲伤。”绯红。
  这样美丽的花朵,为什么会有这样悲伤的意义?
  “而且,为什么会突然间在这里绽放?”
  天籁看向始终看着花海没有说半句话的树海,他的身上和那一片花海一样,都泛着微微的光芒。
  “它会在这出现,我也很讶异……我以为,就算这里的环境跟地球很相像,生物应该不可能完全相同才是,偏偏却长出了一模一样的花朵,而且是在这一条死 亡的峡谷中。“也许是因为树海在突然间了解到,生死是一个循环,一个灵魂死去、才有另一次的重生,就像彼岸花一样,明明同为一体,却永不相见,叶不会看见花的灿烂,花不会看到叶为了开花前的努力。”
  天籁给了绯红答案之后,自己的心中却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为什么明明是不同的两个星球,却长出了同样的花朵?
  为什么在充满着死 亡的这一刻,长的不是其它的花朵,而是在地球上被叫做彼岸的花朵?
  为什么彼岸花明明也有白色的,却偏偏跟故事里的黄泉之路一样鲜红? 
 
 
 
  
第十集 山雨欲来 第四章 彼岸花(下)
 
  这一场大战,在夜晚来临前开始,在夜晚结束后平息。
  拉拉后来带出去的工兵,身上背的是菲嘉一种很特别的物质,他们称之为“固土”。
  遇热就会融化,冷了之后凝固,如果想要让它再融化,必须比之前的温度高上将近一倍才有可能。
  了解每一种物质构成的冷暮说,这一种物质在初成时,内部含着大量水分,在大火后除去水分,整个结构会变得结实,因此是一种很好用来当作建筑架构的材料。
  拉拉在武腾国军队退出第一道城防之后,自己进入城防内部,开启机关,关上已经残破的大门,然后让工兵迅速填补城门,再一次地将敌军给阻挡在城墙外。
  只是当破晓后,每个人看着两道城防间,犹如红地毯一样的花丛时,完全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这些花是长在尸体上,所以已经开始流传,这些花朵其实是军人英魂凝聚而成的,因此绝对不能拔掉这些花朵——没有人知道自己拔下的那一朵花,是不是曾经是自己的战友。
  “是!”
  树海很肯定的回答,花是他绽放的,因此他比谁都还要清楚那些花的来由。
  “你将士兵的灵魂重生回花朵?”
  朔华只看了那惊人的花丛一眼,就厌恶地离开城墙。
  在尸体上开花的花丛,感觉上比在玫瑰树下埋尸体听起来更加不舒服,而且朔华讨厌任何跟死 亡有关的话题。
  树海点点头。
  “不是刻意的,我只是感觉到自己突然想到什么,然后急于实现,当我抓住自己新的体悟时,结果就已经造成。”
  “你做的,不只是这些而已。”
  朔华给了树海一个白眼。
  他跟冷暮两人后来就下了城墙,回到营帐去继续进入钥石的内部,并且一一分离出一个世界里的每一种能源,没想到在他正试着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极限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替补了他的不足,瞬间流荡在整个空间里,然后在每一处有光有水有泥土的地方,不停地冒出白色的彼岸花来。
  自己星球没有彼岸花传说的冷暮,看到那些花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他只是冷静地确认了这突然出现的力量,是来自树海。
  而朔华却没有同样的冷静,他跟天籁一样清楚关于彼岸花的故事。
  “我的力量还进入了你们两个人的世界?”
  “是的,没错,但是没有先打一声招呼的入侵,我并不欢迎,另外,水边的花朵有很多种,我宁可你弄出一堆的水仙花来,也不想看到我跟冷暮好不容易造出来的一小部分景致,竟然长了一堆的彼岸花。”
  那让朔华有一种自己身在三途河畔的错觉。
  树海根本就没有在听朔华抱怨,他从空间里掏出一个钥石来,闭上双眼就想试着跟朔华他们一样,进入钥石空间里去试试。
  看见树海的动作,朔华只是笑,随便也可以猜出结果。
  “一片黑。”
  “闭上眼睛,当然是一片黑。”
  没听说过有人闭上眼睛睡觉还可以看到各种颜色。
  “到底怎么进去?”
  树海一点都不欢迎朔华“暌违已久”的吐槽语气。
  “你先跟我说,为什么是彼岸花?你们树人星上也有彼岸花吗?”
  “没有,那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我只是想着怎么将这些悲伤的生命重新开启,没想到当我凝聚所有的生命,让它们以最自然的型态生长时,回过神来,就看到了满山遍野的这种花朵。”
  树海看过的植物绝对是朔华的百倍,不只这里,树人星上的每一种植物树海都看过、研究过,他很确定脑中并没有这样的花朵,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花,树海完全没有概念。
  “自、然、形、成、的?”
  对于这一个可能性,朔华有了非常不好的联想,一种让他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联想,不但起鸡皮疙瘩而已,更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朔华的表情太过于明显,因此每一个人全部都奇怪的看着他。
  很少有机会可以看到朔华这种怪异的表情。
  “你想到了什么?”这一句是天籁问的。
  “你又想抢了我的风头,是吧?”这一句是树海问的。
  在树海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可以跟人吹嘘的时候,朔华竟然来这种大动作,他会怀疑是理所当然。
  “比我好吧?最近都没有我上场的机会啊!”这是扎克大叔的感叹。
  突然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天晓得扎克有多想发挥看看,偏偏到目前为止,没有哪一次行动能让他有发挥的余地。
  “你什么时候有上场机会了?”树海哼了一声。
  “先闭上你们的嘴好吗?我能不能先听完我要的答案,然后你们再开始吵?”
  天籁很想要不淑女的用力拍桌,吸引所有人注意,并表达出“身为一个女性也有强悍的时候”。
  只是军营里的桌子,除了将军帐里的那一张,其它的都很简便,很可能天籁这么一拍之下,马上散架,然后换来的不是强悍的感觉,而是暴力的错觉。
  这一次天籁竟然换来冷暮的配合,冰冷的目光环绕两人身上一圈,整个营帐瞬间安静无声。
  朔华挥挥手,似乎是想抹掉脑中的想法:“也许……并不是一个巧合,也不是因为树海的想象而生长的花朵,那是既定的一种结果,也许在这个世界里,当生命瞬间重生为植物时,注定就该是这一朵朵彼岸花的模样。“在地球上,也许曾经有过同样的故事发生,只是当岁月一天一天过去,真实故事变成了传说,人们以为它之所以称为彼岸花或是幽灵花等等名字,不过单纯是因为它生长的时节跟地点。”
  天籁小嘴圆张,露出“喔——”的表情,不过那天真的模样,很快的再度摆出无法理解的动作。
  “那有什么好起鸡皮疙瘩的?难道你以前喜欢拔彼岸花在家里插?后来的彼岸花不见得都是灵魂重生的花朵吧?”
  “光这个并不会让我觉得恶心,我觉得恶心的是,如果我们之前的推理没错,这个世界是非黑创造的,那么灵魂会重生成彼岸花,肯定也是他的杰作……“用这一条思绪去联想,地球上灵魂重生也是彼岸花的模样,是不是代表着,地球也是非黑所创造?”
  然后再代入树海之前说的神的定义——应该将神当成母亲一样看待,那么,这个世界最正确的母亲,不就是非黑?那地球上的神母,也叫做非黑?
  每一个人都很快地联想到那个画面,其中以朔华跟天籁两人起鸡皮疙瘩的状况最为严重,光想到叫非黑一声“妈”,他们就想找个地方好好吐一场。
  “我觉得我们不需要代用这种偏执的联想,不如想成某甲神创造了许多的世界,并且将灵魂重生的模样弄得像是彼岸花一样的美丽。“而非黑也是在他所创造的世界里出生的,因此当他在创造这里时,受到了影响,于是用同样一种方法,代入这个公式。“毕竟,我可不记得地球有哪个神明叫做非黑,没有一个典籍有记载,没有哪一个发音相似,因此得证,地球不是非黑创造的。”
  天籁是在说服自己,所以说到后来,她越来越相信自己的说法,然后擅自将它成为定论。
  朔华没有持任何反对意见,他也不想承认地球生命的源头是非黑所创造,他厌恶那一个家伙。
  “就这么决定——现在你们要把那些花怎么办?”
  拉拉看向树海,没有说话,不过每个人都清楚她的意思,谁弄的鬼谁就想办法处理,而且也只有“制造”它们的人,才最懂得如何做最好,不是吗?
  “我来吧!”
  树海没有反对,他也希望由自己来处理。
  当他看着一个个生命就这样逝去,感觉到那些来自灵魂深处的惆怅时,一点一点像是力量一样的能量,从战场里回到树海的身体中,那些能量有着许许多多的情感,就像花朵一样,绽放在树海的内心。
  在那一刻,树海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做些什么——为这些生命最后一刻的力量做些什么。
  树海也发现,死 亡的力量在他身体里运转时,跟生命的力量是那样的相似,因此他试着用他平时运用生命力量的方式,去发挥这纷纷涌进他身体里的能量。
  不需要闭上双眼,树海也可以感觉到成为一个种子时,在黑暗里想要逃开的感觉。
  破开外壳、感觉到泥土的味道,还有着被太阳照着大地的温暖,想要知道黑暗中温暖的源头在哪,因此急切地顺着越来越温暖的泥土生长,然后突破泥地,看到第一道光芒。
  没有窒碍的呼吸,微凉的水气,感觉破晓、感觉黄昏,发现最炙热的午后,品尝最凉爽的凌晨,随着时间的流转,努力地抽长叶子,在最适合的时节,孕育所有力量,开出最美丽的花朵。
  每一个生命都是一样的,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都是从黑暗中成长,感觉时间的变化,接受风吹雨打,经历山崩地裂。
  在最鼎盛的时候,绽放自己最美丽的花期,然后,在花期过后孕育种子,成就下一代。
  于是,树海真正懂得生命的轮替,进入他身体里的力量,也随着他的感受,重新再一次地感觉出生到成长。
  这是树海新的能力,让死 亡重生。
  现在他要用的是他原本的力量,带着这些新生远离过去让它们死 亡的战场。
  因此,当菲嘉的士兵仍犹豫着该怎么解决这些花时,它们就像昨晚出现得突然一样,又在一瞬间凋谢。
  凋谢的花朵下,露出白色的骸骨,昨晚焦黑的模样已经完全不复见,彷佛那些花朵将血肉变成自己的营养,只留下这一些骸骨供人缅怀。
  “帮我将花球收回来吧!我会找个地方让它们重新正常生长,直到正常的死 亡,自己去找寻下一次的重生。”
  树海跟朔华说,他知道朔华有办法在士兵还没踏上那一颗颗骸骨上的花球时,将球茎完整收回。
  朔华没有拒绝,他走出营帐,慢慢地爬上城墙顶端,看着底下白森森的骸骨附近,错落着一颗一颗的花球茎。
  已经开始有士兵进入这一片墓地,虽然看到了球茎,但是因为它不像花朵那样夺目,因此并不是很注意是否不该踩到。
  朔华伸出手,轻轻地喊了一声。
  “起!”白绿色的球茎瞬间飞上空中,快速地在树海身边聚集,一下子堆成了一个小小的种子丘陵。
  下面的士兵被吓了一大跳,有人忍不住叫了起来,还以为见了鬼。
  这一片战场已经充斥太多可以成为传奇的事件,让他们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显得有一点胆颤心惊。
  “变成了骸骨,怎么知道哪个骸骨是敌军,哪个是我们的兄弟?”
  小将之前就已经让拉拉给“教育”过,因此不像那些士兵一样惊慌失措,马上想到将这些骸骨安葬的事宜。
  树海收起身边的花球茎,淡淡的看了小将一眼。
  不管是什么样的生命,都是一样的存在,但是,树海依然无法理解人类的思想,究竟可以悲哀到什么样的地步。
  “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国家,为了理想而死去的战士,同样的生命,葬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即使是被树藤吸去所有养分而死的大树,死 亡时,也跟着身上的树藤一起,最后都将化回大地的一部分。
  活着的时候是一样的存在,死了的时候也一样,人类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懂?
  小将愣了一下,看着那些森森白骨,他发现,自己的世界已经一点一点的在被颠覆。
  看到彼岸花的,不只是菲嘉的士兵而已,赶着去看热闹的蓝龙,也看到了彼岸花,不但看到,还摘下一朵,蓝龙脸上露出有趣的表情,拿着花朵慢慢地走回玉岚的营帐,将手中的彼岸花递给他。
  “彼岸花?”
  玉岚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一朵艳红色的花朵,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看到唯一一种跟地球上植物完全一模一样的花朵。
  其它的花朵植物虽然也有非常类似的,但是多多少少都有一点不同,而这彼岸花的模样,跟地球上的完全符合。
  “原来它叫彼岸花,怪名字。”
  蓝龙旋转着花朵,然后往桌上一扔。
  他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摘下,心里想着说不定玉岚会知道这是什么怪花,竟然长在尸体上,现在他知道花名了,满足好奇心了,就准备当垃圾扔掉。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收藏从尸体里长出来的花朵。
  “等等!你从哪里弄来的?”
  玉岚接下了那一朵被抛在半空中的艳红花朵。
  “战场上,出去就可以看到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那棵树干的好事,竟然让尸体长花,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因为距离有点遥远,因此蓝龙也不是很确定,他只是远远的看到城墙上那一个发光的身影,再看着发光的花朵,因此将两者联想在一起而已。
  “说到这个,那个女人没死。”
  蓝龙其实原本是想移动到敌军去确定看看,顺便趁机找机会看能不能宰了那个小子,没想到竟然看到原本应该早就死在他手中的女人,居然带着军队往他的方向前进。
  妈的!
  早该想到这些有钥石能力的人都是怪物,下次杀人绝对要记得碎尸万段,免得一天到晚见鬼。
  玉岚没问他是哪个女人,他拿着花,快速地移动到战场上,不需要过菲嘉的第一道城墙。
  在武腾国跟菲嘉之间的土地上,因为来不及逃走而失去生命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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