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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此情可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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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祖母、可怕的充满性暴力的哑巴……各色场景、各色人等在我眼前飘起来、飘起来,我的眼里慢慢渗出了泪水……    
    突然,一张纸条出现在了眼前摊开的书上——    
    你看书的样子好可爱。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侧转了身子,想让眼睛里的雾气尽快干掉。然后我转过头去,杜轩正微微笑着看我呢。    
    他递过来第二张纸条——    
    我请你到外面去喝酸奶好不好?    
    我朝他点点头,随他轻轻地站起身,走出了期刊阅览室。    
    结果,偏偏这么巧,我们刚刚踏出门槛,就一头撞到了从对面阅览室走出来的蒲。    
    “她是你同学吗?”杜轩看着笑嘻嘻跑走的蒲,问我。    
    “是啊;岂止是同学,还是我一个宿舍的。这下糟糕了!”我说。    
    “什么东西糟糕了?”杜轩满脸意味深长的笑。    
    “讨厌!不跟你说了!”我转身就走。    
    坐在图书管一侧小小的卖品部里,杜轩一边喝酸奶,一边看着我:“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女孩子看小说会看哭的。”    
    他居然看见我流眼泪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脸一板,说:“真是少见多怪!看小说看哭的女孩多着呢!”    
    “可我只看见过你一个!”    
    我的脸一定微微地红了,我没敢再接他的话,只是低着头喝酸奶。同时心里在嘀咕着,不知蒲这个家伙回到寝室,会怎样地编排我呢。    
    果然,一到寝室,蒲就先发制人地嚷嚷开了。另外两个家伙则一齐放下书本,满脸兴趣地盯着我,显然她们已经听信了蒲的谣传,大有要立刻开堂审讯之势。    
    “你怎么知道他是外文系的?你认识他?”我顾不上辩白,很奇怪地问蒲。    
    “我有老乡在外文系的啊,跟他一个专业的,我在老乡寝室见过他一次。他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我对他可是印象深刻。据说这个杜轩在外文系名气很响的。”    
    “啊?你真的在跟人家谈恋爱呀?”三三问我。    
    “哪里呀,只是在一起玩过两次而已。”这应当算是实话,我确实不知道我跟杜轩是不是可以算是正式在谈恋爱。我从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恋爱都要经过正式的表白?    
    “那个给你写情书的小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蔷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应当很好吧。”我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格登了一下。想起了那个周末,他受伤的眼睛。当时记得自己说过要给他写信,可忙碌又幸福的日子过得太快,一晃就是两个星期。    
    今晚,一定记得给他写封信。    
    “也许是我多嘴。”蒲犹豫地看着我。    
    “什么?”    
    “听我老乡说,杜轩很风流的,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    
    “那是她们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也许我的脸色不太好看,蒲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一边说:“我说过也许是我多嘴。”    
    我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变得很糟。杜轩是外文系的风流才子?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说到底,我到底知道他什么?了解他几分?    
    可是,可是,有一件事我是清楚地知道的:我喜欢他,真的喜欢他,喜欢跟他在一起时的那种放心地托付的感觉――我想像中恋爱的感觉。    
    而我也能清晰地感觉,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毕竟,我们早在一年以前,就已相互熟悉。    
    网上的那些聊天记录,我都完好地保存着。    
    高二下学期时,家里终于装上了宽带,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无节制地上网。我的上网时间有明确的限制:周三下午放学后一小时,周六晚上做完该做的作业后一小时。我爸妈算是很民主的。因为已到高二,班上同学很多人根本不上网的,有些确实手痒的,也只是在外面的网吧里偶尔过过瘾。    
    落叶伤人是我登录QQ后不久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们的第一次对话一下子就吸引了我――    
    “你的名字很可爱,你真的会飞?”    
    “我的心会飞。”    
    “那会飞到我身边吗?”    
    “有缘就会。”    
    我好喜欢这样的开头,有着诗意的想像和哲人式的预言。而与别的人试着聊天,其开头的模式都像是约好了似的千篇一律,不是问你的年龄,就是问你是哪里的。还有一个人居然一上来就问我喜欢一夜情吗,把我吓得一下子就将他从好友名单中删除了。    
    “那么,你为什么叫落叶伤人?落叶会伤人吗?”我不甘示弱,紧接着问他。    
    “如果分量足够的话,肯定会伤人。”想必在写这句话时,落叶伤人一定在捂着嘴偷乐呢。    
    “哇!那我要躲远一点!”我发过去一个有点像是在弹跳着逃跑的小人。    
    “你不是会飞吗?伤不着你的。再说,我也舍不得伤你啊。”    
    我就被这样的一些话语所打动,自此锁定了落叶伤人作为我唯一的聊天对象。本来我的上网时间也非常有限,用不着再去奢侈地浪费在那些毫无感觉的陌生人身上。    
    在只通过文字连接的网络上聊天感觉真的非常棒,没有面对面的尴尬和不适,只有随心所欲的自由和痛快。我不是一个喜欢自寻烦恼的人,可炼狱般的高三生活自有其无法抵制的压力和烦闷。我就将这些压力和烦闷一股脑儿都通过文字倾泻给落叶伤人――不用害怕他去告密,也不用担心他会不耐烦。他只是倾听,然后以过来人的姿态给我化解――只是三言两语,却永远恰到好处。有时他不在网上,我就给他发离线消息。下一次打开QQ,准有他的头像在第一时间里快乐地闪动――是他回给我的话语。    
    有很多女孩喜欢他吗?    
    这不稀奇,他本来就是一个容易让人喜欢的人啊。    
    宿舍里熄灯了。我突然想起,给江舢的信还没开始写呢。    
    我上了床,坐在被窝里,在膝盖上垫了一本厚厚的词典,打开手电,开始给江舢写信。如果今晚又不写,可能一拖又是几天,或者干脆又忘掉。    
    下了笔,才知道这样的信非常难写,只能写一些鼓励他好好学习之类的大话和空话。我自己看了都难受。    
    唉,这样的信对他可能没什么意义。可我也只能如此了。


第三章一桩心事

                                                  八    
    江舢一直没给我回信,也没有电话。    
    这应当是好事,我可以了却一桩心事了。    
    可奇怪的是,自从信发出去,我心里居然一直放不下这件事。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收到我的信,收到了又为什么不给我个回音。    
    人有时候真是莫名其妙啊。    
    这个周末,会不会有他的电话呢?    
    电话铃真的响了。    
    ――不是江舢的电话,是高中时的好友筱筱打来的。她告诉我,朱老师生病了,胃出血,问我周末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    
    朱老师是我们高中三年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对我和筱筱好得像对亲生女儿一样。    
    我说好的,我马上就到。    
    筱筱家就住在我们中学校园附近的教工宿舍里,她爸爸也是我们中学里的老师。朱老师胃出血的事,就是她爸爸告诉她的。    
    我先来到筱筱家楼下,将她叫下来,然后一起到了住在她家后面一幢楼里的朱老师家里。    
    朱老师正半躺在床上休息,见到我们,非常高兴,一定要爬起来招待我们。我们死活不让,她才作罢。    
    我们以前知道朱老师有胃病,但这次弄得这么严重,一定是工作太超负荷了。    
    “唉,还不是这次奥数竞赛的事,确实是把我搞得够呛。”朱老师叹息。朱老师是数学教研组组长,凡有重大的比赛事宜,都是由她亲自挂帅。    
    “我们学校拿奖了吗?”筱筱问。    
    “拿了奖我也就甘心了,偏偏这一次全军覆没。一位大家都认为一定可以拿名次的种子选手居然考得一塌糊涂,真是让人看不懂!”    
    我心里猛地一跳。“是江舢吗?”我轻轻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朱老师奇怪地看着我。    
    “我猜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说他是数学天才。”    
    “唉!这个学生确实有天赋。不光是数学,他每门功课都很优秀。可最近不知怎么搞的,他像患了忧郁症,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成绩全线下滑。他们班主任急得要命,家长也急得要命,可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在跟哪个女孩子谈恋爱哦。”筱筱笑嘻嘻地猜测。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可他们班主任问遍了全班同学,都说绝对没有这么回事。”    
    “也许过一阵子他自己就会好了。”我虚弱地说。    
    “但愿如此吧。再这样下去,这个学生可能就要毁了。”    
    我昏头昏脑地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心里被一种担忧和自责深深地压迫着。    
    这孩子怎么会这样死脑筋?早知道他是这样一根筋到底的人,早知道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我当初一定会慎重一点。至少我可以做得更温和一些。    
    那封写有他家电话号码的信早已被我撕了。我只好另设它法,先从小区物业管理处打听到他姑姑的住宅号,然后直接找上门去。他姑姑一开始警惕性很高地看着我,待我解释我与江舢是校友,尤其是听说我现在已考入F大学,找江舢是因为学习上的一些事情时,她很爽快就给了我江舢家的电话号码。    
    我与江舢约在他家附近一个开放式的公园见面。    
    一个月未见,眼前的江舢个子长了不少,居然已经比我高出了一点点。但人明显瘦了,耷拉在额前的头发有点乱糟糟的,先前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大而无神地张着。    
    突然就有了一点心痛的感觉,突然就觉得,这个男孩是我的弟弟,一个失散多年、突然地就站在了眼前的弟弟。    
    我想我应该帮他,尽我所能――在高三这样一个决定人生的路口。    
    “接到我写给你的信了吗?”我温和地问他。    
    “是。”    
    “那为什么不回呢?”    
    “你并没有给我回信的任何理由。”    
    我咽了口唾沫。对于这种聪慧敏感的孩子,不用饶弯子,就直接进入主题吧。    
    “昨天我去了朱老师家,她说你最近学习状态不太好。”    
    “是。我自己也不知怎么搞的,精神一直无法集中。”江舢沮丧地低下了头。    
    “这样下去,你觉得你能考起F大学吗?”    
    “你都有男朋友了,我考不考F大学也无所谓了。”    
    “谁说我有男朋友了?”    
    江舢低了头不做声。    
    “上次那个跟我一起出去的男孩?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啦。只是比较要好的朋友。”我笑起来,伸手拍拍他肩膀,“你就这么不战而退?还说你喜欢我呢,看来是假的哦!”    
    “我是真的!从高中进校开始――”江舢停住了话头,脸腾地红起来。    
    “那么,”我忍住突然而至的一点小小的慌张,很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答应我,好好学习。否则你没有任何机会。”    
    “我会的。”他迟疑地回答,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启齿。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的自信心被我粗鲁地破坏,先前振振有辞地写在信上的话再也不敢轻易出口了。“我会在F大学等你的,为期一年。”    
    看着江舢重新变得神采奕奕起来的眼睛,我确信,即便撒谎,也是值得的。    
    何况我并没有撒谎。我当然会呆在F大学,不只一年,而是四年,等待任何在这段期间考入这所大学的学弟学妹们。    
    这算不算是偷换概念呢?不管它,反正是一年以后的事了。


第三章你走错啦!

                                                 九    
    前面说过,我选修的第二外语是德语。而我之所以选修这门遥远的日耳曼民族的语言,说来惭愧,并不是缘于我对这个民族有多么热爱,而完全是因为杜轩的缘故,他是学德语专业的。我很想知道,这门杜轩每天都必须面对的语言,到底有一个怎样的面目。    
    上了几节课以后,才知道自己的选择大大地糟糕了。我没想到德语单词和英语单词会如此相似,经常只是一两个字母之差,非常容易搞混掉。别说德语不一定能学好,到时可能连英语都会惨遭株连。    
    杜轩却这样安慰我:“没关系的。一开始是这样,熬过最初的一段时间就好了。它们的基本语法很相似,不过德语稍麻烦一点,有阴性阳性之分。两门外语一起学,很有趣的。”    
    可我一点也不觉得有趣。我又不是他杜轩,有与生俱来的学外语的天赋。算了,就随便听听课,了解一下这种语言吧,到时不行就不参加考试,放弃学分。    
    周五下午第一节是德语课,这也是周五下午惟一的一堂课。我坐在靠窗户第三排自己一直喜欢坐的老座位上,刚刚翻开课本,想复习一下上堂课新学的内容,不经意一扭头,突然看到窗外的林阴道上,杜轩胳膊下夹着书本,正急匆匆地朝教学楼跑。我笑起来,这位悠闲的三年级老兄居然也有这么紧急地赶课的时候啊。    
    可一会儿以后,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杜轩居然跑进了我们教室。    
    “你走错啦!”我忍不住冲他叫起来。    
    他朝我微微一笑,站上了讲台。    
    教室里坐着的所有选修德语的同学一下子停止了讲话或看书,一齐抬起头来看着他。    
    “大家好!今天陈老师有事,叫我临时给他代一节课。希望大家配合我一起上好这堂课。谢谢!”    
    搞什么呀!他只不过比我们高了两级,居然冒充老师来给我们上课!    
    杜轩偷偷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结果,我立刻得到了报应――杜轩立马叫我起来朗读上星期新学的一段课文。他是这样说的:“第三排靠窗户的那位女同学,对,就是你,请你站起来,为大家朗读一下第62页上的那篇课文。”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直到全教室的人都奇怪地望向我,我才气呼呼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开了口。这星期忙于写一门专业课的期中论文(题目叫做《东晋时期文人的饮酒与写作》――有点无聊吧?),虽不长,却花费了我大量的时间上图书馆查资料。这段德文课学完后我一遍也没有复习过,偏偏新单词又满篇皆是。我的朗读三停四顿,真是惨不忍闻。    
    该死的杜轩,居然让我这么难堪!    
    杜轩大概也没料到我的水平会这么臭。读完后,他有点尴尬地给我圆场:“这位同学读得还是不错的。以后多加练习,就会更流畅了。”    
    练习练习,练你个头哇!    
    这节课,杜轩并没有上新课,只是将上一课的课后作业给我们做了订正。他没敢再叫我起来回答问题。其实做题目我还是会做的啦,这个讨厌的家伙!    
    最后十分钟,杜轩将下一课将要学的新课文朗诵了一遍,嘱我们回去预习。真没想到,杜轩能将德语读得这么好听,在他既庄严又华丽的嗓音里,我触摸到了日耳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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