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武道 作者:夜云端(纵横vip2013.2.11完结)-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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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美的地方不是唇，不是鼻子，也不是身材，而是那富有灵性的双眼，那双眼睛，方才是女人最美的地方。
因为那个地方，会透露出一个女人的心。
“爱，那双眼中的爱，是我唯一不能画出的东西……”秦空缓缓闭上双眼，摇了摇头，这画已经完工。
比之上一次，还要成功，可是在他眼中，这一幅画，仍旧算是失败了，曾思兰双眼中的神韵，他还是没办法完全的表达出来，尤其是那双眼中永恒不变的爱，看向他眼睛的爱，他没办法表达出来。
他看着这个画，画中女子的双眼，始终看着她，温柔似水，可缺少的，却是他最想要的关键。
“还是失败了么……”秦空长叹出声。
他虽然狠心抛弃一切，可却想留下一张属于他的画，在画中，曾思兰那唯独属于他的爱意，若是回念之时，便可拿出这张画来，看上一眼，看上一眼对方的双眼，或许会别有留念……
可是，那双眼睛中的爱意，却是始终没办法完美。
“罢了，罢了。”秦空转过身去，这幅画在他手中，折成了一个画卷，他将这幅画放在屋内，旋即走出门外。
没人知道他走出门外是要做什么，也唯有秦空自己知道，他来到附近并不算远的一个地方，那里坐着一个人，这个人身穿布衣，岁处中年，眉宇间透露着刚毅之色，此时正在抽着大烟。
“秦画师！”这中年男子看到秦空，当即一惊，不过旋即就露出了喜色。
“不要装了，你若以为你能够在我的面前隐瞒你的真实身份，那么你会发现你太天真了一些，我知道你是曾思兰派来保护我的护卫，回去告诉曾思兰，我要见她一面，我会在我家后院等着她，务必迅速！”秦空缓缓说道，只此一句话，这话说下之后，他就转身离开。
那中年男子当即一愣，他说什么也没想到秦空竟然能够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本以为掩饰的够好，可却没想到，秦空早就发现了他。
“要见公主。”中年男子喃喃自语。
“若是别人的话，我才懒的理，不杀了他就不错，纵然是驸马爷也不能如此，可是公主太爱驸马爷了，怕是身边的护卫，都清楚这些，让公主为驸马爷去死，公主都不会有丝毫皱眉，罢了，要迅速将此事告知给公主，公主要是知道驸马爷要主动见她，怕是会很高兴。”

第五卷：入凡　第一百八十三章　：红颜薄命

秦空清楚，这怕是最后一面了，他静静的坐在后院中，等待着，一日、两日、三日、五日……
整整五日，曾思兰没有来，这让他皱起眉头，算算时间，最多三日的时间，曾思兰就会来此，可是现如今，已经过了五日，五日的时间，曾思兰没有来，他在等，又等了五日！
可是第十日，曾思兰仍是没有来！
这给秦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可不会认为曾思兰已经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忘记了他，他太了解曾思兰了，曾思兰此女固执到了极点，凡是认定的事情，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他不相信曾思兰会这么选择。
“出了何事！”
秦空默默等待，没有一丝音讯，一直到了第十一日！
在这第十一日！
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身影，曾思兰来的很突然，她身边没有人，突然的来到，只身一人。
曾思兰的来到，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将曾思兰带到后院中，为的，就是单独看到曾思兰，了却在凡尘，心中最后的心愿。
在后院里，看着眼前曾思兰，那用白布遮着容颜的完美女子，秦空用眼睛看着，他能够感觉到，曾思兰也在用眼睛看着他，不过他心中在疑问，因为曾思兰，为何在他面前，仍是用白布遮住脸。
曾思兰只会在自己面前，显露出自己的容颜，这句话，他还深深的记在脑子里。
除此之外，曾思兰……为何自己一个人来？悄无声息！
“你好像瘦了一些！”秦空敏锐的观察到。
“没见到你，少吃了一些东西……”曾思兰缓缓说道，声音轻柔流转。
可是秦空去分明从这轻柔中，观察到了一股微弱，好似有气无力，他心中疑惑之下，看向对方脸上的面纱，这个面纱比之以前，似乎要厚了一分，没有了若隐若现的感觉，只能依稀观察到一双眼睛。
“不对！”秦空看着曾思兰，突然站起身来，一双手放在曾思兰的脉搏上。
面对秦空突入起来的起身，曾思兰想要后退，可面对秦空的强硬，她心中生不起丝毫反抗的意思，任由秦空抓住自己的脉搏，心中担心，畏惧，因为……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自己不清楚。
“脉象很乱！”秦空眉头紧皱，他看向曾思兰，眼睛盯着对方，想要从对方的双眼中发现什么，可是那面纱很厚，根本看不到丝毫，看到这，他双手抬起，揭开了对方脸上的面纱。
面纱飘落在地上，曾思兰面对秦空的强硬，浑身一颤，露出了那张绝美的容颜。
不过这绝美的容颜，却没有了往日的完美，曾思兰的脸上，不知道为何，变的苍白无色，仿佛患了一场大病一般。
“你的脸怎么了！”秦空看到脸上不知道为何变的苍白的曾思兰，心中一抹伤痛，缓和了口吻，轻声问道。
“没什么……”曾思兰摇了摇头，说话时，出的气微弱之极，仿佛得了什么大病一般。
看着曾思兰瘦弱了很多得身体，秦空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双眼死死的盯着曾思兰的双眼，可以清晰的从双眼中，发现那无法掩饰的深深爱意，只不过这爱意中，却掺杂着胆怯，畏惧，担心。
他知道曾思兰担心的是什么！
“告诉我实话！我要听的是实话！”秦空抓住曾思兰的肩膀，问道。
曾思兰没有说话，只是痛苦的摇了摇头，虽然被苍白遍布了容颜，可是更加能够衬托那双眼的美丽，无法攀比的绝美，她的双眼中似乎可以透露出水来，无尽的不愿遍布了眼中，她不想回答秦空这个问题。
秦空连续问了几下，可是曾思兰，仍是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曾思兰方才不知道为何，流下了一滴泪水，这泪水划过脸庞，落入地上，犹如珍珠般璀璨美丽，此时看着秦空，曾思兰苍唇轻启，那泪水，也不知道在何时，又滑落下了几分。
“我来见你一面，虽然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模样……可是我清楚，一切没办法隐瞒住，我心中无别渴望的想要见到你一面，我就想得到一个答案，如果你将这个答案告诉我，我死也无憾了……”
“你再说什么！”秦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声音陡然变的冰冷，问道。
曾思兰温柔一笑，似乎秦空纵是训斥她，她也不会有丝毫的介意，看着秦空，泪水一滴一滴落下，苍白的唇缓缓开启，尽管脸色苍白，可仍然是一个绝世美人。
“罢了，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曾思兰眼中泪水越来越多，一滴滴落下，每一滴都犹如珍珠一般，洒落在地上。
“你知道吗……我的母亲十七岁进宫，十八岁嫁给我的父王，我的父王对她宠爱有加，她十九岁时怀上了我，二十岁生下了我，可是我母亲生下我之后，却怀上了一个重病，这个重病可以导致人浑身无力，面色苍白……”
秦空听到这，浑身一颤，双眼中，不知道在何时流露出了紧张，他频频深吸气，眼睛中，也渐渐的由紧张，变换为了血丝遍布，他已经听出了一些事情，虽然他从头到尾的目的都是抛弃曾思兰！
可是现如今曾思兰告诉他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发现，原来事实是！
他不愿！
“别激动，也不要担心，听我慢慢说下去好吗……”曾思兰摇了摇头，旋即说道：“我的母亲得上了这个重病，其实只是祖上遗传的病罢了，我们一代相传，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活过二十岁，我的母亲早就知道，不过她告诉我的父王，她患的是瘟疫……”
“她想在死前，试探我的父王，试探我的父王，是不是真的爱她！！可是我的父王选择了抛弃……”
“这一切，我都十分清楚……”
“我更加清楚我会在二十岁之前死去，只不过却并未想到，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或许，这就应正了一语吧，就比如说……红颜薄命么！可惜的是，我没能为你生下一个孩子……其实，不生也好吧，毕竟孩子，也很难活过二十岁的！”
秦空眼睛看着曾思兰，不知道在何时，曾思兰已经依偎在了他的怀中，他的双眼变的血红，他没有流泪，此生也不会流泪，可是此时的模样，却比流泪还要可怕，曾思兰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银针一般，刺痛着他的心。
“我的脸色变的苍白，已经远远不如从前姿色，变成这个模样在你心中，还美丽吗……”曾思兰双眼虽然流下泪水，但出奇的，却是没有抽泣。
说出此话，她的双眼只有稳定，没有办法的颤抖。
秦空听到这话，他知道曾思兰十分渴望得到这个答案，他不知道曾思兰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可是他清楚，他这一句话，可能是对方心中最想听到的话！
“我说过的，你是唯独属于我的美丽！”秦空血红的眼睛没有动摇。
这话落下，曾思兰的身体缓缓一抖，但脸上，却是露出了开心，她笑了，尽管脸上绝美的容颜已经不复存在，可这白唇笑容，仍然很美！
曾思兰的气息，也在这笑容后，不知不觉变的微弱了许多，秦空也发觉了一些，曾思兰的睁开的双眼，都变的没有丝毫力气存在，而在笑过之后，曾思兰的眼睛也渐渐的合上，只剩下了一丝缝隙。
“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我们一代传下，都会有这个疾病，到了我这一代，我没有留下后代，可是我没有后悔，见到你……我也满足了！”
“只是有一个答案，我迫切的想要得到，在我死前，你能够告诉我吗……”

第五卷：入凡　第一百八十四章　：段段回忆

“在我死前……你能够告诉我吗！”曾思兰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到底……对我动过心吗？”
说罢这话，曾思兰的声音越发的微弱，她在等待着这个答案。
可是在那停留在秦空肩膀上的手臂无力落下的刹那，她的耳管，她的意识，也犹如水一般，陡然干枯，她那只剩下一丝缝隙的双眼，渐渐的合上。
渐渐的……合上！！
呼吸，也陡然停止。
她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说出，就比如说……
她来到秦空这里，是步行来此，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她得了这个重病，被曾国皇上奋力救治，如果她得到救治，或许会延长一些寿命，可是现如今为了见到秦空，步行前进，却减缓了更多得寿命……
只不过这一切都犹如金子一般，尘封埋没在了记忆的深处，在那手臂落下的刹那，也仿佛一扇关上的门一般，再也没有办法打开。
秦空摇动的双瞳，也在此时，陡然定格在一个点上，他从曾思兰的身体，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感觉不到丝毫的呼吸，抱着那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子，他第一次出现了绝望的神色！
在以前……
尽管他没有了丝毫的办法，可他不会出现打心中的绝望，然而在此时，他却绝望了。
无力感遍布全身，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挽救的力气，他想动用灵力，可那瞪大了双眼却只能看着怀中的美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只是为了见到曾思兰一面，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红颜薄命……
这是他心中回荡的一句话。
“灵魂，灵魂，保住她的灵魂，她还有救！！”秦空大声吼了起来，可是她没有丝毫的灵力，没有丝毫可以动用的力量，只能看着眼前的尸体，无力感遍布全身，他生不起丝毫的办法，血红的双眼也在此时，迸发出血丝来。
“谁能救救她！”
如若疯狂般的秦空，大声嘶吼起来，在身边时，他始终没有发觉，只有到了对方死亡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心，竟是那般疼痛。如寒冰进入骨髓，如银针刺破心伤，甚至这两者，都无法表达他此刻的痛楚。
感受着那已经没有丝毫气息的红颜，秦空大声嘶吼，声音回荡在整个院子里，越来越嘶哑，那无尽的伤感，也是从其中，透露出来。
也不知道在何时，秦空的双眼中，陡然落下了一滴泪水，的确是泪水，不知道多久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相隔多少年了，这一滴泪水，是他进入这个世界，第一滴流下的泪水。
往日历历在目。
曾思兰的轻薄，曾思兰的温柔，曾思兰那没有动摇的爱，以及曾思兰那始终保持着爱意的话，每一句，每一句，哪怕是任何一个字，都回荡在他的脑海中，在以前他无法动摇，可是在现在，他却发现，这每一句话，都是一个铁锤。
这铁锤，在敲打着他的心，折磨，折磨，折磨！！折磨的死去活来，可是在他眼中，这疼痛，仍然无法掩去那一段段回忆的话，轻柔入骨的声音，回荡不散不去，在他脑子中，刻骨铭心。
“你是想说我不知廉耻么！”
“我得到了你！夫君！”
“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得到你的心！”
“别离开我……好吗！”
“夫君！”
“夫君胡子该整理一番了！”
“我的美丽，只会给夫君你一个人看！”
“夫君，我美吗？”
“曾国虽然不允许女子披散长发，但夫君你让我散着长发，我就散着长发！”
“若是哭出来，那眼睛就会红润，我没办法在父王面前掩饰我的真容，父王见到定会责怪你的，新婚第一天，若是让外界以为我们只是第一夜就不合，定不会安宁的，而且父王宠爱我，我怕他会怪罪你！”
……
“我的眼睛……美吗！”
“就算入魔，也只为你一个人入魔！”
“我的美丽、我的眼睛、我的鼻子、我的嘴巴、我的长发、我的身体、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此生不变……此生不换！”
“夫君，你当真不坐马车离开了吗？”
“在你的黑袍袖中，我给你放了银子，留着赶路用，还有一块令牌，若遇到危险，拿出令牌即可，夫君一定要答应我，这令牌定要好好保管！”
“你难道到现在，都不肯看我一眼吗？”
那绯红的脸颊、那温柔的笑容、那轻柔入骨的声音、那体贴入微的心、那浅浅的梨涡，那披散的长发，那一抹红唇……以及那绝美的双眼中，蕴含无法掩饰的真挚爱意，唯独属于他的爱意。
那种……他一直都无法用画表达出的爱意。
只不过此时此刻，这一切都犹如镜花水月一般，陡然破裂！破裂！破……裂！
消失散去，可这散去的刹那，也好似一把大锤，生生的撞击在了秦空的心灵上，让秦空认知清楚了自己的真心，只不过人清楚，又岂能如何！
“其实……在你眼睛中充满爱意的刹那，我就动心了！只不过……为何你没有听见！”秦空透露着血丝的双眼，颤抖着瞳孔，无法言喻的痛楚震荡徘徊，那双眼中的泪，也是越来越多……
一滴滴落下，落在了曾思兰的身体上，可是他恨，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一句话没有早早的说出，若是早早的说出，或许……
本以心见红颜，可却落得如此模样，红颜憔悴薄命，却是死在了他的身前。
他是第一次，如此讨厌入凡，如此的讨厌渡过凡劫。
“你为何至始至终，都没有抱怨我过一句！”
越发的回想，秦空的头部，就越如同爆裂开来一般，他仰天大吼，恨自己无力，这和任何时候还不同，这种无力，是他明明是一个修士，却保护不了自己所保护的人，若是放在半年前，曾思兰，又怎么可能死掉！
不可能！
可是……他身为一个修士，现在入凡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实告诉他，他没有任何力量去保护曾思兰，他心中无比清楚，如果拖延的久了，曾思兰的灵魂就会散去，一旦散去，那么秦空就算回天乏术，也救不了曾思兰。
明知时间紧迫，可却没有办法！
“凡劫！！”
“凡劫，让我放弃一切，可是，我怎么放弃！！”秦空眼睛盯着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