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日神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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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获得正确口供,那一批外来的人,确是躲到茅山道院去了,至于其中有没有毒郎君、百毒真君、断肠花几十人在内,这里的人不敢断定。”
“在陈家大院搜出的人中,有人供出百毒真君的确随神爪冷镖前往茅山道院去了。”一名黑衣人欠身说,“至于会不会半途另有要事离开,无法估料。”
“这里还留有三个活口,他们坚决表示不知道。”第二个黑衣人说,“他们是凌老狗的人,倒有几分骨气,不怎么合作。”
“我一定要知道这些用毒害人的狗东西,真正的藏身所在。”她咬牙切齿说.“我要问。” “请往这边走。”黑衣人向右方的栈房伸手虚引。
这是一座漕仓,由于年关将届,漕运暂时停业,满仓堆着米袋,空间里米香扑鼻。
仓角堆放工具的小间内,三个大汉被吊在横梁下,双脚勉可及地。
三名蒙面黑衣人担任看守,在黑袍人的挥手示意下,倒退至一旁候命,井取下一盏灯笼高高举起。
章春姑娘走近第一名大汉,注视对方片刻。
“我要知道毒郎君、百毒冀君、断肠花三个男女的确切落卸所在,你,告诉我。”她向大汉阴森地说,“经证实之后,饶你一命。”
“在下不知道。”大汉顽强地说。
“真的不知道呢,抑或是不愿说?”
“随你怎么想。”
“那表示你不愿交换性命了。”
“随你。”
“这也表示你已经没有用处了。”
“随你。”
“刀!”她向看守伸手。
看守欠身应诺一声,拔刀双手奉上。
咔一声响,她冷酷地一刀砍断大汉的左脚,反手再挥,把大汉的右脚也砍下来了。
“啊……”大汉发出凄厉的惨号。
刀光连闪,血腥刺鼻,大流的双手和头一起分家,头和身躯跌落地下。
“你,也不知道吗?”她的刀指向第二名大汉,语气冷酷阴森。 泰然挥刀,不带丝毫感情,砍杀的方法也够狠惨,似乎她的血是冷的,美丽的面庞与健美的胴体,似乎不带人味。
两名大汉惊得魂飞天外。大概从来洠в屑饷匆晃幻裁廊缁ǖ纳倥绱死淇嵛耷榈鼗拥渡比朔质蛑本褪谴抵械哪敢共妫匀巳馕昶堑木庞诠砟浮
“我……我我……”第二名大汉语不成声,魂飞魄散快要崩溃了。
刀光一闪,慑人心魄。
“我知……道……”大汉终于能清晰地喊叫了。
“在何处?”她问,刀锋停在大汉的左腿上。
“我只知道断……断肠花董爱姑,在……在她的相好家里快活。”
“在何处?”
“城内儒林里,三山书院西街第七家……”
“你带我去。”她冷冷地说。
刀光一闪,准确地砍断捆手的帛索,大汉倒在地上,几乎无力站起。
“茅山道院的事,劳驾你啦!“她扭头向黑袍人说,“要活的。凡是会用毒的人,都要。”
“好吧!我这就亲自走一趟。”
茅山道院在城西四焉里的宝盖山下,本是指金坛县的茅山宫观。
躲在城里比城外安全,大胆的人道常避免在城内打打杀承。
儒林里是住宅區,天—黑就显得冷冷清清。
三山书院的生员学芋,绝大多数不是三更灯火五更鸡,肯用功苦读经书的人偌冷的天,早些睡觉比点灯读书惬意多了。所以偌大的书院更冷寂无人,即使有鸡呜拘盗登堂入室,也不会有人发现。
三更梅尽,这一家的内厅仍有灯光外露。
章春姑娘一身黑,跟在她身后的老仆更黑,飘落天井轻似鸿毛,毫无颅忌地一脚踢倒了内厅门,昂然登堂入室,像是回到自己的家。
挑亮神案上的灯,再抓起灯沿走道绕至后院的小小穿堂,便听到房内传出的声音。
“砰!”房门在大震中向内坍倒。
仆妇身形一闪。便到了房中间。
章春姑娘长田灯搁在窗台上,刀已在手。
床上,一双赤条条的男女,正在慌乱地穿衣。
仆妇取手左抓右拂,床上与春凳上的衾被衣裙,像被狂风刮飞了。帐毁床裂。
两男女连人影都没看清,仆妇已近身了,五指如钩,光临裸女的胸口。
裸女身手不弱,火速躺倒飞脚急扫。
仆妇手爪一沉,有若电光一闪,扣住裸女的右颈;一声叱呜,裸女手舞足蹈,像是风中的残叶,向章春姑娘脚前掉落。
被章春一脚踏住了小腹。
裸男的身手,比裸女差得远,刚从崩毁了栏杆的床尾滚落,便被仆妇在八尺外虚按一事,呃了一声,手脚一推,爬不起来了。
行动极为迅速.声势惊人,登堂入室破门强攻,片刻间便结束了,快速的打击,令两个裸体男女措手不及。
”你是谁?”章春含笑问.美容可爱极了,不带丝毫火气,似乎她不是来寻仇的,而是无意中碰上有趣的事,喜悦地询问经过的人。
但她手中的刀,可就不可爱了,锋尖点在裸女白嫩的胸口“我……”裸女惊得发僵,说话也僵。
“你如果说谎。我会把你剁成一堆零碎,”章春仍在笑,说的话却充满杀机。
“不……不要……”裸女惊剧地叫,“你……你你是……是……”
“不要向我们是谁。好像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我说,我姓董……”
“你说话最好让我听懂。董什么旷“董爱……姑……“”
“哦!我知道了,你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玩毒女光棍,绰号叫做断肠花,善用断肠毒粉,对不对?”章春心中一宽,脸上笑容更甜密可爱了。
“是的,小姑娘,你……你不是女强盗吧?”
”不是,来找这间屋子的主人,汪君达,向他讨一笔旧债。”
仆妇将赤条条的裸男拖过来,往裸女身旁一丢。
“大概这个就是汪君达了。”仆妇木无表情地说。
章春是个十七八岁的名门大闺女,见了一双丑态毕露的赤裸男女,居然连脸都不红一下,仅皱了皱眉头,视若无睹。
“天啊!我……我不认识你……你们,怎么会……会欠了你们的债?”裸男狂叫,全身像是瘫痪了。
“你的绰号叫一枝花,没错吧?”章春问。
“是……是的……”
“那就找对人了。”
“有人认识你就是了。你做过的事,自己心中明白,是不是?”
“我做了什么……”
“你是个采花贼,有苦主请求本姑娘提你的头还债。”
“不!不……”
刀光一闪,一枝花人头分家,鲜血狂喷。
“哎呀……”董爱姑狂叫,吓了个魂不附体。
“你一定不是好人。”刀尖又压住了董爱姑的胸口,力道略增。
“冤枉!”董爱姑尖叫,“我……我与他只……只是露……
露水姻缘,他……他的事我……我从……从不过问,我……”
“去把她的衣裙找来,百宝囊一定在床头枕畔。”章春向仆妇说。
东西都抬来了,百宝囊比传统的型式大一倍。
“你的毒听说很厉害,我有点不信。”章春说,“反正你是行家,我要在你身上试毒。”
裸女一上床,身上所有的物件皆卸除搁放,手臂上的附有喷管臂套,当然得除下来。
仆妇掂起臂套,仔细察着附在上面的精巧喷管。
”里面盛的是何种毒药?”章春指指臂套喷管。
“是……是…”
“我要将喷管塞在你的嘴里,取走你的百宝囊。所以。你最好从实招来,先将解药告诉我,我再给你服下解药,不然,你将死在自己的毒药下,这叫报应。”
“是……是断肠毒……毒散。”
“毒发期多久?”
“一个对时。”
“哪一瓶是解药?”
仆妇已将百宝囊打开,共取出五只六寸高的瓷制小葫芦,型式全同,无法分辨哪一只是解药。
唯一不同的是塞口的木塞盖,分五色红蓝紫白黑。
“黑盖塞那一只。”断肠花急急地说。
仆妇将葫芦嘴放在断肠花的嘴里。
“份量多少?”仆妇问,作势拔塞。
“一分量就……就够子。”断肠花乖乖吐实。
“我倒给你一分,希望你能避免中毒,张嘴!”
当然不需用天平来称.仆妇仅抖出一些淡紫色的粉末入口,便盖上塞挪开。
章春刚将喷管伸下,作势拉控制的索环。
“解药不……不足一分……”断肠花尖叫,“求求你们……
多……多倒……一些……”
刀光连闪,百宝囊裂开,彩裙碎裂。
“饶我……”断肠花发狂般尖叫,以为章春要杀她,吓了个腿裂魂飞。
“我要带你走。”章春收刀冷冷地说,已经知道解药,她仍不放心,所以要带人走。
“放我……一马,呃……”
仆妇一掌把断肠花劈昏,拖过床褥将人裹住卷起,扛上肩往外走。
第八章 争风吃醋两相斗
同一期间,府城东十余里的丹徒镇。
漕河从丹阳县向北流,先经丹徒镇,再折西流至府城南,再绕城西入江口。所以乘船南溯;第一站就是丹徒镇。
该镇是镇江三大镇之一,所以设有巡撿司衙门。
丹徒镇东伸出一条大路,是至另一大镇大港镇的大道,三里外再刚[岔出一条小径,两里外有座小村叫临江村,只有三二十户人家,都是只有三二十亩薄田的农户,是乞丐也少来的偏僻穷村落。
犬吠声大作,但没有犬外出,天寒地冻,家家的狗沿洞关闭了,狗只能在屋院里狂吠。
三十余名灰衣人,包围了村北的一座农舍。
第一支火把;点燃,第二支……
有一户农户的院门刚打开,并门的人刚将头探出察看,便被一个灰衣人的刀吓傻了。
“抱歉,打扰。”灰衣人和气地说,“老伯,关好门,回房睡觉,外面有任何动静,就装着没听见,千万不要好奇出来察看,知道吗?请进去。”
老农打一冷顫,乖乖关上门睡觉去也。
二十余支火把,全插在地上火把哗哗.照得屋四周一片火红。
久久,屋内毫无声息。
门外是宽阔的晒谷物,有七位灰衣人雁翅排并列阵,站在场中心兀立似石人不言不动似有所待。
站在中间的灰袍人,终于忍不住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声震屋瓦,似乎地面亦为之撼动。
“老夫以十数为期,数尽里面的方者兄如果不出来,休怪老夫明火执仗甩火攻,广陵园前车之鉴,方老兄大概不会忘记的。一、二、三.……”
数至九。四周的人跃然欲动。
院门大开,鱼贯出来了三十二个男女,领先是位身材修伟、气概不凡的青袍短袄中年人,正是扬州广陵园的主人,被称为方大者爷的凌霄客方世光。 任何稍具常识的人,都不会估料这位扬州富豪大老爷,居然肯躲在这种偏僻的小穷村里。
包括张天齐在内的人,都在府城附近找线索,难怪毫无着落。
章春姑娘把这老贼恨入骨髓.她拥有一群神秘万分、武功超绝的高手,消息极为灵通,也无法查出老俚娜ハ蛳侣洹
“方老兄。”灰袍人抱拳行礼,险色出奇地安祥。“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总会见面的。你老兄没想到你我后会有期,而且又来得这么快吧?”
“咦!怎么会是你?”凌霄客大感意外。
“对,是我,错不了。”
“唔!你不是在扬州鬼混的姓赵落魄行商。形迹可疑的人吗?”
“不错,所以你用诡计把在下掳至地牢,再派人送往江宁追查底细。当然,在下不姓赵,姓尹。”
“姓尹?你是……”
灰袍人举手一挥,四周三十六个人,快速地脱去外面穿的老羊皮外露出里面穿的灰劲装。 触目的是,每个人都扣了皮护腰,腰前有一排飞刀。飞刀有两种,八寸中型飞刀和尺寸柳叶刀,两种刀种有用途,发射的手法各异。
小臂也有皮护套,各有三把柳叶飞刀。
凌霄客脸色大变,倒抽一口凉气。
“风萧萧兮清水寒。”灰袍人悲愤地引吭高歌,“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尹二,尹萧萧。”凌臂客故作镇定。
“总算你还知道我这号人物。”
“尹兄,不知者不罪。”凌霄客陪笑说,”兄弟的人,的确有眼不识泰山……”
“住口!尹某不是为了你无端掳劫的事而来。”尹萧萧厉声说。
”尹兄既然不追究……”
“尹某是为了五万两血腥钱而来。” “咦!这……”
“凌霄客,挺起你的脊梁来,好汉作事好汉当,大不了三刀六眼血债血偿。”
“在下听不懂你的话。”
“五万两银子,是尹某夺走的,派去接银转问江宁运的人,—个也没逃掉。阁下的心腹飞熊舒安,已经招出串线人。
“尹某已从满城守备府,及各府、县、监运司各处循线追查,总算迫出你这位出卖两会消息,賺这血腥钱的罪魁祸首。
但有件事十分可疑,阁下可否加以解释以明真相?”
“方某否认阁下的指控……”
“你凌霄客也曾是一代之豪,连这点担当都没有?按常情,银子不可能往江上运,而且府衙与守备之间的勾结串联人,不是阁下的爪牙。如果尹某所料不差,阁下另有主事人,这人是谁?”
“胡说八道。”
“当你们这些人被放上练飞刀的靶垛时,就知道谁在胡说八道了。三汉河塔湾材二百一十三位男女老幼的阴灵,在九泉等候你们。 他们在泉下哭泣.你们这些出卖同胞領取重赏在世间快活的人,将永远得不到安宁。你这天诛地灭的汉奸刽子手,你……”
“你……”
“凌霄客方世光,你必须活得像个人样。”尹萧萧一字一吐声如雷震,“血债血偿,我给你公平了断的机会。不然,我会用最残忍、最狠毒、最无人性的手段来对村你们,我要……”
“好,我凌霄客不是不敢担当责任的人。”凌霄客一咬牙,“好汉做事好权当。不错,三汉河两会结盟,告变的人是我,告发乱党叛逆人人有责,我一点也不后悔我的作为。该怎么办,你划下道来。”
“主事人是谁?”尹萧萧厉声向。
“我就是主事人。”凌霄客沉声说.“阁下,别说大话。老实说,凭贵会那几手见不得人的雕虫小技飞刀术,与江湖声望地位,你还不配说这种狂话狠话。阁下,你要和我公平了断,不后悔?”
“尹某是敝会三祖九老的第二祖.当这许多弟子面前,当然一言九鼎,说话算数。”尹萧萧平静下来了,举步上前.探手入怀拔出一把极为普通的尺八匕首。
该会的弟子,平时除了暗藏的飞刀之外,另在胁下暗藏一把匕首,作为用兵刃交手的武器,所以有人称他们为匕首会。
凌霄客也举步相迎,半途拔剑出鞘。
火把哗哗.火光摇曳,寒风呼啸,严寒砭骨。
双方接近至两丈左右止步,两双怪眼凶狠地投注在对方身上,眼神先作气势上的纠缠,杀气惭淡。
空间里似平揽动着死亡的气息,感觉中,可以嗅到血腥味,双方形之于外的腾腾杀气,以慑人心魄的声势向对方涌至。
匕首向前斜伸,尹萧萧首先踏出第一步。
长剑徐徐升起,锋尖上升至齐眉出手定位,凌霄客也踏出第兰步,剑光连拂两次,这才郑重地立下门户,完成出剑准备,也布下有效的严密防卫网。
气势上,也才半斤八两。
绝顶高手决斗生死相拼,移步走位是浪费精神的事,必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