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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凛日神刀-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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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听清楚?不许去。”  “我不走,我要与路姑娘同行。”红娘子大声说。
  “尚嫂,你们走吧!”江南一枝春沮丧地说。“日后见到南门庄主,把我的事告诉他……”
  “路姑娘……”
  “你们走,求你们走。”江南一枝春知道自己万无侥幸,希望活一个是一个。
  ”快滚!不然就一起毙了。”章春沉叱。
  黑煞神夫妇略一迟疑,拾起小包裹挟起包刀剑的布卷,走了五六步,回头注视江南一枝春片刻,一扭头,撒腿飞掠而走。
  走出百十步,黑煞神一拉红娘子的手,转入一座树林,向右急绕,往一条茂草掩盖的山沟一钻。
  “小心,不要留下痕迹。”
  他小心地拨草而行.下脚特别小心.避免踏断草梗,收脚时草仍复原,速度虽慢。但走动过的痕迹不易看出。
  “怎么了?”红娘子低声问。
  “你认为那满女安了好心?”
  “这……”
  “她把长春公子恨之切骨,肯让我们脱身?为了表示大方,让七爷认为她够风度而减弱斗志,让七爷觉得还有机会脱身,而保存实力不全力拼命,她就可以全力发挥了。前面有她的人埋伏,咱们必须以进为退。”
  一阵急窜,远出上里外。
  后面,果然不时从树林中,看到急剧闪动的人影。
  可是,他俩认为前面有埋伏,却不知四面八方都有人布下天罗地网。
  前面百十步的山坡草丛中,四双怪眼不转瞬地,注视着他们挫低身躯排草而至,像伺鼠的猫。
  江南一枝春拔出裹在衣物内的剑,扔掉包成长卷的简单行束,心中正在盘算,该如何摆脱这五个人。
  她的目标是行刺皇帝,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和目标,杀其他的满人毫无意义。
  三汉河事件,死了二百一十三个人,她应该负责,她应该以一死来赎罪。
  但她想,要死得轰轰烈烈,毕竟一个人只能死一次,要死得有价值有意义。
  她要求黑煞神离开,固然是希望活一个是一个,未死的人应该继续为目标而奋斗,枉死无益。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不希望黑煞神夫妇,知道她在困难中泄露身份,导致三汉河事件两会牺牲惨重。
  章春如果锲而不舍追盘,这件事一定会被提出来的。
  她不想死在此地,决死的斗志便不够坚强了。
  三名大汉并无围攻的打算,站在远处背手旁观。
  甘大娘则移至另一侧,双手支着手杖冷然准备应变。
  江南一枝春不知道甘大娘的底细,还真认为是章春的仆妇。
  “本来我可以放过你,留下你对我有利。”章春披剑,将袍袄掖起。“但我实在看不惯你这恩将仇报的嘴脸,不把你们整得生死两难,委实于心不甘。”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江南一枝春一怔。她记得,张天齐向她说过同样的话。
  “张天齐为了救妳,火焚广陵园,出生入死,救你们六个可怜虫时几乎送命。你就在那时被一个蒙面人乘机带走,但却是张天齐救你出死囚牢的,他哪点对不起你?你竟然思将仇报千方百计地坑害他……”
  “不要说了!”她发狂般尖叫。
  她不是一个愚笨的人,虽然不好启齿向张天齐询问往事,也不曾向长春公子逼问坑害她的详情,便已猜出当日扬州她犯错的概略前因后果。
  张天齐杀人广陵园的事不需求证,带走她的人除了长春公子之外,不可能有别人。
  那些追杀的人都是长春公子安捧好了的.其中有凌霄客的爪牙,所以她才在绝望中暴露身份,希望长春公子代她完成未竟的目标,上了当铸成惨烈的大错。
  章春重提这件她不愿想的事,等于是用一把钝刀,切割她的创口,切割她的心。
  “你怎么啦?”章春反而—惊,被她的反常激动神情吓了一跳。
  “如果你为了替张天齐抱屈而杀我,你动手好了。我亏欠他很多。”她强忍心头悲痛。“也许我该用命来偿还他,但他也不需要你替他讨债。动手吧!你还等什么?我不会任你宰割的。”
  “我就要为他向你讨债。因为我曾经是当事人,也是受害债主之一,接招!”
  章春是个霹雳火,与人交手从不理会什么规矩礼教,剑在手说打就打,狂野地扑上就是一记羿射九日,刹那间攻了九剑。
  势如排山倒海,一剑连一剑急剧抢攻,把江南一枝春逼得连退十余步.换了七次方位,封了十一次之多。
  却没能摆脱连绵不断的逼攻,险象横生,直至九剑势尽,这才侧闪丈外,脱出剑网的笼罩。
  双方武攻造诣相当,先机极为重要,先机一失,就只有挨打的份。
  一声怒叱.江南一枝春反击了,主客易势,六合大潜能凝聚剑尖,蓦地风雷驟发。
  她用的是周天玄女剑,一种适宜子女姓的轻灵诡奇剑术,罕用劈砍拦错。以冲刺挠勒为主。
  专钻空隙走偏门,舞动虚没中抽冷子来一下没命攻击,令心浮气躁的对手防不胜防,但缺乏强而有力的防守。
  章春的剑术正好相反,强攻猛压雷霆万钧。但并不心浮气躁,攻得猛烈,防得也坚固,接了一剑立还颜色,不采取单纯的守势,反击迅速变化无穷。
  爆发出—连串的金铁交鸣,两人在三丈方圆的短草坪中各展所学抢攻,四丈圆径内风行草偃,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闪烁的光芒令人目眩,快速的闪动身法令人眼花繚乱,谁也不想喘息,险招绵锦而出气势如虹,都想在最短期间,一举把对方敢倒。
  激斗百余招,真力仍然不衰。  旁观者清,甘大娘等在一旁看得真切。
  “小姐,她在制造脱身的机会。”甘大娘终于忍不住提示,用的是汉人的称呼,不叫格格或妞妞。
  “她休想如意。”章春大声说,手中剑一紧,压力增加一倍,逼对方接招,每一剑皆是狠着,不接招便会受伤,接了就没有脱身的机会。
  江南一枝春确是打主意脱身,闪避距离逐渐加大。
  假使对方抓不住连续发招逼攻的机会,便可乘机再闪退拉远距离,便可脱出剑势所及的威力圈外,所以逐渐出现游斗的现象。
  那就是守多攻少,闪退加快距离加大。
  章春加紧逼攻,她脱出威力圈的机会减少了。
  章春移动的身法比她灵活,除了横招封架不断反击之外,她摆脱不了章春如影附形的天罗地网控制。
  人在绝望之中,有时会产生反常的表现。
  连一个年龄相当的女人也对付吃力,怎能奢言向一个有无数高手侍卫保护的皇帝行刺?这几天中,她不但无法混入府城接近行宫,反而再三遇险,被追逐得离城愈来愈远。有决死之心是不够的,必须有决死的本钱实力。  她完全绝望了,把心一横,打消逃走的念头,奇进发生了,勇气反常地大增。
  一声怒叱,她将生死置之度外,剑上的劲道陡增.铮铮两声震耳金鸣传出,火星飞溅中,她乘隙反击,疯狂地连攻七剑。
  气势凌厉无比,立把章春逼得退出三丈外,马步一乱。
  机会来了,章春在她最后一剑吐出的锋尖前,慌乱地疾退丈余。  她就利用这刹那好机,不进反退.斜掠出两丈外,接着飞跃而起,向三丈外的树林纵去。
  身形刚向下纵落,身后劲风及体,“老身留客。”甘大娘的语音似在脑后。
  她想都不想,左手暗藏的三枚四寸扁钉,向身后悄然射出,化为三道肉服难辨的淡光。
  这瞬间,她感到凛冽的罡风从顶门—掠而过.眼前有淡淡的人影飘落,“咦!”她骇然惊叫,不得不用千斤坠稳下落势。
  甘大娘在她前面丈余,像是突然幻现的,苍木手杖正指向她的胸口,一双冷电似的老眼冷然盯着她,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甘大娘不但比她快,跃起更比她高,令她骇然的是,竟然是从她的顶门上空飞越的。
  甘大娘如果要她的命.只要在上空超越时,手杖在她的顶门敲一记,足矣够矣!她以为人在她身后,上空毫无防备。
  “怎么可能?”她惊骇地说。“没有人能跃起两丈高飞越.你……你会飞广“老身的绰号叫飞魔女。”
  “老天!宇内三魔女之一的飞魔女甘楚云?“总算还有人知道老身当年的名号。”
  “你……你怎么可能做……做鞑子的奴才?”
  “人总会改变的,为祸江湖的妖魔,彻悟之后改邪归正,有什么不对吗?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谁是皇帝,谁就是天下之主。”
  “你无耻!”她厉声咒骂。“认贼作父,自甘侧身奴才,你“贱人!你的口气不对。”甘大娘厉声说。“你不是长春居士的人,所以不在他身边听候差遣,必定是另有图谋,擒住你之后,不惜你不吐实。“  “这是暗杀用的飞针。”堵在后面的章春举起一枚扁针说。
  “早些天曾经发现有人潜赴府城,多处暗卡皆未能将人捕获。
  哼!先擒下她再好好拷问,不怕她不招。” —声厉叱,江南一枝春回头猛扑向章春,身剑合一狂野地行雷霆—击。
  挥剑扑出的刹那间,她左手暗藏的一枚扁针向后破空电射。
  全力一击,扁针已看不到芒影。  相距仅丈余,迎面决难看到快速飞行的一星淡芒。
  功臻化境的飞魔女甘楚云,注意力已转移至章春身上,即使看到了淡星,也来不及应变了。
  章春这次聪明了,不想和她拼命,与一个抱必死决心行致命一击的人硬拼,是极端危险的事,不等她近身。倒飞而起。
  这瞬间.飞飘的扁针悄然破空回敬。
  “呃……”飞魔女首先发出叫声。
  “砰……匍!”江南一枝春冲倒在地,剑扔掉了,人向前急滑。
  扁针贯入右期门穴,针入穴三寸半以上,不能阻挡这种专破内家气功的暗器深入,针入胸腔,大事去矣绝难侥幸留下性命。
  章春后空翻远出两丈外。轻功巳获飞魔女的真传。
  江南一枝春滑势停顿,右手回收,手腕移至嘴边,露出金光罐灿的手镯,张口便咬。
  但伸来一只快靴,恰好阻住她的口,发檠被人抓住向上一拖。是一名大汉,制止她咬破手臂。
  另一名大汉,抱起飞魔女甘楚云。
  “大……娘……”章春狂叫,飞纵而至。
  “达春格格。”大汉摇摇头。“甘大娘已经去了。”
  扁针贯入心房,后扔的发针劲道极为猛烈,四寸扁针全贯入心室,扁针中间有血槽。血已灌满了胸腔,针一入体便决定了结局。  “大……娘……”章春将甘大娘的头紧抱入怀中,泪如雨下。
  大汉先摘下金镯,略一察看脸色—变.熟练地拉破江南一枝春的外衣,撕掉衣胸围,露出饱满的胸乳,先制足厥阴肝经脉,封住了期门穴上下脉。
  手指再急下,制了足由明胃经脉的三穴,膺窗、乳中、乳棍。
  经穴齐封,经与血脉暂时受到禁制。
  “让我……”走……补我一……指……”江南一枝春含糊地吃力叫。“我……九泉含……恨……”
  章春发狂似地奔到,伸剑便刺。
  叭一声响,大汉拍偏了刹向江南一枝春胸口的剑。
  “达春格格,不能杀她。”大汉急叫。“格格有保命金丹;给她一颗,我要取出暗器上金创药。”
  “什么?你……”章春怒叫。“我要挖出她的心肝祭甘大娘,你却…”
  “格格请看。”大汉将金镯伸出。“金镯中空,中藏致命剧毒,一咬即破毒药入口。这女人是某个秘密叛逆帮会的重要人物,必须探出她的根底来,必须留活口,没有格格的保命金丹,她支持不了片刻。这种暗器大霸道,特殊的血槽可让血灌内腑,不得抢救。”
  “天地会?”章春一惊。
  “长春居土能立下大功,三汉河两会精锐被一网打尽!他的消息十分正确,从何而来?会不会与这个女人有关?她是长春公子的情妇。”一大汉急急地说。
  “哎呀!”  ”格格,保命金丹。”大汉催促。
  章春急急取出精致的荷包,取出一颗有金蜡衣的小指头大丹丸。
  两人的注意力全放在救人上,忽略了警戒。
  另两名大汉也专心地替甘大娘善后,疏忽在所难免,以致有人接近至身侧。也毫无察觉。
  “不要再救她了,即使有仙丹灵药也是枉然。”身側传来熟悉的语音。“她的心已经死了,神魂已离并躯壳。纵然能保持躯壳的生机,但与一株树木差不了多少。
  “她不能对外界的刺激有任何的反应,不信你们可以试试,割她十七八刀她决不会喊叫或挣扎。”
  “是你!天齐……”章春跳起来,惊喜地大叫”。
  张天齐一身村夫装.手中轻拿着一根尺余长的小木棍,脸上有惋惜的黯然表情,与惊喜雀跃的章春完全不同。
  他对江南—枚春的遭遇寄予同情,笑不出来。
  “好久不见,你的气色很好嘛!”张天齐泰然地打招呼。
  “不走近,还真认不出你来,穿男装好俊,这期间你一定很得意。”
  “我一点也不得意.你不在,我哪能得意?”章春有压抑不住的怨艾。“我曾经回镇江找你……”
  “我知道,德都桂齐所做下的事,我都了解。我和他在焦山决斗,守信离开镇江。他所做的事,不管他所用的手段。出于忠君尽职至诚,他也许乐意这样做,但我不愿这样做。”
  “他很佩服你。”章春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桂齐候爷的人骄傲自负,目无余子,能获得他赞许的人少之又少,更不用说佩服了。依来苏州……”
  “来了一个多月了。”
  “你,…”你没到拙政团找我,你不屑与我……”
  “你别这样说好不好?当今皇上南巡,你们忙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我能去找你?以我的身份,恐怕连城都接近不了。”
  “说得也是。宋巡抚己随驾巡幸杭州……”
  “我不是来找宋巡抚讨口食的。我见过他自认为很不错的幕客,其实所谓不错,只是奴才相十足而已。
  “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因为他本身就是奴才相十足,将来很有前途,我和这种人处不来,算了。”
  “天齐,你有没有想到?”
  “想到什么?’“到京都去。裕刚贝勒知道你,我爹娘很希望能见到你。
  裕剐贝勒武勇绝伦,爱才若褐,他……”
  “算了算了,再往下说,你一定说良禽择木而栖,才俊择君而仕,要我像魔剑禹无极,幻刀席辉那些人,替你们卖命做你们的奴才。
  我已经留心附近的动静,老桂手下的那些奴才,全被派到离运河三十里外,接任巡罗去了。”
  “不是老桂不信任他们,而是他们那些王公大臣,不允许老桂信任他们,你们的祖宗法规不允许你们的人信任奴才。”
  “天齐,你……”你这样说不公平。”章春大声抗议。“我们的族人,千百年来一直保持奴才制度。除了旗主之外,以下的人都是奴才,这只是风俗的古老称谓而已,并非把他们当成真的奴才……”
  “好了好了,这没有争论的必要,反正你们怎么叫,那是你们的事,只要我不做奴才。”
  “天齐,不要固执好不好?难道说,男子汉做光宗耀祖的事……”
  “老天爷!做奴才能算光宗耀祖,你别开玩笑好不好?不谈这些,今天能碰上你,我很高兴.咱们是朋友,对不对?”
  “不对,应该是最亲密的伴侣,你不会否认吧?”
  “没有否认的必要。着在亲密的伴侣份上,请告诉我长春居土的藏匿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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