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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银枪挑乾坤-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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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山红也笑了。
  他笑得不但亲切,也很自然。
  笑着,他点着头,道:“人在江湖上,讲求的就是现实,今日合穿裤子,明日也许刀枪相拼,一堆金子与一堆银子,当然取金而不取银子,你就是要取的金子,石玉不过是银子,我不觉可惜。”
  玄正不得不为这人的利嘴而折服,这种人在江湖上实在太可怕了。
  他过去只觉得关山红很照顾他,很关爱他,却未曾发现关山红如此江湖。
  人如果江湖,一定很可怕,只不过玄正直到今天才发觉关山红的可怕。
  关山红可怕之处并不是他能控制几个杀手为他办事,更非他主持了几处大烟馆而与官场沾上什么交情,而是他内心深处藏着一项绝大的机密。
  当然,机密是不会随便对人轻言的,即使玄正这时候想知道,怕也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关山红只对玄正流露出另一种关爱,他好像还想把玄正收为已用似的,笑笑,道:“阿正,过去我对你如何?”
  玄正不卑不亢地道:“形同大兄长,如果里面不掺杂你的阴谋,那便令我感激不尽了,只可惜……”
  关山红一笑,道:“有时候糊涂的人反而幸运,阿正,我不希望你想得太多了。”
  玄正道:“可惜我已经知道我爹是死在你的安排之下,而且我更知道,风火岛上的事你也知道,也难怪你没有去风火岛救我出来,原来也不放过我,这一切的一切,叫我如何再为你效命?”
  关山红一笑,他笑得很坦然,也出一副淡然,那模样根本不像他要出手杀人似的。
  他的面部是那么的平实,任何人也无法抗拒他的双目摄魂似的眼神。
  玄正心中一动,他冷冷地道:“你的作为那么很毒,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关山红吃吃地笑了。
  他指着玄正,道:“你去猜吧,阿正,你是猜不到的,只不过当你如此坚决的拒绝我以后,你已不会再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玄正道:“你要杀我?”
  关山红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已把机会大方地给了你,你拒绝了,便也拒绝了你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玄正道:“我如果再投靠你,你也不敢再用我了,我们空言何益?”
  关山红道:“我敢用你,因为我有用人的方法,阿正,我可以告诉你,我用人的方法有两种,其一,是用情感,就像数年之前我对你一样,当然以感情用人是上策,其次,便是对不信任的人我有另一种方法……”
  玄正一笑,道:“我大概沦为第二种了。”
  关山红点点头,道:“不错,如果你再为我所用,那便只有服用一种特制的烟。”
  玄正想起烟馆,他更想起在风火岛上痛苦的日子,他心中一动,道:“你叫我抽大烟,还是再吃你的白粉,是吗?”
  关山红道:“抽烟与白粉太慢了,你吃一种烟,那是我特别提炼的,没有这种烟,你比死还难受。”
  玄正道:“我当然不会吃你这种特制的烟,因为我根本不打算为你再去干下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
  关山红浅浅一笑,道:“所以我才会明白地告诉你,阿正,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明白地告诉你这些,我可以告诉你,石玉就受到我大烟的控制,如今你杀了他,我并不觉得可惜,杀你倒是有些可惜,所以我告诉你实情,你自己琢磨吧!”
  他站在那里不动,眨动着虎目看蓝天。
  他等着玄正的回答,也就是,玄正要死要活,全看玄正自己的了。
  玄正心头冒火,他仍然不明白关山红的身份来历。
  他的意念在动,他准备出手了。
  关山红仍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把手上的怪杖抖得十分好看,也把另一手拍打着外罩……
  其实,关山红是在挑选杀人的时机了。
  因为他发觉玄正也在找机会要动手了。
  于是,怪杖竖起来了。
  玄正的三节亮银枪便在这时候出手了。
  一道极光直刺对面关山红,但玄正却刺了个空。
  关山红不见了,他不知怎么的,早巳闪掠在五丈外。
  只这种身法,就令玄正吃一惊!
  玄正的银枪抖出一溜光焰似电,就听他狂吼如虎,道:“毒龙出云。”
  那真是吓人心胆的一招,任何人都以为关山红很难脱出那几乎成片的无尽光华之中了。
  忽然,关山红的手中怪杖洒出一片金光,那霞光万道也成幕,把他的人全部罩在金光之中,于是,好一阵金铁撞击之声传来,但见星火点点,如同打铁。
  闪跃中,关山红嘿然道:“多日不见,你的武功精进不少,难怪你伤了他们,也敢找上我,阿正,我在想,是不是仍然放你一条生路。”
  玄正闪退三丈,端枪,道:“我爹不能白死,姓关的,就让我们放手一搏,睹一赌彼此的造化吧!”
  他再一次的挺枪逼去,关山红却淡淡地道:“你还差一截,你必会输。”
  他忽地打出金杖,但中途金杖又回到他的手上。
  玄正就未看清是怎么回事。
  “哗!”金杖再回到关山红手中的时候,却变了,变成一个刀枪轮在关山红的手中旋动着。
  玄正看定了怪刀轮,他舞动银枪密不透风,生生把空中旋杀的刀轮阻挡在外。
  又是一次硬杀,只见关山红的刀轮猛然疾收,立刻又变成金杖,他不知如何卖弄身法,右手多了一件怪物,那个怪物东西对准了玄正,便发出“轰”的一声,烟硝云散……
  响声很大,玄正的胸前立焦,他……
  玄正真惨,胸前衣衫带血破了个大洞。
  但他并未倒下去,他仍然挺枪欲刺。
  关山红却急急地取出一个锦袋来,他好像在往那支管中安装着什么。
  玄正已摇摇欲坠地往地上倒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从林中冲刺般的飞奔出一匹快马,那马来得突然,也来得及时。
  只见,怒马飞行两丈高,半空中一条怒鞭疾打,直把正在往铁管中装东西的关山红逼得倒闪三丈外。
  马鞭回抽中,正巧落在玄正的身边,马上伸出一条粉臂,那么巧妙般拖住玄正的身上腰带。
  于是,玄正被挟在马上直往山林中驰去。
  这只是刹那间的事,使关山红也吃惊不小。
  他绝不相信会有人敢在他的快活坝造他的反。
  玄正未动,但马上的人却抖起手中长鞭,鞭梢子在空中叭叭响,便也疾快地往林边奔去。
  怒马已奔出二十多里外了,而关山红也不知在想什么,是的,关山红并未追杀,他只是想不通,马上的人是男还是女,他在紧要关头,仍然未看清来人的面孔。
  那是个带着面罩的人,骑马的技术已无懈可击,江湖上他实在想不出这是什么人?
  不过,关山红却露出他的武器,那正是洋人用的火铳子,清道光年间,洋人以船坚炮利敲开中国大门以后,大烟到了中土,连带着也有了这种火铳子,只不过火铳子只能打出一次就得重新装火药。
  关山红就在装火药的时候,玄正被人救走了。
  不过,关山红看得很清楚,玄正是活不成了,因为他那一火铳子火药正轰在玄正的胸前,衣破血流,如何还能?
  玄正真的死了吗?
  关山红不追杀的原因,就是以为玄正死定了。
  一个必死的人,又何必一定再去追杀?
  他把火铳子收起来,那么轻松地走回快活坝,因为他想起周上天,“血箭”周上天受伤不轻。
  玄正当然也伤得不轻。
  他实在幸运,因为任何人在那么近的距离内挨上一火铳子火药,必然当场死掉,何况他又是中在胸前。
  但玄正并未死,就在他被人揪上马背一阵奔驰中,他用力地抬起头来。
  于是,玄正吃惊了,因为他发觉救自己的竟然是个女子——一个半掩面的女子。
  “姑娘”。
  马上的姑娘未开口,拼命拍马疾走。
  又是二十多里过去了,马上面的姑娘这才停住马。
  她把马停在一片林子边上,小心的将玄正扶下马来。
  玄正道:“谢谢你,姑娘,你救了我的命。”
  姑娘用手拉下了面纱,倒真令玄正。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
  那姑娘。正是安兰姑娘。
  安家姐妹都是在马群中长大的,她们的老爹安大海是西北马贩子头儿,两个姑娘自然马术高超。
  安梅留在仙岩石,她一人侍候两个人,那就是方传甲与丁怡心二人,安兰便暗中跟踪而来了。
  安兰发现玄正吃了亏,几乎倒在地上的时候,她什么也不管了,只是一心要救玄正。
  安兰解开玄正的上衣,她吃惊得几乎叫出声来。
  原来玄正身上穿着他从“小子”石玉身上脱下来的银丝软甲。
  玄正当初的目的,只是防备周上天,因为周上天的箭实在令人防不胜防,但他却因此而逃过一劫。
  关山红绝对想不到玄正身上会穿着银丝软甲。
  其实,关山红并不喜欢石玉,这件事石玉心里很明白,石玉就是怕有一天关山红会拿火铳子对付他,才暗中打造这件银丝软甲穿在身上,却不料救了玄正。
  银丝本来是锃亮的,但却现出一片焦黑,那当然是被火药熏的。
  软甲上也有血迹,却是玄正的皮肉伤流的血,但那也足以令玄正痛苦难耐了。
  安兰高兴极了,因为她以为玄正不死必也会身受重伤,她在塞上长大,也曾闻得北方老毛子也有这种火铳子,武功再高的人,如果中了火铳子必死无疑,不料玄正却是受些皮肉之伤。
  安兰把玄正的伤小心地清洗,仔细地包扎,温柔地服侍得玄正相当感动。
  “相公,你感觉好些了吗?”
  “兰姑娘,谢谢你……你……”
  不等玄正话说下去,安兰的嫩手已堵住玄正的口,她俏皮又撒娇地道:“不许说谢,也别叫我兰姑娘。”
  玄正伸握住安兰一手,道:“有什么不对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安兰抿嘴一笑,道:“当丈夫的有人把自己老婆叫姑娘的吗?”
  玄正真不敢相信,安兰姑娘会这么大方,大方得有些叫人难以相信。
  他只得一笑,道:“我们还未成亲,怎能算是夫妻?何况我还未报得大仇,未来前途还十分险阻坎坷。”
  安兰道:“形式上的婚礼并不重要,自从我老爹把我姐妹交在你手中以后,我们就已经是你的妻子了,相公,这一辈子我们跟定你了。”
  玄正两手一摊,道:“我拿什么养活你们?我自己正处在危难之中。”
  安兰开朗地笑道:“不用你养我们,我们养你。”
  玄正笑了。
  他对安兰的天真感到好笑,就在他拉住安兰的嫩手时候,安兰却顺势倒在他的右肩下。
  她像小鸟般地依偎着玄正,矮林中没有声音,如果有什么轻微的声音传出来,那一定是玄正与安兰二人的鼻息声。
  玄正得到安兰的安慰与疗伤,心中充满了感激,但也充满了矛盾,因为在玄正的心中,仍然有着丁怡心的影子。
  那种矛盾的心情,不只是丁怡心当年是他的未婚妻子,而且丁怡心的处境也令玄正大为同情。
  他希望成千业不死,而且带着丁怡心远走高飞,玄正也许只会感到些许的失望。
  然而,成千业伤得太重了,万一不幸,丁怡心立刻变得孤苦无依了。
  当然,玄正也对天马集的尚可有着口头之约,只等他报完大仇,回来就与尚家姑娘成亲,而现在……
  现在,玄正低头看看满面春风的安兰,他再是冲动,便也只好搬用北极的冰块来冷冻他心头的欲火。
  安兰把玄正扶在马上,她的骑术是一流的,她驾驭着健马不使玄正有颠簸之苦,这小妞子真会侍候。
  玄正就觉得安兰很可爱,安大海是个粗人,塞上的马贩子都粗犷,但安大海却能调教出这么两个好女儿,应是出污泥而不染,令人佩服。
  玄正想到安梅,仙岩石那面有安梅一人照顾两个受伤的人,他很放心了。
  安兰虽然与玄正同骑一匹马,却使得她能把握时间表现妩媚,她那胸脯的颤抖,有意无意间碰蹭着玄正,她那飘逸的秀发,偶尔会掠过玄正的脸,便也散发出一般子淡淡的香气。
  她还偶尔为玄正移动一下身子,因为玄正不能坐在她的后面,那会令玄正的左胸伤处碰撞。
  玄正就坐在安兰的前面,偶尔,安兰还会低声向玄正问:“你觉舒服吗?”
  玄正总是报以回头一笑。
  前面一道土坡,坡前一个小庙,这儿的土地庙并不多见,也许这儿不是土地公庙……
  西北野狼多,西北也多二郎神庙,也许这座小庙就是二郎神庙。
  但无论如何,天快黑了,今夜势必要在这儿借住一宿了,安兰就把马骑到小庙前停下来。
  安兰把玄正扶持下马,她对小庙看了一下,道:“相公,今夜住在这儿了。”
  玄正点头,道:“我如今是你的病人,一切由你安排吧!”
  安兰很高兴,她解下马鞍往庙内走。
  那是一间小庙,庙门已斑剥陈旧,庙里面只有正面一个神位,泥塑的二郎神双手端着丈八长矛,那模样看起来好威猛。
  神像是威猛,只不过神桌下面躺的人可真凄惨。
  玄正与安兰初时并未发觉神案下面还躺了个人。
  他二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快黑了——外面天快黑了,庙内当然更黑。
  就在安兰重重地把马鞍放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一声“咚”,便也引得神案下的人惊醒过来。
  “谁呀?”
  安兰发觉那人睡在神案下面。
  当然,玄正也看到了。
  就在这时候,那人伸出头来看向玄正二人。
  于是,双方各自惊呼起来。
  “怎么会是你?”
  “真是老天有眼,可叫我找到你了,玄公子。”
  玄正一把拉起那人,此时安兰也认出来了。
  那个人,唔,正是天马集尚家二管事。
  尚家在天马集乃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但如今尚二管事一副落魄的模样,看上去他还带着伤。
  尚二管事身边只有个小布包,里面一个大馒头,他连水袋也没有。
  看上去实在凄惨,玄正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急急忙忙地问尚家二管事,道:“怎么一回事,你怎么来到这里荒野地方?”
  尚二管事未开口先流泪,他还抽泣起来了,那样子就好像他很久才找到了亲人,一旦见面便再也忍不住肚中的委屈而流泪了。
  安兰取过水袋,她的水袋中装的是羊奶,她把水袋送给安家二管事,安慰道:“二管事,我们在你们家的时候,老爷子很照顾,来,你先喝些羊奶安安神。”
  尚二管事摇摇头,道:“二位,我什么也吃不下,老实说,这几天每天一口干粮三口水,眼泪流的可不少,只因为……”
  他又开始落泪。
  玄正摇摇头,道:“二管事,你别哭,天马集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你仔细地说出来。”
  安兰也劝道:“天大的事情你说出来,好歹我们也可以替你拿个主意。”
  不料,安兰话甫落,尚二管事忽然抓牢玄正,叫道:“玄少爷,你要救救我们老爷小姐呀!”
  玄正吃一惊!
  他瞪大眼睛先看看安兰,他发觉安兰也惊慌得张大了嘴巴。
  那尚二管事只一提起的老爷小姐,便又忍不住地落下泪来了。
  玄正急了,他吼道:“二管事,你一定是专程找我的吧?”
  尚二管事点着头,他也在试泪。
  玄正又吼道:“你现在不是找到我了吗?”
  尚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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