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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银枪挑乾坤-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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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阳关镇便是要问这件事的,然而就在他打算与包不凡面对面地在土岗上决斗的时候,设法再逼问他的,岂料包不凡突然出手……
  玄正发出一声叹息,他原来是要逼问包不凡关山红的万花楼在什么地方,然而……
  他心中急于要救安梅与安兰,安家姐妹被推入火坑那是他的责任,他如果救不回安家姐妹,别说安大海不会放过他,便师祖方传甲也要发火。
  方传甲不顾自身伤痛,急急命玄正找安家姐妹,便知道他老人家心中有多急。
  玄正急着想知道安家姐妹下落,偏就无从下手,快活坝的人是不会知道万花楼在什么地方的,因为快活坝的人只是关山红临时雇用。
  玄正也相信,阳关镇上的“仙人醉烟馆”的伙计与姑娘们也不会知道万花楼在什么地方,就好像他们不知道包不凡是‘罗浮宫’邪教余孽一样。
  玄正根本不把精神浪费在这两个地方,他以为万花楼一定是在大城镇,只有大城镇才会有酒家女或妓院。
  玄正拍马往长安,他以为万花楼应该在长安,因为长安城是个大地方。
  也许万花楼不在长安城,但安长城也会有酒家妓院,他们也许知道万花楼在什么地方。
  玄正虽然杀了包不凡,他仍然有些垂头丧气地骑在马背上,越过一道山城黄土大道,城下面是个孤零零的野店,店门口一张长方破桌,上面放着个竹筷筒子。
  门口有那元意,就等于是招牌,野店就是这么表示的。
  玄正把马拴在路边小树下,他伸手拍拍灰尘,便往野店中走去。
  野店中是一对老夫妻,老人家白花花的头上有一半光溜溜的,嘴里却叼着旱烟袋,正叭嘟叭嘟地抽着。
  玄正走进门,老者才从嘴巴里拿出旱烟袋,道:“吃点什么?”
  玄正道:“弄碗面吧!”
  老者并未站起来,他直着嗓门往二门叫:“下碗面。”
  二门后有反应,是个老太婆的声音,道:“打桶水进来,水快没有了。”
  老者哼了一声,便往门外走去,他打水去了。
  玄正无聊地坐在一张凳子上,他看着这两间大瓦屋,边间好像是睡房,再看二门后,好像是个小院子,灶房大概就在院子一边。
  那老者提着水刚到大门口,他忽然停住了。
  他忽又高声,道:“又有客人来了,多下一碗面。”
  玄正奇怪,老者怎知道后来的客人要吃面?
  果然,二门后的老太婆答应,她回答道:“又来几个呀?”
  老者已往二门走,边应道:“一个。”
  果然是一个人匆匆地走来了。
  那人只一进门,便大叫:“来碗面,快一点。”
  那是个中年汉,他忽然愣住了。
  他惊讶地看着玄正,道:“玄少爷,是你。”
  玄正这才看清中年人,正是快活坝的大伙计。
  玄正点点头,道:你也来了。”
  中年汉子道:“回长安,玄少爷,快活坝的人走光了,我去办粮食,回来一个也没有了,后来我发现他们给我留了个字条,才知道关爷他们是‘罗浮宫’邪教的余孽,这是要杀头的,我便也立刻逃了。”
  玄正笑笑,道:“没有人报官,怕什么。”
  中年汉子摇头,道:“等到有人报官就晚了。”
  面送来了,两个人面前各一碗。
  玄正道:“快活坝没有人了,是吗?”
  中年汉子道:“人走光了,只不过半道上我又遇见水爷,他驾着车子又回去了。”
  玄正精神一振,道:“水成金。”
  “不错。”
  他又回去做什么?
  “我不说玄正爷当然不知道,水爷这些年也藏了不少银子,关爷因为水爷喜欢爱怀中物,就没有叫他去开什么大烟馆、酒家妓院的,可是,平日时也送了水爷不少好处,水爷都存在快活坝,如今人都走空了,他要回去取他的他物,那是他下半辈子养老金呐!”
  玄正嘿嘿冷笑着推碗而起,道:“他用了着那些养老金了。”
  他取出一张不知数目的银票放在桌上又道:“这碗面我请你了。”
  他拔身就往外行,那中年汉子取过银票大惊,道:“玄少爷,这是一百两银票呀,你……”
  玄正已上了马,他哈哈笑道:“多的你收下,你的消息足值五百两银子。”
  中年人怔住了,他手上的银票在发抖。
  那年头别说是一百两银子,便是二两银子只要省着用,一个人也足够花上十天八天的了。
  玄正骑在马上在声笑,他不去长安了。
  他往快活坝弛去,大巴掌拍在马背上砰砰响,他恨不得一下子赶到快活坝。
  玄正想起“酒邪”水成金那日把丁怡心倒吊在一棵大树上的情形,心中就忿怒不已!
  那时候只是为了救丁怡心,才放过水成金,但想不到水成金又坑害安家姐妹。
  他也曾听到过,水成金与一个叫李嬷嬷的女人有染,至于染到什么程度,他当然不知道,只不过一点玄正心中明白,那便是有关姑娘的事,总是由水成金出差,也许“酒邪”
  水成金近六旬,对于太年轻的姑娘不太感兴趣吧!
  但无论如何,水成金与李嬷嬷二人的关系,是不容置疑的,那么,这个李嬷嬷便与姑娘们一定有关连。
  玄正如此推敲着,便也认定李嬷嬷这女人不简单,说不定她就是万花楼的重要分子。
  一辆双辔大车停在大门口,台阶上还放几只大箱子,有个老者正在二院右角边厢的墙壁上推着。
  推着墙壁一角嵌入墙一尺深的木柜子。
  那柜子正同是个货架子,上面放着瓷瓶古董之类的东西,正中央放着一座笑弥勒佛像,那佛像笑得真开心,挺着一张似鼓的大肚皮,满口贝齿便也露出来了。
  这座弥勒佛的底部是看不到的,但如果掀翻过来看,你便会发现弥勒佛底座还雕刻着一副神采飞扬,栩栩如生的欢喜佛,男女赤裸,相拥得十分技巧,表情生动,就好像还在动。
  这佛像只有一个人可以看,那就是这位老者。
  老者取过佛像,小心地审视了一下,佛放入一个木盒子里面,现在……
  现在他正用力地推那墙壁上的木柜,“吱吱”两声,木柜偏了个半尺不到的缺口——那缺口足以放进一双手臂。
  老者把手伸进去,便立刻满面微笑起来了。
  先是一把金锭,他一古脑地装入一个布袋里,然后又是一把珠玉翠玩,最后他取出个小木盒子出来。
  老者掀开木盒看一眼,便立刻合起来揣进怀里。
  他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因为这些东西都还在,而且这些东西一件不少。
  他露出喜滋滋的样子走出厢屋,老者并未立刻走,他又奔到后院,他找到一个大酒缸。
  好大的酒葫芦他尽着装,约摸着他装了二十斤的二锅头,他不但装,而且还喝,一口气喝了三斤多。
  老者似乎满意了。
  他发出一声轮松的喘气声。
  大喘声也有分别的,人在无奈的时候就会大喘气,遇到痛苦的时候也会喘气,然而过度的兴奋,反应内心的愉快,也会喘气。
  这老者就是太高兴了,才发出一声“大喘气”,他满意地背着葫芦,左右腋处下夹着他的东西,缓缓地往外走着。
  他走过第二大厅,便也站下来四下里看了一阵子。
  他也自言自语地道:“在此住了多年,一朝离去,实在令人不舍。”
  他再一次地伸头去看看后院,摇遥头便往前走着。
  现在,他走到第一进大院,却也令他又停下脚来四处看了一眼。
  “人都逃光了,这些王八蛋,个个怕死。”
  谁也不知他嘀咕什么,但从他的脸上,我们可以发觉他是在忿怒。
  他的确在忿怒,当他走在大门楼下的时候,一脚几乎把一扇门踢飞。
  于是,他跨出了大门。
  于是,他大吃一惊,便夹的东西也几乎落在地上。
  “嗨!水大叔,都收拾完了吗?多年的积蓄,可不能一旦抛弃哟!”
  老者,当然是“酒邪”水成金。
  水成金惊怒交加的样子难以掩饰,玄正却好整以遐地斜靠在大车辕一边,面上露出十分平静与快乐的样子。
  玄正还用手指去拭蹭着他的亮银枪尖,他甚至还用枪尖剔他的指甲。
  水成金缓缓放下夹的东西,旱烟袋取在手上。
  他并不是抽出旱烟袋要出招,而是取过烟袋上装满一锅烟丝燃起来叭叽叭叽地抽着。
  水成金甚至还坐在台阶上,那才表现他根本不打算向玄正出手的样子。
  他边抽着烟,还自怀中取了个鸦片烟牛角盒子,只见他挖了一点大烟也填在烟袋锅内。
  玄正当然看到了,他奇怪连水成金也抽起大烟来了。
  他谈然道:“如果里面还有你的私藏,没关系,我等你去拿,我不急于一时。”
  水成金仍然抽着烟,他的眼睛还逼视着玄正。
  他想到上次被玄正整得好惨,几乎整个背被烧焦,他的忿怒便再也无法掩饰了。
  玄正又道:“战争与和平,我想每个人都祈求着和平,只有疯子才喜欢战争。”
  水成金立刻取出嘴巴的旱烟袋,道:“玄正,个小王八蛋,你偷偷地跑来就为说这两句话?”
  玄正仍然在抚弄着枪尖,他笑笑道:“水大叔……”
  他摸摸枪尖,又道:“记得我在此地住时,我一直称你水大叔,如今再叫你水大叔,虽然有点不是味道,但却也有几分至诚,我的水大叔,摆在我二人面前的,不就是战争与和平吗?”
  他的眼皮也低下来了,就仿佛他在同一个不相干的人闲聊天。
  水成金沉声道:“我不想多用脑筋,有话你就说吧,少来些不着边际的话。”
  玄正仍然一笑,道:“水大叔,我们可以不开打,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你就算把快活坝连房子带走,我玄正也不会拦住你。”
  水成金吃吃笑了。
  他笑得连那双猪泡眼也几乎眯起来了。
  玄正也笑了,只不过笑得很勉强,也无奈。
  玄正知道这是在求对方,为了安家姐妹,他必须尽量摆出低姿态。
  神州如此之大之广,他哪里会找到安家姐妹?
  如今押送安家姐妹的人就在面前,无论如何刀不能失去这大好的机会。
  玄正就在这种心情下面以水成金。
  水成金不笑了,他也站了起来,他好像精神大极了,刚才满面灰惨惨的,如今一片红光。
  也许鸦片烟的力量起了作用。
  水成金是“酒邪”,他喝酒面色泛青,除了他的鼻子会红以外,其余部分都是青色的。
  但现在可不同了,他好像也变得年轻多了,便说出的话也中气十足的样子道:“玄正,冲着你尊我一声水大叔的份,你说出你的条件吧!
  玄正这才持银枪转而对着水成金,道:“水大叔,我想知道你把安姐妹送到什么地方了?”
  水成金嘿嘿笑道:“玄正,这件事你的水大叔实在帮不上你的忙,你换个条件吧?
  玄正摇头,道:“水大叔,我只有这个条件,你一定得成全。”
  水成金收起烟袋,咕嘟嘟喝了几口二锅头,他的精神显得更旺了。
  他忽然指身后,吼道:“此地快活坝,我们住了多年,却因为被你掀了底,使我们不得不放弃,关爷忍痛换地方,我怎能再泄密?玄正,你不要为难你水大叔,行吗?”
  他似乎也有着无奈,说的话也是实在的。
  玄正当然也明白,如果官府知道快活坝住着“罗浮宫”
  邪教的余党,便会立刻调来人马围歼!
  他深长地喘口气,道:“水大叔,我只想救回安姐妹,我无意与你为敌。”
  水成金吃吃笑了。
  他粗声如破锣,道:“你个小子艳福不浅,老实说,你的出现,还真令我不敢相信,关爷也以为你已死在岛上了,因为,不但安家姐妹如此说,传言也证实了风火岛已陆沉,然而你是王八千年命真大,你竟然又出现了,而且害得关爷不得不壮士断腕抛弃此地,玄正,我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又回来的?”
  玄正道:“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告诉我安家姐妹的下落。”
  他无奈地又道:“水大叔,我在求你,我如果不救出安家姐妹,我这一辈子都心不安,我不能让她姐妹为我作如此大的牺牲。”
  水成金冷哼一声,道:“那么,你就去心不安吧,小子,我怎么会再把我们唯一的根基为你而掀出来?”
  玄正道:“万花楼是你们的基地?”
  水成金道:“那是你说的。”
  玄正道:“万花楼在什么地方?”
  水成金道:“你去猜吧!”
  这口气完全与关山红一样,玄正心中不舒服,他开始忿怒……
  “水大叔,我希望和平,我不要战争。”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和平了,只有战争。”
  他的旱烟袋已紧紧地抓在手上,他这一次很聪明,大酒葫芦解下来放在台阶一边。
  水成金耸动着肩,他的面上一片冷漠。
  玄正道:“水大叔,我再一次求你,我明白你老已有不少积蓄,为什么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享用?何苦再为没有希望的前途而拼命?”
  水成金沉声道:“玄正,你说的只是表面之词,其实你完全弄错了,我如果告诉你实情,清廷不会放过我,关爷也会杀了我,我不想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玄正道:“谁会向清廷是不会知道的,至少我不会去告密。”
  水成金冷笑连声,道:“玄正,你依然很嫩,你也仍旧天真,你不会去告密,关爷的人会,你知道吗?”
  玄正怔住了,水成金说得对,关山红如果知道水成金背叛他,他一定会暗中派人告密。
  借刀杀人比自己动手高明多了。
  玄正道:“水大叔,我在求你。”
  水成金道:“我选择战争。”
  玄正道:“那是疯子行为,水大叔。”
  水成金吃吃笑道:“走入江湖,这个人就疯了一半,我已数十年奔走江湖,早就疯了。”
  玄正无奈何了。
  他看看亮银枪,叹了一口气,道:“水大叔,我希望你再三思。”
  水成金目露凶芒,道:“年轻人何必哆嗦,我等你出招了。”
  玄正面皮一紧,道:“水大叔,你是个不受后辈尊重的长者。”
  他冷哼一声,道:“杀了你,我仍然有钱索。”
  水成金他冷笑,带着残酷的冷笑,道:“你杀不了我,你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玄正道:“找到天边,我也要打听出李嬷嬷这个又老又可恶的女人。”
  水成金咆哮着道:“不关李嬷嬷的事,小子,我不许你找李嬷嬷。”
  玄正心中一动,道:“那就告诉我,安家姐妹在什么地方,万花楼又在什么地方?”
  水成金便在这时候发怒了。
  他大吼一声如狮,道:“且让老子的烟袋告诉你吧,我的儿!”
  水成金好像短半截似的,他的旱烟袋抖闪在他的面前,那么凶悍地撞向敌人。
  玄正发一声喊:“杀!”
  谈判不成便只有杀,唯一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杀,江湖上以杀戮解决问题每天都有发生,只不过玄正却无法以杀战来解决他的问题,因为如果他赢了,他仍然不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
  水成金靠近敌人,十七打一气叮成,便也闻得一阵叮叮当当声。
  玄正的亮银枪不立即使出杀招,因为他产在“不舍得”
  马上要水成金的命——他还想问一问安家姐妹的下落。
  玄正只是舞动枪杆抵挡水成金的功势。
  然而这却令水成金立刻明白,玄正还不想他死。
  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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